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嚴君芳安排好公司的工作，開車去市政府找土地局。到了市政府門口門衛把她攔住問：“請問您找誰？”
    嚴君芳摘下墨鏡說：“我找土地局有事兒。”
    門衛看了一眼嚴君芳驚喜道：“啊！原來是三河第一美女嚴小姐。不過美女光臨也要照章辦事，你說找誰我打電話聯係好你才能進去。”
    嚴君芳說：“我找土地局潘有道局長。”
    門衛打電話聯係好就放眼君芳進去了。她到了局長辦公室門口輕輕地敲了幾下，就聽見潘局長大聲說：“請進！”
    嚴君芳推門進去看見有幾個人正在和局長談話，就準備退出辦公室等候。潘有道局長看見是嚴君芳就說：“小嚴，過來吧！我們一會兒就說完了。”
    果然，他們很快就談完了。客人走後，潘局長就說：“小嚴，搬一把椅子坐在這裏，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嚴君芳坐在辦公桌的對邊給潘局長一個微笑說：“很長時間沒有拜訪潘局長了，想來看看潘局長。”
    潘局長高興地說：“大美女光臨，蓬蓽生輝榮幸之至，我求之不得，熱烈歡迎，熱烈歡迎！”
    嚴君芳說：“大局長有權有勢，手下美女如雲，就不要和我這個丫頭片子開玩笑了。”
    潘局長說：“小嚴，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千萬不要客氣。”
    嚴君芳說：“我真有一點兒小事兒麻煩潘局長。”
    潘局長笑了笑看著眼君芳那雙水靈靈的大眼說：“我一看你這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就能猜出你的來意。”
    嚴君芳把頭伸向潘局長瞪著大眼睛問：“你再仔細看看我究竟在想什麼？”
    潘局長得意地說：“不用看了，你這小美女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肯定是為了買地的事兒。”
    嚴君芳說：“局長大人果然聰明絕頂，一看我的眼睛就知道我的心思，我看叫你當個局長有點兒屈才了。”
    潘局長說：“我這局長已經當了五年了，一直沒有動窩兒。還是你那個大哥韓長江本事大，三年前就是常務副市長了。據說很快就要升市長了。”
    嚴君芳說：“你和大哥是很好的同學，等他當上市長你就升副市長了，不用著急。”
    潘局長說：“盯著副市長這把椅子的人很多，我沒有多大希望。”
    嚴君芳說：“你們是老同學，你不妨找他直說，他一定會為你說話的。”
    潘局長說：“今非昔比現在人家是市領導，說話官腔十足，總是拿大道理壓人。我真不想再求他了。”
    嚴君芳說：“我覺得韓大哥很平易近人，和我說話很隨便。”
    潘局長說：“他把你當小孩子，自然處處寵著你，任憑你在他麵前撒嬌瘋鬧也不會生氣。何況你是個非常漂亮的小美女，喜歡你還來不及呐，怎麼會生你的氣？”
    嚴君芳說：“潘局長有什麼話不方便說我可以代勞，我不怕他。”
    潘局長臉上又浮現出燦爛的笑容，心中暗想：“關鍵時候叫這個小丫頭給說句話也會起作用。可是我是個局長，不該說的話不能隨便說。”於是說：“我是國家幹部，工作和私人感情一定得分清楚。在政策允許的範圍內互相關照還是可以的。”
    嚴君芳說：“潘局長說的很對，我們犯法的事兒不沾，違規的事兒不做，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做生意。局長放心吧！我們決不會給局長添亂子。”
    潘局長指指外麵的人說：“把你的《小事兒》說說吧！你看外麵還有人等著進來談工作的。”
    嚴君芳說：“局長大人日理萬機時間寶貴，我就直說了。”
    潘局長說：“快說吧！”
    嚴君芳說：“把馬家坡那一塊地賣給我吧！你點頭了我馬上就走。”
    潘局長對著她詭異地一笑又搖搖頭沉默不語。
    嚴君芳又問：“我出錢買地不犯法吧？難道這點兒小事兒還能讓你發愁？”
    潘局長說：“你當是上街買燒餅呐，給錢兒就賣。60萬平方米的土地，有三河市一個行政區那麼大的麵積了。這是國土資源，全市人民都眼巴巴地看著。這塊地已經有8個公司提出購地申請，我誰也沒有答應，我自己也沒有這個權利答應誰。你進來時那一撥人就是找我買地的。”
    嚴君芳說：“我也是買地的，為什麼不能賣給我呢？”
    潘局長說：“這塊地太大了，你買得起嗎？”
    嚴君芳說：“您局長大人怎麼小看人呢？我人小不見得錢少。人家出多少錢，我也能出多少錢，為什麼不能賣給我？”
    潘局長說：“馬家坡這一塊地要招標，我們要選擇一家有實力的大公司。連你們民意公司在內9家公司中，你們公司規模最小，業績最少。我勸你還是買一塊麵積小一點兒的地皮蓋一個住宅小區吧！《蛋糕》太大了你吃不下，鬧壞肚子得不償失。”
    嚴君芳笑著說：“看看！局長還是小看人了吧！你別看我人小肚子小，我們公司實力不小啊！馬家坡這一塊地隻要同意賣給我，我一分錢不差你的。”
    潘局長說：“即使你出得起買地的錢，地上的工程還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工程幹到一半停下來你就傾家蕩產了。我勸你是好意，不要捧這個《燙山芋》。”
    嚴君芳說：“請局長大人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要爭取這個項目。”
    潘局長內心裏不想讓嚴君芳參與投標，但是直接拒絕怕傷了麵子。得罪了她這個小丫頭不要緊，隻是她後麵還站著副市長韓長江。即使拒絕她也應該婉轉一點兒，公事公辦就可以把她排除。
    他想好對策就笑嘻嘻地說：“小美女，你非要參加投標也可以，能不能中標就看你的實力了。”
    嚴君芳說：“今天我就算報名了，你一定要給我幫忙啊！”
    潘局長說：“來我這裏報名不行！招標有招標辦公室負責，你得去招標辦公室聯係。這次招標有具體詳細的要求，你必須按要求提供資質文件。”
    嚴君芳問：“我到招標辦公司找誰？”
    潘局長說：“找魏天貴，魏主任就可以。”
    嚴君芳說：“請你給魏主任打個電話推薦一下。”
    潘局長說：“你是名人，用不著我推薦介紹。”
    嚴君芳問：“打個電話介紹一下能犯錯誤嗎？不想給我幫忙嗎？”
    潘局長看了一眼她不耐煩地說：“好好好！小美女別生氣，我幫你打電話聯係。”
    嚴君芳馬上找到招標辦公室的魏天貴說明來意。魏主任十分客氣地向嚴君芳介紹了投標的要求，給她一份打印好的投標要求。嚴君芳接過這份兒資料仔細看了一遍，詢問了有關問題，就告辭回公司準備資料。
    當天下午嚴君芳帶著準備好的資料又到招標辦公室去找魏天貴主任。魏主任認真地看了一遍她提供的資料，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嚴君芳看看他憂鬱的表情說：“魏主任，我提供的資料又什麼問題嗎？”
    魏主任說：“你的資質文件齊全，沒有什麼問題。您先回去吧！等候招標辦公室的通知。”
    嚴君芳看他神色不對又問道：“魏主任，請您給我幫個忙，有什麼問題一定提醒我。”
    魏主任看看她麵如桃花的臉蛋兒清澈明亮的眼睛心中愛意悠然而生。他心中暗想：“按正常情況，她不可能中標。不過給她一點兒關照，賣一點人情，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壞處。”於是就說：“嚴總，恕我直言。按照你提供的資料排隊，你們公司隻能排在第九位。也就是說你們不可能中標。”
    嚴君芳驚疑地問道：“為什麼？”
    魏天貴說：“你們公司規模最小業績最少，怎麼能中標呢？”
    嚴君芳問：“我們公司成立的時間不長，完成的建築工程比較少這是明擺著的。可是，為什麼說我們的公司規模小呢？”
    魏主任笑了笑說：“你們公司的注冊資金隻有800萬元。如何能承擔起幾千萬的大工程？沒有雄厚的資金支持接不了這樣的大工程。”
    嚴君芳說：“我們公司營業執照上的注冊資金少，但是我們資金實力雄厚，注冊資金不能代表資金實力。”
    魏天貴說：“嚴總說的也對。不過，我們評標時要看各家的資質文件，按你們提供的資質文件排隊。”
    嚴君芳聞聽此言心情凝重，沉思良久才說：“我覺得一個公司的資質不能代表一個公司的實力。你們單憑公司的資質文件決定誰中標嗎？”
    魏主任說：“當然不是!看資質文件是選擇入圍投標單位。入圍的公司還要做標書投標。做標書還有詳細的要求。”
    嚴君芳問：“什麼叫《入圍》？《入圍》的公司有幾個？”
    魏主任說：“申請投標的單位已經有9個，今後可能還有提出投標申請的單位。我們要從這些申請投標的公司中選擇4個實力較強的公司入圍。沒有入圍的公司就不必做標書投標了。”
    嚴君芳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過不了招標辦公室這一關自己就沒戲了。要過這一關就得把這個魏主任擺平。於是就湊近魏天貴小聲說：“魏主任，晚上出去吃個便飯怎麼樣？請您務必賞臉。”
    魏天貴聽說請他吃飯心裏非常高興。陪三河第一美女吃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豔福啊！他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天姿國色美豔動人，心裏泛起了陣陣漣漪，半天說不出話來。可是，他轉念一想：“她不請潘局長，專門請我，引起局長的不滿，我的前途就完了。還是不能和她出去吃飯。”
    於是就說：“謝謝嚴總，晚上我有安排。有什麼事兒你盡管說，能幫你的事兒我一定盡力而為。”
    嚴君芳說：“還能有什麼事兒，我就是想把馬家坡這塊地買下了。請您個我出個主意。”
    魏天貴說：“根據你現在的資質，很難拿下這個標。”
    嚴君芳問：“按魏主任的想法注冊資金到多少才能《入圍》？”
    魏天貴說：“來我這裏申請投標的大公司注冊資金都是5000萬以上。當然注冊資金資金僅僅是一個方麵。”
    嚴君芳問：“除了公司資質還有什麼問題？”
    魏天貴湊近嚴君芳說：“給你說實話吧，決策人不是我。招標辦公室隻是一個辦事機構，關鍵還是潘局長。潘局長不說話我不敢冒然決策。”
    嚴君芳恍然大悟，心想：“這個潘局長不想給我辦事，把我推到招標辦公室是想打發我出局。”於是就說：“魏主任謝謝您，我馬上去找潘局長！”
    魏主任伸手攔住嚴君芳說：“嚴總且慢！你聽我把話說完。你應該做好充分的準備考慮好了再找他。比如你的注冊資金太少了確實不行，到他那裏肯定通不過。再說了，你剛從他那裏出來，馬上回頭再找他，他必然不高興。”
    嚴君芳想了想也有道理，她向魏主任遞了一個微笑說：“好！就聽魏主任的勸告，過幾天再找潘局長。”
    魏天貴把嚴君芳送到門口悄悄地說：“嚴總，見了潘局長千萬別把我賣了！”
    嚴君芳說：“請魏主任放心！”
    離開土地局，嚴君芳越來越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就打電話約韓長河到五洲國際大酒店商量馬家坡土地招標的問題。她把找土地局申請投標的事情向韓長河詳細介紹了一遍。
    韓長河說：“馬家坡這一塊土地招標全市轟動，這塊肥肉牽動著很多人的心。有錢的企業家們饞涎欲滴躍躍欲試都在暗地裏做工作。這些老板們不但有錢，社會背景也相當複雜。要拿下這個項目困難很大，我正在考慮亞太公司要不要退下來的問題。我勸小妹就不要淌這道渾水了。”
    嚴君芳用驚異的眼光看著韓長河說：“二哥，我覺得你變了，變得懦弱了。”
    韓長河說：“不是我變得懦弱了，我隻是不想和他們爭鋒鬥氣。三河市好地皮多這著呐，為什麼非要買這一塊地皮？”
    嚴君芳問：“大老板們為什麼拚命爭奪這塊地皮？是鬧著玩兒嗎？”
    韓長河說：“當然不是，這塊地蘊藏著豐厚的潛在價值，值得一搏。”
    嚴君芳說：“既然這是一塊風水寶地，為什麼要退出來呢？”
    韓長河說：“如果你決心要爭取這塊兒地皮，我全力支持你們。我們亞太公司就不參加了。”
    嚴君芳說：“為什麼不參加？你們參加競標不但不影響我們公司，對我們公司也是一個有力的支持。”
    韓長河問：“為什麼？”
    嚴君芳說：“這不是明擺著嗎？如果你們亞太公司不參加競標，我就有三個對手，如果我們兩家都入圍競標，四家投標公司中我就剩下兩個對手。這不是對我的支持嗎？”
    韓長河說：“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有些道理。我們公司就幫你陪標吧！”
    嚴一虎說：“買這塊地這麼困難，我看就不要犯愁了。你小小年紀挑這麼重的擔子，我怕把你累垮了。”
    嚴君芳說：“不經風雨見世麵就不能茁壯成長，你不是經常教導我到大風大浪裏鍛煉嗎？這正是一個好機會。”
    嚴一虎說：“幹事情要量力而行，不能逞強好勝。看見你這麼辛苦我心裏不是滋味。”
    韓長河說：“叔叔放心，我會全力幫助她照顧她的。我看小嚴有魄力有智慧，我對她充滿信心。”
    嚴君芳說：“現在就不要討論參加不參加競標的問題了。我們應該討論如何克服各種困難爭取競標的成功。”
    韓長河說：“對！我們認真分析競標道路上的各種障礙，盡快把它排除。”
    嚴君芳說：“土地局魏天貴主任說我們公司注冊資金少，把我們排到申請投標單位的第九名。這個問題影響我們公司的形象，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韓長河說：“一個注冊資金幾百萬元的企業買價值上億元的土地，人家一定會懷疑你的資金支付能力。在專家評標時，肯定會提出這個問題。”
    嚴君芳問：“這個問題應該如何解決？”
    韓長河說：“必須修改營業執照中的注冊資金。”
    嚴君芳問：“怎麼修改注冊資金？”
    韓長河說：“向工商局提出修改營業執照申請，在你們的專用賬戶上注入大量的現金，經過工商局驗資後頒發新的營業執照。”
    嚴君芳問：“二哥，你看注冊資金擴大到多少合適？”
    韓長河說：“最好說3000萬至5000萬之間，太少了影響企業形象。”
    嚴君芳說：“這幾千萬現金從哪裏弄來？我們兩個公司賬上的現金加起來還不到1000萬元。”
    韓長河說：“注冊資金可以轉借別人的錢，等辦好了營業執照馬上還給人家。”
    嚴一虎問：“這幾千萬錢從哪裏借？誰肯借給我們幾千萬元？”
    韓長河沉思了片刻說：“借這麼多錢確實不好辦，還是貸款吧！你們到銀行貸款，我們公司做擔保。”
    嚴君芳問：“二哥，你看注冊資金多少比較合適？”
    韓長河說：“最好辦成注冊資金5000萬的公司，這樣就可以和一流的建築公司比拚了。”
    嚴君芳問：“還差4000萬元，銀行能給我們貸款嗎？”
    韓長河說：“我在銀行裏有朋友好辦。這次貸款雖然數額大，但是還貸時間短，驗資結束馬上就可以還貸。”
    嚴君芳激動地說：“謝謝二哥!沒有你的支持我們肯定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韓長河笑了笑說：“說謝謝就遠了，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嘛，何必彼此兩分呢？。”
    嚴一虎說：“我們這個民意房地產開發公司沒有你們的支持肯定開不起來。如今馬家坡投標還得麻煩你來幫忙，實在不好意思。”
    韓長河說：“有機會為嚴叔叔效勞是我的福氣，你就把我當親兒子使喚就是了。”
    嚴一虎說：“我如果有你這樣的親兒子是我最大的福氣。”
    嚴君芳聽他們說得有些肉麻就說：“你們別在這裏客套了，弄得雞皮疙瘩灑滿地。還是說點兒有用的事情吧！”
    韓長河看了看嚴君芳和嚴一虎說：“嚴叔叔，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不知道該不該問你們。”
    嚴一虎說：“你剛說過，我們是一家人，想問什麼就問，不必拘禮。”
    韓長河問：“你們兩個公司的法人代表都是嚴叔叔，為什麼不合並在一起呢？”
    嚴一虎說：“我們這兩個公司一個是電力自動化一個是建築行業，專業上差距太大，合並在一起算什麼？”
    韓長河說：“現在社會上有很多集團公司，集團公司內有各行各業的分公司。我建議你們組建一個集團公司，下設各種分公司，精簡機構集中管理，充分利用人力財力，提高辦事效率。”
    嚴君芳高興地說：“二哥說的對，我們應該組建一個集團公司，爭取把為工程建築服務的水泥製品廠、石料廠、塑鋼廠、磚瓦廠、木器廠等吸引進來。這樣可以控製質量提高效率，保證工程進度。”
    韓長河說：“我還有一個建議，建議你們吸引社會上的資金，有錢了生意才能做大。”
    嚴君芳問：“你說具體一點兒，如何吸引資金？”
    韓長河說：“現在很多人手中有錢，不會做生意。你們可以拉他們入股分紅，把集團公司辦成真正的股份公司。”
    嚴一虎問：“如果我們的集團公司經營不良不賺錢或者賠了錢怎麼辦？”
    韓長河說：“別的行業我不敢說，就拿現在的建築行業來說，都是暴利，不可能賠錢。”
    嚴君芳說：“爸爸，建築行業我們也幹了一年多了，還是很賺錢的。你不必擔心！”
    韓長河說：“還有一個更賺錢的生意你們還沒有下功夫去做。”
    嚴君芳問：“二哥快說，什麼生意更賺錢？”
    韓長河說：“倒賣地皮賺錢更快！”
    嚴一虎問：“倒賣土地是不是違法？”
    韓長河說：“倒賣土地在官麵上應該說《土地買賣》。不是所有的土地都可以買賣。但是，凡是政府允許買賣的土地都不違法。你們不必擔心這個問題。”
    嚴君芳問：“你們的公司地產生意怎麼樣？”
    韓長河說：“我們的地產生意也很賺錢。買一塊地轉手一賣就賺幾百萬。”
    嚴君芳說：“既然地產生意賺錢這麼快，不必費勁兒蓋房子了，抓緊倒賣地皮啊！”
    韓長河說：“倒賣地皮不能做得太多。”
    嚴君芳驚疑地問：“為什麼呢？”
    韓長河說：“在這方麵有兩個問題：第一，要買到一塊合適的地皮很不容易，競爭非常激烈。這裏麵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利益關係和人事關係，公關的難度很大。”
    嚴君芳插話說：“不就是花錢做關係嘛！多花點兒錢就行了。”
    韓長河說：“問題不是這麼簡單，我買地花不了多少錢，土地局的人們不敢收我的錢。”
    嚴君芳問：“為什麼？”
    韓長河說：“咱大哥是主管土地局的副市長，他們怕我向韓長江彙報。”
    嚴君芳說：“不花錢也能辦事不是更好嗎？”
    韓長河說：“我經常找他們辦事不給他們好處，他們心裏能高興嗎？”
    嚴君芳說：“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隻要能辦事就行。”
    韓長河說：“我現在給你說不能大量倒賣地皮的第二個原因。大哥不讓我大量倒賣的皮。他說，倒買地皮有投機倒把的嫌疑，名聲不好聽。買了地皮蓋房子可以，那是為三河人民解決住宿問題，是為人民做好事謀福利，倒賣土地隻是掙錢而已。”
    嚴君芳問：“如果我倒賣地皮，大哥會不會限製我？”
    韓長河說：“隻要不是特別過分，他不會限製你的。”
    嚴君芳問：“為什麼？”
    韓長河說：“我是他的直係親屬，我的行為直接影響副市長的形象。你是小妹，畢竟沒有血緣關係，他不會過多地限製你，你不必有思想顧慮。”
    嚴君芳問：“我做地產生意，大哥能不能幫我說句話？”
    韓長河說：“大哥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領導幹部，不會直接為我們的生意說話。但是，大家都知道你是韓副市長的妹妹就不敢過分為難你。即使大哥一句話不說，都覺得你的背後有一個副市長撐腰，事情就好辦一點兒。”
    嚴君芳說：“二哥真是生意場上的行家裏手，為我們出了很多好主意。”
    韓長河說：“你們的第一步就是盡快注冊新的集團公司，一定要快。”
    辦理貸款手續，注冊新的集團公司隻用了半個月時間。嚴君芳拿著民意集團公司的資質文件找到了招標辦公室的魏天貴主任。魏主任看到營業執照複印件大吃一驚說：“你們真是神通廣大，半個月時間變成了三河市一流的大公司，真讓人歎服。”
    嚴君芳問：“我們參與競標沒有問題了吧？”
    魏主任說：“誰說沒有問題了？來招標辦公室報名的已經有11家公司了，還要等領導研究決定由哪四家公司入圍競標。”
    嚴君芳說：“你的意思是說還要等領導研究。”
    魏主任說：“是啊！我們隻是一個辦事機構，誰能參加競標領導說了算。”
    嚴君芳問：“哪個領導說了算？我現在就去找他！”
    魏主任為難地說：“要等局長辦公會研究決定，不是哪個人說了算的問題。”
    嚴君芳說：“說來說去不是潘局長說了算嗎？”
    魏主任說：“我可沒有叫你去找潘局長，你願意找誰是你自己的事。”
    嚴君芳說：“謝謝魏主任，我不會說是您叫我找潘局長的。”
    嚴君芳拿著資料匆匆離開招標辦公室去敲潘有道局長辦公室的房門。一個眉清目秀風姿卓越的小姐攔在她的麵前。她驚喜地問道：“這不是三河第一美女嚴小姐嗎！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唐嬌娃，是辦公室秘書。有什麼事嗎？”
    嚴君芳打量一下唐小姐心中暗想，上次來找潘局長還沒有在門口設崗，這一次已經有看門的了。看起來找潘局長的人越來越多了。她不想和這個小秘書囉嗦又要去敲門。唐秘書說：“嚴小姐，請到接待室稍等，局長正在接待客人。”
    嚴君芳說：“請你通報一下，我有急事要見潘局長。”
    唐秘書敲門進了潘局長的辦公室向局長通報。借開門的機會，嚴君芳看見辦公室裏坐著四個西裝筆挺風度翩翩的男人。室內彌漫著煙霧，一股嗆人的氣味兒從屋裏冒出來。嚴君芳在接待室等了40分鍾，客人才離開局長辦公室。她急忙閃身走進潘局長辦公室，無奈煙霧把她嗆得連連咳嗽。
    潘局長說：“嚴小姐，實在對不起！我的辦公室汙染嚴重，我們到接待室談吧！”
    嚴君芳說：“客隨主便，我聽你的。”
    到接待室，唐秘書給他們泡了兩杯熱茶便離開了。
    潘局長問：“小美女光臨有何見教？”
    嚴君芳說：“我來你這裏給你當秘書怎麼樣？”
    潘局長笑得陽光燦爛高興地說不出話來。嚴君芳又說：“小女子沒有學曆，看起來進不了你這高門樓。”
    潘局長止住笑說：“你是三河第一美女，是大公司的老總，我哪裏用得起啊！”
    嚴君芳說：“你潘局長眼光高，我怎能入局長大人的法眼呢？”
    潘局長說：“有什麼事情就直說，不要繞彎子了。”
    嚴君芳把營業執照複印件交給潘局長說：“還用多說嗎？你把馬家坡那一塊地賣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