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往時煙塵 第二十八章:內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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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隻吃了魚的母貓生下了幼崽,小貓漸漸地長大,在被一些人放在膝上撫摸過後,變成了一隻賣到別人家的公貓。
一些在某些人腦中出現過的施虐的場景,用亢奮的落差交換設定的預謀,在現實無情的摧殘下,瞬間崩塌。
虛假換不來真誠,別以為對於一些事情,人家都很傻,也許耍心機的人,才是渾然不知。
“他既然已經拒絕,難道就非要他為這拒絕,付出代價麼;讓他被迫接受,難道這就是你個人理解下想要的愛麼?”
“這是愛,明白嗎?”下一個稱謂裏的艾容的這句話反複地在顧音的心裏回蕩。
撚滅手指間的煙,打開反鎖的門,才看見外麵的天地,已近黃昏,走出陰暗的巷角,心卻像是被鉛塊澆築後,堵住了知覺。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者說是,害怕知道。
“如果你看過曾經的我,但那也隻是曾經了。”
有些事,既然結局如此,那就本不該開始。
想以玩弄心計去蠱惑人心的妄圖,機關算盡後的虛情假意,那些在心裏暗中滋生的邪念惡欲,本就錯到,不該滋生。
突然有一刻,寒心。而那張破了的標簽,根本就……
對於一些人而言,某些事情,隻是一場為了明天的排演。
臨近厄運的一天,那隻貓被套在蛇皮袋裏被弄走了,它仍是在習慣性的叫喚,即使知道,在這的一切都不會再有,它仍是,習慣性的,在叫喚。
過了大約半個月,那隻公貓竟然掙斷了套在脖頸上的鐵鏈,一路幾公裏,它逃回了原來熟悉,習慣思念的舊地,那隻貓看著孩子回來,想自己前世是造了什麼孽地在心疼,眼淚滴落在河裏。它似乎感受到了原來熟悉,習慣思念的感覺。魚說,……
原本雨後渾濁暗黃的河,卻看似平靜,不久,之前在當地偷偷開采的礦井,被封了……
看到它回來後,人剪斷套在公貓脖頸上的鐵絲,取下鐵絲後,才看見已經凝結在它脖頸間的那一圈血痕,那隻貓心疼著買主對孩子的心狠,大黃貓勉強吃了幾口肉,麵容疲倦地鑽進了那個人的懷裏,他眼神慈愛地看著它,一如從前的,安撫著……
原先的買主又趕到了這,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因為在這隻貓身上花去的錢都不及來這時間和路程的耗費,它聽見心裏的叫,幾天後,貓在人的懷裏,離開了。
有時他會想起那隻貓。
以前有條河,河裏有魚、有蝦、有螃蟹、有水蛇、有黃魚角、有黑紋鯉……
以前的河邊築著堤岸,岸上有會遊泳的老鼠、有會在一些時間跳進水裏抓老鼠和魚的貓、有身後看著貓又離開了的狗、還有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耗費時間和路程,回到原地,看著帶來的狗,聽著貓叫的,一些人……
周邊的起哄和輕浮,滿足一些人變相歡笑的趨向。
不因生疏失去了情趣,才在喧鬧中被稱讚。
縮放了簇擁下的鼓脹,反而讓個己感覺到自然,不一定說,非是要有好彩頭。
身邊的熱鬧散盡,一些人就會離去。
有時會覺得,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
雖然試卷沒有能夠做完,可既然時間已到就不得不交。講台上的人在催促著,講台下的人在推脫著,另一些人從書包裏拿出另一類書,安靜地看著。
鈴聲又響了,一上午都沒去廁所的一些人感覺某個地方鼓脹,可還是留在原地,盡管他們都知道,這樣對身體不好。
在那的時候,左邊的同夥是誰,宗林已經記不清了,隻隱約記得那人的態度溫和,他對他一直都還不錯,他也就對他一直都很好。有良心的人都會這樣,但這也免不了另一些不是這樣的人在命途中出現。
有時會坐在他右邊的同桌,提起時,宗林都叫他可恢,除卻姓氏,這是他除卻人情形式的一種表示內心親昵關切的稱謂。跟他在一起時,宗林總是輕聲地喚著他,“可恢”,那時,宗林會覺得突然充滿了安全感的內心,很安定……
雖然他和可恢在一起的時間,算起來,並不多。可那些經曆,卻讓他們一直銘記。可恢的身形並不算特別彪悍,看著略顯粗獷,卻平易近人,說話的時候,靦腆,內斂……
可恢的下巴有時會長出濃密的胡須,那些胡須在陽光和燈光下泛著金黃色的光芒,看到的時候,會覺得很有男人味。有時他會把上唇長出的胡須剃幹淨,這樣就不會產生黑黃兩色的色差對比。有時,他也會把下巴已經長出的胡須也剃幹淨,這樣就免除了之前很多人對他下巴怎麼會長出金黃色胡須的疑問。
無論他的上下胡須是否被剃幹淨,靦腆、內斂的可恢,都讓宗林很想靠近。
有時,宗林也會在鬧海中不斷地假想:“要是可恢是個女的,那人情涵養下的這些情感經曆,該會是有多麼的美好。”
……
要是對於情感的假想不被現實拆穿,關於這眼前的現實,又會是怎樣?
當一些學生的某些觀念被迫提前,自給或別供的秘事像常識,被雕塑化,被公開,被熟知。那這會是社會的進步還是時代的猥瑣?
多年前,一個自稱不配愛的女孩,遇見了生命中真心對她好的男孩……
她說:“棄因真心,愛不徹底。”
有時,對一個人,喜歡就是喜歡,無論這之間阻隔著多少的盡管,喜歡就是喜歡,不需要人前說的,為什麼。
事後的壓抑和隱晦的無奈,讓他和她的心難以承載。
可這世間的有些事,本就沒有既定的如何。沒有理由選擇墮落。
當遇見一個人,感受到自己人前偽裝下的脆弱和真實,極盡所能的想要去守護這顆心的聲音,可現實顛簸裏的愛難以琢磨,無措地順承愛的召喚是否就真的無錯?
那些對自己的好,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其實那些愛一直留在他和她的心裏。隻是……
無論女孩如何時冷時熱,如何左右陰晴,這男孩都想著一定要對她好。也許這就是他的喜歡,他並不奢望現實的回報。隻要她在身邊,到第二天,還能看著她。
可她,還是離開了……
“也許活在了這個現實的處境裏,我已經不配,再擁有你的好。”
公狼走到石堆旁邊,母狼說,“嚎”,這樣的表達倒是把原本咽著口水的公狼嚇了一跳,不得不感慨自己剛才咽口水的那動作果然太沒腔調。沒有用相應遷就拙劣的敷衍,在吧嗒著嘴巴。
心裏像是藏著什麼事的宗林對她的冷落,讓易藍一時間覺得失落。
其實,安靜地看著可恢的宗林,隻是希望:“要是哪個女孩的性格,能像可恢一樣,那該會是有多麼的美好。”
可惜,易藍不是。
宗林剛開始和可恢做同桌的時候,安靜地坐了將近一個星期,兩個人之間都沒有說一句話,那時,宗林開始看一些自己花錢買的另一類書,看完書後的宗林總是喜歡嚐試著用自己的語言去對整本書做相應的故事梗概,這樣的喜歡也就漸漸地變成了一種習慣。
最初了解到的一些書是從校外書店的宣傳單上,從宣傳單營造出的感覺是應該會很好看,有些確實是這樣,有些確實不是這樣,買的書是不是真的好看,有時也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對宣傳單上所謂的宣傳語,深信不疑。有些書因為當時的學業負擔沉重,就沒買,然後就一直沒買。可是到後來,學業負擔,越來越沉重,近似“不能承受”之重,然後就看著宣傳單,去買了。
生活接觸的有些人物和事情,有時也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