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喜歡你。”張起靈認真地看著吳邪，一字一句地說。
    “小、小哥……”吳邪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張起靈看吳邪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忽然覺得有點好笑，伸手捂住吳邪的眼睛，俯身。
    吳邪隻覺得眼前一黑，兩片柔軟的涼涼的東西就這麼壓了下來，蜻蜓點水一般，暖暖的鼻息噴在自己的臉上，癢癢的。吳邪有點慌，緊緊地閉著眼睛，僵硬著動也不敢動，感受著唇上蔓延開來的涼意。
    張起靈吻了一下便離開了吳邪的嘴唇，但手掌卻沒有拿走。吳邪略長的睫毛因為他的緊張而小幅度地顫抖著，拂在掌心裏微微酥麻的感覺讓張起靈的心髒都有些顫動了，不由自主地扶著吳邪的肩又貼了上去，細細研磨，時不時還伸出舌頭劃過唇瓣間的縫隙，過了良久才放開。
    吳邪的呼吸有一點急促，臉色酡紅，躲避著張起靈的眼神。
    “吳邪。”
    “什……什麼？”
    “你累了。”張起靈說著，彎腰抱起還在兀自恍神的少年，把人弄進房間放在床上，蓋上絲被，竟也一起躺了下來，手臂搭在吳邪的腰上。
    “小哥？”
    “嗯，睡。”張起靈緊了緊手臂，拍了拍他說道。
    張起靈手上的體溫透過薄薄的一層衣服傳到吳邪腰部的皮膚上，終於讓他從剛才的衝擊中回過神來。
    兩人麵對麵躺著，沒有說話。
    “小哥。”一片寂靜中吳邪開口。
    “嗯。”
    “西涼和越夏交戰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去幫我父皇？”
    張起靈聞言，沉默了一陣，緩緩地說：“我是越夏的王爺，有些事情還是要以越夏的利益為重。”
    “那……你會不會也會為了越夏的利益丟下我？”
    張起靈低頭，從那雙眼角稍稍上翹的貓兒眼裏讀到了濃濃的不安。他伸手摸了摸吳邪的頭發，看著吳邪的眼睛，說：“不會。”然後將人摟進了懷裏。
    吳邪把臉埋在張起靈的胸前，聽著從那裏傳出來的有力心跳，鼻尖裏全是他身上清新的味道，不禁偷偷地笑了。
    “吳邪。”張起靈的手放在他的頭發上沒有拿開。
    “怎麼了？”
    “過段時間，我可能要離開一陣。”
    “離開？”吳邪抬頭看他，“為什麼？”
    “西邊的蠻族最近不大穩定，怕是要有變故。到時候，我必須去。”
    吳邪想了想，說：“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張起靈拍拍吳邪的頭，說：“那裏太危險，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待在這裏，我會讓胖子和瞎子看著你。”
    “好。”吳邪點點頭，忽然又笑了，說：“小哥，你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呢，原來你也不是那麼悶的嘛。”
    張起靈看著吳邪笑得眼睛都眯起來的得意表情，覺得十分可愛，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揚了揚，手臂一摟把人重新抱緊，下巴抵在少年柔軟的發絲上，說：“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