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鼎盛1.地下河棺 四.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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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始拿重鏟探土,我就走到邊上等著,旁邊一個男的看了看我,就說:“麻煩幫我找隻腰燈。”
我猜他是看我沒事幹,於是從我包裏翻到一隻遞給他,這東西很好玩,是條腰帶,前麵裝了個照明燈,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還有這個。
他裝到腰上,試了試燈泡亮度,問我:“那你隻用手電?”
我示意沒問題,兩個人靠著樹聊了一會兒,他跟我說他叫於勤,這時候後麵有人喊他,他應了一聲過去了。
這個盜洞從我們抵達開始一直到傍晚才打好,胡楊讓我們明早再下,先解決晚飯問題,都暫時離盜洞遠一點,三十四一邊支爐子一邊就罵道:“動作這麼慢,早說我中午就搞一鍋出來了。”
我們本來估計這洞很好打,所以中午都啃的壓縮餅幹,以為馬上就能下去,結果等了一下午,三十四就在那咒人,我說道:“你趕緊弄,小心唾沫噴到鍋裏。”
他沒搭理我,把罐頭拆開往鍋裏倒,然後胡攪一通,說道:“你沒有飯了,喝你八寶粥去吧。”
我朝鍋裏挖了一勺放進保溫杯杯蓋裏,爬起來就走,企圖到別人那裏蹭口飯吃,三十四罵一聲又把我喊回來了。
這頓飯吃的比較草率,因為不能讓煙飄上去,食物就用無煙爐熱了一下,能量又不能耗太多,所以東西吃到嗓子裏還是很涼的。我們吃的是罐頭,我吃到最後簡直覺得這個還沒我家樓下那個賣拉麵的搞的好吃,三十四說你在墓裏呆幾天不上來就知道它其實是多麼寶貝了。
吃完飯我們開始紮營,其實這就叫做掩耳盜鈴,就算是來盜墓的,也要讓人家以為是來旅遊的,盡管沒有人來看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一晚上睡的都有點小激動,第二天早上也不知道是幾點,一陣嘈雜聲把我吵醒了,出去一看,湧過來的清新空氣差點把我的肺清洗一遍,山林裏麵鳥叫不絕於耳,人都四麵八方的從帳篷裏鑽出來,圍著盜洞那塊地方。
三十四從人群裏走出來,看見我,說道:“喲,醒啦。”
他進了我們那帳篷裏去,沒一會兒拿著包出來了,說道:“救命夥計都在這裏麵,你就是把水丟了都不能把包丟了,包丟了就等著丟命吧。”
我接過我的,問道:“現在就下去?”
“廢話,下麵一發信號我們就直接下去了,”他說道,“你趕緊去刷個牙洗把臉,盜墓不像考古,下了墓哪有閑時間給你磨嘰,上廁所都沒空。”
我聽他的去了,等搞完回來,正想找個什麼東西吃幾口,突然發現地麵上幾乎沒有了人,盜洞邊上一個人拿著繩衝我招手,催道:“快快!你幹什麼呢你?”
“刷牙洗臉。”我小聲回答他,估計他也沒聽見,然後接過他遞來的登山繩捆在腰上,勒緊背包,咬著手電蹬下去了。
這裏麵鑿的很粗糙,一路上我的手掌被尖利的石棱刮擦了好幾次,很費勁才降到洞沿,摸索著跳了下去。
頓時眼前就暗了下來,人一下全在周圍擠著,手電光亂閃,我踩到地麵之前差點蹬到別人的頭,嚇的趕緊道歉。
等了一會兒,周圍的空間活動開了,人逐漸散開,我整了整衣服,拿起手電,開始正式去打量這個墓室。
來的路上三十四告訴我,他們的消息來源是不確定的,除了領頭的幾乎沒人知道,但是他們得知這很有可能是一個漢朝大墓,所以帶來了很多的重鏟和螺紋鋼管,為行不義之事做好了充分準備。
我一看這個墓,心裏還在激動,一時竟不知道自己是處於什麼方位。盜洞是從頂上,就是北牆上打下來的,既然這個是漢墓,如果是西漢墓,那這一下子應該就直接到了主室,但是這裏麵沒棺材,就可能是個東漢墓,我們在某一側的耳室裏麵。
這是一個很大的墓室,長約幾十米,高度略低,大概有兩米五高,給人極其的壓迫感,我看著有點心煩,不過幹我們這一行的,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心燥,一般考古往往會有需要一個人獨自呆在墓室裏,膽子還不能太小,否則那安靜和想象力都能生生把你逼瘋,最危險的就是遇到機關你還冷靜不下來,那你隻有把自己困死的份。
墓室四周是一圈陶甬,中央一張石桌等的東西,我站的太遠看不清,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要把它們都搬上去。那甬道就在右邊墓牆的陶甬中央,我聽見有人說正在檢查有沒有機關,就走的遠了一點,照著壁畫看著玩。
壁畫保護的還好,雖然看著有點費勁,但是我樂意研究這個,正看的起勁,突然肩上就遭人拍了一巴掌。
三十四站在我後麵,說道:“你跟著步調走行不行?人家都進甬道裏去了,就你一個在這裏杵著看牆。”
他那表情簡直仿佛下一秒就要開始打我臉了,我回神一看,周圍一片空曠,甬道裏斷續裏傳來人聲和腳步的輕響。
“過來!”他說道,語氣夾火地轉身過去了,我趕緊跟上。兩個人走了才沒幾步,一直比較安靜的甬道裏突然傳來一聲非常突兀的槍響。
我那一刻幾乎都沒意識到那是什麼聲音,但是三十四身形一頓,止了一下步伐,露出有點慌亂的神色。
我道:“你們出來盜個墓……你們還帶槍?”
他不知道一下子是怎麼了,大概是腦子有點亂,頓了一會兒,沒回答我,臉色不是怎麼好,就站著沒動。現在那甬道裏又歸回了安靜,就像是我們聽錯了一樣。
直到三十四終於重新抬起腳的時候,裏麵又傳來了一聲槍響,這次隻停了幾秒,然後就像一個索引一樣,甬道裏立刻就噼裏啪啦炸開了,各種槍聲不絕於耳,簡直像一壺沸騰的水。
我看到三十四的表情瞬間變了,他大罵了一句,但我壓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應該是“我/操”之類的,然後就開始朝甬道口狂奔,我在後愣了兩三秒,剛反應過來狂追幾步,突然腳下一絆,直挺挺朝地麵栽了下去。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條件反射一閉眼,伸手就去抓旁邊的東西做支撐,完全屬於本能,隻聽“吱——”一聲,我抓住的那東西也倒了下來,同時一聲隱隱轟響,地麵巨震,突然就寂靜下來了。
我睜開眼睛,抬頭一看,立即心說糟糕,臉倒是屁事沒有,離地麵還有一乍距離,問題是,甬道不見了。
三十四非常驚愕地回過頭,我剛剛發現我抓住的是一個人甬的脖子,它被我拉成了個六十度角,這開門機關也太慫了,他跑回幾步,喊道:“傻/逼幹什麼吃的?!給我推回去!”
我還處於大腦空白的階段,心裏淩亂的跟狗一樣,也不知道拿什麼富有同樣殺傷力的詞彙和他吵了,就站起來拚命往回扳那個人甬,滿腦子都在想糟糕,不知道這關門機關是不是和暗器合在一起的,等這門再打開萬一讓我看見十幾個紮的半死不活的梭子或者是其他什麼那可怎麼辦。
他邊罵著邊回來和我一起扳,終於把那個人甬扳回原狀,底座合上的一瞬間地麵又是一個巨震,我盯著甬道口,看著那門緩緩向上拉開了。
裏麵一片黑暗,沒有聲音。
三十四和我同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靜了一會兒,拿手電往裏麵照去。
“見鬼,沒人,”他匪夷所思地喃喃道,“娘的,進去看看,真是邪了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