正文 第九章 別樣的證明沉重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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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梅鎮的魔法學院舉行的魔法測試兩名學員缺席,而且還是最有能力奪冠的兩個人,魔法三級班的導師氣得直拍桌子,最後連比賽都沒看完就拂袖而去。
在特洛斯的小屋裏,昏睡了一天的萊恩和納亞剛醒來就被告知唐卡進了醫院,於是他們還沒來得及驚訝自己已經換了一副模樣,就匆匆趕到了醫院。
病房裏,唐卡躺在床上眼睛纏著紗布,萊恩看到這幅場景,站在門口怎麼也走不進去了,納亞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撲到病床邊,問自己的父母,“唐卡怎麼了?”
媽媽擦著眼淚,哽咽著說:“唐卡再也看不見了。”
宛若一聲晴天霹靂,杵在門口的萊恩再也站不穩了,他順著門框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是萊恩嗎?”唐卡忽然說道。納亞看看門口的萊恩,萊恩也看看納亞,他們差點都忘了他們現在是對方了。
“是我。”納亞說,握住唐卡伸過來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唐卡碰觸到納亞的臉,心安似的笑了,“萊恩,即使我看不見,我也依然愛你,相信我,我愛的是你的靈魂。”
每一句話都想一把刀割在萊恩的心上,腦袋嗡嗡作響,納亞正用責問的眼神看著他,唐卡口口聲聲對著另一個人喚著自己的名字,那臉上的白色紗布白的刺眼,萊恩隻感覺天旋地轉,心好亂,他跌跌撞撞逃離了病房,逃離了醫院。
一個人在大街上遊蕩,腦海裏不斷回想起醫院裏的種種,回想起唐卡說過的話。“如果我能證明我愛的是你的靈魂,那你是不是會接受我?”
“萊恩,即使我看不見,我也依然愛你,相信我,我愛的是你的靈魂。”
“……我愛的是你的靈魂。”
“……你的靈魂”
這句話好像回聲一樣久久不能散去,他萬萬沒想到唐卡為了證明這件事而弄瞎了眼睛,他更加承受不起唐卡的愛,就好像是一塊罪惡的大石頭壓在萊恩的心上。他深深地自責,是他促使唐卡做出這件事的,如果當初他不要什麼證明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不知過了多久,天已經完全黑了,萊恩頹廢的坐在街角的路燈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雙眼無神,精神渙散。這時他看見自己朝著自己走過來,嚇了一跳,怔怔的盯著“自己”。
“你在這裏做什麼?”那個“自己”說話了。
良久,萊恩才反應過來,那是跟自己交換了靈魂的納亞。納亞俯視著看他,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萊恩不自覺的蜷起身子,“我都知道了,哥哥他自己弄瞎了雙眼,全是因為你。萊恩,你滿意了吧!”
“……”沒錯,都是因為他。
納亞眯著美麗的眼睛,一如當初鄙視唐卡的萊恩。“你還在這裏做什麼?哥哥發現你一直不回去會著急的,記住你現在是我。”他真的恨死了萊恩,他不明白這個人有哪裏好,哥哥會為他付出這麼多,這個家夥不配得到這些。
納亞發現萊恩根本就沒聽進他的話,非常生氣,一把抓住萊恩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我叫你回家,聽見沒有!”萊恩遲鈍的點頭,納亞哼了一聲放開他,之後又不放心的叮囑:“回到家之後老老實實的,不要講多餘的話。”萊恩又是遲鈍的點頭,然後邁開步子往前走,整個人就像喝了迷藥一樣,迷迷糊糊的。
身後的納亞看不下去了,一腳把他踹倒在地,疼痛讓萊恩恢複了神智,他剛爬起來,又被納亞踹倒了,“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補償一切嗎?”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又是一腳。
“對不起。”萊恩反複的說著抱歉,每說一句納亞就會踹他一腳。
“都是因為你,你以為你逃避得了嗎?哥哥他再也看不見了,你知不知道?”納亞說著眼眶裏慢慢的充滿了淚水,也不再用腳踹萊恩了,站在那,眼淚嘩嘩的流下來,他再也沒有辦法佯裝堅強。
“對不起,我…會負責的。”萊恩站起來,一步一步的沿著街道往前走,慢慢淹沒在人群中,消失在燈火闌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