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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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童卻一臉天真的笑道:“哥哥,你沒有花燈嗎?小虎有,有兩個,送你一個。”說這就一陣風火似得跑開了。
    已到這誕水了口了,遠處已有不少花燈在河中飄蕩,望著懷中的燈,朝後輕揚手,還未落下,一人已到身旁,想來這是福伯的意思吧,向他尋來了紙和筆。
    提到: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和雨;寶馬同往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金黃聏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人尋他千百度,木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回莊以是二更銅鍾響,但莊中,仍是燈火燭亮,各方守衛更是添了人數,原本是想著來看寧天宇的,但見大廳儀事門庭緊閉,怕是在商議重要事宜吧,隱約中聽到,朝廷,兵器等字眼,想來此事怕是會讓寧天宇忙上一陣了。
    望著門外守候的福伯,示意他不用去通知寧天宇了,想那寧天宇疼愛弟弟是出了名的,至少表麵的上是入此的,我也不應讓他為難。此番動作在,想來也得福伯心,他摸了摸我的發。
    福伯時隨老莊主的影衛,至如今的檀寧山莊已盡的他心,在這莊中,也是在寧家內門為數不多的算是長輩的人了,此番動作到也不突兀,雖仍讓我受寵若驚,卻也感受得到,來自這位老人的暖意。
    道了聲:“告訴哥哥我回來了、”頓了一下“很開心”
    說這就轉身走了身旁的侍婢推著我回了房,窗外群星月明。
    不大的房中點點燭火,細細的燭身上流淌著蠟淚,輕呼一口氣,燭火滅。月光透過窗照射在一旁的古琴上,滿室朦朧,一片清光下,拿起一旁的錦帕將琴身細細的擦拭一番,從琴身到琴弦,指尖劃過,藍色琴身經過時間的洗滌和歲月的摩擦,周身泛著光潤的藍輝,也由此看出它的主人對它的愛護。
    細細觀賞了一番後,將掛在一旁的青色琴袋過,想來這琴袋定也不菲,入手一片上好順滑,細看卻也結實,隻是不知這是何種布料。將琴小心放人袋中,窗外月色正好,正宜撫琴。
    站起將琴抱人懷中,才發現身子以涼透,已是入秋了,夜裏正是泛冷時,又想起記憶中的那人在這時時,總是一臉溫柔地喚我加衣,過去種種印入我心,不知覺中,手中以那拿過披風,係帶抱琴而出,回望,那方仍是一片分明燈火。此處今夜卻是十分安靜的,想來是寧天宇知道我已回來,怕擾了我便如此安排的吧,心意夠深,卻不知有幾分情誼在其中。如此安排到方便我出門了。
    半盞茶間,已是郊外,借著滿目月光,路,倒也好走,前方有一小亭,柳含春意短長亭,鳳樓爭見路旁情。
    長亭送別,細柳贈情,已是如何詩意之景。早日我已是覺得,得新奇,前幾日在無意中尋來這出,此刻佳境四時,最好秋光皎潔月。
    走至飛角長亭,不料此處竟有人了,一人在此獨酌,見我來,卻也視之無物,依舊酒杯未停,桌上小菜雖少,但也豐盛,卻也未他執筷,月色正好,但雙腿能走至如此已是極致了,坐至於他對角,雖見他眼神一撇,卻也未出聲,依舊提壺端杯,
    如此郊外,簡落小亭,更是三更已到。本是欲與長亭趣,卻也由來突有思。便也借此來舒適心中感。卻不想此地竟遇人。這亭中簡至,隻有四欄與一石桌椅,再無一物,外方也僅一顆細秋柳,風吹葉輕浮,也無甚美景可賞,與此人遇,相逢即是有緣,想此人在此獨飲,若是歸閉,此處到是個好去處,他也是如此吧?小小簡亭處,兩顆孤獨的心在此相遇,是緣還是份,說不輕也道不盡。
    那人一襲白衣,月下下飲,正值情懷,一般男兒即不願在別人麵前袒露脆弱,也許以脆弱來形容這人或許不當,雖與眼前人無一絲相連,但那寒目星眼流露的絲絲流光卻讓人感到他身上的傷感。
    如此卻與我無幹,也無退卻意,那人周身的氣度,已示他的不凡,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人自己好似熟悉。望琴輕解袋,藍色琴身隨動作而現,好一把弦幻,輕試琴音,望了一眼前方人,他亦無言,我便續我琴音,一首夜曲盡至,這本是她摯愛之曲,最適宜鋼琴之奏,每每彈起,那人嘴角總也掛著微笑,這也是我唯一能讓這女孩快樂的事情。
    想了很久,卻依覺心中孤寂冷,我這一遺失孤魂,亦無他鄉做客之趣,今日心中思緒萬千也無人訴,任是無意之人,亦必有脆弱之時吧。
    “此曲雖好,卻並合其器,換首豈不是更好。”想不到一旁人卻突然開口道。
    此時月色雖重,卻也朦朧,亦看不清眼前人之貌,聽其聲音,如春日高顛之水,冰冷卻也悅耳。隻是他又何懂我心中中所思。
    抬起低著的頭,望著窗外月,“唯得此曲,才寄我心阿。”囔囔自語拾琴而去。
    此夜獨屬我,曲亦為她愛,聽於不聽於他,任何人都不許將她否定。
    望著那漸遠青影,一曲相思合他意,卻乃知君不識人。眼中流光閃過,飲下一杯無味酒。
    回到院中時已響起了雞鳴,沉靜在自己思緒中不能回拔,打開房門,卻見白色身影直立,久久不動地站在那你裏,是寧天宇。心中不知怎麼了,有一種不敢麵對,那人卻在這時轉過身,一束視線到我身上,一時我竟無言,撇去轉目。
    就在仿佛以過了千年般,他收了注視我的視線,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又再注視我時,又回複平日一般,腳下一空,我已坐至青錦床中,雙腳經過這幾個小時,已是酸軟至極,脫了鞋,從我手中拿過弦幻,
    說道“快歇息吧”。便同平日般般我脫下身上長衫,又攆了被角後,久久的望了我一眼走了。沒有詢問,更無責怪,甚至還如此,望著那抹白影,這次我真的看不懂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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