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向東方進發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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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向東方進發
    清音又踏上了自己的路,尋找水雲墨。
    聖城城內一片蕭條難民無數,整座城池像是戰後的廢墟般荒涼破敗,這是一片焦灼的土地,這是一個絕望的充滿苦難的世界。這個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雲墨怎麼可能讓尚明陷入這樣的慘境,怎麼可以讓尚明的百姓無家可歸?清音看著眼前的一幕幕,不禁心生疑問,不敢相信這事實。說起來我好像已經餓了呢,碧宮離這裏好遠啊,我得先吃個飯,可要到哪裏去吃飯呢?清音躊躇著,此時天色已全黑,街上越來越冷清,清音走了好遠來到一條巷子裏,尋著一戶人家窗子裏的微光,慢慢走去,敲了敲門,不一會隻見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廢力的打開門。說明來意之後,清音被邀請進來。
    在這個破舊的小房子裏,老人溫和善良的眼神望著清音,還有一對十幾歲大的兄妹,看上去是這個老人的孫輩,也圍在桌前和清音一起狼吞虎咽的吃飯。
    “謝謝你們!給我吃的。”清音心含感激。
    老人嗬嗬的笑了,略帶酸澀,“現在城裏已經沒有糧了,因為戰亂,已經餓死很多人了。誒·····”
    “那國王不賑災救濟呢?”
    “尚明王已經帶兵遠征很久了!這個夏天鬧災荒,糧食本不多,這又打仗,糧食都運到前線去了。城內混亂,時常又有山賊強盜趁亂打劫,這日子簡直都沒法過了。“老人的臉愁苦得陷入黑暗裏。
    清音聽著心裏十分難過,“怎麼會這樣?到底是什麼力量在破壞原本祥和的尚明國呢!”
    “聽說是從前的屬國與這些年來一直向南擴張的蠻族在邊境侵犯我們的領土。”
    “蠻族?”
    “嗯,那些人很可怕!像魔鬼一樣,他們殺死了很多邊境的守軍勇士,還把他們的頭顱作為飲酒的酒盞。戰爭斷斷續續的已經打了一年,不僅沒有打退他們,如今我們已經失去了東北部郡的十幾座城。天災人禍,看來神明已經遺忘了我們尚明。”
    老人說著已忍不住落下淚來,悲痛不已。清音聽了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會變化這麼大!難道真的是因為鎮國之玉不在這個世界,導致現在如此的黑白顛倒的社會狀況?陷入沉思的清音覺得自己當初也許真的錯了,這樣巨大的災難到底是誰造成的?
    “哥哥,你會劍術嗎?”一個女孩的問話打斷了清音的思緒,轉頭隻見女孩滿眼期待而又好奇的目光看著自己。
    “啊,我會一點。”清音已經被人誤認為是男孩子了。微笑。
    “小夥子你這是打算到哪裏去啊?”老人又問,
    “我原本是想找尚明王的,可剛才聽您說的那些情況,我真的不知道要到哪裏才找得到。”
    “你要去參軍嗎?難道,”
    “算是吧!”
    “有誌氣啊,可是·····”老人搖搖頭,前幾天傳聞國王陛下仍在戰鬥前線指揮作戰抗蠻,你真的要去?太危險了,白白送掉了性命該·····”
    “老爺爺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明天一早我就得啟程。”清音堅定的語氣,讓屋內的空氣霎時凝固,正在這時,屋外突然一陣噪雜聲逼近,未等反映,一群持刀壯漢已破門而入,把值錢的東西統統交出來。一個人厲聲喊道。刀尖指向屋裏的人,凶神惡煞一般,老頭和孩子們都嚇得僵住了,清音驚恐中握緊了茗邪劍,怒目以視。“幾位大爺,我們家真的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不被餓死已是萬幸。”老人顫抖的手護住三個孩子,說道。
    “老東西,我看不動手,就是不行,”強盜上前抓了老人的衣襟甩在地上,舉刀要砍。“爺爺!”孩子們拚命撲上去,哭喊著尖叫聲刺破夜空,“你們都給我住手。”清音不禁喊出聲。眼淚已噙在眼眶。所有人都停住了,看著這個纖細手腳衣衫襤褸的小子。
    “你有什麼,快交出來。”爺爺和孩子們擔憂的望著清音,強盜們也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看,霎那間清音反手轉身抽出茗邪劍,像一道閃電般,刺倒了麵前的惡人。一時間,所有人都紅了眼向清音舉刀殺來。清音咬著牙,瞪大了眼。使上渾身解數抵擋。
    由於對方人數太多,已節節敗退。“爺爺,你和孩子們快走。”清音邊擋邊對倒在地上的爺爺喊道。可那老人奮力爬起拿了根棍子和清音一起抗賊。盜賊們一個個窮凶極惡的毫無退讓之色,清音才感到自己身上粘呼呼的,低頭一看原來全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已何時受傷。又使出一招飛天舞,擊倒了一個敵人,血濺了一臉,餘光中發現有二人正向老人和孩子砍去,拚命撲過去,擋下,可是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耳朵也聽不清,她用手抹了下劍身的血,播了下劍尖,眼神突然冒出足以吞噬一切的火焰。忘記了悲痛怨恨恐懼絕望,不顧一切的殺過去,“啊——”
    不知過了多久,待清音再度視線清皙時,隻見屋內是兩具屍體,鋪天蓋地的血紅,老人奄奄一息,全身血汙的兩個孩子,男孩子已受了重傷,不能站立,清音伸出手,暗紅凝固的結痂的血,是她把強盜殺死的,餘下的那些受傷也逃走了,清音並不記得具體的過程,一聲厲聲尖叫哭嚎令她回過神來,“爺爺!”女孩子拚命呼喊著,哭腔令人心碎,清音踉蹌著走過去,一下跪倒在邊上,二行熱淚順頰而落,她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已經。看著這個燭火微弱晃動的房子,屋裏屋外是同一片慘烈之色,仿佛整個世界有如一座人間地獄,到處流溢著苦難與罪惡。毫無人性的像野獸一般凶殘的強盜,視人命如草芥,殺了爺爺和男孩。而清音生平第一次殺了人,見到了血的罪惡。精神上受到巨大的打擊。那麼慈祥善良的爺爺就那麼死了,天真純樸的男孩為了保護妹妹也死去了,這仿佛是一個噩夢!無法蘇醒的噩夢。
    二日,清音帶著女孩離開了小鎮,街道蕭條破敗,女孩子拉著清音的衣角,眼角帶淚,清音摟著她,眼神深沉而憂鬱的說,“別怕,我會保護你的。你今年幾歲了?”
    “十四了,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聲音淒楚。
    “我叫清音·····其實我是女生。”
    “是···姐姐?對不起,我一直以為····”
    “沒關係。”清音苦笑一下。
    “我叫淩宇——姐姐。”
    “淩宇。”清音看著她的眼睛輕輕的重複,淩宇還掛著淚的臉上悄然的綻放了笑容,像初春裏盛開的純潔美麗的梨花,惹人喜愛。
    “我要到東麵去,淩宇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我願意。”
    “也許會很危險,我怕···”
    “我不怕,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要跟著你,無論到哪!”她總是改不掉把姐姐叫成哥哥。
    清音看著她堅定的目光,心裏既溫暖又感動。“好,哥哥一定會照顧你的。我會,保護你的。”兩個人背著破包袱,走了半天,目睹了諸多慘狀,遍地乞丐,殘垣斷壁,強盜們在街上招搖過市,肆無忌憚。呼喊聲搶奪聲、哭鬧聲、悲嚎聲交織著衝入人們的耳膜,當街強搶民女。清音和淩宇路過一家三個男人正在搶奪一個女子,哭喊咒罵撕打,罪惡的行徑無人理會,清音低著頭,拉著淩宇快步走過去,心想不要管閑事了,自己不自量力,平時飯都吃不飽,有什麼體力去和那些壯漢拚命。清音故意閉起耳朵,可是那一聲聲救命的呼喊,更清晰的傳入清音的耳朵,天啊,這到底是什麼世界,還有沒有王法,淩宇你站在這個牆角等我,我去去就來,清音硬是停住了腳步,摘下包袱,握了劍就衝進了那家院子。
    “畜生,你們都住手!“清音站在門口大罵。
    ”喂!臭小子,你想管閑事啊,沒事就他媽滾開,找死啊。”清音的目光愈加犀利,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看什麼看還不快滾,小兔崽子!”那人說著衝清音舉起拳頭。
    “啊——”一聲暴吼。清音再也按耐不住,身體裏燃燒異常的鬥誌。也許是昨日的殺紅了眼,使她再次暴殺。她翻身一躍一記漂亮的撥刀式,放倒了眼前的色魔。其他幾人見狀一齊撲了過來,清音眼前再次被鋪天蓋地的紅色所塗滿,一個一個的都倒下了,聲音喑啞滿臉置疑。清音擦了擦劍身上的血,收劍入鞘,走到那個倒在地上的女孩子身邊,扶起她,這一動才發覺自己身上多處刀傷,陣陣發痛。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眾人的腳步聲,轉頭一看是十幾個帶刀武士樣的人,中間的貌似大哥的人物,神情狂放傲慢的冷笑著,對清音言,“小子,你知道你剛才殺的人是誰嗎?”清音站起身,滿臉疑惑不解。警覺的目光打量著這群麵露凶光的人,不知道!強作鎮靜。
    “是我們的小弟。你殺了他們三個。”語氣凶狠的說道。
    清音略呼了口氣,“明白了••••,你們一個一個上還是要我一次性解決呢。”說著她轉動了手中的茗邪劍折射出一股懾人的寒光,眾人一頓,這時她隱約聽到就在街上不遠處有一隊人馬經過的聲音,如果又是強盜土匪的話,勢必會引來更多的敵人,清音心裏揣測著,心裏決定要避過鋒芒,逃跑吧,自己不應該把體力耗費在這種無意義的爭鬥上,正想著麵前的惡徒已經揮舞著刀劍衝她殺過來,清音越躲越靠後,呼了一口氣雙手握住劍柄,殺出去一定要殺出去。前後夾攻,左右受敵,清音的手臂已經快撐不住了,我會死的,隻是現在不行。
    清音眼中不屈的光芒閃爍著,她奮力使出百人斬劍法完美的擊退了敵人,翻身一躍準備逃跑,,可是那些人竟然緊追不放,怎麼辦?我真的逃不掉了嗎?清音拚命的跑,隻聽身後惡人一聲慘叫,隨著沉重的倒地聲,清音駐足,轉身望去,原來是滕崎光帶著他的人馬,“不想死的話就快滾開!”滕崎光手持巨弓對那群追殺清音的暴徒吼道,目光中是很強的威懾力。那些人見狀皆四竄而逃。
    清音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這才鬆懈下來,望著那些暴徒逃走的方向眼中怒色未退,滕崎光下馬走到清音麵前,貌似關切的說,“你流了很多血,不要緊吧!”
    “如果今天再和這幫人糾纏下去,沒準真的會死。”清音心存感激的語氣,“謝謝你!”她衝滕崎光伸手抱拳稱謝,慢慢轉身欲走。因為她看到淩宇已經因擔心她幾乎快跑到她身邊來了。留下身後的滕崎光滿臉期待的神色,瞬間落空。“喂,這樣走了,太沒有禮數了,這小子!”騰起光身邊的一個劍士喊道。清音不加理睬,繼續走到了淩宇身邊。
    “哥哥,你受傷了!”聲音淒然如泣。
    “沒事,我們走吧淩宇。”她握著淩宇冰涼的手,緩緩的滕崎光一行人騎著馬從清音麵前經過,“清音兄,看來你現在也是無家可歸吧,你要不要重新考慮跟隨我,至少為了你這楚楚可憐的妹妹,也該有個安身之。”崎光依舊勸道。
    “妹妹?”清音看了看身邊這個被自己救下性命如今全心依賴自己的淩宇,停下了腳步。滕崎光走上前來目光逼視著清音,“不管是什麼都好,總之我很欣賞你。你的身手很特別,但現在兵荒馬亂的好虎抵不過一群狼,隻怕你不知何時就會命喪亂刀之下,那多可惜•••”他拍拍清音的肩膀,清音身子顫了一下,因為他正拍到傷口處,她猶豫了。站在那裏。
    “你不應該為一時的意氣而做無謂的打殺,那種暴徒殺再多也沒有用,枉費你的氣力,何不用這把劍做更有意義的事,我最後問你一次,加入我們吧,在你沒有被亂賊砍死之前,希望你能來找我。”滕崎光說完轉身走了,就在這時清音終於開口了,“我要去東方,是否同路?”騎上馬的滕崎光勒著韁繩頓了頓,笑了,“同路——”
    就這樣清音淩宇騎上了馬和滕崎光一行人一同踏上了前往東方戰火紛飛的征程。“先說好,我可不替你賣命。”清音頭腦冷靜的說。結果引來眾人嘩然大笑,清音有些不解,心中更不安,看著眾人,潛意識裏感到他們並非惡徒,但又粗野不羈,實在看不出到底什麼身份,“你果然很有意思!”滕崎光衝清音道,“我一定要讓你心服口服的乖乖做我的兄弟。我沒看錯!”
    經過幾天的路程,一行人終於來到一家客棧休息,儲備糧草,清音早先安頓好淩宇,和滕崎光大哥以及另外幾個弟兄一起到大廳吃飯。一個道,“大哥,要不要今晚讓老板娘叫幾個漂亮小妞來服侍您呢?”
    “不用,清音兄,你覺得••••”滕崎光轉身問清音,覆在耳邊低語道。
    “不必了!”清音臉色都變了,渾身不自在,這些人和土匪強盜有什麼區別,清音暗自想。
    這時隻覺一隻手猛地搭上清音的肩,滕崎光靠過來,“兄弟果然剛正耿介,那玄靜、水月你們早點去歇著吧。”他說道。清音感到這個令人琢磨不透的大哥首領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亦正亦邪。自己悶頭吃飯,索性不理他。“其實我是個很排斥兒女情長這種事的,男人的心胸裝著責任和兄弟的意氣,女人都隻是擺設,妻子如衣,兄弟似手足嘛,這點我想我們見地相同吧。”崎光笑著說。
    清音聽了這番嚴重歧視女子的話氣惱的簡直吃不進去飯,她嚴肅麵無表情的回答,“不,我不這樣認為,有愛的人在心裏,才會使人變得堅強幸福,既使時光流逝世事輪回,有些事,卻不會輕易改變。”說罷,清音意味深長的陷入沉思。
    而在一旁的滕崎光卻萬分驚愕,“沒看出來你小子是能說出這番話的人!念過幾天書啊。”他盯著清音的臉,似乎想發現什麼奧秘似的看著,“果然,生的一張清秀俊美的白皙如女子一樣的臉,可惜性情太差了。”滕崎光滿口稱讚。
    但在清音聽來卻不是誇耀這樣,因為她本就是女子,“你在誇我,還是在侮辱我?我看你倒是個神經大條感情麻木的人,竟然說女人隻是擺設••••”清音諷刺道。
    “誰麻木了?我從來沒喜歡過一個女人,這有什麼不正常嗎?我認為這是心存大誌的標誌。”滕崎光瞪著眼睛對清音解釋道。“我,我無話可說了。”清音起身走回自己的客房,心裏無比鬱悶,滕崎光也跟了過來,清音絕望,她才想起自己是被安排到和大哥在一個房的。
    看過淩宇已進入了夢鄉,清音拉上簾子,自己也回到了床邊準備睡覺,那個對她頗具好感的大哥,自從進了屋就開始進行不間斷的語言幹擾,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睡吧,清音。”在長時間冷漠回答之後他終於說出了這句休止符。令清音鬆了口氣,滕崎光脫下他厚重的盔甲解開束發,清音這才發覺他原來是一頭黑紅頭發,黝黑的皮膚強健的身軀,雖然瘦但很結實的肌肉,清音看了看自己那纖瘦的胳膊,歎了口氣,淩宇早幫她把傷口包的結結實實,這樣前前後後纏著幾圈繃帶,難怪看不出男女,但疼痛使她真的難以入睡,隻能轉移注意力看看滕崎光,她卻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幹嘛呢,還不脫衣服睡覺?”晃神間,一隻手拍了拍清音的頭,滕崎光半裸著身子蹲在她麵前,定睛看著她,清音忙收回思緒,避開滕崎光的手,低聲道,“我還不太習慣和這麼多人一起睡,我坐會一會就睡,不用管我。”
    “你真的很奇怪啊你!”滕崎光上床睡去了。清音忍著疼痛不知何時恍惚進入夢鄉,其實清音幾乎一整晚都在做夢,夢見水雲墨已經灰白頭發的望著她說,清音我一直都在想念你!清音猛然間醒了,睜眼的瞬間就看見滕崎光的一張巨大的臉對著自己,“啊-——你··你你怎麼挨我這麼近!”清音驚異的眼睛似乎想殺人一般。“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你想我應該離你多遠啊兄弟?不要那副眼神我很不舒服!”滕崎光滿臉不解的語氣,清音這才發覺自己是在滕崎光的床上,自己的頭下甚至還枕著他的護胸甲,忙坐起,“我怎麼會,睡到這?”她希望得到他合理的解釋,藤椅光一邊漫不經心的穿衣,一邊打著嗬欠,慢聲道,“你不要用這種沒大沒小的語氣和我說話,我昨晚見你坐在那睡,摔到地上吵醒了我,看到你冷的可憐才將你抬到我床上的,我好心好意的難道就換來你那種要殺了我般的眼神嗎?”滕崎光穿好最後一件護甲,指了指枕用的胸盔,清音低頭遞過去。
    “你,把我抬到這····”她暗自心想怎麼會睡得那麼死。
    “具體說是抱過來,可是我想兩個男人用這個字太不雅了。”
    “你這才叫不雅呢,誰讓你管我?”清音說罷起身走了。
    “喂,你不要這麼囂張,不然我叫你沒飯吃!你要去哪裏?”他攔住她,似乎真的怒了。
    “看妹妹。”
    “應該不是你妹妹吧,長得就不像,天知道你小子是何居心?”
    “你·····!”清音瞪了他一眼。閃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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