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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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裏我聽到到她在呼喊我的名字,腦海中映入的是那雙被慌張占據的眼,其實,童,在被車撞入空中的瞬間,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因為這次我再不用在看著別人走了,嗬嗬···爸媽,你們還在嗎?時隔多年,你們是否還記得你們的小遠呢?
童、童,我輕輕的喚著那個善良女孩的名字,我的女孩希望你以後繼續快樂的生活,遇到一個真心喜歡,待你好的人。還記得那個王子和騎士的故事嗎?你說王子好,我問為什麼?你笑著說因為是王子啊!是啊!因為王子公主才是一對。但童,你要知道王子他心中排第一的永遠是權,隻有騎士才是一心一意隻為公主而存在。
‘‘遠兒、遠兒,快醒來吧,這些天你睡得太多了。”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快醒來吧。遠兒。”
“你看,今日的陽光多好,快醒來吧,我們出去遊玩一番。”
這些天類似溫柔的話語不斷從耳邊傳來,也許是那聲音太過於溫柔了,溫柔得讓人忍不住在其中沉淪。
是誰?是誰在喚我,好久、沒聽到別人喚我的小名了。童是你嗎?嗬嗬···今後你再無需為我而擔心了,而我也不用再那樣擔驚受怕的活著了。
我睜開眼,手腕上傳來一陣刺痛,身體一絲力氣都感受不到,隻是感覺有人將我輕輕地扶起,見我無力還細心的在我後背處放入一隻香軟的枕,視線很模糊,隱約見得眼前有人,感覺似乎不太對,掃視了四周,所以物件輪廓都很陌生。
輕撫著額頭,是了,我記得當時我看見一輛向著樂童衝來,我用盡全身力氣從輪椅中站起,腿上的肌肉早已萎縮,鑽心的疼痛傳遍到全身傳至各個角落,雖然如此,還好到底我終究還是推開了樂童,照著當時的那種情況來看,我存活的幾率應該很小,甚至應該為負,那麼現在的我還活著?這裏是醫院?得知道這個消息,我心裏竟莫名有些失落,本就一個廢人,就這樣死掉了不是更好。
唇部傳來溫潤的觸感,張開觜本能的將水吸入,原本幹裂腫痛的喉部,此刻感覺舒適了不少,身體的倦意又如潮水般湧了過來,不帶我說,身旁人似是知道般,隻是待我用夠水後,就將我背後靠的軟枕拿下,俯身將被角攆好,朝我輕歎了聲,便走了。身體動以是累極,閉眼就睡去了,也沒在意那份來自心中的怪異之感,一切等日後再說吧。
再次睜開雙眼時,眼前依舊坐著那人,我知道他便是那溫柔聲音的主人,此人同他的聲音般,眉眼深邃,目光靜幽,周身泛著一股書香氣息,如是公子如玉,儒雅沉靜,也從身旁人的話語中,我知道現在的身體是檀寧山莊的二公子寧恒遠,父母仙逝,隻留下寧恒遠和寧天宇兩人,父母不在,長兄如父,而先天從娘胎中帶來惡疾使得這具儒弱身體的主人不堪其折磨,跳樓自盡而亡,到讓我撿了去。而眼前的人是寧恒遠的哥哥,名為:寧天宇。
無論是眼前的人,還是周圍的物。如果沒錯的話,我已不在我所知的那個時空了。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中我知道,現在是七國並立的某個和中國古代曆史極為相似的時代,一共七個國家,東北是宋,西南是元,南邊是楚,宋往北則是絡,隔了絡國之北則是羅京國,羅京之北是遊牧民族的遼闊草原最南端則是卓國。而這裏叫宛城,是當今卓國的一個都城,如若古時長安,怎得個繁華形容。說來這裏也似中國古代,一樣的有君王臣子,也意味著權利爭奪。
此刻,熟讀中國曆史卻讓我心中最後一絲希望收起,現在就我一個人了,諾大世界,我這一縷異世孤魂該是如何。
望著這具身體,我還是很滿意的,一場車禍使我再也無法站起,那張臉是連我自己都不願意見的。如若我自己總帶著一張銀白麵具示人,想來即使這樣我身邊的人也是寥寥幾許,還好,童並未離開。世人何幾許,有人就夠了。摸著臉上光滑的皮膚,感受著特屬的一份觸感,許久,又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這雙腿,不由停止了呼吸,如果能重新站起,有誰能拒絕這樣一個驚喜。況且原本我也是正常的,一場車禍,一個家族的黑暗,就幾乎帶走我的一切。手中的觸感讓我不由長虛了一口氣,緞條將腿裹住,看似誇張還好隻是腿斷了,傳來的刺痛也告訴我,它是有感覺的,假以時日,我也可以重新站起了。
今日上天真的待我太好了,好得隻讓人恍然夢間,失而複得的東西猶令人人珍惜,就怕黃梁美夢,醒來萬物皆成空。
“遠兒,怎麼了,是不舒服嗎?”寧天宇見弟醒來,先是摸了臉,又搖頭歎氣,最後竟是低垂頭,目光空洞,悲涼,這寧天宇不由擔心的問道。
我望著眼前這個滿眼流露擔憂的人,心中不由得酸澀一片,撲入人懷,好似要將所以委屈盡數發泄。感受著那份來自人體的溫暖,借著垂下的身體,我抬手輕輕將眼角的水拭去,望著指尖的淚珠,這是淚,嗬嗬···我還有這樣的東西。看來我身體周殘留的意念對著眼前的人很執著啊。
在檀寧山莊內,一切都似自然如前,隻是看似的兄友弟恭,內裏卻是其他了。我感受著身旁的這份陌生的情感,如此到也不討厭,感受著這片溫暖,盡管明知這不屬於我,但也以足讓人留戀。
寧天宇隻覺懷裏一暖,望著自己懷裏哭得厲害的小人,也不管身上白衣沾染眼淚鼻涕一片,輕輕摸著寧天宇的脊背,從前隻覺懷中人瘦,觸手更是讓人心驚,一便又一遍的撫摸,似是無聲的安慰,過了一陣懷裏的聲音漸小,剛生病的身體已經不住這樣情緒上的大起大落,想來睡意又來了吧?將人輕放於蠶絲被中,攆好被後正欲離去,卻不想手袖被拉住,對上的是一雙淚珠掛睫,水霧充裕的眼。
隻聽他說:“哥哥,你不會吧管我的,對不對。”
望著眼前因病而小於同齡人的弟弟,寧天宇不由生出一片憐惜“你呀、小腦袋中整日在想什麼?你要記住,你,是我寧天宇的弟弟,就夠了,無需多想,哥哥永遠也不會不要你,快睡吧”。
寧天宇隻覺奇怪,今日寧恒遠似是不同了,但也說不出哪裏變化,平日這弟弟雖弱,卻也少有在他麵前流露,這次想來是受了驚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