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短暫的相守
    日頭已經過了晌午，山林裏的氣候終於不那麼冷了。清音睡了一覺醒來，腦袋裏依稀還記得早晨的事，很奇怪的兩個人在那一瞬間都像被施了咒一樣。算了，還是不管那麼多了，總之不能牽連別人，得趕緊走，回家去通知爺爺才行，正想著，清音站起身。
    “你醒了。”水雲墨的聲音傳來。從外麵剛剛打水回來。
    “嗯，哦，對了，我們就此告別吧。”“你真的要走。”
    “是。”
    “我送你吧，這裏山間小路眾多，雪天裏更容易迷路。”
    “不會，下邊應該是村子了。我就知道該怎麼走了。告訴我你這裏的地址。有機會我會回來登門致謝的。”
    “好吧，你等一下。”水雲墨迅速去拿了毛筆寫了起來。清音都看呆了，好厲害，居然用毛筆寫是這麼好。
    清音拿過未幹的紙一看。頓時糊塗了，“南海郡，擅於縣，茂林村，水雲墨，公元1051年三月。”
    “這是什麼啊？！！！”清音完全蒙了。
    “我聽不懂···”一臉驚愕狀態。清音看著水雲墨上上下下打量著，又重新看了一遍這個房子，怎麼不會吧。清音驚訝的還沒有回過神來，嘴裏不停的念，不可能吧，怎麼可能，又看了看水雲墨，練練搖頭，苦笑著，半晌，清音舉起手腕上的祈福繩問水雲墨，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墨看了看，“是···，手鏈嗎？很奇怪的樣子啊！”
    “對呀，不知道嗎？”墨伸頭過去，
    “哇，好神奇啊。”清音看著雲墨一副很新鮮的表情，真的大徹大悟了。
    “你真的沒有說謊？”清音再次確定的審問雲墨。
    “····”水雲墨不知所以的點點頭。
    “我終於見識到了外國的世界。”失魂落魄的自語道。
    好靜啊，這山林有些靜得出奇，還是我低沉的心情，感覺異常。不對，清音一瞬間覺察到危險，猛地把雲墨撲到，兩隻利劍就唰的一聲從他們肩膀擦過去，重重的射到了木板上。“誰？是什麼人？”清音奪門而出忙向外喊道。隻見三個黑衣人人，從樹上跳下來。“小妞，難道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嗎？”
    “是你們，可惡！我死也不會把玉交給你們的。雲墨你別出來！”清音轉頭向雲墨說道，雲墨一臉驚慌的抬起頭，很驚異的目光盯著麵前麵露凶色的三人。若有所思。“清音，他們來者不善。快躲起來。”雲墨拉著清音往回走。“雲墨，你別管我了。你快走吧。”清音急了大喊著很力推他。“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還在替別人著想嗎？你們今天就一起去死吧。”其中一個人拔刀衝向清音，清音瞬間一個翻身一躍，抓起她的斬邪劍抵擋。被很強的力差點沒震個跟頭。“可惡----！”清音用力支撐著握緊劍柄，眼睛敏銳的看著周圍。三個人都很強，我要怎麼打？接著新一輪的搶奪戰開始了。水雲墨看著，在一旁擔心的神色，卻不知所措。清音的力量已經到了極限，“啊--！”清音的胳膊被劃了一刀，清音疼得捂著胳膊，向後退，卻又被一個人，一腳踢得飛起來重重摔在地上。閃神之際，那人已經翻身一躍跳落到清音麵前。用劍指著她的臉，“把玉交出來。”清音抬著頭看著那個人，“殺了我，我也不會交給你們的，玉不在我這，我已經把它送到安全地方了。”
    “你以為說這種話我們會相信嗎？玉不在你身上，怎麼可能！從你一進入到這個房子裏，我們就一直在這盯著你呢？”
    （難道我沒摔死是碧玉的力量，保護我的！那塊玉果然不是普通的玉啊，）清音想著，隻覺得那柄鋒利的劍更近的逼近了自己，“交出來的話，我們就不殺你。”清音皺著眉頭怒視著三人，心裏想自己真的已無招架之功了。眼神堅定的閉上了眼睛。“那你就去死吧。”那人一隻手慢慢的提起劍，麵露殺氣。（爺爺，爸爸，媽媽，姐姐，大家永別了。我已經沒有力氣在撐下去了。）清音眼角噙著淚。絕望的用力抿著嘴角，“啊---！”一聲慘叫。清音慢慢睜開眼睛，隻見黑衣人，被箭射中，應聲倒地。抬頭望去是雲墨，他手裏的弓正瞄向另兩個人，另外兩人見狀紛紛落跑。
    清音握緊斬邪劍的手，仍然在發抖，但終於可以呼吸了。她放開劍，身體一下軟了下來，躺在地上。原來她早就堅持不住了，水雲墨連忙上前扶住她，“清音，你怎麼樣----!”“沒事，沒事---”清音強挺著說，麵無血色。雲墨擔心的把清音扶到屋裏。幫她清理又包紮了傷口，好好安置了一番，才坐下來休息。
    清音低著頭坐在牆角裏，“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清音啊！”
    “不是，白蓮山上的淩波仙？能帶給我幸福的仙子？”
    “當然，不是。”她低下頭。
    “騙我！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呢？爺爺說，我隻要在這裏等就會等到，我夢中的仙女。所以···”（因為他也做過和清音一樣的夢）“好失望。”
    “怎樣----給你添麻煩了！”清音說著突然感到傷口好痛。“唔···”她語氣弱了下去。
    “怎麼！還痛嗎？再上些藥吧。”雲墨忙上前去看。
    “水雲墨謝謝你，救了我的命。”清音看著雲墨真誠的笑著。
    “不用謝。能遇見你，我也很高興。”語氣溫柔的。清音一聽臉瞬間就紅了。雲墨低著頭，頭發擋在眼前，“其實，你和我夢中夢見的那個人很像。所以。”似乎水雲墨也不好意思了。
    “夢，什麼夢？（難道他也做過那樣的夢。他會想起盡早他的異常行為。）”清音驚喜的問。
    “就是昨天的情景，我在夢中夢見過，”雲墨不好意思的說。
    “天啊，”清音覺得很不可思議。兩個人居然做了同樣的夢。她終於明白為何，昨天兩人像被施了咒語一樣的行為。是夢的指引作用吧。
    兩個人一時各懷心事的沉默著，誰也不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清音因為服了藥，沉沉的睡去。雲墨才上來為她輕輕的蓋了蓋毛毯，眼中流露出溫情的目光。
    真是個堅強的女孩，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會為保護那個重要的東西而不惜賠上性命的。即使你不是神明臨福的仙女，不是夢中的女孩。見到的第一麵就喜歡上了。從空中降落到我家時的那瞬間，看見你那雙透著堅強執著的純澈眼眸就喜歡上了。我知道你不是什麼仙子，因為仙子不會那麼重的壓著我。其實，我並沒有因此而失望。
    雲墨暗自看著清音熟睡的臉龐，回想著一切。輕輕地用手撫了下清音的頭發，站起身推門出去。
    “不必躲了，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水雲墨冷酷的臉孔仿若換了個人。幾個武士，現身出來皆恭敬的跪在地上，向水雲墨行禮。“對不起，少主！老爺吩咐，要少主取得碧玉磐。否則，將會威脅到那位姑娘。”
    “為什麼非要那塊玉？”雲墨為難的問。
    “屬下也不明白。隻是來傳達命令。少主記得了老爺的話，我們告退了。”語畢，幾個人影瞬間就消失在叢林裏。水雲墨眉宇間透著凝重的神色。目光似洶湧的黑色巨海。
    又下雪了，滿天的飄落，覆蓋了茫茫大地，清音喜歡雪天，在這樣的季節裏，她一定不會錯過。放學的路上，靜靜的走回家，踏著雪，聆聽雪花在她身圍降落的聲音，這潔白亮晶晶的東西，可以洗刷一切的汙垢，罪惡的沉色，還有血腥的味道。
    晚上城裏的夜景很美。華燈初上異彩紛呈，熙熙攘攘的人流在街上穿行而過。遠處的燈光閃閃爍爍，現著一圈圈光暈，溫馨而美好，兩旁的樹枝上也掛滿了雪，點綴著像閃亮的白燈，更加絢麗。雪依舊在下，清音此時激動的心情越發濃烈。因為在這樣的美景之下有人可以分享她的這份喜悅。翔是清音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同伴，兩個人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兩個人常常一起踏雪而行，有時翔不在身邊，清音也會想起她這個好朋友，那個謹慎、忠厚、真誠的男孩子。如今長大了，更加鋼鍵穩當了，那份真誠的性格也從未改變，每日放學，他們必定都會相互笑著說，明天見。路的盡頭，倆人分手的地方。
    爸爸、媽媽、爺爺、姐姐，我回來了。嗯快吃飯吧，今天怎麼這麼晚啊。是，晚了一點，下次不會了。清音每天回家都要像這樣，忙個不停，換下長裙，吃了飯。還得去練劍。
    又是一個夢，清音悲傷著從夢中醒來，許久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處境。這樣的日子好幸福，為什麼，如今我會來到外國呢呢？這麼久沒回去，他們一定很擔心我呢！怎麼辦啊！我的青春，我的夢想，我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事情要做呢。我太不甘心了！這，這也太荒謬了，太不可思議了，想著清音坐起身來，眼角還掛著淚，又看了看那塊玉，都是因為你，才會···這是清音在這個茂林村迎來的第二個清晨，一股清爽新鮮的空氣湧進來，清音感到有點冷，裹了裹毯子，抬頭一看隻見雲墨在修理門，“怎麼壞了嗎？”“沒有，我在加固它，冬天還有一個月才能過去呢，所以要把房子修的更暖一些，（因為你在這，要修的更保暖一些。）”
    “因為我在的原因嗎？”清音問道。
    “啊，不是。本來也該修了嘛！”雲墨被說中心事，繼續埋下頭幹活，清音無話可說，隻是垂下眼睛，卻看到自己身邊的兩床厚毯。一定是他在我睡著之後給我加的，真是個善良的人啊···
    “等會，我要去鎮上，你最好別亂跑。可以到村上和孩子們玩玩，要小心，那些人沒準還會出現。”雲墨說道。
    “嗯，知道了。你放心去吧。我會把家裏打理好的。”說完這話的清音感覺怪怪的，像是新婚夫婦的對話。看著雲墨一下就不好意思了，水雲墨也像有同感似的，忙轉身出門去了。“那我走了。”
    ·····
    剛走到小徑轉彎，隻見兩個人影侯在那裏。
    水雲墨一臉嚴肅的對再次出現的黑衣武士說道，“你們要幹什麼，我要你們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屬下，很為難啊，少主。隻要拿到玉，我們就立刻走。”
    水雲墨憤怒又無奈的表情，“遲些日子不行嗎？給我一個月時間，你們回去吧。”
    “這個，辦不到，少主。老爺催的急。一個月不行，今晚，我們就要行動，到時候請您務必回避。否則會··”
    “爺爺他難道還下了誅殺令！”一副簡直不敢相信的語氣。
    “因為她很頑抗，總之，這麼做也是有老爺的道理。屬下告退了。”
    “等等···”雲墨感到十分矛盾，隻有一個辦法了。
    ·····
    晚上，清音在屋子裏打掃房子，雲墨默不做聲就進來，臉色與平日不同。
    “怎麼去了那麼久？”清音笑著問雲墨道。
    “有點麻煩，沒事。對了，清音，那個玉可不可以借我一用。”
    清音一驚，“你，幹什麼用？”
    “就是想看一下而已。”雲墨平靜的語氣。
    “沒有時間了。”
    “什麼意思？”
    因為水雲墨已經聽到，外麵的異常聲響，他知道，武士們會來硬的。“清音---”他看著她。
    “怎麼了？”
    水雲墨一步步走近她，“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麵時就喜歡你了。”清音看著水雲墨很吃驚的神情。似乎說這話有些不合時宜。
    “那個···”話未出口，後幾個字就硬生生被水雲墨的吻給吞下去了。他用力的擁吻著清音。清音拚命的掙紮著，想要弄清楚這莫名其妙的告白。
    “水雲墨，你太過分了也。”終於掙脫開，往屋外走。
    “你去哪？”雲墨看著清音眼中閃過無奈的憂傷，拉住她。
    “我要出去。”
    “不行，你不能走。”仍死死的抓著清音。
    “為什麼？”清音異常驚異的神色。
    “我不讓你走。”他握住她的手。清音忙甩開。“對不起了。”雲墨突然從後麵點了清音的穴道。“沒有辦法清音，我隻有這樣做了。”水雲墨抱起清音走到床邊。
    “水雲墨！你要幹什麼？----”清音憤怒的眼睛瞪著他。
    “今晚你必須和我在一起。”他強行的把清音安置在床上，目光深情的，捋了捋她的額發，俯下身去。
    “大哥，我們還要不要執行任務？”窗外一個武士對另一個武士說。“不行啊，少主在裏麵。”“隻殺那女的，不就行了嗎？”“你豬頭啊！他們現在在床上，我們怎麼能進去？回頭要是少主怪罪下來，我們都得玩完。”“那怎麼辦？靜觀其變？”“候著！”“···”
    雲墨環抱著清音一同躺在床上，輕吻著她的頭發，“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沒有。”
    真的很傷心，是誰毀了這一切，才幾天的功夫，就這樣子了。雲墨難過的心想。清音看著他，一時間更加感到莫名其妙。
    不行，我做不到，我不能讓我喜歡的人恨我。既然她不喜歡我。···為了保護你。我隻能這樣做了。雲墨看著清音，撫摸了一下她的臉，清音故意不看他，他眼中是那樣哀傷，突然猛地起身出去。再關上門的瞬間，他扔出去一個布袋子，那裏麵就是天下人爭奪的碧玉磐。人影很快就像煙一樣的消失了。雲墨再回到屋中，解開清音的穴道，臉色更加低沉，道歉道，“對不起，因為不想看到你死，所以我···”
    “不必說了。明天我就離開這裏。···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
    “真的不原諒我嗎？”認真的。
    “不是，我必須得帶著碧玉回到慕辰國家去。”
    “那你怎麼回去呢？”
    “應該離著不遠。”
    “你別問了，反正你又不知道。”
    “為什麼？這麼說？出城門去外國必須得有官府的通行證。”
    “那去哪裏才能弄到那個東西？”
    “這裏靠近京城，直屬聖城管轄，所以就必須得去聖城那得到通行證。再出城。”
    “我去拿到，就行了。”
    “現在是戰亂年間，聖城一般人根本不能允許出國。萬聖城離這裏也有段距離。我勸你留下，憑你一己之力很有可能在到達萬聖城之前你會被莫名其妙的殺了。”
    清音認真的看著他，“你們國家治安這麼亂？真的會這樣嗎？”
    “我說的全是事實。當然你也可以不信。”平靜的語氣。天哪，我這是在幹什麼，明明是我偷了她的玉，卻在這裝善良，擺好心。我勸慰她到底是因為，不想她離開，清音你一定要原諒我，我隻是真的不想讓你死，日後我一定會找機會把那塊玉給偷回來。我隻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總覺的我們已經認識好久了似的。每一天做夢都會夢見你的臉。
    也許雲墨說的對。這個世界和我的國家不同而是人心險惡黑暗的社會啊，也許我沒到萬聖城就會被人給謀殺了。如今我有傷在身，還是應該先養好傷，再重新計劃一下，向萬聖城出發。水雲墨貌似不是普通的山野小子，因為那次壞人來偷襲的時候，雲墨不凡的身手救了她，讓她發覺此人定不簡單，可是他的真實身份還真讓人懷疑，清音暗自想著，憂心忡忡。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沉默無語。水雲墨多多少少也感覺到了，清音雖然不是來自天上的仙女，但是也確實是來自天上的外國人。
    就這樣，清音在茂林村又住了半個多月，兩個人平靜的生活看上去是貌似愜意，清音每天晚上都記日記，雲墨就幫她準備筆墨紙硯，有時候白天他會出門到鎮上去買東西。然後清音就在家裏收拾房子。
    雖然是冬季但是隻要不下雪，就可以看到湛藍的天空的，空氣清新。大地上潔白一片。清音在這裏度過快一個月了。像是漫長而美好的夢。‘我認識了一個奇怪的男子，其實也是比我大不了多少，就是樣子看上去怪怪的，在這個世界。多虧他幫助我。很感謝，可我仍然不了解他，春天到了，我也該踏上征程了。我要回家。這美麗的地方，再見了。’清音寫著，像這樣她每天都在寫日記。放下筆，披上毛毯，走到屋外，透透空氣，打水劈柴，做些家務活。閑下來時練練劍。雲墨今天又去鎮上了，要在太陽下山時才能回來。怎麼搞的，清音暗想道，怎麼會盼望他回來呢，真是，那個曾經對我無禮的人，可是我心裏怎麼竟絲毫不想責怪他呢？
    “我回來了，買了些食物，還有火柴，還有紙墨。”雲墨一進屋就興奮的對清音說，邊放下東西邊打量房間，“好幹淨啊，打掃的這麼整齊。”清音笑盈盈的走上來。“才收拾了一下就看出來了。又買了這麼多紙很貴吧，我也用不上那麼多了，”雲墨一聽很快就明白了，“沒關係，我希望你多寫一些嘛，給我當紀念也好。”清音一愣。“···我去看看爐火，”雲墨故作無事狀走開。
    “雲墨。”
    “嗯·····？”他停下來看著清音，清音不知為什麼臉竟然紅了，吞吞吐吐的問，“你說過你喜歡我？”
    “是，是啊。”水雲墨低聲答道。
    “為什麼？”清音異常認真的神情。
    “不知道，也許就是那個夢的原因。也許···總之，就是感覺我們很早就已經認識了似的。很奇怪。我，說不清楚。”水雲墨苦笑著。
    清音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她的感覺和他一樣。一種不可言狀的感覺，隻是她讀不懂他深邃的眼睛裏藏匿著什麼。
    夜幕降臨，清音靠在床邊的桌上，墨坐在爐火旁，跳躍的火光在他的臉上一閃一閃的，映出若隱若現的斑駁。陰影下是他那冷峻的臉龐。清音仰頭一下看到那個修補過的房頂，不禁覺得好笑。“怎麼了？清音你笑什麼？”
    “啊，我想起我剛來到這時的情景，像做夢一樣，我第一次飛，你知道嗎？”清音慚愧的笑著。
    “是嗎？我也不希望你再飛一次了，那樣我的房子可就毀了，或者我還不得被你砸死。”雲墨忍不住笑了。“對了，清音，為什麼你說要做我的妻子呢？··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誤會你是什麼淩波仙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不是我的意誌，又是我的意誌，我不知道了。”
    突然間兩個人想起那天晚上的施咒行為，不禁都尷尬起來。
    “那個···”
    “什麼？”
    一瞬間兩人四目以對，雖然彼此看不清對方的臉。可是兩個人都臉紅了。清音站起身慢慢的走向雲墨。而墨就那麼一直看著她，似乎在等待著。
    “你今年多大了？”
    “19”
    “我也是。怎麼看上去像20歲的人，頭發的緣故吧。”
    “也許吧，我不梳理。”清音伸手過去，捋了捋雲墨的頭發。才發現那是一張很漂亮的臉呢，一雙如黑鑽石般閃耀的眼睛。雲墨抓住清音的手。清音感到他的手那麼冰涼，卻有力的握著自己的手。一時間心跳加速，眼睛躲閃卻沒有辦法移開。雲墨的臉漸漸的挨近清音，熟悉的氣息，墨的氣息，清音這一次卻沒有躲開，隻是愣在那不知怎樣辦才好，盡管水雲墨此時很想張開雙臂抱緊眼前人，可是他忍耐著自己的感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她感到雲墨這樣溫暖的目光，一瞬間晃了神，我喜歡他嗎？可以告訴他我們擁有同一個夢嗎？明明還不完全了解，就這樣喜歡他了嗎？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透過窗簾窗外是一片銀色的月光，月亮清寒的閃耀著光輝異常美麗。清音頭靠著裘皮毛毯燈影在她臉上映出美好的影子，水雲墨默默的守在一旁。油燈朦朧閃爍，屋裏流淌著幸福溫馨的氣息。真想在這裏多呆些時日，可是···我必須得離開啊，美夢總是要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