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集 韓家提親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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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君芳按照韓長河說的技術要領遊了一下,手臂和腿的動作不協調,身體下沉不能前進。
韓長河說:“小妹不要灰心,剛開始學習遊泳都是這樣。如果你不介意,我就用手托著你的身體,先練習手臂和腿的動作,練好以後再放開你自己遊泳。”
嚴君芳說:“你是我哥,不要怕,你就放開了教我吧!”
有韓長河用手托著腹部,她就不下沉了,手腳的動作逐步協調起來。剛開始前進速度很慢,後來漸漸快了。前進速度快了韓長河就跟不上她了,索性放開手叫她自己遊。到了她沒有力氣的時候,韓長河就抓住她的手到池邊休息。
休息片刻嚴君芳又開始練習。她說:“二哥,你再托著我練習一會兒。”
韓長河說:“你不是已經會蛙泳了嗎?”
嚴君芳說:“剛才是你托著我遊泳的,我自己怎麼能行?”
韓長河說:“剛開始是我托著的,後來你自己遊了很遠。”
嚴君芳說:“是嗎?我以為你一直托找我呐!”
韓長河說:“你就大膽遊吧!我跟著保護你。”
嚴君芳反複進行練習,半個小時後就可以獨立進行蛙泳了。休息了一會兒又有了興致。於是要求再學另一種遊泳姿勢。
韓長河說:“我教你學習仰泳吧!仰泳時我托著你比較方便。”
嚴君芳問:“為什麼仰泳時托著方便?”
韓長河說:“你看吧,蛙泳的時候我隻能托著你的腹部,萬一我的手觸到你的胸部或下身,又該挨訓了。仰泳是托著後背的不會挨訓。”
嚴君芳說:“你就把我當成男孩兒就行了,隻要不是故意的,碰到哪裏我都不怪你。”
韓長河說:“你不介意可以,我可不能犯禁。我剛才托著你腹部的時候手一直在發抖。難道你沒有感覺出來嗎?”
嚴君芳說:“我又不是一隻老虎,有這麼可怕嗎?”
韓長河說:“我倒不是怕你,就是有一點兒緊張。”
嚴君芳說:“韓老師,不要緊張了,快教我仰泳吧!”
韓長河說:“好!我先給你介紹一下仰泳的動作要領。仰臥在水麵上,手劃一次,腳擺兩次。擺腿時大腿帶動小腿,膝不能彎,腳繃直,在水麵上下擺動。單手弧形,外轉,插入水中,用力向後劃水,上體微側。手劃水時,吐氣;手上擺時,吸氣。我先給示範一下再幫你練習。”
韓長河做完示範動作就用手托著她耐心練習,她很快就掌握了動作要領,可以在水上遊動了。
轉眼間兩個小時過去了,韓長河拉住她的手說:“小妹,能不能給我一點兒獎勵?”
嚴君芳說:“你要什麼獎勵?”
韓長河不好意思地說:“能不能吻你一下?”
嚴君芳使勁瞪了他一眼說:“當然可以!不能胡思亂想啊!我提醒你不要吻錯地方。”
韓長河早已急不可耐,真想緊緊地抱住他,使勁吻她的小嘴兒。看見她那嚴肅的眼神就改變了注意。他捧住她粉紅的小臉兒,在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嚴君芳高興地說:“這才是我的好哥哥!”
再說韓鬆柏和嚴一虎在書房聊天已經兩個多小時了還不見兩個年輕人回來。嚴一虎心裏有點兒著急。他站起來向遊泳池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見韓長河雙手捧著她的臉親吻,心裏突然像針刺了一下,疼痛難忍惶惶不安。
韓鬆柏見他坐立不安說:“孩子們就在花園裏玩,沒有出大門,老弟不要擔心。”
嚴一虎說:“這丫頭太貪玩兒了,影響你們休息。”
韓鬆柏說:“你看我也忘了,老弟也該休息一會兒了。我送你到小嚴的臥室睡一會兒吧!”
嚴一虎點點頭。
韓鬆柏找到韓媽媽打開房門,就各自休息去了。
嚴一虎摸了摸鬆軟潔淨的被褥,坐了坐寬大舒適的沙發床,看了看屋內的裝修布置,心中感慨萬分。心中暗想:“如果丫頭嫁入這個家庭才是最好的歸宿。他們有良好的經濟基礎,舒適的生活環境,有高尚的道德修養,有和諧的家庭氛圍。更重要的是他們非常喜歡她,把她當心肝寶貝兒。丫頭進了這個家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嚴一虎正在思索,手機的鈴聲把他警醒。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在話筒裏響起:“你是嚴叔叔嗎?”
嚴一虎說:“我是嚴一虎,您是哪位?”
女孩兒回答:“我是戴雪,是您曾經救助過的戴雪。”
嚴一虎問:“小戴,你爸爸的身體如何?病好了嗎?”
戴雪說:“您給我的10萬元錢花完了,也沒有救下爸爸的命,很快就死在醫院裏了!”
嚴一虎聽出她的話音裏飽含遺憾和痛楚,就安慰她說:“小戴,你已經盡到孝心了,節哀吧!人的生老病死很難預料,你一定要保重身體!有困難一定要告訴我。”
戴雪說:“母親身體不好,弟弟上學,生活上有些困難。……”
沒有等戴雪說完,嚴一虎就說:“錢,不是問題,我再給你一些錢!”
戴雪說:“不不不!我不是找你借錢的,我是想托您給我找個工作。我還年輕,能吃苦,有力氣,可以靠勞動掙錢養活媽媽和弟弟。”
嚴一虎想了想說:“戴雪,你真是個好孩子!明天下午4點鍾,你到民意集團公司辦公樓去找副總經理秦如玉,我叫她給你安排工作。你就說是我的同鄉,以前當小姐這一段兒就不必給她說了。”
戴雪問:“我能不能見叔叔一麵?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叔叔了!”
嚴一虎說:“我最近比較忙,以後再安排吧!”
戴雪說:“叔叔的大恩大德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報答,叔叔真是個好人!”
嚴一虎說:“你還年輕,好好工作,千萬不要去當小姐。有難處一定給我打電話!”
電話剛打完,聽到有人敲門。他下床去開門時,嚴君芳已經把門打開,笑盈盈地走進來。
嚴君芳問:“爸爸睡著了沒有?”
嚴一虎說:“在別人家裏睡不著,休息一會兒就行了。”
嚴君芳說:“再休息一會兒,還是盡快回家!”
嚴一虎說:“我們回家吧!已經打攪人家幾個小時了。”
嚴君芳說:“好的,我叫二哥送我們回家。”
嚴君芳把韓長河叫出來說:“我們要回家,快送我們吧!”
嚴一虎說:“快去跟你幹爸幹媽道個別,代我謝謝他們。”
嚴君芳一陣風似得跑上三樓和他們告別。韓鬆柏夫婦急忙下樓送客人。
韓鬆柏拉住嚴一虎的手在耳邊小聲說:“不要忘記我們商量的事,快點兒給小嚴做工作。”
嚴一虎說:“韓大哥放心吧!”
韓長河把他們送到家就回去了。嚴君芳一進家門就問:“你和韓鬆柏小聲嘀咕什麼呢?”
嚴一虎說:“沒有說什麼啊!”
嚴君芳說:“我聽見你們小聲說話了。有什麼話不能大聲說出來?”
嚴一虎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便說:“你幹爸說,他們都非常喜歡你,叫你經常到他家。”
嚴君芳說:“這些話我已經聽了很多次了,用不著保密。一定還有話。”
嚴一虎說:“人家想問你對韓長河印象如何。”
嚴君芳說:“韓長河很好啊!年輕有為,氣質瀟灑,才華橫溢,風流倜儻,非常優秀。”
嚴一虎說:“人家是想問,你對韓長河有沒有感覺。”
嚴君芳說:“你們沒有看出來嗎!我們兩個工作上是朋友,生活上是兄妹,交情深厚。”
嚴一虎問:“你喜歡他嗎?”
嚴君芳激動地說:“你幹脆就直接問,‘你愛他嗎?你願意嫁給他嗎?’何必繞圈子?”
嚴一虎說:“韓長河確實是個好孩子,他非常喜歡你。……”
嚴君芳氣得滿臉通紅,馬上打斷他的話:“韓長河確實非常優秀。但是,無論他如何優秀也和我沒有關係。我是名花有主的人了,我們已經是事實上的夫妻,我還能嫁給別人嗎?”
嚴一虎說:“可是,守著我太委屈你了!”
嚴君芳說:“說這話是不是有點兒晚了?我已經跟你過了兩年多了,還不承認我們的夫妻關係,太讓我失望了!不要名分,我是怕你為難,你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嚴一虎低下頭,淚花在眼眶裏晃動,張了幾次嘴也沒有說出話來。嚴君芳看他痛苦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她捧住他的臉說:“都是老夫老妻了,還跟孩子似的。離開你幾個小時就六神無主了,不知道你這老毛病什麼時候能徹底改掉。咱安安穩穩一心一意好好過日子不行嗎?難道你不愛我嗎?你能離開我嗎?”
嚴一虎激動地說:“我愛你,我對不起你!你對我的好,我這一輩下一輩也還不清。我的罪孽為你死一百次也贖不清。我內疚,我懊悔,我羞恥,我心裏非常痛苦,我跌入了自己挖掘的陷阱不能自拔。丫頭,當初我們都把握好自己多好,永遠保持高尚純潔的父女親情,平平安安過好我們的一生多好啊!”
嚴君芳說:“誰都不要後悔,我們沒有錯!就是錯了,也是我的錯,我沒有控製住自己,我引誘了你,我強迫了你,我俘虜了你,我打破了你一生的信念。你不必自責,你不必懊悔。最重要的是好好過日子,珍惜我們的幸福生活。”
嚴一虎說:“丫頭啊!咱能不能這樣。我們下狠心把走錯這一段刪掉,就像從電腦裏刪掉一段文檔一樣。你還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小丫頭,我還是你的好爸爸,重新開始你的新生活,多好啊!”
嚴君芳說:“爸爸,你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了?電腦裏的東西能刪掉,人腦裏的東西能刪掉嗎?你想想吧,誰能忘掉過去?我不能,你也不能,誰也割舍不掉難以忘懷的記憶。我離開你,天天想,夜夜盼。你離了我,神魂顛倒,意醉神迷,痛不欲生。情感生活已經把我們打造在一起,融合成一個人了,任何力量也不能把我們分開,還是老老實實過日子吧!”
嚴一虎說:“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想讓你幸福快樂,我希望你前程似錦。不能為了我,影響你一生的前途。”
嚴君芳說:“說什麼我也不能和你分開,不要總想著讓我嫁給韓長河。我和他隻有兄妹親情,他隻吻過我的額頭。除了你以外誰也沒有吻過我的嘴唇。我絕對不會嫁給任何人,永遠是你的媳婦。即使百年以後你離開我了,我也不會再嫁任何人。”
嚴一虎一臉無奈,著急地說:“你這丫頭的脾氣怎麼這樣擰呢?非要急死我不可。”
嚴君芳說:“這個世界上你是最好的男人,我就愛你一個人!”
嚴一虎說:“你隻是看到了我光鮮的外表,沒有看穿我醜惡的靈魂。我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是一個蒙著畫皮的色鬼,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
嚴君芳說:“爸爸不要作踐自己,毀滅你在我心中的光輝形象!”
嚴一虎說:“正是我這個偽君子,假聖人的外表,蒙騙了你。你一旦了解我那肮髒的內心,醜惡的靈魂,你就不會對我傾心和癡迷了。”
嚴君芳說:“你的用意是把我趕走,你的小伎倆我很清楚!”
嚴一虎說:“給你說實話吧!早在你喜歡我之前,我就非常喜歡你了。你那清澈明亮的眼睛讓我癡迷,讓我心動。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敢正眼看你嗎?我怕控製不住自己瘋狂的心。我偷偷地聞你睡過的枕頭被子,甚至偷偷聞你的胸罩內衣,因為你的味道能使我興奮激動想入非非。當你熟睡的時候我坐在床邊偷偷地看你,看兩個小時也舍不得離開。你睡覺的樣子真好看,安靜祥和稚嫩靚麗,嘴角上掛著甜甜的微笑。我經常為你而失眠,經常翻江倒海心潮澎湃,一棵不安分的心折磨著醜惡的靈魂。當你靠在我身上的時候,心中的甜蜜無以言表。特別是你長高了長胖了,我看到你漸漸隆起的胸脯,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
嚴君芳說:“你為什麼不抱我吻我吃我呢?”
嚴一虎說:“這就是我這個偽君子的特色。我想親近你,可是父女親情是不可以越軌的。你把我當做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我不願意脫掉羊皮,剝去偽裝。我得裝,裝得像聖人一樣。用鮮亮的外表掩蓋醜惡的靈魂,這是我這個偽君子慣用的伎倆。你千萬不要把我當做好人!”
嚴君芳說:“當初我還懷疑,爸爸是不是老了,變成不男不女的中性人了。怎麼麵對一個漂亮的少女一點兒不動心呢?你說的這一切恰恰證明爸爸是一個健康的好男人。這是男性的正常反應,如果對漂亮的女人沒有任何心理反應,他就不是健康的男人!”
嚴一虎用驚詫的眼光盯著她說:“照你這麼說健康的男人都應該是色狼?”
嚴君芳說:“無論男人女人都有正反兩麵,感性的一麵,理性的一麵,陰暗的一麵陽光的一麵。腸胃功能和性功能都是人與生俱來的生理特性。人饑渴時,想吃飯喝水,想珍饈美味瓊漿佳肴。人也有性的需求,想找一個心儀的人陪伴。這都是人生理感官的直接反應。但是人也必須有理性,有倫理道德的約束,有法律法規的製約。這就是理性。沒有理性人就會腐化墮落下流無恥,社會就混亂,人民就不得安寧。所以,人的內心感應隻要不影響他人,就不能說他道德敗壞,違法亂紀。一個漂亮的女人走在大街上,人們都矚目觀看,你能說他們都是色狼嗎?”
嚴一虎說:“我想你就不應該,因為你是我的女兒。天天爸爸爸爸地叫著,我竟然偷偷地想自己的女兒,這不是色狼是什麼?”
嚴君芳說:“我們不是親生父女,這種親情的包裝品是非常薄弱的,很容易被愛情的波濤衝垮。如果我們是親生父女絕對不會產生男女之間的愛情。我和你的心情一樣,很想和你親近,很想抱你親你。我很喜歡你的味道,你的味道很誘人。當我給你洗衣服的時候總是先聞聞衣服上的味道。你不讓我給你洗內衣內褲,可是我真想親手給你洗。你知道我為什麼經常給你按摩嗎?除了給你保健的目的之外,就是想撫摸你的身體。按照爸爸的邏輯,我也是個披著羊皮的狼,是個偽君子了!”
嚴一虎說:“你是個孩子,孩子即使有錯誤,總是可以原諒的。我是個大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我們之間的錯誤,應該由我負責,不應該推到你的身上。我們的事就不說了,現在就給你說一個你不知道的事情吧!”
嚴君芳說:“你的事情我還有不知道的嗎?”
嚴一虎說:“說出來保證叫你震驚!”
嚴君芳說:“說吧!你不說出來我怎麼震驚啊!”
嚴一虎說:“我曾經給你說過一個坐台小姐戴雪的故事。後來,她父親病重向我借錢,我瞞著你給了她10萬元錢。”
嚴君芳驚詫地問:“出於什麼目的給她10萬元錢?”
嚴一虎看看嚴君芳的臉色說:“當然主要是可憐她想幫助她。”
嚴君芳麵色嚴肅問:“和她上床了嗎?”
嚴一虎說:“你看我有這個膽量嗎?”
嚴君芳說:“我看,你即使有這個賊心,也沒有這個賊膽!”
嚴一虎說:“你怎麼斷定我沒有這個賊膽?”
嚴君芳說:“如果你有這個賊膽,你就不會自稱偽君子了!”
嚴一虎說:“雖然我和她什麼也沒有做,給她10萬元的幫助,還是有原因的。”
嚴君芳問:“什麼原因?”
嚴一虎說:“這個女孩兒出身貧窮,卻長得很好看,我真有點兒喜歡。”
嚴君芳說:“這有什麼奇怪?漂亮的女孩兒大家都喜歡。”
嚴一虎生氣地說:“你這臭丫頭怎麼就不吃醋呢?”
嚴君芳說:“我如果吃你的醋,隻是打翻醋瓶子,你吃我的醋就不行了。”
嚴一虎說:“為什麼?”
嚴君芳說:“喜歡我的人少說也有好幾萬,甚至有很多人對我垂涎三尺,日思夜想千方百計地抓我,妄圖把我弄進他的被窩。這些醋好像汪洋大海,會淹死人的。”說罷向嚴一虎做了個鬼臉兒。
嚴一虎說:“吃醋不吃醋是小事兒,你的安全問題真教人擔心!”
嚴君芳說:“擔心有什麼用?你心眼兒放寬一點兒就行了!你既然找了一個漂亮媳婦,就應該想開點。”
嚴一虎問:“怎麼想開?”
嚴君芳俏皮地說:“你沒有聽說過嗎?漂亮媳婦是大家的,醜媳婦才是自己的。”
嚴一虎問:“此話怎講?”
嚴君芳說:“你娶個醜媳婦,沒有人看,沒有人理,隻能自己留著。你娶個漂亮媳婦,大家都想看,都想接近她。你總不能把她鎖在屋裏不出來吧?”
嚴一虎說:“我說喜歡戴雪,你就一點兒不吃醋?”
嚴君芳說:“你能主動交代就說明沒有什麼問題。我卻懷疑你是否真的給她10萬元錢。是不是想和我鬧翻了趁機溜走。我老實告訴你,就是你和她上床了我也不離開你!”
嚴一虎說:“你這丫頭真厲害,我算服了你。”
嚴君芳說:“還是老老實實和我過日子吧!不要胡思亂想了。”
嚴一虎說:“關鍵是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天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有什麼意思?”
嚴君芳說:“爸爸不要著急,我有一個辦法你看行不行。把我們的公司買了,大部分錢捐給國家,留一部分錢到遠處小城市買一套房子,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我們不要掙錢,不要出名,隻求相擁相伴,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
嚴一虎說:“我早就厭倦了轟轟烈烈的名利場,名利的膨脹是災難,是禍根,是為自我毀滅創造條件。但是,馬上要收場也不合適。起碼也要把我們出資興建的民意遊樂園建好了,把民意新區的商品房蓋好了,給三河市人民一個交代。”
嚴君芳說:“我們半途而廢對不起三河市的兒童和買房子的業主,把這兩項工程幹好了,一定去尋找我們的世外桃源,享受我們穩定安逸的幸福生活。”
說到這裏,嚴一虎心中的不安得到緩解,靠在沙發上打起呼嚕。嚴君芳見他睡著了,趕快拿一條毛巾被給他蓋上。她心中暗想:“這個老小孩兒真不好伺候,一不小心就會犯病。真得盡快離開三河這個是非之地。從言談話語之間可以猜出來,我和韓長河在遊泳池的一幕刺激了他的神經。他覺得不讓我嫁出去就對不起我,讓我嫁出去又難舍難分。這種艱難的抉擇長期困擾著他支離破碎的心靈讓他惶惶不安痛苦不堪。事到如今,遠走高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是唯一的選擇。好在我們已經有了很多錢,這一輩子也不用為了掙錢發愁了。。。。。。。”
嚴君芳急忙做飯收拾房間。自從把董衛華和薛山菊趕走,家務事隻得自己親力親為。這樣也好,爸爸心裏比較放鬆,在這個二人世界裏充滿了溫馨快樂。
最近這幾天,嚴一虎睡眠不好。不是睡不著,就是做夢。他太累了,躺在沙發上睡了三個小時。睡夢中他又夢見和韓長河和嚴君芳在遊泳池裏相擁親吻。一陣針紮刀刺似的心疼使他從睡夢中驚醒。他一次又一次地罵自己:“我真是個偽君子,天天勸丫頭嫁給韓長河,一旦看見這倆個人在一起親熱了就心裏不舒服。我算什麼狗屁爸爸,簡直是披著人皮的色狼。”他痛恨自己放不下丫頭,不由自主地想抱她親她享受她的溫馨甜蜜。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裏血液中已經充滿了毒素,讓他渴望,讓他留戀,讓他上癮。沒有嚴君芳這種解藥,他就寂寞痛苦惶惶不安。看起來,想離開她已經不可能了,和她遠遠走高飛平平安安地過日子才是最好的選擇。
嚴君芳見嚴一虎醒了,急忙抱住他的脖子說:“乖孩子,再睡一會兒吧!”
嚴一虎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說:“不睡了,再睡晚上就睡不著了。”
嚴君芳說:“快吃飯吧!早就做好了。”
吃過晚飯,嚴一虎坐在客廳看電視,嚴君芳到書房準備明天召開董事會的資料。最近開董事會,嚴一虎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很少說話,都是嚴君芳主持會議,處理集團公司的問題。自從回國後,嚴一虎的身體狀況有些好轉,但是大不如以前了。嚴君芳盡量減輕他的工作負擔,照顧他的生活起居,調解他的心理狀態,給他充分的溫柔和關愛。幫助他恢複身體健康和保持心情愉快。
嚴一虎用遙控器一遍又一遍搜索電視節目,看什麼都沒有興趣。他的眼睛盯著電視屏幕,腦子裏又開始翻江倒海。他在思考一個問題:“丫頭和我在一起究竟有沒有真正的幸福。一個比自己小35歲的小丫頭,思想觀念,生活情趣,專業愛好都有很大的差距。我和她之間有一道深深的代溝,隻能有親情,不可能有真正的愛情。丫頭之所以堅定不移地跟著我,主要是恩情蒙蔽了她的雙眼,不願意背信棄義丟下我這個糟老頭兒不管。是我的自私,我的貪婪,把她拴在自己身上。我不能隻想著自己,應該設身處地她著想。我是名副其實的葉公好龍,明知道她嫁給韓長河是最好的歸宿,看到他們在一起就惶惶不安。……”
嚴君芳整理好會議資料已經10點鍾了。她走進客廳看見嚴一虎手拿遙控器,眼睛看著天花板,就輕輕地坐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爸爸又發呆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嚴一虎搖搖頭沒有說話。
嚴君芳又說:“爸爸是不是有心理疾病?我請一個心裏醫生給你看看吧!”
嚴一虎心裏一驚,急忙答話:“不不不!我沒有心理疾病,千萬不要請心理醫生。”
嚴君芳說:“你別慌,我隻是和你商量,你不同意就算了。”
嚴一虎說:“我真的沒有病!”
嚴君芳問:“我幫你洗一個澡吧!洗了澡快點兒睡覺。”
嚴一虎說:“我自己洗,我還沒有老到不能自理的程度。”
嚴一虎衝洗了一會兒,很快就從衛生間出來了。嚴君芳把他拉到床邊說:“我給你按摩一會兒解解乏。”
嚴一虎連忙說:“不用按摩了,你快洗洗睡覺吧!”
嚴君芳心裏疑惑,究竟我怎麼惹他不高興了。以前都是我給他洗澡,今天一個人悶悶不樂地鑽被窩了。我得問清楚,問不清楚我睡不著。
嚴君芳洗完澡,鑽進被窩,緊緊地抱住他。他不說話,像一尊冰冷的雕塑沒有任何反應。她用手抓他的頸部腋窩,想把他逗笑。可是他身上的癢癢肉也沒有反應了。她摸摸他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不燒啊!一定是胡思亂想了。
她把頭貼在他的胸口上小聲問:“寶貝兒,怎麼了?是不是又生我的氣了?”
嚴一虎閉著眼睛默不作聲。
嚴君芳又說:“去了一趟韓家就魂不守舍了,是不是看見我和韓長河一起玩兒心裏受刺激了?我保證今後再也不去韓家了!”
聽了這幾句話,他突然掙開雙眼,激動地說:“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生你的氣。我是在生自己的氣。我卑鄙,我無恥,我是你的災星,我是你的絆腳石。我在這個世上多活一天,就會給你增加一天的痛苦。……”
嚴君芳不等他說完就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說了,我看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你懷疑我對你沒有愛情,沒有激情,沒有快樂,沒有幸福嗎?你想想看,我和你在一起有過不高興嗎?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很快就帶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享受二人世界的幸福。”
嚴一虎說:“丫頭,我不知道我怎麼做才能對得起你,怎麼做才能使你幸福快樂?”
嚴君芳說:“隻要你聽我的話我就高興。我不是給你說了嗎,出門在外我是你的孩子,到了家裏,你是我的孩子。小虎子!快把衣服脫了,媽媽摟著小乖乖睡覺。”
熊熊欲火猛烈燃燒,把他們又融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