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佛門惡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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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德禪師聽見崖慈鶴竟叫自己為南天兄,突然心中大驚,虎目圓睜,原本慈祥的臉,已扭變成一幅怒容,看著在一旁還在嬉笑說話的崖慈鶴,低聲喝道:你廝,你給老衲住口!
崖慈鶴似是一點也沒有為之所動,依然看著大德禪師,輕笑著低聲說道“怎麼?你堂堂的慕容南天,今日竟會怕人聽到名號,想當年你一雙鐵拳闖武林,哪個不知啊?為何今日竟會落到龜縮在這破落的草寺之中,說實話,我聽到水鏡堂說你藏在這蘭若寺之中,心中還頗為不信,今日一見果真是你慕容南天啊。哈哈哈哈,我想南天兄你藏於此處,不會也是為了那本破經書吧。說完崖慈鶴又笑了起來
大德禪師看著這崖慈鶴邊說邊笑,心中突然甚是怒狠這般奸詐麵目,嘴裏低聲說道:嗬,我怕?我大德禪師從未怕過,今日我雖不知你病老鬼,來此蘭若寺有何目的,但是如果你再在此處胡說八道,口中噴一些老衲聽不懂的狗屎屁話,老僧定會把你打的屁滾尿流,然後讓他抬著你滾出蘭若寺,大德禪師指了指躲在崖慈鶴身後的鄭壽虎。
崖慈鶴聽到大德禪師竟然如此無視自己,心中大怒,麵上突變,惡狠狠地說道:哼,三十年前,你鐵拳無敵,不知時至今日,你那雙手還厲不厲害,既然今日你執意不認,那就休怪我崖慈鶴,不顧往日情麵了,看劍!。崖慈鶴說著抽出手中長劍,便刺向大德禪師。
大德禪師笑著說道:哈哈,管你說的什麼屁話,今日老僧倒想看看你這瘦皮猴,有多大能耐!說著也是縱身一躍,迎劍而騰。
崖慈鶴長劍如蛇一般奔出,使出一招“長虹貫日”直取大德禪師胸口,大德禪師看著蛇劍,心中也不敢怠慢,迎麵騰起,突然兩掌變勢,一招“金剛印”順勢而出,硬生生的迎麵將這蛇劍夾與手掌之間,崖慈鶴見手中蛇劍,被大德雙手夾住,料想如果被其順勢擄下,自己內功尚不能與其抗衡,便就在劍剛剛被夾之際,崖慈鶴突然翻轉手腕,使出一招“梨花劍雨”,將其手中蛇劍,耍了個劍花,這才免的一難。崖慈鶴忙的退後一步,立於門陰之處。說道:沒想到,昔日的那雙鐵拳,跑到這蘭若寺竟變了幾分味道,在下實在佩服。
崖慈鶴說著又將劍揮來,嘴裏大喊道:再讓我老鶴看看你還會什麼不會。崖慈鶴又是跳起,一招“淩空劍法”向大德禪師舞來,這淩空劍法本是西鬼洞主鶴青陽的獨門絕技,此劍法共分為九九八十一式,而這八十一式劍法,又可隨意連環使用,且每擊必是人體要穴部位,所以此劍法不僅淩厲難擋,更是心狠手辣,招招取人性命。
大德禪師看見這等劍法如此淩厲逼人,兩腳緊錯,步步後退,嘴裏說道:哼哼,讓老夫這混元袈裟功,來試一試你這劍法,有多厲害。說著大德禪師二指一扣,將身披袈裟解開,揮舞起來,隻見這袈裟被大德禪師手中,竟像一扇鐵門,將那洶湧而至的劍法俱都擋在身體之外。更奇之事是這袈裟似是漩渦一般,將崖慈鶴的蛇劍吞如袈裟之內。
崖慈鶴一看這景,忙運起內功,兩手合一用力攥著這劍,不被袈裟吸取,而大德禪師見勢,卻又變招,突然大步一跨,將袈裟猛地揮去上空,此時探出一隻手,直取崖慈鶴丹田之處。崖慈鶴哪有想到,隻聽“砰”地一聲,一個鐵拳擊在崖慈鶴的身上,“噗”一口鮮血,從嘴裏射了出來,崖慈鶴受此重創,已是心恐再戰下去,急忙收回劍,一個躍身,退了出來。
不過大德禪師此時已被血腥蒙心,哪裏還會依饒,上前疾走兩步,騰空一躍,以身倒立於空中,揮掌而起,直奔崖慈鶴麵門而來,崖慈鶴剛剛躲過一死,心裏正是驚慌之時,哪還有應付之機,急亂中忙舞出手中蛇劍,使出一招“天劍護頂”用以格擋。但是仍聽“轟”的一聲,一拳已砸向崖慈鶴的罩門之上。原來就在崖慈鶴要揮劍格擋之時,大德禪師已變換兩拳招式,故崖慈鶴因急擋麵門之處,而露出習武罩門,被大德禪師一擊重傷。
“啊”一聲淒慘之叫,響徹整個寶和大殿。隻見崖慈鶴那又尖又瘦的臉上,已盡是鮮血。而那崖慈鶴也被這一擊,並未逃脫,卻更似瘋狗一般,不顧的傷情,隻想同歸於盡,於是亂舞著手中蛇劍,就向大德禪師砍來,大德禪師見勢並未閃躲,而是冒險迎劍而上,測探身子,兩肩猛的於發瘋的崖慈鶴相抵住。兩手突變成鐵鉤一般,一手扣住崖慈鶴剛被重傷的丹田之處,另一手抓住崖慈鶴肩骨,崖慈鶴硬生生的被大德禪師舉起,隻聽“嘎巴”一聲,伴隨著“啊”的一聲震破廟宇的慘叫,崖慈鶴滿身是血地躺在了大殿之上,猶如血屍一般,一動也不動。
大殿之上每個人都霎那間,變得的很安靜,甚至連每個人的呼吸聲都已聽不到,而躲在一旁的鄭壽虎,此刻更是麵如死灰一般,嘴裏“呼,呼”喘著粗氣,兩眼呆滯地看著躺在地上還在流血的崖慈鶴,渾身顫抖著,嘴裏斷斷續續地說著:師…師…。。師兄
大殿之上,死一般的沉靜,每個人似乎都還沒有從那種死亡和血腥的恐懼之中出來。大德禪師回過頭看著瑟瑟發抖的鄭壽虎,冷冷地說道“放心,你師兄他還沒死,隻不過他再也不能習武了,像他這等惡人,今日我本該將他殺死,可是老衲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故留他一條殘命,阿彌陀佛。大德禪師沉吟半響,又說道:今日我不傷你,希望你回到金錢幫以後,不要再做為害武林的事情了,你現在趕緊滾出蘭若寺吧。
鄭壽虎聽得這話,連忙跪下顫顫地說道:“謝…謝…謝不殺…之恩,小的這就滾,這就滾。”話剛剛說完,鄭壽虎急忙起身,背著奄奄一息的崖慈鶴慌張地跑出了山門。
而寶和大殿之上的這些從未見到血腥的一眾僧徒包括那梅香,皆被剛才這一嚇,心中早已丟了魂魄,怔怔地站在大殿之上,一動也不動。
過了片刻,大明方丈緩緩地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默默地跪向佛祖,雙手而和,說道“阿彌陀佛,今日師弟所為皆是情非得已,還望佛祖寬恕啊!大明又轉身走到大德禪師麵前,說道:大德,你雖已出家,但卻仍未忘塵世情仇,你心中殺念尚存,又怎可為出家人!今日為懲你惡念,故我罰你效仿六代古煜祖師,在卵石穀便抄我寺經文,直到你心中惡念盡消,再議回寺之事,不知你可否願意。
大德禪師轉向佛祖,閉上已是滄桑的雙眼,雙手合十,低頭緩緩說道:阿彌陀佛,小僧大德剛剛殺意蒙心,雙目塗血,實乃罪過,今日定當謹遵方丈教誨,不敢再起惡念,阿彌陀佛。
梅香來到大德禪師的麵前,拉著大德禪師的衣袂,說道:師父,你放心,你去了卵石穀以後,我一定會每天帶些好吃的去卵石穀給你送飯。
大德禪師慢慢轉過身來,看著這平時調皮的梅香,今日竟會如此乖巧疼人,不禁一絲暖意湧上心頭,更將剛才的心事,衝向了九霄之外,大德禪師摸了摸梅香的頭,微笑著說道:那是自然,我可是你師父,連你都不來看我,我就沒指望嘍!
梅香被師父這一說,原本緊張害怕的心,也舒緩了下來,兩眼笑的似月牙一般,說道:那你可得多教我一些武功才是,還有,還有,你那些小玩意也都得給我玩,還得教我怎麼做的。
大德禪師笑著說道:“好好好,以後為師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
大明方丈看著師徒兩個,一唱一和,在這大殿之有說有笑,全然沒有被剛才的事所放在心上。大明禪師實在看不過去,便上前幹咳了兩聲,道“咳咳,我說大德師弟,修行應趁早,您自今日起就去那卵石穀修行去吧,”說完話,又過頭對著身後兩個身著淡青素以的徒兒,說道“慧靜,慧明,你們兩個一會幫著大德師父搬東西吧。
梅香聽到此話,急跑到大明方丈身邊,撅著嘴不滿地說道:“我說方丈師父,你那麼著急讓我們走啊,既然你這般著急,索性今天我還就不走了呢,哼!”說完話,梅香轉身一屁股坐在了大殿之上,扭過頭,嘴裏還嘟囔著。
大明方丈一看梅香這般,心知今日是惹了馬蜂窩,更怕的是梅香那“鬼見愁”的梅二娘來找麻煩,急忙辯解道:這…這…。這本就是佛門規矩,怎麼又賴到我的頭上了。
大德禪師對著坐在殿上的梅香,微嗔道:梅香徒兒休得無禮,今日為師犯戒理應受罰,怎可有怨言而講,再說去卵石穀也是美事一件,你快起來吧。大德禪師又抬起頭對著大明方丈,說道:大明師兄,隻是今日禪房內有一病人急需診治,故師弟想在此將其傷況診明,明日收拾東西,前去卵石穀麵壁修行便抄佛經,不知可否?
大明方丈說道:阿彌陀佛,師弟一心救人,為兄又怎敢阻攔,況且今日來講,這二人實在該懲,你犯戒實乃情非得已。但是你我既入佛門,乃是佛門弟子,自當應謹記佛門戒律,今日讓你效仿祖師,乃是為兄希望你能夠潛心修行,將來終成得道高僧,光耀蘭若寺,你也不枉此生啊。
大德禪師說道:阿彌陀佛,我自是知道師兄好意,師弟定會在卵石穀潛心修行的。大德禪師轉過頭,又看了看,依舊坐在殿上的仍在生氣的梅香,笑著說道:徒兒不要生氣了,你再這樣耽誤時間,恐怕你那大哥哥的傷都要延誤了。
梅香一聽到這話,猛地站了起來,拍著頭說道:哎呀,哎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師父,快走,快走!梅香拽著大德禪師的師父就往外走,喊道“師父你倒是快點啊,一會大哥哥就等急了。”
大德禪師看著梅香著急的樣子,自己被梅香拽這衣服,往外走著,笑著說道:哎,徒兒,不急,不急,為師保證妙手回春,定能把他治的好好的,哎,哎,你慢點走,別把為師的衣服拽破了…。。
殿內的大明方丈看到這景,搖著頭,悵然出了一口長氣,低頭輕聲說道:阿彌陀佛,願蘭若寺不要毀於我輩之手,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