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虎說：“現在看來，聘任你當總經理助理真沒有錯。真能助我一臂之力。”
    嚴君芳說：“老爸你是總管，我是衝鋒陷陣的馬前卒，我們一文一武密切配合，文武兼備可以攻無不取戰無不勝。”
    嚴一虎說：“遇事要三思而行謹慎小心，不可魯莽行事率性而為。”
    嚴君芳說：“既要堅定果斷，又要沉著穩重，以後一定多向你請示彙報。”
    嚴一虎問：“近期有什麼打算？”
    嚴君芳說：“既然總公司把人事調配權和工資分配權下放給你，你就應該充分利用手中的權利，把閑置無用的人精簡下來，按貢獻大小拉開工資分配的差距。在我們這個公司不養懶人，不養閑人，不養混天吃飯的的人。對公司領導和各部門領導都要嚴格要求認真考核，對失職瀆職不勝任本職工作的員工和部門領導要毫不留情地解聘。”
    嚴一虎說：“幹部調整和競爭上崗的問題要敦促人事部盡快拿出具體方案。對業務人員銷售承包盡快落實。”
    嚴君芳說：“先把銷售部的積極性調動起來。沒有訂單，很多人都得閑著。銷售部的事情忙完了，我再到人事部、技術部、財務部，每個部門我都要去看看。發現問題及時解決。”
    嚴君芳剛走，趙寶慶就匆匆忙忙闖進嚴總的辦公室裏。他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吐著煙圈兒，注視著嚴一虎。趙寶慶吐煙圈的水平堪稱全公司第一，不管到哪裏都是先進行吐煙圈兒表演。他看見嚴總沒有理他，就主動問：“見到你的千金了嗎？問題已經解決了吧？嚴總辦事我放心！沒有事兒我就不打攪你了。”
    嚴總還是沒有理他，手裏握著鼠標，好像在電腦裏搜索什麼資料。
    趙寶慶似乎在自言自語：“嚴總，沒有事我就走了，以免打攪你的工作。”說完站起來要走。
    嚴總嚴肅地說：“寶慶留步，我還有話給你說。”
    趙寶慶說：“好！我洗耳恭聽。”
    嚴總問：“寶慶，這次銷售業績考核你是最後一名吧？”
    趙寶慶問：“是最後一名又怎麼樣？”
    嚴總說：“按銷售業績末尾淘汰製就應該把你淘汰，這不是哪一個人可以改變的。”
    趙寶慶說：“你是公司一把手，隻要你說話誰敢不聽？”
    嚴總說：“我說話得有根據，不能隨便說話。”
    趙寶慶問：“我們公司是不是社會主義企業，是不是社會主義的天下？”
    嚴一虎說：“社會主義的分配原則是按勞分配，對企業沒有貢獻的就不應該有報酬。”
    趙寶慶說：“我是有銷售業績的，對公司是有貢獻的。”
    嚴一虎說：“你訂貨量85萬元，有多少利潤？你的花銷32萬元，早已虧損了，還有什麼貢獻？”
    趙寶慶說：“我沒有違法亂紀，沒有犯錯誤，你們就沒有權利開除我！這是勞動法規定的。”
    嚴君芳打開中間的小門兒拿著一疊資料來到趙寶慶的麵前問：“趙師傅，以出差為由遊山逛景，浪費公司錢財算不算錯誤？”
    趙寶慶說：“我出差是為了開發銷售市場，沒有遊山逛景。”
    嚴君芳說：“1998年9月30日至1月7日，你在湖南大庸的賓館住宿7天，。報銷住宿費1400元。這7天是公休日，你找誰聯係業務的？”
    趙寶慶思考了片刻說：“我到他們家裏拜訪用戶不行嗎？”
    嚴君芳問：“你找哪個單位，和什麼人聯係什麼業務？你說說看。”
    趙寶慶說：“時間長了我記不清。”
    嚴君芳說：“你記不清了，但是你報銷的車票可以說明一切。在這七天裏你乘坐旅遊車走遍了張家界附近所有的旅遊景點兒。難道你天天到旅遊景點兒拜訪客戶嗎？”
    趙寶慶問：“借出差的機會旅遊，人之常情，大家都是這樣，為什麼專門拿我開刀？”
    嚴君芳說：“因為你太過分了！”
    趙寶慶問：“我有什麼地方過分？”
    嚴君芳說：“你25天，全是到旅遊景點出差，大肆揮霍公司錢財。住賓館5800元，交通費2200元，餐費2800元，出差補助2500元，共計花費13300元。你一次出差花費這麼多錢，幹的什麼事兒？你給我說說！”
    趙寶慶說：“這已經是去年的事情了，你根本管不著。”
    嚴君芳說：“都像你這樣借出差之機遊山逛景，大肆揮霍公司錢財，公司怎麼能養得起你這種人？”
    趙寶慶說：“以後我好好幹還不行嗎？幹嘛把我一棍子打死？”
    嚴君芳說：“這不能叫《一棍子打死》，你可以另謀職業嘛！”
    趙寶慶說：“我沒有工作就沒有飯吃。社會主義社會是不允許餓死人的，你們想把我餓死嗎？”
    嚴一虎說：“到處都是就業的機會，隻要你付出勞動就會有報酬，不會餓死你的。”
    趙寶慶說：“看起來這個麵子你是不想給了！”
    嚴總說：“現在不是講麵子的時候，如果都像你這樣260萬元的利潤指標如何完成？”
    趙寶慶說：“本來是不想麻煩我表哥的，既然你不給我這個麵子，休怪我告你的狀了。”
    嚴總說：“向領導如實反映情況是你的權利，我沒有任何意見，找誰告狀是你的自由。”
    趙寶慶看說什麼都不起作用就訕訕離去給何三強打電話。電話裏他把情況詳細說了一遍。何三強的怒火在心中燃燒，平靜片刻對趙寶慶說：“你暫時忍耐幾天不要馬上辦理離職手續，我正在和嚴一虎周旋。我已經通知他撤銷嚴君芳的職務。如果他不想撤銷嚴君芳的職務就得把你留下來。給他幾天考慮時間，三天後我再給他打電話。”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趙寶慶見嚴君芳還在公司興致勃勃地安排企業改革工作，就撥通何三強的電話說：“嚴君芳還沒有被免職，正在指手畫腳瞎指揮呐。”
    何三強馬上撥通了嚴一虎的電話：“我早就通知你免除嚴君芳的職務，你為什麼陽奉陰違遲遲不執行？”
    嚴一虎這時候心裏已經有了底氣，沒有絲毫的恐懼感。他緩緩地問：“她幹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免職呢？”
    何三強嚴厲地說：“這個事情我已經給你說的清清楚楚了。她沒有學曆，沒有專業，沒有經驗，沒有領導能力，根本就沒有資格升任總經理助理。你違反公司的規定任人唯親把她安排在這個重要崗位上是極端錯誤的，必須馬上糾正。”
    嚴一虎說：“企業的規章製度也要適應市場競爭形勢，也需要逐步進行改革創新。用人不能隻看學曆不看能力。我們這個分公司絕大多數都是大學本科以上的學曆，難道他們都有能力嗎？都稱職嗎？”
    何三強說：“你這個丫頭剛上班有什麼能力？不就是靠著你這個當經理的爸爸嗎？你這是任人唯親的行為，是極端錯誤的。”
    嚴一虎說：“你怎麼斷定嚴君芳就沒有這個能力？能力大小不能隻看年齡，也不能隻看經驗，實踐是檢驗正確與錯誤的唯一標準。究竟她有沒有能力三個月以後就能看清楚，現在的爭論沒有任何意義。”
    何三強聽見嚴一虎毫不客氣一句也不讓步心中怒火往上衝。他心中暗想：“這個老實疙瘩今天是怎麼了，改變了溫良恭儉讓的脾氣，竟敢頂撞我這個領導。我還得給他一點兒厲害。”於是就嚴厲地說：“嚴一虎，你的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領導？如果你一意孤行不聽我的勸告造成嚴重後果你自己負責任。”
    嚴一虎毫不客氣地說：“現在總公司對我們分公司已經進行經營承包，完不成260萬元的利潤指標隻能是我自己負責。讓你給我分擔責任你願意嗎？那是不可能的。”
    何三強說：“你雖然是分公司經營承包的負責人，也不能目無領導肆意妄為。你這個經理是總公司任命的就應該服從總公司的領導。”
    嚴一虎說：“你說的很對，我從來就是按照總公司領導的指示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工作。經營承包合同中已經給了我人事調配權中層幹部的任免權，我就不麻煩何總為我操心勞神了。總經理助理也是科級中層領導，這個崗位的任免是我職權範圍內的事兒。”
    何三強聽到這些話氣得渾身發抖很久說不出話來。他強壓怒火狠狠地說：“你不要囂張，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等你年底完不成承包任務我再跟你算總賬！”
    嚴一虎詭異地一笑說：“好！太好了！我就恭候了。”
    一場唇槍舌戰嚴君芳聽得清清楚楚。等到嚴一虎放下電話，嚴君芳笑盈盈地鼓掌喝彩。她走到他的麵前握著他的手操著老首長的口氣說：“嚴一虎同誌，你長大了，你成熟了，你更男人了！繼續努力吧！”
    嚴一虎甩掉他的雙手，捏著她的鼻子說：“黃毛丫頭竟敢在我麵前充大個，看我把你的鼻子擰掉！”
    嚴君芳推開他說：“說老實話，你的膽量比以前大多了。”
    嚴一虎說：“都是你這個瘋丫頭傳染的，我也快成瘋老頭了。”
    嚴君芳說：“搞改革沒有一點兒瘋狂的精神真不行。就讓我們這兩個瘋子推動公司的改革發展吧！”
    銷售部經理鄭天喜是一個有名的樂天派，見了誰都是笑嘻嘻地。說個笑話兒，逗個悶子，開個玩笑，人走到哪裏笑聲飄到哪裏。如今，他再也笑不出來了，也沒有那麼多時間聊閑天兒了。心裏想到的是一大堆工作，一連串的難題。對業務員的銷售承包合同已經簽訂完了。他幫助業務員分析市場動向，研究招標項目的應對策略。業務員個個爭先恐後主動出擊，誰也不願意成為被《淘汰》的對象。
    嚴君芳看到銷售部的積極性調動起來了心裏非常高興。下一個目標是人事部。人事部是企業改革的主管部門，必須先行一步。嚴君芳走進人事部經理張建斌的辦公室。
    張經理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熱情招呼：“嚴助理請坐！”
    嚴君芳說：“張經理不要客氣，叫我小嚴就可以了。我是你們的晚輩，今後一定要多多指教。”
    張經理：“您是公司領導，對我們的工作有什麼指示不要客氣。”
    嚴君芳說：“我想了解一下人事部目前的工作情況，請張經理介紹一下。”
    張經理說：“經濟責任製考核辦法已經有一個完整的方案，等待公司領導簽發。公司各部門定員定編有一個初步意見，等待公司領導研究。”
    嚴君芳說：“把各部門的定崗定員方案給我看一下。”
    張經理把文件交給嚴君芳。嚴君芳仔細看了一遍後問：“對各部門現有人員的情況我不熟悉。張經理介紹一下新的定員方案中各部門的減員情況。”
    張經理不好意思地說：“各部門都沒有減員，隻是分工方麵有調整。”
    嚴君芳嚴肅地問：“我們天天喊《減人增效》，改革完了一個人沒有減下來，你這方案是不是有問題？”
    張經理說：“我是按各部門報上來的定員定編意見彙總的。各部門都說工作需要，現有人員一個也減不下來，我有什麼辦法？”
    嚴君芳問：“我想知道張經理的具體意見，你認為他們的意見都正確嗎？”
    張經理說：“他們的意見不一定都對。”
    嚴君芳問：“你的意見呢？”
    張經理喃喃地說：“精簡人員是對的，隻是減到誰頭上誰都有意見。操作起來比較困難。”
    嚴君芳說：“困難就不減了嗎？如果工作中沒有困難，還要我們這些人幹什麼呢？張經理，好人主義要不得。你是主管部門的經理，該減的人減不下來是你的責任。你馬上提出一個新的方案交給嚴總。”
    張經理說：“減人的難度很大，我心中還沒有譜，嚴助理能不能給我提示一下？”
    嚴君芳說：“作為人事部經理，你應該深入基層了解各部門的具體情況，不能坐在辦公室裏聽彙報。企業改革是個新生事物，我們必須盡心竭力推動改革的發展。”
    張經理說：“我已經到各部門兒了解過了，他們都說提高工作效率可以，減員確實有困難。”
    嚴君芳說：“你自己要有個主意，看看是不是每個人的工作負荷都是滿滿的，是不是存在人浮於事工作負荷不滿的現象。比如財務部的成本計劃和成本核算是不是可以合並為一個人？出納和報稅員是否可以合並為一個人？我們走訪了很多比我們規模大的公司，財務人員都比我們少。打字員不必要那麼多。誰寫的稿子誰打字，報上來的資料必須是電腦打出來的，不能把手寫的資料報上來。經理辦公室設一個機要秘書兼打字員就可以了。……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意見。你要盡快調查研究認真思考提出一個完整的計劃。”
    張經理心想：“這一招夠狠的，馬上就有不少人失業。”不過還是順著嚴君芳說話：“沒有競爭很難調動職工的積極性。最近，大家的工作積極性確實有明顯的提高。還是企業管理改革好啊！”
    嚴君芳說：“還有一項工作應該提到議事日程上了。”
    張經理說：“什麼事？”
    嚴君芳說：“要盡快招聘高素質的技術人才，管理人才，市場開發人才。大家不是都這麼說嘛，《企業之間的競爭，主要是人才的競爭》。沒有高素質的人才，企業就很難發展。”
    張經理說：“我們一直在招聘人才，公司招聘人才的大門一直向全國開放。”
    嚴君芳說：“我們是《守株待兔》式的等待人才。在人才競爭中沒有采取主動的行之有效地措施。人才開發要作為一個重要課題來研究。人事部要製定一個人才開發計劃。計劃中要有目標有措施有具體方法。”
    張經理說：“這真是一個新課題，過去我沒有考慮過。”
    嚴君芳說：“人才開發計劃，對於我們來說是個新課題，對於別人來說是個老課題。我們出去學習調研的時候，我看過幾個公司的人才開發計劃。人才需要內部培養，也需要外部引進。現在我們急需大量銷售精英來開發銷售市場，承攬生產任務。你們要走出去爭取把競爭對手的人才挖過來為我所用。擴大我們的銷售市場。”
    張經理說：“人家幹的好好的能跳槽來我們公司嗎？”
    嚴君芳說：“這就要看我們的政策和策略了。我們提高他們的福利待遇，提高他們的銷售提成比例，給他們解決生活上的困難，再加上耐心細致的思想工作，沒有絕對辦不成的事情。一個優秀的業務員可以給我們創造大量的財富。一個不稱職的業務員隻會花錢不會辦事是公司的蛀蟲。張經理千萬不要小看招聘人才的問題。”
    張經理說：“嚴助理說的一點兒不錯，我們一定要按照你的要求努力爭取。”
    嚴君芳說：“企業改革的的幾項工作馬上行動，招聘人才的事6月底我要見成效。我希望招聘到兩個優秀業務員和兩個技術精英。如何開展工作，你們自己想辦法。”
    張經理困惑無奈，心裏產生了巨大的壓力，感到自己肩上的擔子非常沉重。他開始考慮如何應對目前的局麵，如何做好人事部的工作。同時他感到小丫頭片子絕非等閑之輩，說話幹脆利索，看問題明白透徹入木三分，膽大心細不留情麵。連誰也惹不起的“刺兒頭”趙寶慶也開除了。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踏踏實實的幹下去，把工作搞好。
    嚴君芳看他低頭不語就問：“張經理，想什麼呢？”
    張經理從沉思中驚醒，連忙答話：“我在想如何落實這些工作。”
    嚴君芳說：“張經理心中有點兒壓力吧？有壓力才有動力，有動力才能搞好工作。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為嚴總分擔壓力，為公司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部門經理對自己的下屬要嚴格要求，公司對部門經理也應該嚴格要求。”
    張經理說：“嚴格要求是應該的。”
    三天後，經理辦公會上研究定員定崗競爭上崗的問題。雖然有人發表了各種不同的意見，最後還是決定下來了。改革是大勢所趨，各種障礙都必須逐步掃清。會後，公司上下全體員工議論紛紛。處於被淘汰邊緣心裏沒有底氣的職工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自己被淘汰出局。有些人是托著分公司領導的“門子”進來的，有的是托著總公司領導的“門子”進來的。嚴總辦公室的電話和手機響個不停，拜見嚴總的人絡繹不絕。嚴總苦口婆心耐心解釋反複勸導。到點該下班了，還有人等候嚴總的接見。把嚴總搞的昏頭轉向疲憊不堪。好不容易下班回家了，還有人提著禮物敲門拜訪。
    晚上九點鍾了嚴一虎還沒有吃飯。嚴君芳把飯菜熱好了端上來叫爸爸吃飯。
    嚴君芳說：“爸爸餓壞了吧？快吃飯吧！”
    嚴一虎說：“煩都煩死了，哪裏有胃口吃飯？”
    嚴君芳說：“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哪裏有精神工作？”
    嚴一虎說：“我在反思一個問題。”
    嚴君芳問：“什麼問題？”
    嚴一虎說：“我們這樣搞改革對不對。”
    嚴君芳問：“我們錯在哪裏？”
    嚴一虎說：“我們改革完了會有很多人失業，失業的人生活沒有保障影響社會的安定。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還是有一定的責任。”
    嚴君芳說：“爸爸，你看到的是眼前的現象，沒有去研究它的本質。是的，可能有一部分人會有暫時的彷徨和無奈。但是，經過失業的教訓會激發他們的積極性創造性，從而找到更能適合他們發展的新工作。競爭的過程也是優勝劣汰推陳出新的過程。沒有競爭公司就不能發展，社會就沒有進步。”
    嚴一虎說：“眼看著這些失業的職工生活沒有保障，我總覺得於心不忍。”
    嚴君芳說：“失業是暫時的，當他沒有飯吃的時候，總會有辦法找工作掙錢，不會餓死的。”
    嚴一虎說：“改革造成很多人失業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劉君芳說：“這要看你從哪個角度看待失業問題了。失業造成城市無業人員增多影響社會安定，是壞事兒。可是，失業又能激勵人們奮發向上勤奮工作。在人的思想覺悟沒有上升到最高境界的時候，勞動還沒有成為人的自覺行為的時候，好吃懶做不求進取的人需要激勵，需要鞭策，需要有危機感。失業是一把鞭子，對他們有激勵鞭策的作用。所以，應該辯證地看待失業問題。”
    嚴一虎說：“今天，這麼多人找我，我費了九牛二虎的氣力給他們解釋，推心置腹地勸導，沒有一個滿意的。”
    嚴君芳說：“他們的目的沒有達到，就是你說得天花亂墜也不會滿意。”
    嚴一虎說：“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嚴君芳說：“既然沒有辦法使他們滿意，索性不和他們羅嗦那麼多了。”
    嚴一虎說：“他們找我說話，我不理他好嗎？”
    嚴君芳說：“競爭選聘主要讓各部門提出方案，把權利給部門領導，讓他們找部門經理。爸爸的弱點就是心腸太軟，心眼兒太好，看到有人掉眼淚哭鼻子就六神無主了。如果他們找我，我就不會客氣，幾句話就打發他走人，我沒有時間和精力聽他們瞎白活。”
    嚴一虎說：“丫頭說的有點兒道理，明天誰再找我說情，我就叫他去找部門領導，不和他們羅嗦那麼多。”
    定員定崗競爭選聘工作終於完成了。該走的人走了，留下來的人都以嶄新的麵貌積極地態度投入工作。工作效率有明顯的提高。
    到了1999年6月底，銷售部已經簽訂了2600萬元的訂貨合同。銷售員的工作熱情和積極性空前高漲。連業績較差的幾個業務員也紛紛追趕上來。
    生產任務有了，技術部和生產部的難題接踵而來。人事部招聘技術人才和生產人員成了當務之急。嚴一虎和嚴君芳每天陪同技術人員和生產工人加班加點，日夜奮戰，終於在9月底超額完成260萬元的利潤計劃，利潤達到280萬元。嚴一虎和嚴君芳心中的愁雲散開了，他們盡情享受著勝利的喜悅。這個小小的二人世界又充滿了歡快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