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染孤玉中毒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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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玉,怎麼樣,有把握麼?要不我上。”官重錦嬉笑著,沒有絲毫即將麵對可怕的敵人的緊張,滿臉輕鬆。
“行了,重錦,我們三人裏麵,我算最不濟的不假,可要說最厲害的,那可是孤玉。你就別替孤玉操心了,要是連他都應付不過來的角色,你我可都沒轍。再說了,那樣的角色,怕是還用不著我們擔心。”
“重錦,在這方麵你得和隨君學一學,要對我有信心。我們可是‘天狐’啊,連一隻小小的金虎都怕,還怎麼混。”難得玩笑的染孤玉不再沉靜,讓人眼前一亮。果然,有那樣的父皇和皇弟,他這樣的俊俏容顏也該是理所當然呢。
一身雪白錦衣在風中翻飛,衣擺處小小的九尾狐獵獵舞動著,栩栩如生。
相較於他清風般爽利俊朗,對麵而立的金嘯原則顯得有些陰沉晦暗,一身黑衣包裹的身軀肌肉賁張,但是臉上的狠戾卻讓他整個人仿佛也被陰暗所籠罩。這黑與白的碰撞,讓人無端的緊張著,期待著。
“金嘯原?是麼?當初的承諾我們可是做到了。‘將對手踢下台’。你的兩名戰將,我們可是一個也沒有傷,都是好好的踢下台了。”眼見金嘯原黝黑的麵孔竟然看得見憤怒的紅暈,染孤玉邪氣的笑了。“我們來此參加晉級排名賽的目的就是要讓‘天狐’二字被鐫刻在人們的腦海之中,被撰寫在曆史之上,為此,我們會需要一個好的名聲,而前提條件,就是要信守承諾。放心好了,‘將對手踢下台’這個對你的誓約,我們‘天狐’一定會好好遵守,最後由我作一個總結的。你就好好看著吧。”
偏偏要用一副認真溫和的模樣來說這樣一番話,本就暴躁的金嘯原立時被激怒。兩者之間仿佛空氣也沿著緊張的軌跡快速流轉,戰鬥一觸即發。
“混賬,今日我就讓你再也囂張不起來。我的承諾我也一樣會遵守,‘讓對手負傷被踢下台’,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是‘重傷被踢下台’才是。”低吼一聲,朝著靜立台上的染孤玉衝去。
猶如離弦箭矢,染孤玉不敢大意,不掠其鋒朝旁邊一閃避過了金嘯原的碰撞。
“剛才大話出口,如今竟然這樣淡笑,連接我的招的膽量都沒有。”冷笑一聲,更加猛烈的發起了攻勢。一時間,場上是交織激射的黑白光影,讓人眼花繚亂。
染孤玉本身就隻用了自身的五成靈力,再加上所有的絕招都被自己封印了起來。如今麵對實力並不算弱的金嘯原這樣猛烈的攻勢,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才好,隻能盡量避開。然而顯然,這樣看起來遊刃有餘的輕鬆模樣成功的激怒了金嘯原。不再隻是一味的追趕,動作間,靈力化作無形的利刃狠狠的劈向前麵一直不曾被追上的染孤玉。
“你可,真夠狠,的啊。”驀地翻轉,身體硬生生拔起在半空中旋轉數圈才終於落了下來,堪堪避過了那幾道淩厲的光刃。同時也借由這對方追趕的勢頭一頓的功夫終於緩過氣來,得以正麵迎敵。
一時間,從追趕變成了靈力招式的對抗,即便沒有絕招,即便隻有一半的靈力,可是正麵迎敵硬拚,染孤玉可不會落於下風。漸漸地,金嘯原的動作慢了下來,不過是一閃身的功夫,衣裳便已經被染孤玉拿手的火屬靈力彙聚而成的光刃割破,甚至微光過處,留下了一抹焦糊。隻是那一身黑衣,沒有被發現罷了。除了看台上隱藏在陰影中的一雙閃爍著精光的眼眸,劃過一縷興味。“真是個壞心的家夥,真想會一會呢,哼哼哼……”
處於下風,金嘯原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雖然早就從他們之前的戰鬥還有前麵兩場對戰自己團隊的比賽中知道他們很是強大,可是沒想到竟讓能夠讓自己也處於劣勢。心中憤懣,惡從心起也就顧不了許多了,反正原本就打算這樣做的。
悄然冷笑一聲伸手入懷中,染孤玉一見其動作的神秘與不協調立時警惕。然而,金嘯原拚盡全力的一掌已然到來,若是不接,定然會受傷。硬著頭皮與他雙掌相對,然而,就是這片刻功夫,掌心竟是一涼,隨後如墜冰窟火海般撕裂的疼痛著。饒是染孤玉意誌堅定心智過人,被這冰與火的煎熬疼痛折磨著也是忍不住瞬間蒼白了一張俊朗的臉,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雙拳被垂下的衣袖攏住看不出情況,可是從那瞬間一震之後顫抖的身子也看得出來,他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然而,越是疼痛,看向對麵突然高興起來的金嘯原時的目光越是深邃冰冷。運起五成靈力所有的爆發力,在對方大意輕心的瞬間電射般而去,抬腿狠狠的踢在了金嘯原的胸口。因為他的受傷而震驚安靜的人群似乎能聽得見胸骨碎裂的噼啪聲響。金嘯原如被斬翅的鳥雀,瞬間重傷之軀無力地倒飛除去,重重的跌在木柱之上。驚心的斷裂聲不絕於耳,連續數根碗口粗的木柱,竟然被倒飛的金嘯原撞斷。
斷裂的木塊中,是奄奄一息的金嘯原,免禮掙紮著想要站起,卻終於無力的倒下,宣布了台上蒼白著臉,因為痛苦,緊咬的唇變得血跡斑斑的染孤玉的勝利。人們不敢想象,將一個大活人生生踢斷胸骨不說,還將那人踢得撞斷了數根木柱之人,竟然是那樣一個看起來翩翩俊朗溫和的青年,明明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溫潤的才子。竟有這樣的功力。
“我說過,要讓你被踢下台去,我沒有,食言……”被靈力逼開的聲音鏗鏘有力,朗朗溫沉,隻是漸漸失去的氣力與意識卻讓他的聲音如同融化在空氣中一般漸漸彌散。
終於承受不了那太過惡毒猛烈的劇毒,失去了意識的染孤玉軟下了身子。
“孤玉……”
然而,不待觀戰的三人衝進場中,一點濃烈的紫如蝶兒般自人群中翩然而起,朝著看台上的染孤玉翩躚而來。
“你真是太亂來了。”
柔媚的女聲中是不可置信的責備與擔憂,翩然而至,支撐住了染孤玉就要倒下的身子。
“真的有必要這樣麼?”這一聲近在耳畔的輕柔的嗔怒卻並未被那已然失去意識之人聽見,隻是將自己的體重盡數放在了身邊唯一的支撐上,陷入了沉眠。
“這,姑娘這是……”
慢了一步的官重錦三人奔到場中,歉意的架起了昏迷的染孤玉,卻對這突然出現的神秘女子產生了相當的好奇。
“敢問姑娘……”
“我知道你們有太多的話想說,隻是先回去好麼?這裏說話不方便,而且,這位公子的毒也必須要盡快處理才是。”
“對,對啊,快走。”三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說,夜隨君抱起了染孤玉便往他們在雲城中暫住的白狐的院子掠去。官重錦抱著花錦城,緊隨其後,與那神秘紫衣女子並排而行。
“公子,白狐,你們在麼?公子……”
“你們回來了,結果怎麼……”從幾人進門觸動結界的瞬間,白狐便知道是他們回來了。高興的跑了出來還來不及嚷嚷開卻敏銳的感覺到幾人之間有些凝重緊張的氣氛。甚至沒有注意到那個神秘的紫衣女子,便看見躺在床上滿麵蒼白不省人事的染孤玉。
“怎麼了?孤玉這是怎麼了?”快走幾步靠近,眉頭卻深深的皺了起來,沉聲道:“孤玉受了傷,還中了劇毒。”並非疑問,而是隱含著風暴的肯定。
幾人知道,這樣的白狐是生氣了,愧疚的點頭。官重錦不習慣這樣嚴肅的白狐,小心翼翼的靠近一步低聲道:“白狐,都是我的錯,要是當時我沒有讓孤玉上去,而是我去和金嘯原打的話,那……”
“你一樣的會受傷,以你的性格,不定會傷得更重。”白狐抬眼看著官重錦,遮掩了一縷歎息,眼看官重錦想要反駁說些什麼卻終於什麼也沒有說,垂著頭退開一步。
“霜兒沒有怪你們,隻是在擔心你們罷了。”名對沉默憤怒冰冷的白狐,雲行天的出現對於眾人無疑是一種解脫,三人一見他出現便鬆了一口氣。
“公子。”
“我相信重錦的實力,也多少明白重錦你的性子,若是你的話,就算受傷,就算兩敗俱傷也一定不會讓對手好過不是麼。能將孤玉下毒重傷之人,定然還是有些手段的。猜得出來你們遇上的對手究竟是怎樣一個暗箭傷人的小人。若是你碰上了,定然不會對在比武場上用下三濫手段使毒這種讓你受傷之人手下留情,到時若是真的硬碰,你的處境會更危險。”
“我知道,公子,我知道白狐隻是擔心罷了,我也知道這都是那金嘯原的錯。隻是,我還是忍不住要自責。”
“別這樣,這樣的結果,或許已經是最好的了。你們是為了我,為了霜兒在拚命,最應該自責的,難道不是我們麼?”
“不,不,公子,不是的,你們沒有什麼錯……”一聽雲行天的話,官重錦慌忙擺手,他不能容忍如今失去記憶純潔如輕風潺水般美麗的的公子這樣自責說話。哪裏還能顧得上方才親自營造出的傷感沉重的氣氛。
“看樣子,這毒並不好對付。”一番望聞切的檢查,白狐的聲音低沉又無奈,讓眾人一陣緊張。
“怎麼?這位公子?你也懂得些醫毒之術?”
仿佛現在終於發現了屋中還有一名陌生人,幾人終於注意到了發話的紫衣女子。“不知姑娘是……”
“小女子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