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往時煙塵 第一章: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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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總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消散在風的聲音裏……
那些自己曾經愛過的人,也許已經有了很好的歸屬地,也許真的是這樣,雖然是在另一個不同的方向上,還是念念不忘,還在回想。
自己也許應該為這些自己愛過的人,默默地祝福,我們也許都曾活在苦悶中掙紮過,我們也許都曾抱怨過,甚至於絕望了,即使是會心寒,即使有感覺過希望破產,但還是要相信信念的力量。生活雖然會有一些不如意,可還是要自己,堅強勇敢快樂地,活下去……
塵煙似景,無論自己在哪裏,身處怎樣的境地,都要給自己信心,告訴自己為了生活要努力地活下去,要珍惜自己愛著的和愛著自己的人,就好像自己活在了圖景裏,而自己的手中有著那些色彩絢麗的塗料。
我們自己的命運,要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證明,我們自己的感情,要依靠自己的真心,得到回應。
在那些放學後四散遊玩的年代,小夥伴們之間的關係總是會在一起群聚的時候顯得更開心。
一次,出於偶然,又或許是,早已設定。繞過校園後麵的圍牆。回望那棵熟悉的柚子樹後,這一群小孩沿嶺而走,途徑一個屯倉,那個曾為校園廣播操比賽而在課後情願滯留著一起開心訓練和嘻戲的地方,安靜,廣闊。過了嶺,青草地,細竹林。青藤纏繞在電線杆上,或是盤附在樹杈間。天藍水碧,空氣清新。
之間遇見的另一群大孩子,扛著幾根細長的竹竿,逼近一顆大梧桐樹前,嘟囔著要去做些什麼。雖然心中無法容忍讓這些人像上次或上上次一樣做,可看著那些比自己大了很多的孩子,還是站在了原地……
可是有言的申辯不及無聲的反諷。因為那時,他們都還隻是看不透即使的孩子。
無論什麼原因。尚且無知,了無意識;心理承受著壓力;都不應該會是用來開脫的借口,行為上也不能夠讓素質和學識不能體現,要一心從善,感化靈光。
繞過屯倉,同路而上。到一處密林,臨近前,有人小聲的說這是一片樹林。起初並不經意,直到進去了才有點後知後覺害怕的感知。
那個年代,在某一天,自製的彈弓突然間就變得很流行,很多時候是身處在流行的潮流裏跟進,卻不知最初流行的原因。就像很多事,也許明明是為這樣的東西而感到詫異忸怩,甚至是覺得委屈或不開心。可還是……
蕭藤做了一個連發三層橡皮圈的特製彈弓送給顧音,在那片宗林和艾容被看見站在一起聊天的樹林。
從那所高中畢業後,顧音隻是希望可以盡可能多的,一個人呆著。
初中的時候,宗林曾選擇過進來又莫名的離開。
曾以為喜歡一個人會很簡單,可很多事總要是在看似無力的自責中才會更接近於它原先應該接近的方向。
每當盛夏來臨時,顧音總會想起曾有過快樂的光陰。亭邊橋下的河,將點著的爆竹扔進水裏。或許是因為橋高度的落差,它幹燥的身體緩慢地下沉,一陣光亮後,幾條河魚便浮出,急忙下坡入河去抓,這是站在橋上才能有的運氣嗎?如若是站在平地,也還是可以選擇利用餘力,借以彌補本已存有的落差。
時間像劈斷鐵鏈的砍斧。
他曾向宗林提及過的,宗林卻無聲地看著。
像一個戰後的將軍,縱使離去也帶著曆史不變的對變化的更替。
是因為一種無端的妒忌,還是出於另一種變相的關心?
不知道那三年裏他的生活發生了什麼,對此他之前也從不肯說。
從側麵看著他的眼睛,心中卻掠過了不易察覺的情緒。
“趁現在年輕,努力點,忍耐些。”宗林曾這樣說。
一直覺得他給過的能量是正麵的,當宗林對他的複雜感情漸次轉移。
到後來才知道宗林在那所學校裏頭部受過的重傷,險些死去。受傷的原因模糊不清,周圍擠滿人,宗林是後腦先著地。救護車半小時後才到,送到醫院時已是深夜。
家裏知道消息的父母親擔心到掉眼淚,不顧阻礙地借鄰居的車趕到了醫院裏。等到醫院的時候,宗林被打完麻醉藥後已經睡去。
臨邊病床的人看著說:“你們當時要是看到這孩子,心都要在哭。”
由於傷到後腦神經,剛送進醫院病床的宗林邊哭邊掙紮,幾個大人都難壓住他,後來到宗林安靜地睡著了,周邊人也就寬慰著說,這孩子的力氣還真是大,身體也特別結實。
夜間的一切如何,又隨著天色而漸漸暗去了。
第二天天亮,宗林醒了。睜開眼,看見父親靠在床邊。
“爸,我怎麼在這?”宗林眼神惶惑地看著籠罩在四周的白色說。
“你昨天晚上摔到呀,忘記了麼?”
“摔到?”他更惶惑地看著。
“嗯,算了,不記得就算了,別去想了,讓你媽去買些好吃的。”父親眼神關切的看著。
之後的休養期裏,宗林還在自學落下的課業,直到看似恢複後,又回到了那個讓他受過傷的地方。
應承著蕭藤的關心和所謂的成績,顧音在初中過的還算可以,盡管學校依舊的不堪動亂,卻也沒對顧音的生活產生危及。
記得蕭藤曾這樣說過:“總有一天,他會有很多很多的錢,他會要飛黃騰達,這樣,就不會有其他人會去欺負自己,也不會讓自己在以後被別人看不起。”
江念是小學的同學,和艾容難離形影。而以前,蕭藤隻是說,“總有一天,他會讓江念喜歡上他的。”
但是,你又沒有神奇的超能力,憑著什麼去讓自己可以得到這些別人也同樣需要付出艱辛的努力才能夠得到的東西?所以,還是要踏實的奮進。
她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以前她就是某種意義上的想念父母的孩子。
她對身邊的男孩都那樣,所以很少有人能說的上她的喜歡,又或者,對這樣人,她根本就談不上喜歡。
個我的私衷總會被刻意假裝和隱藏到讓人覺得看著透徹。
和艾容的靠近起初就顯得很刻意。
“努力有時像田裏的秧,多些勞作,就多些收獲。可能天不照應,或是其他的一些原因,勞作的成果全沒了,過程留下軀殼。上天欠下的,或許會因為受苦的經曆,全還回去。而自己欠下的,也要靠自願承納的代價,還回去。”
“如果我喜歡某個人呢,你會不會介意。”宗林曾這樣問顧音。
“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人的話,就勇敢地去追吧,又何必要讓自己離開呀?沒有誰會因為這個覺得自己被得罪而和你生分,也許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顧音故作鎮定的說。
宗林沉默著。
後來他問過自己,如果當時哪怕隻是輕聲的回應,會不會不同結局。
青春期的痕跡突現在少年身體裏。
“我曾這麼努力的活過”
在顧音告別初中後,有時會問自己,對艾容的那些好是否真的就不出於真心。
複雜的矛盾感曾讓他受折磨,當自以為再沒什麼所謂的喜歡了,卻又更迫於內心。
也不知道那些外人麵前的表演,有沒有過,也可以出現在想法的天平上了。
自我未能的告解也由此顯得低廉。
艾容說她喜歡上了另一個人。
多跳躍性的話語,多廉價的裝飾品!
蕭藤常說著他的某種快樂。還記得他送我彈弓那天,站在田埂邊,看著樹林前。
和江念一樣,蕭藤沒有富碩的家庭背景。
論及曾經,自是比不上一些某些人。可那時是大家小夥伴在一塊兒玩耍,雖然不及某些場合下的喧嘩,但也還是可以玩得很開心呀!對吧?
也就沒有了前赴後繼的開脫了。
而那些世事無奈下群體的傷疤,又有誰去為之浮誇?
三年裏,蕭藤也隻是一直說著要如何如何,卻也隻是一直沉溺在個人的幻想,相對於現實生活的,他也許隻不過是一個小角色。
就像他一直所表現的,相對於生活,他隻是個遲緩適時的小角色。可他的仗義比另一些人可愛多了。
同時,那些同處某個時期裏的少年,又會否是在為過去的後悔而後悔著。
“做人難,又何苦要去讓自己更加為難?”這是蕭藤常對旁邊人說的話。
而身邊的一群孩子,眼神似有膜拜的看著,頻頻點頭,好像看著的蕭藤早就已經參透了某些事情一樣。
多年以後,其中的一個小角色—小許,在眾人的詫異聲中上了大學。他在QQ上給蕭藤。
不知那時已經在工地的蕭藤會是怎樣的在回應,
他會否還能想起大家一起時的情景。
曾經,我們一起……
順著時間,小許問顧音過的如何,他沒提及宗林,隻說:“還可以。”
看著他的順利,像是有在應。
小許說他想換了一個人在陪著自己,補充著說是早就有的想法了,但是又害怕這樣會傷害了某個人,還用一種好像真的是不知道一樣的語氣在問著顧音應該怎麼去做。
“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她對你這麼好,你還有沒有一點點的良知了?做人不能這樣的!”
“我也沒有一定會這樣做,我隻是在說,有這樣的一些想法,可能說,兩個人在一起,是真的不合適吧。”小許說話的語氣明顯是在推脫。
“對你身邊的人好點吧。你還想怎樣啊?反思一下,你對她又多好?”
“也挺好的啊。”小許說,“我又沒騙她,在言語上我也會經常地安慰她,而且,她現在已經很依賴我了,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你真不知道?”顧音問。
“真不知道”小許說,“你和我說說。”
“怎麼做,還能夠怎麼做,好好地對待她呀。”顧音說。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
“蕭藤還好麼?”顧音問
“不太清楚誒,他追了那麼多年的江念,到現今困在了工地,對了,說到這,你知道江念現在在哪麼?”小許問
“不曉得。”顧音說。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哦,有她電話嗎,QQ號也行啊。”小許說
“你?”
……
男孩,以後還是要真的對自己的身邊的人好。當你還在某種想法中猶豫的時候,你有想過她那時承受的疼痛和孤獨麼。
以後的以後……
有感於女孩大多的口是心非,對艾容那句話裏的弦外之音,早已無力回應。隻是顧音不知道這樣的原因,由何而起。
“你知道宗林離開前,和我說了什麼?”艾容說。
想起以前還很小,玩打彈珠的遊戲,自己總會是輸得很徹底,慘到要拿出一枚又一枚心愛的一角硬幣,去換別人手裏自己的彈珠。然後得到一種像還高利貸似的救濟。而宗林看到後總會攔阻,然後從那些人手裏贏回那些彈珠,用換回的錢買幾根一角的辣條或冰棍。
顧音沉浸在這樣一種安心的守護裏給宗林習慣的關心。一直以來,對他都是全付真心,即使兩個人呆在一起,有時會顯得很平靜
對艾容,在小學,他總以為這會是一種隨時會因為一些額外的事情而被破壞的限時保有的聯係。這種聯係存在的原因,可能也隻在於同桌間可有的更多的接觸而已。
小學最後一個六一兒童節,校隊的領旗手宗林,舉著指揮棒走在最前麵,周圍是大人的稱讚,用自家小孩對比似的爭光。校隊完成表演的時候,齊老師,撫平宗林新衣的衣領,跟旁邊的另一些老師設問式地說,以後宗林會要是個帥氣的海軍。
小學臨畢業時,那所私立學校的招生老師不知道有沒有打通過什麼關係,在學生上課的時間一臉堆笑得走進教室,宣傳招生。
在那場元旦慶會上,一個人忽略了另一個人看著他看著艾容時的目光,是怎樣掩飾著內心的哀傷和脆弱無奈的情感。
對那次被迫做了的那件事,宗林始終不能釋然,才會掙紮在這樣一種特殊的拒抗。
而後,聽見有人說著艾容和宗林,看見樹林前的背影。
當他試圖和艾容接近,宗林已不在這裏。當宗林不在這裏,他試圖和艾容接近,心卻……
頭受了重傷後,宗林回到原來的地方,月考還是考進了前十名,隻是所謂的名次和成績,在那一刻,近乎於伏筆。
那麼嚴重的挫傷,怎麼會像看著輕鬆似的簡單。隻是對著後遺症一直自己一人忍著,周圍人也就隻當他好了。
一時的頭疼可以承受,可那種近似於腦電波異常放電下的神經紊亂,很難硬撐。下意識的趴著。
從他那次受傷後,母親會在假期盡可能的燉著天麻湯之類的,家鴿太貴,就用瘦肉替著,放在裏麵,燉好後,叮嚀著宗林,一定要趁熱,全吃了。
這開始於一次宗林回來後的事,看見一早回家的宗林,母親忙出門去買些好菜。當回來時,卻看見宗林昏迷著躺在門前石嶺邊。
昏迷中的他,感覺臉像被劃了一般,疼痛感被無限擴大,慢慢睜開眼,卻莫名的感到恐慌。
“你是誰啊?”他慌忙地想退縮著,似乎剛有知覺,卻又昏睡過去了。迷糊間看見另一人眼中的淚。
“沒事,睡吧”
……
等他有意識的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媽”他輕聲地說,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地問著,“怎麼了?”
母親不想多添刺激,哄著宗林讓他躺在床上,再多睡會兒。
此後,母親常會問他最近會不會頭暈,他總說不會,而母親也總是有機會就燉好天麻湯,要他趁熱,全吃了。
“有時,會羨慕一些人可以選擇,流浪,就像會羨慕一些人可以選擇,死亡。”
不合適的人,在一起也沒什麼意義。不知合不合適的人,不曾在一起,又會不會有悔意。
像是某個時期不曾交界卻已斷裂的線上的點。當延伸的分岔口突然出現在眼前,無奈地選擇其一,也就錯過了耳聽其餘的機遇。
當顧音即將從那所籠罩在濃烈氣息裏的混亂偏遠的中學離開,去縣城高中最好的實驗班—零班前,他給艾容發了條短信。不為收場,不為結尾。
回想之前的兩年,自問自己,對她的那些自以為隻是平衡內心的算計,其實早在三天後就消失殆盡,隻是他一直揪著自己不肯承認而已,或許在於原有的負罪心理,而這樣的自以為是,無非自欺。
“我曾經,那樣的喜歡過你。”這聲音像是一個在舞台上不適時出現的小醜,用滑稽的扮相,去欺瞞自己已經承認的感官。可以握住的感情,像盛夏陽光裏落在濕潤手心的泡沫,消失了絢麗的色澤。
他睡在一個已醒的夢裏,自問真心。
多年以後,當顧音一個人在異地,仍能回憶起,內心失去的東西。
他看著該歸還,可自己卻不習慣的,人前名利的渲染,離開熟悉後變得陌生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在這裏,你會不會傷心。如果有一天,你已經忘記我還愛著你,我會不會就不再像現在的自己,這樣的想你。”
“說著所以又沒有所以,你又會不會生氣。”
“已記不清你何時出現在我的夢裏,隻是當有一天你終於如願遠去,你會不會想起,我一個人在夜裏,少了你。”他已經習慣的生活,異地的漂泊。“曾有知心的你,我仍感激。”
招生的似乎總可以這樣盡可能多的變幻。
常聽到母親同旁人的對話和對那所私立學校所謂厲害的不盡的描述。
小穎是個好孩子,她以前的成績挺好的。之後的生活,不知什麼原因的選擇。可能畢業以後也就沒有了什麼關係。
無可否認的某些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