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卷  第二章 洛陽城外空降異世,並州營中初見呂布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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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89年申時洛陽城外並州軍大營不遠處地的山坡上
    “碰”從高空落下一物,塵土飛揚。
    幾分鍾後,姚遠呻吟著醒來,摸著頭,濕漉漉的,伸到眼前一看,一手血。姚遠被紅色晃得差點又昏過去,齜牙咧嘴地再去摸頭,沒有傷口。
    “?”
    姚遠齜牙咧嘴地表情尚未褪去,又加上了驚異的神色,整張臉都扭曲了。
    姚遠站起身,拿袖子抹掉了臉上的血,拍著褲子上的黃土四處張望。周圍荒涼一片,長著稀稀疏疏的野草,不遠處塵土飛揚,一個小黑點越變越大。
    一將騎著一匹黃色鬢毛的馬在姚遠身前不遠處停下,身後一隊士兵手舉長矛紛紛圍上姚遠,為首的大喝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行蹤鬼祟?”
    姚遠:“啊嚏—啊嚏—”馬蹄帶起的黃土太多,吸進了鼻子。
    將領不耐,喝道:“綁回去發落!”
    姚遠被困了個結結實實,被拉著往前走,一路走一路打噴嚏。
    姚遠被拖了一路,那將領一騎當先,馬蹄揚起的沙塵塞了姚遠滿嘴,他幾乎睜不開眼,隻能踉踉蹌蹌地跟著走。慢慢地,周圍停了下來,姚遠睜開眼,吐掉嘴裏的沙子,發現自己正置身一座大營前。
    營門上插著一柄大旗,上書“大漢執金吾丁原”幾個大字,而不遠處的木杆上掛著一個人頭,周遭蒼蠅亂飛。守在門口的士兵都是彪形大漢,每個幾乎都在八尺以上,手上拿著馬刀,神情頗為凶悍。一員武將守在大營門前,原先那個下令綁了姚遠的將領上前交涉。
    姚遠心中不定,以自己5。0的勢力發誓,他看見旗杆上掛著的是個真人頭。
    兩人略說了幾句,回過頭來看他,姚遠咧嘴:“嗨,朋友!”
    兩人皆露出鄙夷的神色。
    “?”姚遠一臉莫名其妙。
    那武將交涉完後朝著姚遠走來,姚遠這才看清他的樣子,頗為年輕,不過20出頭,帥氣瘦削,上嘴唇比下唇略厚一些,麵容堅毅,神色沉靜,是個寡言的人。
    姚遠被武將拖著往前走,搭訕道:“你們這是拍三國,還是楚漢爭霸?其實我比較喜歡隋唐英雄傳。你喜歡什麼,你是客串還是臨時演員,平常在電視上沒看見過你……”
    那員武將眉頭越皺越攏,幾乎成一個川字,終於不堪其擾,喝道:“閉嘴!軍營重地,豈容你聒噪!”
    姚遠訕訕閉嘴。不一會又從武將旁邊探頭,開口問道:“你場均工資多少?”
    姚遠口塞破布,被一路拎到一座大帳前,這座帳篷較前麵路過的都要大,帳門上訂著一張獸皮,看起來還比較新,門口守著兩個士兵,看見那武將行禮道:“高校尉。”武將微微點頭,問道:“主簿可在?”士兵答道:“剛從丁大人處回來。”姚遠被他交給門口的士兵看守,通報後便徑自掀開簾子入內。
    姚遠偷偷打量著周圍,心中暗想自己怕是真的穿了。
    不多時,帳中傳來聲音,姚遠被士兵推搡著入內。
    視線一下子昏暗下來,姚遠略微有點不適,好一會才看清裏麵的情況。
    帳中擺設很簡陋,一架屏風隔開內外,裏麵依稀可見一張將軍榻,榻上堆著一席黃色薄被。外間除了一堆獸皮外,就是一張矮幾,案後懶懶的跪坐著一人,身材高大,麵容隱在陰影後看不太清楚。那個高校尉正立在一旁,向跪坐的那人說著什麼。
    姚遠依稀聽見“可疑”“相似”“涼州軍”之類的字眼,正轉頭亂瞟,冷不防一道視線落到他身上,如長空急電,蒼鷹搏兔,姚遠身上一寒,立馬老實縮頭,含著破布做鵪鶉狀。
    “你是何人,在我並州軍營外作甚?”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略帶沙啞,但就如小提琴最低的那根琴弦的嗡鳴。
    半響沒聽見回答,案後那人又不耐地喝道“還不如實道來!”。
    姚遠:“唔唔唔……”
    “何意?”案後那人一臉疑惑,抬頭一看,姚遠口含破布站在那。
    士兵上前替姚遠取了破布,姚遠遂清了清嗓子答道:“小人是西域人士,因慕上邦威名,遠來貴地,不料路遇劫匪,萬難之下方逃出生天,卻迷路至此,不想打擾了大人,小人實在該死。”
    案後那人望著姚遠,少年的聲音清越,說話條理分明,神情十分坦然,眼神清澈。隻是衣著古怪,腳上不知穿著何物,臉上是血跡混著泥土的髒汙,依稀可見清秀的五官,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毛不長的腦袋,渾圓明亮。
    姚遠等了好一會又聽見那人問道:“怎麼沒有頭發?”
    姚遠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其實不過短短一瞬,抬頭回到:“其實小人是西域的番僧,慕上邦之名是真,更重要的是來貴地宣揚佛法,釋尊教義。”說完就見前方兩人都一臉古怪的望著自己。
    “???”
    姚遠一頭霧水。
    還想說些什麼,就聽見案後那人下令道:“叉出去,砍了。”
    姚遠手臂一痛,被身後士兵拖著往外走,想起自己先前看見的那個人頭渾身冷汗“刷”地一下冒出來。
    姚遠一邊被拖著往後走,腦子瘋狂地轉起來,“執金吾”“丁原”“高校尉”“主簿”“涼州軍”……無數念頭中幾個詞語被串起來,一個念頭逐漸清晰地浮現。
    姚遠一咬牙,大聲叫到:“呂奉先,你今日殺我,卻不知自己不日即有大難!”姚遠一喊完,心中沒底,生怕自己馬上步旗杆上那位仁兄的後路。
    “先放開他。除了高校尉,你們都退出去。”案後那人一出聲,姚遠“籲”了口氣,知道自己賭對了,一時間膝蓋發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倒是說說看,本大人要怎麼個大難法?”
    姚遠仰頭,看見案後那人起身朝自己走來,身影逐漸清晰,那人身高約有九尺,身體輪廓十分完美,寬肩窄臀,腰間係著一條玉帶,束的很緊,顯出標準的武將身材。身上卻穿著一件文士單衣,露出淺色的胸膛,往上是顏色略深的古銅色脖頸,想必是常年日曬的緣故,臉龐略顯削瘦,濃眉入鬢,鼻子是塞外遊牧民族式的高挺,略顯鷹鉤,眼中眸光深邃,眉宇間帶著一股戾氣,是個十足的中國式美男子。
    姚遠看著他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來,幾乎被他的氣勢壓的失了神,唇邊喃喃低語道:“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你說什麼?”呂布原先隻覺得這個少年十分古怪,現在開來還有點神神叨叨。
    姚遠仰視呂布看的脖子酸疼,索性站起來,看著呂布。
    呂布:“……”
    姚遠跳了跳,身上的灰塵被抖落,順著門簾處吹進來的風撲向呂布。
    呂布額上青筋直跳,簡直想一把拎起姚遠扔出去。
    姚遠站定,滿意地感覺身上的重量輕了很多,待看到呂布的神情,又忙不迭的開口:“別別別……別動手,聽我說,大人現在可是在丁原大人帳下任主簿一職,並且十分受丁大人器重?”
    呂布倨傲地點頭。
    “丁大人此次可是奉了大將軍何進之命,入洛陽誅殺十常侍?”姚遠繼續問道。
    呂布疑道:“你從何曾得知,義父未曾與他人細說過此事。”
    姚遠不答,繼續問道:“但卻被前將軍董卓捷足先登,丁大人現今官拜執金吾,是也不是?”
    見呂布仍是點頭,姚遠心中大定,眉目舒展,再度問道:“丁大人現今和董卓可有衝突?”
    呂布道:“義父雖對董卓頗有不滿,但尚無衝突。”
    姚遠心中舒了口氣,看來丁原現在還沒和董胖子鬧崩,自己大約能喘口氣。便隨意問道:“丁大人現在何處?”
    呂布不明他的意思,但看姚遠對洛陽之事看的頗為清楚,也好奇他說的大難是什麼,便老實答道:“義父往城中赴宴了,說是董卓有要事與百官相商。”
    姚遠一口氣沒呼出去,聽到這個消息幾乎要背過氣去。董卓請客,能有什麼要事與百官商量,估計就是廢漢少帝,改立陳留王這碼子事了。今天請客後,過不了幾天呂布就要殺丁原投董卓了。
    姚遠定了定心神,對呂布說道:“小僧觀董卓此人有不臣之心,丁大人與他必會有衝突,到時董卓為敗丁大人,定會請人來遊說大人你。大人若投賊,此等不義之舉必會遭天下人唾罵;若不投董卓,丁大人得知此事也會對大人心生嫌隙,疏遠達人,大人怕是難受重用。”
    姚遠見呂布撐著下巴,一臉苦思,心想估計是智商有限,理解不來。便換了種說法:“大人想一想,若說客要你投董,會告訴你的最好取信於董卓的東西是什麼?”
    呂布繼續苦思,突然頭上燈泡“叮”地一亮,恍然大悟道:“丁原的人頭。”
    姚遠欣慰,誇道:“孺子可教。”
    不防呂布回過神來,怒道:“義父與我感情深厚,你所言盡是些挑撥離間之詞!來人,把他叉出去,砍了……不不不,先不砍,關起來。”
    姚遠又被破布塞住嘴,一路倒著被高順往外拖。
    姚遠:“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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