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詛咒之意前傳第九章 再次遭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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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月後,王之左手古雷將軍結婚,銀達作為王是必不可少的客人,澤斯和雅西納都在邀請之列。婚禮盛大而隆重,在莊嚴聖潔的教堂裏,香檳色玫瑰花的浪漫布滿了每個角落。
眼前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但是銀達的心有些涼涼的,他似是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另一排的澤斯。澤斯依然恬淡的表情讓人猜不透情緒,端坐的姿勢,雙手規矩的放在腿上,什麼都沒有變。或許是他期望著澤斯會有一點變化,比如看看他,卻在目光相撞時急忙躲閃,比如因為想要看他而不敢看,緊張的手不知道怎麼放。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澤斯甚至都沒有朝他這邊看一眼,他如同空氣一樣,在澤斯眼裏沒有絲毫的存在感。
婚禮之後是宴會,將軍的神殿一點不比詛咒之神的神殿小,輕輕鬆鬆的裝下了上千個天神。銀達表達了對新人的祝福之後,宴會正式開始了。
食物擺放在桌子上供人們隨意食用,沒有座位,可以隨意的走動,有專門的樂隊在演奏音樂。天神們或三或兩的聚在一起聊天,古雷帶著自己新婚妻子穿梭在人群中。
銀達從一開始就沒有看見澤斯,上千人的大廳裏到處都是人。“陛下。”“陛下。”所到之處都會有人向銀達行禮舉杯,銀達一一回過,等他繞了一圈之後他已經有點微醺了。
“陛下?”古雷的聲音再一次在耳邊響起,這是他第四次又碰到古雷了。
“陛下,您是不是在找什麼?”這一次古雷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啊,你看見澤斯了嗎?”
“澤斯大人他去了後殿。”
怎麼不早說。
銀達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古雷摸摸頭,感覺莫名其妙。陛下為什麼瞪他。
進入後殿,所有的聲音都被拋在了腦後,銀達拿著酒杯,走起路來有點不穩,他環顧四周並沒有找到澤斯的身影,不過卻發現後殿的側門開著。
從側門往外看,是一片湖泊,粼粼的湖光讓銀達眯起了眼,他走下台階,眼睛漸漸適應了。澤斯正靠在湖邊的欄杆上舉目望遠,沒有察覺到銀達的走近,突然就被人抱在了懷裏,條件反射的反抗,一隻高腳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澤斯,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就一會兒?”
“放開我!”澤斯掙紮著,卻逃不開銀達的禁錮。
“澤斯,不要拒絕我。”
求你不要拒絕我,九百年了,我從沒有停止一刻愛你,無論是繈褓裏的你,少年冰冷的你,四百年不見的你,還是現在平淡的你,我的心滿滿都是你,求你不要對我熟視無睹,求你不要當我可有可無,求你不要拒絕我的愛。
“放開!”澤斯終於掙脫開銀達的懷抱,銀達腳下不穩跌進了湖裏。湖水還不及腰深,銀達站起來,全身都濕透了,白色的頭發貼在臉上。此刻他不是王,隻是一個落魄的落水者,淒涼的看著岸邊的澤斯。
澤斯的眼神冷的似冰,忽然一聲嗤笑,決絕的走了,留下銀達一個人站在冰涼的湖水裏。和四百年前一樣,他沒有說一個字,卻比說了上百句傷人的話還要殘忍。一個眼神,一聲嘲笑,一個轉身,就可以把他打入無底深淵,或許從一開始他就墜進了這個深淵,一直在下落中期待著有人可以救他,卻最終摔得粉身碎骨。
“陛下,您在水裏做什麼?”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戴著半個麵具的奇怪女人走過湖邊,看到了站在湖裏一動不動的銀達。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把我當成誰。”女人走進湖裏,靠近銀達,銀達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臉,此刻他看到了澤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