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集 牽掛紅顏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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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鍾後,嚴君芳樂嗬嗬地回來了。她問:“我給韓總買點兒什麼東西?”
馮朝霞說:“不用買東西,隻要你去了他就高興。”
嚴君芳說:“韓總送給我們那麼多禮品,我不買點兒東西太不近情理了。”
馮朝霞說:“如果一定要送東西的話,我建議送一個花籃。因為韓總什麼東西都不缺,就是需要一個好心情。”
嚴君芳說:“就聽大姐的,我們馬上去買花籃。”
馮朝霞開著寶馬車帶嚴君芳去花店買花籃。一進門兒,花店老板就熱情招呼她。
老板問:“給誰送花?”
馮朝霞指了指嚴君芳說:“我的小妹給一個病人送花籃。”
這時嚴君芳才摘下墨鏡和風衣帽子。老板驚喜地說:“原來是大美女嚴小姐!”
嚴君芳說:“麻煩老板給我挑一個好點兒的花籃,我要去看一個病人。”
這個花店很大,各種各樣的花籃很多。老板挑了一個最大的花籃交給嚴君芳說:“您看這個花籃可以嗎?”
嚴君芳說:“太好了!”說著就從包裏掏錢。
馮朝霞說:“不必了,這個花店是韓總開的,我簽個字就行了。”
馮朝霞簽了字,把花籃放到車上,拉著嚴君芳去醫院看韓長河。
三河市第一醫院是嚴君芳非常熟悉的地方。她陪爸爸在這裏住院治療腿傷。然而馮朝霞沒有帶她去爸爸住院的普通病房,走進一個漂亮的三層小白樓,坐電梯上了二樓。
嚴君芳問:“大姐,三層樓也有電梯?”
馮朝霞說:“這裏是高幹病房,普通病人是不能進來的。”
馮朝霞沒有敲門,直接進了病房。她高興地說:“韓總,你看誰來了?”
韓總正在輸液打點滴,看見是嚴君芳來了,就慌忙下床。馮朝霞趕快把他摁在床上:“韓總,小心跑了針!”這時韓長河才意識到自己正在輸液。
嚴君芳把大花籃放在桌子上,走到床邊關切地問:“大哥,怎麼病得這麼厲害?”
韓長河說:“沒有什麼大病,感冒發燒扁桃腺發炎,輸輸液就好了。”
韓長河滿麵笑容精神煥發,看不出一點兒病容。
馮朝霞打趣道:“小妹這一來,把韓總的病都驚跑了。”
嚴君芳說:“這都是大姐的功勞,多虧大姐精心照料,大哥才很快恢複健康的。”
嚴君芳環顧房間,這病房好像大酒店的高級客房,裝修豪華設備齊全,電視、電冰箱、沙發、大衣櫃等家具都是高檔名牌兒。韓長河躺在一張雙人大床上。門口還有一張單人床,估計是陪護人員睡的。這裏和爸爸住過的病房有天壤之別。如果爸爸治病的時候住在這裏該多好啊!可是,那時候我們無錢無權,不可能享受這種待遇。……
馮朝霞看到嚴君芳在思索什麼,就說:“小妹,難得你來一次,好好和韓總說說話吧!我有點兒事去處理一下。”說完就關上門走了。他們心裏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韓長河說:“小妹,過來,坐在我的床邊。”
嚴君芳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他身邊。兩人相視許久誰也沒有說話。是啊!這兩個人還沒有單獨相處過,心裏都有點兒緊張。透過寬大的窗戶,一縷陽光灑在嚴君芳的臉上,這時候韓長河傻呆呆地看著她那俊俏如花的麵容,似乎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卷眼神久久不肯離開。白天陽光燦爛當然比夜晚看得更清楚。這間病房窗戶很大,燦爛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的耳朵上,白嫩的耳輪耳郭似乎是半透明的,形態秀美晶瑩剔透。她的嘴唇圓潤緋紅性感誘人。隨著她的微笑,嘴角上揚,露出了兩排雪白的牙齒,閃爍著晶瑩的亮光。兩人目光對峙片刻,嚴君芳有點兒不好意思,把頭微微低下,臉頰緋紅顯得有點兒羞怯。韓長河心中暗想:“多美的小女孩兒啊!不要說抱在懷裏,就是看看也是非凡的享受。”他似乎又回到想入非非的夢境中,他又癡了,又傻了,隻是呆呆地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嚴君芳先打破了沉默:“大哥,看什麼?不認識我了?”
韓長河突然從夢中驚醒,隨口說道:“小妹太漂亮了!見不到你的時候,總覺得有一肚子話要給你說,見到你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嚴君芳說:“心裏有什麼盡管說,我不會怪你的。”
韓長河問:“小妹,你還認我這個大哥嗎?”
嚴君芳說:“怎麼不認呐!我一進門就叫你大哥,你沒有聽見嗎?”
韓長河說:“是啊!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嚴君芳說:“怎麼會呢?大哥送我很多東西,我一直心存感激惴惴不安不知道如何感謝大哥。”
韓長河說:“隻要你能常來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嚴君芳說:“大哥是一個大公司的老總,公司裏的事情千頭萬緒日理萬機我怎敢打攪您呢?”
韓長河說:“我是一個心眼兒很實在的人,說話直來直去。不怕你笑話我,自從五洲大酒店一別,我就日思夜想魂牽夢繞時時刻刻都想講到你。可是,總也沒有機會和你見麵。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心嗎?”
嚴君芳心中暗想:“這個韓長河無論外貌長相和內心的思想品質都是非常好的,在事業上是一個年輕的的成功人士,是眾多女孩子向往的白馬王子。可是,我已經是嚴一虎的人了,我不能心猿意馬胡思亂想。我不能對不起我的爸爸更不能接受韓長河的愛心把他進入歧途。但是,說話還是盡量婉轉一些不能傷了人家的心。”
她說:“沒有想到韓大哥對小妹如此關心,我應該感謝大哥。我是一個不懂事兒的丫頭片子,我有什麼好?”
韓長河說:“我也說不清為什麼喜歡你。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現在不妨給你說實話吧!禮儀小姐大賽就是為你舉辦的。”
嚴君芳驚疑地問道:“禮儀小姐大賽是為我舉辦的?你怎麼認識我的?”
韓長江說:“這還要從國慶節模特表演說起。模特表演時我就坐在第一排。當你出現在舞台上的時候,我第一眼就覺得你的頭上籠罩著一個絢麗多彩的光環,你的身上有仙女一般的氣質,我覺得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女孩兒。你如花的容貌,你非凡的氣質,你的穩健台步,你燦爛微笑都讓我心醉神迷。我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追上你。此後的幾天我神魂顛倒寢食難安日夜挖空心思尋找機會。後來,馮朝霞給我出了一個注意,由我們亞太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投資舉辦三河市禮儀小姐大賽,期望你能夠參加。”
嚴君芳問:“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參加?”
韓長河說:“你已經是三河市出名的模特美女,如果你遲遲不去報名,我就讓大賽籌委會向你發出邀請。我相信你一定會參加的。”
嚴君芳問:“你身邊美女如雲佳麗成群,為什麼一定要尋找我呢?”
韓長河說:“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禮儀小姐大賽以後,你的歌聲,你的舞姿,你花一樣的容貌,你靚麗的身影,一直在我心中遨遊回蕩。我總覺得我們是天定的緣分,我不能沒有你。……”
嚴君芳聽到韓長河這一番表白,心裏更加緊張。她想不到韓長河的暗戀竟然到了這種地步。我既然不打算嫁給他,就必須把他這一把火逐步澆滅,任其發展害人害己後患無窮。
嚴君芳鼓足勇氣說:“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是一個萬人敬仰的成功人士。我又不憨不傻,你的心意我怎麼會不知道?可是你這個心態我無法麵對,我心裏有點兒承受不了。我心裏感到有很大的壓力。”
韓長河說:“我是我,你是你,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你不要有什麼思想壓力。”
嚴君芳說:“不!不可能沒有壓力。你心裏像一盆火,如果這盆火越燒越旺,總有一天會燒到我自己身上。”
韓長河說:“我自己的心事,我自己負責,你不要擔心,這和你無關。”
嚴君芳說:“要說沒有一點兒關係也不對。最起碼你也是我大哥啊!你的喜怒哀樂不會和我毫無關係吧?”
韓長河說:“小妹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我該怎麼辦呢?”
嚴君芳說:“事到如今,我還是把話說明白。我雖然很早參加工作,步入社會,呈現在公眾麵前,可是我才19歲,還是個孩子。對於未來的前途、命運、歸宿,我從來沒有考慮過。我覺得那是遙遠的未來。如果我們要正常相處的話,你隻能做我的大哥,不要去想遙遠的未來。”
人都是很聰明的,她話中的意味非常清楚。韓長河沉默很久,兩人都陷入深思。嚴君芳看看韓長河,皮膚白皙,眉清目秀,溫文爾雅,玉樹臨風,是眾多女孩兒仰慕的美男子。可是,我已經心有歸屬,不可能讓別的男人進入我的情感世界。
韓長河聽到嚴君芳這一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身頭上,心裏不由地打了個寒顫。自己的滿腔熱情絲毫沒有打動她的心房,使她高高升起的心一下跌入穀底。他痛苦他鬱悶他失落他不知道如何麵對這個心儀的女孩兒。經過片刻的心潮翻湧又平靜下來了。
韓長河心裏在思索:“嚴君芳才19歲,真的是個孩子。如果我非要她對我承諾點兒什麼,是沒有道理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感情需要逐步滲透精心培養。心太急,火太勝,反而拒人於門外。我的心態一定要平和,要穩重,要拿出點兒大哥的樣子。”
韓長河說:“小妹說的很對,我能做你的大哥也是我的福分。媽媽隻生了我們兄弟二人,我很想有一個妹妹。現在我有妹妹了,這是多好的緣分啊!我應該高興,我應該知足。”
嚴君芳說:“大哥能這樣想,我很高興,我也希望有個好哥哥。”
韓長河很想把她弄到自己身邊工作,這樣就能經常看到自己喜歡的人,也可以逐步培養感情。他問:“小妹對自己的工作環境還滿意嗎?”
嚴君芳說:“我們是小公司,比不了你們的大公司。”
韓長河說:“幹脆來我們公司幹吧!我爸爸已經六十多歲了,很快就退下來了。這個公司我說了算。”
嚴君芳說:“謝謝大哥,到你的公司,你一定會好好照顧我的。可是,我想憑自己的能力,開創一片天地。不願意躲在你的樹蔭下乘涼。”
韓長河說:“你有這樣的雄心壯誌,我很佩服。可是,創業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要經曆千辛萬苦,闖過道道難關。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兒,怎麼經得起這種磨難呢?我很不放心!”
嚴君芳說:“摩天大樓是一磚一瓦蓋起來的,參天大樹是小樹苗一天一天地長起來的。小丫頭也會成長起來。”
韓長河說:“小妹是個有誌氣的孩子,以後有什麼困難一定告訴大哥,我一定全力以赴。”
嚴君芳說:“你是我的大哥,如果你不幫我,我就粘著你,賴著你,跟著你,當你的跟屁蟲。”
說到這裏,兩個人都爽快的笑起來。
馮朝霞並沒有遠走,她是有意給屋裏的人製造個單獨相處的機會。有幾次護士要進屋都被她攔住了。聽到了爽朗的笑聲,馮朝霞覺得已經差不多了,就走進病房。
馮朝霞問:“大哥小妹笑什麼?這麼高興!”
嚴君芳說:“我說,我是大哥的跟屁蟲,大哥就笑起來了。”
馮朝霞說:“我早就是大哥的跟屁蟲了,也沒有見他笑得這麼甜。”
嚴君芳說:“工作中他是我們的領導,要服從命令聽指揮。生活中我們是兄妹開個玩笑,調節一下心情也很好嘛!”
韓長河說:“小妹說的很對,我們兄妹之間不要拘束。”
大約在病房坐了半個小時,嚴君芳就告辭了。
韓長河把點滴打完,就辦出院手續回家了。之後他的心情也好多了。
再說嚴一虎聽嚴君芳說要去醫院韓長河,他立馬就同意了。他覺得嚴君芳已經長大了,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空間,有自己的生活樂趣,不應該限製她的自由。
晚飯後,嚴一虎問嚴君芳:“丫頭,韓長河的病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兒?”
嚴君芳說:“沒有什麼大病,說的很邪乎,就是個感冒。”
嚴一虎說:“感冒就不是大病嗎?重感冒會有生命危險。感冒會引起多種並發症,引起連鎖反應,可不能輕視感冒。”
嚴君芳說:“他的病我最清楚,身上的病不重,心裏的病不輕。”
嚴一虎問:“他有心理疾病?”
嚴君芳說:“我說的心病,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心理疾病。就是五洲大酒店吃了一頓飯後,總是想我。你看這事兒多煩人!”
嚴一虎說:“他想你,是他的自由,你為什麼煩人家呢?”
嚴君芳說:“你看,馮朝霞找我來了,我去吧,心裏不想去,不去吧,抹不開麵子。”
嚴一虎說:“為什麼不去呢?人家請你吃飯,還送你很貴重的東西,跑一趟醫院費什麼勁兒?”
嚴君芳說:“不是費勁兒不費勁兒的問題。我對他越好,他越想入非非,心病會越來越重。”
嚴一虎說:“丫頭,是不是你把人家想偏了,也許人家看你挺可愛,把你當小妹妹看待了。”
嚴君芳說:“我們確實是兄妹相稱,朋友相處。不過我總覺得他那個熱情勁兒我受不了。”
嚴一虎說:“人家隻要沒有說《愛你》,你就不要想入非非。”
嚴君芳驚訝地問:“難道說是我對他想入非非了?”
嚴一虎說:“我對韓長河也有點兒了解,國家重點大學的高材生,三河第一大公司的老總,建築行業的技術權威,作風正派,相貌堂堂。如果人家真的對你想入非非了,那是看得起你。有多少漂亮姑娘想嫁給他,他總是不屑一顧,……。”
嚴君芳實在聽不下去了,就打斷他的話:“爸爸,今天你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反常態為別人說話。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叫你不高興了?”
嚴一虎說:“丫頭,我沒有生氣,你更沒有做錯什麼。”
嚴君芳說:“我總覺得你的心理狀態不對勁,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觸動了你的神經。”
嚴一虎說:“最近我反複思索,我的思想觀念,我的人生理念,是否對你束縛得太緊。我們本來就是兩代人,思想觀念和生活習慣都不一樣。你有自己的興趣愛好,你有自己的夢想和未來。我不能把你放在我設置的籠子裏關著你,不讓你出來。你有權利沐浴燦爛的陽光,盡情享受自由的藍天廣闊的大地。……”
嚴君芳說:“爸爸,你不要說了!你就是我的天,你就是我的地,我一輩子也不會飛到別人的天地裏去。你的心連著我的心,隻有你高興我才高興,隻有你幸福我才有幸福。”
嚴一虎說:“過去,我不想叫你做模特,是因為我封建陳舊的舊思想舊觀念在作怪。現在,我想通了,我的思想開竅兒了,就不會生氣了。如果你還想去當模特,我不會阻攔你。”
嚴君芳說:“想當模特是過去的想法,現在我不想當模特了。憑自己的青春靚麗取悅民眾不是真正的本事,我要憑自己的聰明才智付出艱苦的努力開創光輝燦爛的未來。”
嚴一虎說:“你說的很對,你長大了,應該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選擇前進的道路。不要考慮我高興不高興。我已經是年近花甲的老人了,我不能陪你一輩子,你的路還長著呢。”
嚴君芳說:“爸爸,從你的話裏,我聽出了悲觀頹廢和滄桑。你心裏是不是很苦,是不是我的行為不檢點觸動了你?”
嚴一虎說:“沒有,你沒有任何過失。你把我當成你的天地,對我非常尊重,非常孝順。可是天也會犯錯誤的。該下雨的時候不下雨,該晴天的時候不晴天,搞得旱澇不均,災荒連連。我也會犯錯誤,知錯必改善莫大焉。我打算三省吾身,檢點自己的錯誤,善待我的小寶貝兒。”
嚴君芳說:“爸爸最大的錯誤就是對我太好了。我的毛病就是你寵出來的。再寵愛我,我就爬到你的頭上了。”
嚴一虎說:“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兒,我把你頂在頭上心裏很高興。”
嚴君芳上了沙發就騎在嚴一虎的脖子上,笑嘻嘻地說:“我現在就騎在你的頭上!看你高興不高興!”
嚴一虎說:“丫頭,別鬧了!快睡覺吧!”
嚴君芳說:“看你說起話來聖人似的,進了被窩就會露出肉人凡胎的本性來。”
嚴一虎說:“再囉嗦我就一口把你吞下去!”
嚴君芳喊:“爸爸變成魔鬼了!”
嚴一虎趕快捂住她的嘴,小聲說:“你瘋了?別大喊大叫了!”
這一老一小翻雲覆雨瘋狂了一陣子便進入了甜蜜的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