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癲狂
    歐陽智看著一片狼藉的辦公間，好像大哭一場，不過那該死的自尊讓歐陽智無法在方傑的麵前顯露出自己的脆弱和卑微。
    “你還有什麼事嗎？”歐陽智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現在這樣的結果其實很早就想到了。
    首先歐陽集團憑什麼得到他們的青睞，如果說是五年前的歐陽集團，也許有這樣的資本去相信，可是現如今連殷氏都撼動不了，天上從來都不會掉餡餅。
    其次，這個人是那樣的像……是自己太盲目自信了，終究眼前之人並不是那個人。
    “沒什麼，我隻是以為你會有話要和我說。”其實方傑並不是想要把歐陽家怎麼樣，隻是歐陽智這個人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在方傑的記憶中占了很大的篇幅。
    “我有話要說？你要我說什麼……”歐陽智是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說什麼？
    辱罵？還是自嘲？
    “……就說說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吧。”方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從歐陽智這裏聽到什麼，可是心中那叫気著的聲音，讓方傑無法就這樣讓歐陽智離開。
    “……”歐陽智聽到方傑這樣說，心中的不滿也消散了很多，因為這幾年方傑過得並不好，至少單是歐陽智知道的，就讓人膽顫。
    看到歐陽智沒有接話，於是方傑自顧自的說起了這些年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敘述起來雜亂無章，可是歐陽智還是聽明白了方傑心中那無法釋懷的糾結，與其說是“恨意”，還不如說是“糾結”，因為語氣是那樣的平淡，隻有到難以啟齒的地方，方傑才會做稍許的停頓。
    方傑對著歐陽智說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後，心情出奇的好，並不是希望歐陽智因為這些而不對自己懷有恨意，而是自己終於可以說出來，隻是沒想到會是歐陽智。
    “你和我說這些……你不覺得沒有用嗎？”歐陽智本來想說“你就不怕我告訴媒體，你到時候可就慘了。”可話語在口中兜了個圈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知道，可我隻能和你說，不是嗎？”說完後，沒有看歐陽智的表情，就轉身離開了。
    而聽到方傑這樣說的歐陽智，覺得非常驚訝，這句話是那樣的熟悉……
    商戰永遠都不會因為任何一個小插曲，而停下奔跑的速度。
    接下來就是有關於歐陽集團債權重組的消息，所有人都想知道那不可一世的歐陽集團是不是能夠挺過去，隻是有的人知道，哪怕歐陽集團挺過去了，也不一定依舊是以前的那個“歐陽集團”。
    *****
    百無聊賴的坐在辦公桌前的殷愷，第一次覺得無聊。
    “歐陽集團”消失了，沒有了那壓人的危機感，身邊所有的人和事都不能讓殷愷有任何的情緒，不過一個電話卻讓殷愷嘴角微微上翹。
    “這樣啊~還真看不出來，他竟然是一個受虐狂，你不用管他，繼續盯著就好，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其實殷愷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麼樣的消息，隻是隨口一說而已，可是後來的“消息”卻讓殷愷不知所措。
    可是就在殷愷心情微微有些愉快的時候，羅凱的一個電話讓殷愷的心情跌入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