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昊明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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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裏憋了太久了,我煩躁的離開病房到醫院的庭院裏遊蕩。陽光透過樹葉照在路麵上,我從沒有想在在這樣真實的感受著自己還活著的這個事實。以前忙著打殺忙著逃亡,從來沒有享受過此刻的寧靜,更沒有時間去思考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的問題。想想都覺得有意思,從來一次的生命,竟然讓我先個娘們一樣開始多愁善感起來了。這還真不像我。自嘲的笑笑,我在庭院的草地上草地上選了塊陽光比較好的地方躺下來曬著太陽。身上暖暖的,讓我有些困倦,卻又不由自主的開始梳理我和秦躍的曾經的那些事情。
我宋昊明是秦躍家裏養大的,很平常的報恩的戲碼。我死去的老爹為秦川也就是秦躍的爸爸秦老爺子當了一子彈,光榮死去後,留下了連娘是誰都不知道的我,等著餓死。秦老爺看著我可憐,就把我帶回了秦家和秦躍一起長大。秦躍上學,我就是他的伴讀。秦躍打架,我就是他的幫凶。秦躍叫雞,我他媽的給他放風。這要是放在古時候,我就他媽的是秦家裏家生的奴才。我兢兢業業的做著我的奴才,都他媽的盡忠到他秦躍的床上去了,我這奴才也算是奇葩了吧?其實我和秦躍也不是沒有好時候。秦爺被殺,權力交戰中敗下陣來的秦躍不可避免的選擇逃亡的時候,隻有我一直陪著他,那時候他對我是信賴的,在床上也是溫柔的不行。我還記得我們剛剛聯係上意大利黑幫的時候,秦躍就憑這一股子的狠勁和傲氣贏得了一個覲見黑手黨洛德菲爾家族領頭人的機會。我陪著秦躍一起看到了那個年輕卻狠捩的領頭人。事情進行的很順利,秦躍報仇雪恨的日子指日可待。那一段時間,秦躍的心情很好,在床上也極盡溫柔,耐心的給我做擴張,溫柔的進出我的身體,親吻我的額頭,眉眼和嘴唇,一遍一遍的在我耳邊說著他隻有我了的話,隻是那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我覺得心裏滿滿的,那時候我真的覺得我是被愛著的。可是現在想想,原來秦躍不是不喜歡陰謀,隻是不喜歡被算計的那個人是他。所以在那個年輕的首領提出要我陪他睡的時候,我沒有拒絕,我用自己的身體換取了秦躍東山再起的機會,那時候我還極力的隱瞞秦躍,生怕他知道後會難過。可是現在回頭看看,也許秦躍根本就是知道的,而我也是他和洛德菲爾家族的交換條件。真是可笑,想不到我一個男人也能像女人一樣被用來做交易。而我則傻乎乎的去用身體獲取秦躍想要的一切,秦躍得了勢,力量不斷的壯大,然後我的結果就是,狡兔死走狗烹。秦躍更高明的是給我設了一個個陷阱,我卻不能夠對他有任何怨言。沒人逼著我上秦躍的床,就如同沒有人逼著我上那個年輕人的床一下,哪怕陪人上床的結果是我幾乎丟了半條命,可我卻依然不能怨恨任何人,這都是我自願的。騙人的人縱然你不對,可誰又能說被騙的人自己沒有錯誤呢?咎由自取是對我上一世結果的文藝總結,換成土話就是他媽是活該!
“這裏的陽光是這個庭院裏最好的,你真是選擇了一塊不錯的地方”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我的頭頂響起,這個人站在逆光的位置,鄭擋住了剛剛還照著我身上的陽光,而由於逆光的原因,我看不見他的臉,但我卻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就是意大利洛德菲爾家族裏那個年輕的領頭人,一個私生子,那個我為了給秦躍換取勢力而陪他睡了的人。他清清冷冷的聲音我永遠都忘不了,原來我們是在醫院裏第一次見麵的啊。上一世我根本就不記得我和洛德菲爾家的這個私生子有什麼交集,除了在意大利見過,我不記得我在別的地方見過他。所以當他提出要我陪睡的時候,我自己也是非常詫異,我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很平常的男人,到底是哪裏吸引了這個掌權人,上一世我並不在乎我是怎樣吸引了他的注意,我在乎的是他會不會幫助秦躍奪回屬於秦躍的一切,要知道如果不是為了秦躍,我會在在他讓我陪他睡的時候就一拳打斷他的鼻梁了。而不是任由他對我的折磨,那時候在床上他會用各種用具貫穿我,喜歡在我身上留下各種痕跡,更喜歡問我還記不記得他,要不是和秦躍到了意大利,需要他的勢力做後盾,鬼才知道他是誰。開始我還會倔強的說不知道,可是我發現每次我說不知道的時候,他就會更加凶狠的折磨我,針孔、皮鞭、燃燒的蠟燭,真是千奇百怪。有一次他甚至硬生生的在我的肩膀上咬下了一塊肉來,滿嘴血腥的他竟然循著我的唇,將那鮮血一口一口的渡到我的嘴裏,好像很深情的和我的唇舌糾纏,毫不留情的侵占,那一次,我是真的害怕了。我都開始懷疑了,是不是我再有幾次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會真的一口一口將我的肉咬下來,然後再喂給我。那一次,我的血染紅了床單,而滿床的鮮血,空氣裏彌漫的血液的氣息讓他更加的興奮,他更加快速的在我的體內衝撞,雙手死死的抓著我的腳踝,一邊讓我睜著眼睛看著他的凶器在我的身體裏進出,聽著那淫靡的聲音,一邊用眼神挑釁著的啃著我的腳趾,一根一根的舔吮,在我快要釋放的時候,卻又狠狠的捏住我的小兄弟,不讓我解脫,讓我體會求而不得,縱使差那麼一點點的的感覺。我有些受不了的晃動身體,他卻更加邪惡的笑著看著我,然後趴在我身上,更加快速的衝撞我身體裏的敏感點,讓我控製不住的開始高升呻吟,他卻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一樣的放開我的小兄弟,繼續他凶狠的衝撞,然後在我耳邊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那句話“你不能忘了我,你怎麼敢忘了我,我是洛司凡啊……”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伴隨著我的重生,來到了我現在的生活裏。就算麵對死亡,我都沒有像麵對這個人一樣的讓我感覺到恐懼,原來在意大利見麵之前,我們是真的有見過,現在的洛司凡應該還是什麼勢力都沒有的小人物,不然在G市,秦家不可能不知道,洛司凡?是他回到洛德菲爾家之前的名字?因為上一世我記得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叫洛德菲爾凡,也隻有在床上才能夠聽到他說起那個洛司凡的名字。原來這就是我們那一段孽緣的開始啊。想想,我那個時候應該正在擔心著秦躍的安危,不記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也是很正常的,可是我卻沒想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會那麼徹底的扭曲了我的人生。雖然我知道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我,可是我還是控製不住去害怕,那是一種施加在靈魂上的烙印。是的,我忘不了洛司凡。在我還沒有見到他的時候,我也許還可以騙騙我自己,我沒有遭受到什麼折磨,我依然是那個堅強的我,可是看到了洛德菲爾凡,我就開始控製不知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本能的逃離和本能的恐懼,那種想要遠離,卻無能為力的痛苦。
這一次的見麵讓我想起了曾經刻意遺忘的不堪回憶。我迅速的從草坪上站起來,我承認我害怕他,那怕是我重生了,我依然控製不住的害怕他,可是我不願意讓他用那樣俯視的姿勢來看我,那讓我覺得再被他藐視,就像他曾經將我鎖在床上,而他站在床邊看著我的時候一樣。
“你怕我?”清冷的聲音,帶著疑問。
我隻是站到離他更遠一些的位置,沒有回答。我怕,我的聲音會控製不住的顫抖。是的,我怕他。就算我用我的行動已經表現的那麼明顯了,而我卻不能夠開口進行否定,那隻會讓我看上去更加的可憐罷了。
“明哥,明哥,你怎麼在這呢?秦哥來了,正在病房等著你呢,快跟我回去!”陽仔就這樣不管不顧的打破了我的尷尬。我被陽仔拉著往回走。突然一隻手扯住了我的胳膊,生生的將我拉的向後倒去。我跌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那人從我的背後擁抱著我,然後我的耳朵一熱,緊接著緊緊桎梏我的那兩條手臂就放開了我。陽仔看到這情形愣了一下,緊接著就要像洛司凡衝過去。我一把抓住陽仔。“算了,一個瘋子,理他幹什麼。”說完我瞥了一眼洛司凡離開的背影。他現在還沒有回洛德家,所以還叫洛司凡,所以我才不會知道原來洛德菲爾司凡竟然就是洛司凡。讓我想想,我記得上一世我住院的時候是有那麼一個人像洛司凡一樣的騷擾過我,不過那時候的我是氣憤的,我當時的反應好像是和那個人狠狠的打了一架,然後我的傷加重了,不得不在醫院裏多住了些日子,而那個人好像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直到這一世我才知道,原來讓我在醫院裏住上兩個月並不僅僅是因為秦躍,還有洛司凡的功勞。而洛司凡剛剛在我耳邊說的那句話,竟然就是開啟那塵封記憶的鑰匙也是我上一世的魔咒。他對我說:“記住了,我叫洛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