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喝酒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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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徐醴之所以會察覺到自己喝高了,完全是因為,他在起身看著陳嘉義跌跌撞撞走向廁所,碰上一棵樹後就直接彎腰吐起來的場景後,忽然有一種是自己把他給灌趴倒了的錯覺。
    陳嘉義醉的天昏地暗,其實徐醴也就比他好一點點。
    徐醴隱約覺得,是自己名字裏的那個醴字,給自己提升了五個戰鬥點。
    此時在河邊看完了煙花彙演的簡雲跑了過來,看見陳嘉義喝的爛醉,有點傻住了。他倒是沒有擔心陳嘉義會不會被送進醫院洗胃,他比較擔心陳嘉義喝成這樣不能開車了自己該怎麼回陳家大宅啊。
    “哎喲,你們倆怎麼喝成這樣了啊?”徐母丟下牌之後,才發覺自己的兒子正滿麵潮紅的盯著河麵傻笑,“沒事兒吧你?你同學要不要緊啊,他住哪兒的,我們送他回去吧?”
    “啊?媽?天亮了啊?”
    “你傻了吧你!”徐母對著徐醴的腦門一掌拍了下去,“我說你同學住哪兒的啊?”
    “阿姨,你把我送回去就行了,不用管嘉義哥。把他往酒店裏扔一晚上就行了。”簡雲沒心沒肺的提議道,“待會兒我和他坐車上,他吐我一身多不好,還影響了司機的心情,這樣容易發生交通事故,造成社會秩序混亂。”
    簡雲這麼一說,立馬拔高了事情的嚴重性,徐母居然還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
    “那還是讓他家裏人來接他吧……”
    “阿姨,別了,他這麼晚坐車也挺難受的。”
    徐母左思右想,於是就讓一家子的人先回去,她送簡雲回陳家大宅。兒徐醴就負責把陳嘉義送去酒店裏歇著。
    “徐醴這麼大的人了,這麼點事兒都解決不好就不是我兒子。”徐母擅自給這事兒鐵板釘釘了,然後放心的往徐醴手裏塞了些錢,“你身份證帶著呢吧?去酒店開個房間,把你同學安頓好,你睡地板,記得把東西都收拾好,知道不?”
    徐醴暈暈乎乎的點了點頭,徐母就真的挺放心的揚長而去了。
    徐醴駕著手上還提著一瓶酒的陳嘉義,往最近的一個鷺城君臨大酒店走去。
    陳嘉義從開始喝酒那會兒起就沒說幾句話,此時喝的人事不省的,就開始迷迷糊糊的念著些什麼,徐醴集中精神仔細一聽,就聽見“葉榮”倆字。
    真相終於明了,看來他多半是和葉榮鬧得不愉快了,這會兒想借酒澆愁呢。
    這人真逗,這年頭了喝酒都是怡情。酒都是用錢買的,那還不得喝的開心點?哪能喝的那麼鬱悶啊?徐醴搖了搖頭,也不顧自己腳下也輕飄飄的,帶著陳嘉義在酒店前台去開了個房間。
    要單人間還是雙人間?那得是雙人間啊,徐醴當然不能真睡地上。
    前台小姐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已經沒有雙人間了。這會兒正是過節,客房緊俏,倒是有剩的房間,但那一般都用作我們的員工間。”
    這會兒找不到住的地方,那還能去哪兒啊?
    此時陳嘉義動了動,他從兜裏掏出一張卡,扔到了前台那兒。前台一看,臉色立馬就變了,她低下頭打了個電話,順帶對陳嘉義笑道:“陳少,您稍等一會兒,我們的工作人員正在處理,一會兒就幫您把房間清理出來。”
    陳嘉義“嗯”了一聲,獨自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靠著沙發半夢半醒的也不知道他是醒著還是怎麼地。
    這時,樓梯那邊忽然傳來一陣嚷嚷聲,一個男的和一女的正被幾個保全給架著從樓梯上拖下去。男的一個勁的叫著“我他媽付了錢了你們憑什麼趕我?!有你們這麼對待上帝的嗎?!”還沒等他說完,就被一把推了出去。
    徐醴看得一愣一愣的,酒也醒了不少。
    “不用介意。”前台似乎看出徐醴的心思,微笑著款款說道,“那個人在前段時間,耍手段從龍嶽地產手上搶走了好幾處商業地皮。我們酒店就是龍嶽地產旗下的,是陳家的產業。”
    徐醴聽明白了,感情是那家夥不長眼,住進了惹過的人的地盤上來了,這會兒挨了是他活該呢。但徐醴還是覺得太粗暴了些,也不好做什麼評價。
    過了半晌,房間整理幹淨了,徐醴就帶著陳嘉義過去了。
    進了房間,徐醴長長舒了口氣,誰知道陳嘉義走到酒櫃前就拿出一瓶酒作勢要繼續喝。
    “我說你不要命了啊!”徐醴趕緊給他搶過來。
    陳嘉義一下子坐在椅子上,背向後緩緩靠去,他麵上仍有濃重的醉意,氣勢懾人的說:“給我。”
    徐醴開了酒瓶,就直接灌了兩口,“你要是出了點事,人家以為是我把你整這樣的,我還不得被你全家追殺啊!成成成,你別喝,我想喝,我來喝行了吧。是不是哥們?是哥們你就讓我喝!”
    陳嘉義不說話了,半睜著眼睛瞅著他。
    徐醴看他也不攔著自己,幹脆一狠心一咬牙,悶頭就是半瓶灌了下去。
    火辣辣的酒精燙的整個胃都快燒起來了,徐醴低頭咳了兩聲,陳嘉義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徐醴抬起頭,又是幾口穿腸過。
    “你以為就你能喝呢……我草,誰怕誰啊……”
    徐醴已經搖搖晃晃了,他臉上紅紅的,眼珠子裏布滿了潮氣,嘴裏說的話也有些含糊不清。
    陳嘉義站起身,他一把拽住徐醴的手,把他往床上一推。
    在這方麵陳嘉義從來都不強來,但他現在完全沒有做過多的思考。所有的情感和束縛都是累贅,讓人感到沉悶和喘不過氣。看著徐醴無力掙紮的樣子,陳嘉義的心裏揚起惡意的快感。這份惡意原本是因為葉榮而起,現在卻全部宣泄在了徐醴的身上。
    但徐醴像個小狗似的縮在那兒,完全不知道陳嘉義在做些什麼。
    可能是他過於可憐的樣子,讓陳嘉義沒有了想要折磨他的欲望。
    陳嘉義低聲罵了一句,鬆開了手,走進浴室打開冰冷的淋浴衝了起來,讓身體漸漸冷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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