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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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脖主人這才慢慢睜開眼,久久眼中一片迷霧,隻覺周圍變化頗大,再不似先前的旅店,自己正躺在一張可容下五六人的雕花紫木床上,床的四周掛著朱紅細紗,風吹沙拂,莫名竟覺氣氛奇怪。已是初冬了,平日以覺寒冷,此刻卻感不到絲毫霜寒,一旁黑色錦蟒被更顯奢華,玉蠶絲而成,檀寧山莊內,我亦有一條,冬暖夏涼物,此物雖好,用千金難求形容怕也不過如此。
身體上遊走的手卻將床中神迷之人拉回,一人正在身旁飲酒,我雖不懂酒,但聞著味道香醇,想必也是好酒,就著眼前的酒杯,我飲盡杯中的美酒,入口一片辛辣,回味卻是香醇,我還真不適合喝酒,才入了喉,不禁狠狠咳嗽起來。
輕沙曼舞,紅燭輕躍,美人坐飲,尚好一番美景,可美人亂動之手,卻將這一切打散。美目輕轉,停下執杯之手,望著眼前因咳嗽而泛紅的雙頰,似是滿意的撫了撫少年單薄的背部。
“醒了,那就開始吧”。說著就拉下腰間原本鬆散的金絲寬腰帶,衣服順著身體滑下,昭示著主人肌膚的順滑,也知了此人身體的精壯。
一切都如在夢中般,望著眼前的人,後背的遊動的手,這是在為何?也莫怪寧恒遠會如此,前世才十幾歲的內向少年,隨即身為大家族的人,又有誰去與他交談,失去家人的庇護,麵貌的毀壞,更令少年一心沉浸在茫茫書海,似是隻有那裏才是屬於自己的樂土。
身上的衣服還是客棧的那件月白內衫,隻是僅隨著,劃拉一聲,就化為了碎片,丟棄在一旁,那隻令人心悸的雙手,緩慢而又輕柔的順著少年纖細的頸脖滑動到臉上,修長的手指描繪著身下人的唇鼻,感受著手指下僵硬的肌理,似是很滿意這身體的生澀,垂頭將淡色薄唇覆蓋,那一瞬間,雙方都顫抖了,似是很喜歡般,一下又一下流連在唇邊,輕輕的蹭著、
挑撥,漸漸深入,打開貝,齒,舔著口腔內壁,逗弄、糾纏擁抱著那小舌。久久才方開,聽著身下人無力的喘、息。
“你在幹嘛,”喘著氣,實在是不懂這是在為何,少年問道。
上方的人聽了,微頓了片刻,嗬嗬的笑了,將唇移至少年的耳邊,咬噬著如玉耳垂,
輕吐“玄宇敖,我的名字。”
這人是,那晚月下獨酌之人。忽然驚起,是了,總覺好似見與過此人,隻是記不起來了。
“你抓我,隻是因我見你飲酒麼,”不然實在是想不出此人是何目的,隻是這人未必也太過記仇了。帶著這樣的眼光望著玄宇敖,卻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卻見的那人帶著寵溺輕笑了,嗬嗬。手指惡劣的掠過寧恒遠遠胸前的紅燭。卻見那人開始掙紮了,又由上方人的身體而束縛。
“不要動,不然、”手順著脊背滑下,直至身下的敏感處,慢慢的在周邊打著圈圈,輕吐的話帶著絲絲警告。原本是不想的,隻是少年的動作挑起了玄宇敖胸中的火卻還不自知。
聽著少年漸重起的呼吸,手下的皮膚更是泛起一層粉色,在寧恒遠沒有看到的地方,玄宇敖眼色變的深邃。運了功壓下身體的欲望,望著少年黝黑清澈的雙眸,不帶一絲情欲的環住了懷中人。對著這雙眼睛,如此便好。
夢驚,夢幻,夢醒。人生也隻如一場夢吧?願我在美夢時,稍許沉淪吧。
一夜無夢,真值甘甜,醒來依舊是睡前客棧所見之物,陽光透過窗直直照入,而一旁坐著戴紹,見我醒來,忙將我扶起,放了軟枕讓我靠坐其上。
感受著背後的柔軟,“戴紹,昨晚、你一直動在此嗎?”裝作無心一問。
戴紹雖不知公子為何問起,還是認真答道“屬下一直在此”可床上那人聽了,卻隻是垂下了頭,烏發垂落,更顯頸脖的纖細與脆弱
“我餓了,你先去吧”。不願此時仍有人在身旁,看見自己的脆弱。昨晚是夢嗎?可一切又是那樣的真實。那即是戴紹在說謊了,他為什麼會如此呢。算了,隻要再過一段日子就好了,不是嗎?
人生在世,也不過白駒過隙,恍惚了而已,而我亦是迷蒙了,這場盛世煙華總是與我無關。是或不是,又於我何幹。我自己的路,亦隻有我而已。孤單與寂寞會伴我,昨日記憶也會與我同行。風過簾揚,青色床邊一抹白影閃過。
豔陽高照,市中人群熙熙,一輛青簾馬車卻在人群中穿梭自如,速雖快卻也穩,這更顯得駕車之人的技術高超,隻是不知車中是何許人,但見那青年車夫、身軀稟烈,相貌亦是堂堂,兩眉直入鬢,一雙星寒厲眼此時正神情專注,雙手持著韁繩,想必車中人必也非富即貴,窗邊青簾翻飛,透露了些許光影,車中一少年正熟睡,雖隻露出半張臉,卻也可窺得少年那清麗之顏,眉心那抹朱紅更是襯得少年麵如美玉,隻是那輕皺的眉目顯示出主人似是夢魘了。這兩人正是寧恒遠和戴紹。
戴紹最近卻是越來越不明白車中之人的想法了,原在莊中時,一直閉門不出的公子竟要去出門,參與詩會。一向愛弟的主人竟也答應了,公子初次出門,世外人心險惡,而車中的人是不適與的,隻是主命難為。
公子最近的情況不好,一天十二個時辰,有近一半的時間再熟睡,連戴紹都說不出這是為何,請求公子停留一兩日,可公子卻說無礙。
尤記得那日公子醒後,隻喝了一杯茶水就有懨懨了,似是極困了,我們隻知許是公子累了,原本公子體弱,卻不想自此後公子就變得非常嗜睡,戴維說,許是公子心中鬱結,多多散散心也好。望著那蒼白的臉,問及是否停留,得到的卻是一抹孤影,淡淡的聲音即是不容否定,繼續走吧。
回望了車中人那蒼白的臉頰,放鬆了手中的韁繩,好讓馬車能行得更穩些,以便讓公子睡得舒適,想到,要是主上若是看到現在的公子,會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