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世界上最難回答的情感問題是什麼麼？。”
    “什麼啊？快說。”
    前艙裏兩個空姐在邊整理東西邊扯閑話，衛岩也在一旁幫忙，原則上不介入女人談話。
    不說不代表不聽，反正她們也不是在悄悄話。
    “就是當普通人和心愛的人掉入水中，假設都不會遊泳，你先救誰？”
    “噗……”
    衛岩和另一名空姐一齊忍俊不禁。
    “這麼無聊。肯定先救心愛的人。”
    “那另一個就死了。”
    “可我愛的人比較重要。”
    “所以這問題很難回答吧，不能雙贏。”
    “是啊是啊，很難回答，快點整理吧。”
    衛岩歎了口氣，整理完後拿著果汁回到貨艙，艙門是開著的，難道自己走時忘了關？
    衛岩看到朱子若正在不停地撫摸馬，看上去既無聊又孤單。
    “怎麼那麼慢啊？”朱子若背後就像長了眼睛，居然感覺到衛岩來了。
    “你以為是你呀，在這裏無聊到爆。”衛岩小小驚訝了下，順口就回答他了。
    朱子若看到衛岩手中的果汁，有點高興，“你怎麼知道我口渴了？”
    “定時送水而已……”
    朱子若白了他一眼，說：“給你台階下你不要，非要跳樓。”
    說到跳樓，那我就問問你跳水的事好了，反正無聊的問題問無聊的人嘛。
    “我問你啊，你有什麼心愛的人麼？”
    朱子若剛想喝果汁，聽這麼一問，手僵住了。
    “沒有，我最心愛的隻有馬。”
    衛岩聳聳肩，繼續問：“那如果一個人和你的馬掉入水中，你先救哪個？”
    “馬，它不會遊泳。”
    “那如果都不會呢？”
    “還是馬啊。”
    衛岩驚訝了，“馬命竟比不上人命？”
    朱子若淡定地反問他：“你不是說心愛的東西麼？”
    衛岩剛想說什麼，朱子若搶先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你問的是我救誰，我當然要救能給予我快樂的，我不會犧牲了自己的快樂換一個不相關的事物。”
    降落前的廣播響起，衛岩都忘了要提醒他扶好坐好，就這麼呆呆坐著。
    “是不是降落啦？那去看我比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