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情安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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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不清楚的時候,千萬不要直麵不該見的人。
李成碩現在最不敢麵對的就是尤幽和龍洋,偏偏這兩個女人又攪在了一起。他覺得自己一時的衝動,竟然欠了兩個人。他將拿什麼來補救這種過失?如果他認了龍洋,卻欺了自己的內心。如果他違了龍洋,卻也未必得到尤幽。平生他第一次這樣,糾結到手足無措。
想整垮一個男人,兩個女人合力,足矣!
“嚴隊,城外工商河三公裏處發現兩具男屍,是被人裝在麻袋裏並扔到了河裏棄屍的。”有人突然接到電話並對嚴明說。
“走,去現場”嚴明對李成碩說了一句就出門了。
工商河西岸,已經圍了一圈人,就近的派出所刑警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屍體已被水泡的不成樣子。雖然時值秋日了,但陣陣惡臭撲麵而來。嚴明仔細的看了一下,軀體完整,無有缺損,身上沒有打鬥痕跡,也無明顯傷痕。顯然不是暴力致死。法醫簡單鑒定:死者均為男性,身份不明,年齡大約均在30歲左右,死亡日期約為三個月。
拍照完畢,屍體被帶回進行屍檢。嚴明和李成碩也緊跟著回到了警局。一切無頭,一切無緒。嚴明決定先從最近報的失蹤案查起,然後貼出死者畫像字報,尋求認屍家屬。
李成碩看著拍下來的照片,死者死時神情安詳,沒有明顯的痛苦之狀,說明兩個死者是被凶犯用同一種方法致死。既然沒有暴力的話,那很可能就是用毒。顯然這兩個人是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遇害。所以沒有留下任何可以借鑒的線索。李成碩隻好等待著屍檢結果了。
這個時候,李成碩的電話響了。
“喂,你一大早的,找個什麼人過去搗亂,真是掃興”龍洋怒氣衝衝的說。
“不是,什麼情況啊”李成碩有點蒙圈。
“那個叫什麼峰的,長個什麼嘴,說話也沒個把門的,逮誰都讓我叫爹。討厭死了。”龍洋還在生氣。
“我還是有點糊塗,怎麼回事啊”李成碩最近腦子就是不好用。
“我不管,中午你請我吃飯,不然的話,我就去你們局裏找那個人理論,看看誰臉上好看。”龍洋這招可真夠絕的。
“行了,我知道了,中午12點,世紀餐廳”李成碩說完就掛了。被這個女人纏上,他覺得自己完蛋了。
尤幽在屋子裏坐了一個多小時,琢磨著錢太太應該氣消了,於是悄悄的走出來,準備收拾碗筷。卻發現飯菜根本沒動,錢太太一個人坐在那裏掉眼淚。
“錢太太,你這是怎麼了。”尤幽趕緊上前安慰道。
“孩子,我的命好苦啊,注定孤單一輩子了”顯然她有說不出的苦衷。
“別這樣,你不是有龍洋嗎,她現在對你也挺關心的。會越來越好的”尤幽這一會覺得她真的很無助。
“她哪裏能理解一個孤獨的老人的人啊。”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尤幽因為不知道是什麼事,所以也不知從何安慰。隻是緊緊的抱著她。讓她能感受到一點溫暖。
“孩子,阿姨看你是個好閨女,也挺貼心的,所以就給你嘮嘮吧。”錢太太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說道。
“錢太太,如果有我能幫忙的,你盡管說就是。”尤幽沒有過媽媽的疼愛,不知道一個女兒究竟怎樣,做媽媽的才最開心。
“我老公在世的時候,老孟就來到我們家裏做事。因為他忠厚老實,所以老公很是信任他,一直把家裏大大小小的事交給他。說是司機,其實算是管家。老公去逝後,他要求過離開,但是那時洋洋還小,我一個人哪裏能應該這麼大的家業。所以請他留了下來。自此以後,他就象一個父親一樣疼愛著洋洋,對我也是照顧有加。你說這女人哪,就架不對一個男人對你的好,時間長了,我就越來越依賴他了,甚至在心裏對他產生了情感。他因為老婆去逝後,也沒再娶,也沒有孩子,所以對我也是真情實意。所以前些年,我們明裏暗裏的,算是過了一段美好的日子。可是洋洋慢慢的長大了,她比一般的孩子早熟。在十二歲那年,發現老孟和我過於親近,於是就提出意見。堅決不同意我和他有私情。否則就要離家出走。”錢太太回想著過往歲月,一臉的無奈。
尤幽給她倒了一杯水。她喝了兩口繼續講。
“於是我們等著她長大,希望她大了之後,懂得男女之情後,就會理解我們的。誰知道,這孩子心機太深,表麵上孟叔長孟叔短的,但一提及我們之間的事,她立馬就翻臉。我也曾問過她為什麼,她總是說我太善良,太沒腦子。她說老孟之所以這樣委曲求全的對我們娘倆,完全是為了我們家的財產。你說他也這把年紀了,沒兒沒女的,要這財產做什麼。”錢太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我不想讓老孟知道她有此想法,這樣他會傷心,他是那樣的疼愛她。你也看到了,親生父親也未必能做到如此。可龍洋鐵了心的不接愛他。我真是沒辦法了。人到老了,不就圖個伴麼,兒女雖是親生,但哪一個會陪你左右啊。”錢太太說著又要掉眼淚。
“今天一早,給你送東西的那小夥子,聽說是李警官的同事,因為小夥子愛說,誤認老孟是龍洋的爸爸。這下可捅著馬蜂窩了。龍洋當著眾人的麵,一點也沒有給老孟台階。直接說他就是我們家一司機。擺明了是要告訴老孟,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別做白日夢了。老孟轉身就走了。龍洋自己氣的還不行,讓我可怎麼辦啊。”錢太太鼻子酸酸的。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呢,怎麼一會兒功夫都鐵著臉了。”尤幽說。“錢太太,這件事,有可能龍洋一時轉不過彎來,她是愛你的,隻是方式有點不對。”尤幽不是個好說客。隻好想到哪說到哪。
“如果她隻是擔心財產的問題,不如先過戶到她名下算了,反正她也不小了,留出你們養老的錢,都給她,不就不用擔心了嗎”尤幽這樣想著也就這樣說了出來。
“問題是,我嫁給老孟,龍洋覺得麵子上過不去,總覺得掉價。”錢太太說。
“唉,都什麼年代了,這年齡,哪還在乎那個。真是的,龍洋看著挺開明的人”尤幽沒想到龍洋對自己很開放,對自己的母親卻如此苛刻。
“我要是攤上你這樣的女兒該多好。”錢太太愛憐的對尤幽說。
“我哪有那麼好的福氣啊。”尤幽自唉命薄。
太陽上了頭頂,中午來的真快。尤幽和錢太太聊著聊著就忘記了時間。
誰說骨肉連心?厚愛的人,有沒有血緣,也會溫暖;薄愛的人,即使天天伴隨左右,人生依舊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