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耳朵都已經聳起來傾聽這未來的音樂。”
    ——尼采
    新聞發布會後，費文執回到西九龍警局時收到了OCTB組員的熱烈的掌聲。他路過的地方，警員下屬都停下來報以掌聲注視著他的背影前行。
    “謝謝！謝謝！謝謝！”費文執儒雅的微笑，對過道兩旁的警員擺手致謝。
    他關上辦公室的門後，門外的掌聲也旋即停止了。
    此時有位女警員敲門。
    “Comein!”
    “費sir，這兩天來發給你的快遞和信件我已經放在你桌上了。”
    “Thanks，Jessica！”
    “不用客氣。那我出去做事了。”Jessica笑容可掬的退出去關上了門。
    費文執打開幾封快遞和信件。有些事銀行的賬單，有些是妹妹寄過來的東西，但是其中一封倒出來的是一張白紙。
    白紙上麵畫了一顆子彈，但是繪畫技巧拙劣，這顆子彈恰在像與不像之間。費文執猜疑中，實在沒有其他解釋，隻好認定它是一顆子彈。
    費文執將這種紙翻過來，背麵什麼也沒有。除了一個畫的很差的子彈，沒有簽名。又看了一下信封，沒有地址。
    費文執手托下巴，想了一會，將信放進抽屜裏，然後起身鎖門準備去度假。
    “偉仔，我馬上要休一個半月的假，這段時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call我！”費文執道。偉仔是費文執的表侄，同時是他的下屬，現在剛剛升為見習督察。
    “你放心休假好了！”偉仔道。
    “我幫我查一下何誌輝的弟弟何誌雄。”費文執臨走時交待道。
    “沒問題。”
    費文執拍了一下偉仔的肩膀含笑點頭離開。他離開的時候的同事們都對他點頭微笑，於是他一路這麼微笑著點頭過去。
    之後的一天內，警方為提升自身形象，安排費文執拍照，訪問，上《警訊》。
    費文執強顏歡笑疲於應付。警方安排費文執接受TVB和一家平麵媒體的專訪後費文執才能夠休一個名符其實的假。
    三天後的柯士甸道上的一家中餐廳。費文執一家三口在這裏用餐。費文執夫婦在等女兒吃完餐後的甜品後付賬，然後計劃去電影院看電影。
    “……的記者何亞安，請問中盛集團的董事局注意到連日來股價跌幅了麼？外界有評論認為這是此次銀行劫案對中盛銀行的股價的影響的表現，董事局有什麼回應麼？”餐廳裏的電視上正播放中盛銀行董事局召開的新聞發布會，會上一名記者提問。
    “首先我要說明的是這次搶劫事件不會對銀行包括儲戶在內的任何客戶有任何影響，至於股價，眾所周知銀行股最近都有下跌的趨勢，其原因也有不同的聲音。我們隻想強調說中盛銀行仍然是香港最安全的銀行。經過這件事以後管理層向董事局作出檢討後，製定了加強安保的措施。首先我們會對部分銀行店麵增加安保人手，強化他們的裝備，同時我們會加強安保人員應對搶劫等特殊事件的應對訓練。其次我們會縮減櫃麵金額。而我們的金庫的安保措施是世界上迄今最高級別的，特別是我們的總行配備以色列CarsonSecuritySystem公司為金庫設計的安全係統。在這裏我不方便透露太多。我隻能說如果有人執意選擇搶劫我們的銀行，我可以肯定的說他們一定會收獲失望。”
    電視裏台下記者席爆發一陣笑聲。
    費文執暗自納悶中盛銀行居然也會為這次搶劫專門開發布會？現在真的是媒體時代了？但是銀行的錢不是有政府保險的麼，怎麼這次搶劫居然對它的股價有影響？
    “第三，我們會為每一家銀行店麵配置強化電鍍鋼化玻璃（hardenedelectro-plastedtoughenedplastic）以充分保證我們櫃員的安全，這樣劫匪就取不到櫃台的現金了。所以我相信聰明的劫匪都不會選擇我們銀行！當然我不是在這裏慫恿劫匪選擇其他銀行下手……”
    電視裏的記者們又是一團哄笑。
    “還要麼？”看著女兒elizabeth吃完最後一口冰激淩，費文執問。
    Elizabeth搖了搖頭。
    “Waiter，賬單。”費文執掏出錢包。
    “您的賬單已經有人付過了。”
    費文執疑惑的看著坐在對麵的妻子。
    “不是我啊。”妻子一攤手。
    Waiter遇到費文執疑惑的目光後開始環顧四周，然後指向不遠處窗邊的一個桌子：“那位黃衣服的先生已經幫你付過了。”
    費文執看到一個淡黃色的西裝的年輕人正對著這邊舉杯示意。
    “Christina，你等我一下。”費文執對妻子說。
    費文執走了過去。
    “你好！”費文執坐到了這位年輕人的對麵。桌上是兩盤殘羹冷炙和一杯熱咖啡。
    “費sir！我能請你喝點什麼？”
    “你認識我？”
    “我剛剛在報紙上看到你了。我小時候最崇拜警察了。”這個男人大概1米79，二十歲左右，身穿淡黃色的西裝，綠色的襯衫，沒有係領帶，下身是卡機色的休閑褲，黃色的鞋，因為胡須很濃，所以臉顯得刮的鐵青的，頭發油亮的一絲不苟的梳向腦後，露出飽滿的前庭，鼻梁堅挺，帶著墨鏡，顯得冷峻不羈。費文執看到桌上是一份《明報》，封麵文章是有關費文執的《辣手神探智破五匪徒》。
    “我叫JamesLau，很榮幸認識你。”James伸出手來。
    “費文執。”兩人握了下手。
    “謝謝你幫我付的賬單。”費文執伸手去掏錢包，開始數錢。
    “No，no，keepit！Please，keepit！[1]請允許我為這座城市的英雄做一點微薄的事情。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費先生。”
    費文執沒有再堅持給錢，倒是被他的後一句話吸引了：“額？”
    “我讀了那篇《明報》上的《辣手神探智破五匪徒的報道》，我看到報道裏記者采訪對麵的咖啡店員工，員工說他看到……咳咳……咳咳……”這是他掏出手絹捂住嘴後又繼續說：“有人看到何誌輝開車走了，但是又開了回來，我看到報道裏說你認為他回來是為了私吞全部劫款的。但是我也注意到你推理說每個人的手上的電子腕表都設置了倒計時。所以我猜可能是這樣，他因為時間緣故在其他匪徒沒有準時離開銀行的情況下，放棄了他們，先逃離了現場，但是他後來意識到自己是警察，所以又不得不回來殺死那個最後一個出來的匪徒，因為如果……咳咳……如果他被抓住，何誌輝一定會被他供述出來，他隻是不想留有遺患。當然到底當初是什麼情況我也說不清楚，我隻是猜測。”
    費文執思索了一會答道：“有這種可能，如果他離開後又回來，有這種可能。”
    “但是當時你沒有看到他離開又回來的過程，所以你當時的推理基本上也沒有錯。”
    費文執覺得自己的推理似乎有一些小小的遺憾，勉強點了點頭。
    “你知道蝴蝶效應麼？”
    “聽說過。”
    “我無意冒犯，但是我突然間想到了蝴蝶效應。”
    “嗯？”
    “我不知道這合不合適……和你這樣的警察討論這個話題？”James歉意的笑笑。
    費文執示意他繼續講下去：“Whynot？”
    “我覺得很多時候人太過渺小，是不可能看明白這個世界，所我們很多時候都是對這個世界存有誤解。19世紀的熱力學統計理論揭示出，一個孤立係統由於大量分子的無規運動，總是不斷地從有序趨於無序，係統的熵總是自發地趨於極大值[2]。美國氣象學家愛德華·羅倫茲（EdwardN。Lorentz）曾經說“一隻南美洲亞馬孫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原因是蝴蝶扇動翅膀的運動，導致其身邊的空氣係統發生變化，並產生微弱的氣流，而微弱的氣流的產生又會引起四周空氣或其他係統產生相應的變化，由此引起一個連鎖反應，最終導致其他係統的極大變化。這個世界是混沌和無序的，有著太多不確定的因素。人不可能全然認知這個世界。愛德華·羅倫茲說“一切事物的原始狀態，都是一堆看似毫不關聯的碎片，但是這種混沌狀態結束後，這些無機的碎片會有機地彙集成一個整體。”有著太多的事情隻是一種偶然。而必然隻是偶然一再發生的偶然。你們警察一直盲信規律與行為之間，原因與結果之間存在著必然的單向的聯係。其實這未必正確，確定性的原因並不必然產生規則的結果，實際上產生的是隨機性的極不規則的結果[3]。簡單的原因也可以產生複雜的結果。知道規律並不能夠預言未來。同樣的看到現在，你也並不能推導過去！”
    “你說的很有趣，可是在天文學中的宇宙大爆炸的理論以及生物學中的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都認為宇宙是從原始渾沌狀態演化到現在的有序狀態，生物則是從低級原始生物發展到高級生物。彌漫的星雲可以發展為有序的星係，在天體演化的過程中，伴隨著化學元素的演化。化學元素的演化也經曆著從無序到有序的過程，“大爆炸”後半小時之內，可以形成簡單的化學元素氫和氦，星雲可以聚集為恒星。恒星由於引力收縮使恒星的內部溫度升高，氫聚變成氦，然後是碳、氧、鎂、矽，化學元素就在恒星的中心發生低級到高級的有序漸變。達爾文用大量證據證明生物的發展是從無序到有序，由低級單細胞生物向高度有序的人類進化的過程，自然界總是從低級向高級無限地發展的。”
    “費sir，絕大多數無脊椎動物門在寒武紀的地質曆史時期隻有2000多萬年時間內幾乎是‘同時’、‘突然’出現了。而在寒武紀之前更為古老的地層中長期以來卻找不到動物化石。‘寒武紀生命大爆發’[4]對進化論的反駁你如何看待？既然進化是漸進的就應該有連續的化石樣本。最大的問題是古生物學突飛猛進，卻仍然找不到物種過渡形態的化石，仍然沒看到中間物種化石。還有，我們會進化到什麼地方去呢？難道人類有一天可以進化的高級到無所不能的上帝的層次？”
    “我認為隻是暫時受製於技術條件，還沒有發現並不代表沒有。進化是幾千萬年的事，未來的事情誰都不好說。”
    “原子核的幻數理論確實預言過在化學元素周期表第114號和164號位置上，可能存在著超重元素的“穩定島”。眾多科學家使用大型現代化設備進行原子核的融合反應或轉移反應，不懈努力，總希望得到更大的核，以合成新的元素。但是迄今為止，仍然沒有一個科學家有效合成或尋找到這種高度複雜有序的元素。這說明，化學元素無限地向著有序化和複雜化發展的觀點是難以成立的。”
    “至於新的元素還沒有發現，或許我們的技術還不成熟，所以暫時不能合成新的元素。但不表示以後也不會出現。”
    “Daddy！什麼時候可以走啊？”Elizabeth在桌麵不耐煩的喊道。
    費文執回頭微笑著對她豎起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吵。
    “費sir，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一家團圓了，很高興認識你！”James起身和費文執握手。
    “謝謝，有機會再見的話，我請你吃飯！”費文執握手道。
    “哦，你知道現在這座城市什麼地方最脆弱麼？”James側過頭，好像剛剛想起什麼來，剛說完又開始一陣咳嗽，他用手絹捂住嘴：“對不起！”
    “什麼？”
    James用手絹捂住嘴轉過身來，指著不遠之處的右手方。
    費文執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正是兩周前發生銀行結案死了五名匪徒和一名保安的中盛銀行！他微微的張開了嘴。
    “費先生，我覺得這個時候誰也不會想到匪徒會再次搶劫同一家銀行，銀行不會想到，警察不會想到，一般的賊也不會想到。對不對？”James微笑著說。
    “有點道理。但是銀行方麵說他們有很多應對措施。我想我們不需要擔心。”費文執微笑著又握了James的手。
    “那費先生，GOODLUCK！”James微笑著道。
    費文執微笑著點頭示意：“再見。”
    費文執走回自己的桌子。
    “Daddy，我們晚上可以買一些冰激淩回家麼？”此時Elizabeth和妻子起身準備離開餐廳，Elizabeth一把抱住費文執的腿，。
    “liz，爸爸不會同意的。”張令嫻溫怒著說道。看樣子母女兩人在這個問題上有分歧。
    “聽媽媽的話，吃太多不好。”三個人開始走到了餐廳外。
    Elizabeth嘟囔著開始玩弄手指。
    “好吧，但是隻帶兩隻icecream。”費文執不忍心，於是蹲下身子對小姑娘說。
    “謝謝爸爸。”
    “Givemeakiss！[5]”費文執湊過臉頰。
    Elizabeth愉快的給了他一個淺淺的吻，卻看到餐廳內帶著墨鏡的James似乎一直在盯著自己，而James此時正微笑著用右手對著她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Elizabeth對著James做了一個鬼臉。
    張令嫻看著父女兩搖了搖頭：“我去取車。”
    “下麵是去看電影是吧？老婆想看什麼？”
    “問Liz。”張令嫻的背影擺擺左手。
    “那Liz想看什麼呢？”費文執將視線從對張令嫻遠去的背影收回時，不經意的回頭看到James已經不在座位上了。
    “我要看麥兜！”Elizabeth叫道。
    費文執突然接到偉仔的電話。
    “費sir，我check[6]過這個何誌雄，他在回歸前是個CIB[7]，但是因為受賄被ICAC[8]起訴，做過兩年牢，之後就一直處於無業狀態。除此之外有幾次傷人記錄，沒有其他的刑事記錄。”偉仔道。
    “OK，你叫兩個兄弟盯著他，有什麼情況向我報告。”費文執掛了電話。
    此時張令嫻已經把車開了過來。費文執與女兒上了車。
    “以後上下班路上小心點。”費文執神態有些反常的說。
    “我開車會注意的。”
    “我說的不隻是driving[9]。”
    “怎麼了？”
    “沒有，就是小心點，小心點好啊。對不對？”
    費文執扭頭望向窗外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時候也不適合提起何誌雄的事，自己覺得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現在好不容易剛剛和好，搞不好隻會搞得大家再吵一次。但是費文執必須對妻子有個提醒。
    此時James從餐廳的另外的一邊門出去乘坐大廈的電梯至大廈的頂樓，而後走樓梯上了天台。此時天台上已經有一個帶著墨鏡身著西裝的美國籍中年男人手持一個公文袋在等待他。
    James緩緩的走了過去。
    “Gotityet？[10]”James問。
    “Inthepackage！[11]”中年男人道。
    James接過公文袋，打開了看了看。
    “Wejuststolenthespecsofsewage，drainage，sewertunnel，gasandpowerlines。AndtheblueprintofChongsheinEdifice。[12]”
    “Good！Andthebombs？[13]”
    “Receipt。Andourcomputergeniussaidthehydrahadbeenfinished。Sothetechnicalproblemshavebeentakencareof。Allyouneedissetnow。Weareexcitedaboutthescorewegonnatake！[14]”中年男人摩拳擦掌的興奮道。
    “Welldone。Allsetnow，good！[15]”
    “Onyourcounter，man！Wereadynow！[16]”
    “Iwilltellyouthen，justkeeptheseboysonlowprofile，Idon’twanttoseeanythingunexpectedcomeupbeforethemajorscore。[17]”
    “Gotit。[18]”
    “Beintouch。[19]”James說完轉身離開。
    “Yes，commander！[20]”中年男人望著James離開的背影說。
    費文執一家正在電影院裏觀看麥兜的動畫片。
    費文執的手機突然響了，費文執看了一下手機，看了一眼身邊的專注電影的妻子，拒接了電話，然後收起了手機。
    半分鍾後又是一條電訊過來了。費文執小心翼翼的不讓妻子發現，打開手機一看，皺起眉頭，歎了一口氣。
    “嫻，文德出來了！”
    文德是費文執的弟弟，因為吸毒被強製戒毒，剛剛出來。
    “怎麼又是他！”張令嫻沒有再說話。
    “他現在沒有地方住。”
    張令嫻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影幕。
    “他現在沒有地方住，我想如果住在外麵，我怕他忍不住又去吸毒，有家人的支持，他才有機會重新做人。”
    “原來他到今天這個地步是因為你們家裏人以前沒有支持他！”
    “我是說他現在更需要家裏人支持。”
    “他搬進來了，我能趕他走麼？”
    “謝謝老婆！謝謝！謝謝！”費文執聽完稱謝不迭。
    “噓，不要吵了！”張令嫻看著影幕，一臉厭惡的說。
    “是，是。”費文執立刻收聲，黑暗中感激的緊緊握住妻子的手，妻子稍微掙脫了一下就就範了。
    [1]不，不，不用了！請留著那些錢！
    [2]熱力學第二定律表明不可逆熱力過程中熵總是隨時間的流逝而非減（增加或不變），這稱為熵的非減性。人們總是看到一個裝滿水的花瓶從桌上墜落雜碎，而不會看到支離破碎的陶片從地上聚攏起來飛躍到桌子上；人們可以把一盒整齊排列的火柴扔出去，散落成無序狀態，卻不可能一把抓起散亂的火柴扔出去變成整齊排列的火柴；打桌球時，人可以依靠一杆發球把整齊的球打散，卻不可能一杆把全桌散亂的球打回整齊排列的狀態。大量的事實證明：事情總是趨向於越來越亂、越來越糟的狀態。在物理學中，這稱之為宇宙中的熵（熱能的變化量除以溫度所得的商）總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非減。熵的增加就意味著有效能量的減少。要把能量轉化為功，一個係統的不同部分之間就必須有能量集中程度的差異(即溫差)。當能量從一個較高的集中程度轉化到一個較低的集中程度(或由較高溫度變為較低溫度)時，它就做了功。更重要的是每一次能量從一個水平轉化到另一個水平，都意味著下一次能再做功的能量就減少了。比如河水越過水壩流入湖泊。當河水下落時，它可被用來發電，驅動水輪，或做其他形式的功。然而水一旦落到壩底，就處於不能再做功的狀態了。在水平麵上沒有任何勢能的水是連最小的輪子也帶不動的。這兩種不同的能量狀態分別被稱為“有效的”或“自由的”能量，和“無效的”或“封閉的”能量。每當自然界發生任何事情，一定的能量就被轉化成了不能再做功的無效能量。被轉化成了無效狀態的能量構成了我們所說的汙染。許多人以為汙染是生產的副產品，但實際上它隻是世界上轉化成無效能量的全部有效能量的總和。耗散了的能量就是汙染。既然根據熱力學第一定律，能量既不能被產生又不能被消滅，而根據熱力學第二定律，能量隻能沿著一個方向——即耗散的方向——轉化，那麼汙染就是熵的同義詞。它是某一係統中存在的一定單位的無效能量。從分子運動論的觀點來看，由於分子的熱運動，物質係統的分子要從有序趨向無序，熵變大則表示分子運動無序程度的增加。魯道夫。克勞修斯(RudolfJuliusEmanuelClausisu)用大量的理論和事實依據嚴格證明，一個孤立的係統的熵永遠不會減少，此即熵增加原理。在一個可逆的過程中，係統的熵越大，就越接近平衡狀態，雖然此間能量的數量不變，但可供利用或者是轉化的能量卻是越來越少。後來克勞修斯提出更加激進的論斷：“宇宙越是接近於其熵為一最大值的極限狀態，它繼續發生變化的可能就越小；當它完全達到這個狀態時，就不會再出現進一步的變化了，宇宙將永遠處於一種惰性的死寂狀態。”激進的“熱寂說”實際上一直存有爭議，直到“大爆炸”宇宙模型逐漸得到天體物理學界公認後才逐漸失去市場。
    [3]混沌現象（chaos）起因於物體不斷以某種規則複製前一階段的運動狀態，而產生無法預測的隨機效果。這就是說“差之毫厘，失之千裏”。
    [4]大約6億年前，在地質學上稱做寒武紀的開始，絕大多數無脊椎動物門在隻2000多萬年時間內出現了。這種幾乎是“同時”地、“突然”地在2000多萬年時間內出現在寒武紀地層中門類眾多的無脊椎動物化石(節肢動物、軟體動物、腕足動物和環節動物等)，而在寒武紀之前更為古老的地層中長期以來卻找不到動物化石的現象，被古生物學家稱作“寒武紀生命大爆發（CambrianExplosion）”，簡稱“寒武爆發”，其僅僅是對“生物進化論”眾多質疑點中的一個。推薦閱讀：http：//www。economist。com/node/9036706http：//www。cqzg。cn/viewthread-210187。html
    [5]給我一個吻！
    [6]檢查
    [7]刑事情報科（CriminalIntelligenceBureau）
    [8]廉政公署（IndependentCommissionAgainstCorruption）
    [9]開車
    [10]到手了麼？
    [11]在袋子裏！
    [12]我們偷了市政汙水管道、自來水管道、煤氣、電力係統的圖紙以及中盛大廈的設計圖。
    [13]很好，炸彈呢？
    [14]收到。我們的電腦天才說九頭蛇病毒製造好了，所以現在科技問題也解決了，現在隻等你一聲令下了，我們對這個大買賣很興奮！
    [15]幹得好，現在都準備好了，很好！
    [16]等你的命令，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17]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讓那幫人低調點，我不想再行動前看到任何意外！
    [18]明白！
    [19]再聯絡！
    [20]是，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