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 章 說大話降魔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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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次日天明,早飯以後,道天真人帶領神兵離開碧霄宮,去找妖魔交戰。
聖母送出了道天以後,一麵吩咐弟子們提高警惕,嚴加防範,一麵親自在宮中巡視,並注視山中的動靜。
山中沒有交戰的跡象,隻是妖氣時隱時現,既無交戰時的殺氣傳出,也沒有愁雲慘霧,更無呐喊爭鬥之聲,顯得十分平靜,令聖母更加憂慮!
“姐姐,你回來啦?”靈兒突然出現在聖母身旁,拉著聖母的衣袖,嚇了聖母一跳!
“昆侖山之行有什麼消息呀?”靈兒問聖母。
“靈兒,你這幾天到哪去啦?讓我很是擔心,現在外麵很危險,你不知道麼?”見到靈兒,聖母顯得很生氣,她麵沉似水,聲色俱厲地責怪靈兒不應該不聲不響地離開碧霄宮。
靈兒倚偎在聖母懷中,仰著麵說道:“姐姐,你走後我在宮門口遇到了姐姐靈霄來找尋我,我這幾天和她在一起。姐姐帶著我遊山玩水,逛集市吃好吃的。因為姐姐有要事在身,就又把我送回梨山,說過幾天前來接我。”
靈兒沒有說實話,她覺得時機還不成熟,沒必要如同竹筒倒豆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像個二傻子一樣!雖然靈兒對聖母很尊重,倍感親切,但她仍然說話很有分寸,言行有尺有度,這也是做大事的人應該具備的素質。
“這樣啊。”聖母對靈兒的話沒有多想,隻是對靈霄有很多疑問,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行蹤詭異,來無蹤去無影,她為什麼要將年幼的妹妹丟在荒山野嶺,離開年幼的小妹,去忙於什麼事呢?有機會我一定要見見她,弄清楚她的來曆和身份。
聖母安慰靈兒:“好了,以後不要不辭而別,以免讓人擔心牽掛,去休息去吧。”
“不,姐姐,我想知道梨山發生的事情,我回來發現人心惶惶,氣氛緊張,似有大戰在即!告訴我吧,也許我能幫上忙。”
沒想到靈兒的好奇心還挺重,向聖母打聽自己不在的這段期間,碧霄宮發生了什麼事情。靈兒回來以後就發現宮中人人自危,空氣也顯得凝重起來,早已經失去住日姐妹們在一起那種恬靜祥和的氛圍,緊張得使人感到壓抑得透不過氣來!
“靈兒,你還太小,對於武功和仙術一無所知,最好呆在宮中,不要亂跑!危險的事情不用你參與,姐姐會保護你,你不用害怕,也別打聽大人的事!”聖母表情嚴肅地對靈兒說道:“快回去休息去吧!”
聖母心說,我的傻妹妹,想管的事兒還真不少呢?你哪知道現在的情勢有多少凶險?這不象先前,靈兒可以憑一時義氣和非凡的勇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對付幾個會幾下功夫的江湖惡人,那些人僅僅是凡人,會幾下武把操,卻沒有什麼神通。現在梨山周圍遍布的,可是凶殘無比、邪惡萬分而且神通廣大的妖魔啊!小孩子的想法是好的,但卻不是她應該參與其中的。
靈兒見聖母不肯告知,極不情願地離開了聖母,但她不死心,纏住了一個梨山姐妹,求她告訴自己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那姐妹被她粘得實在沒辦法,隻好告訴靈兒道天真人率領道教神兵出宮與妖魔交戰的事情。
靈兒聽完,眨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繼續問道:“姐姐,那你說道天真人能得勝而回麼?”
“唉,那位道天真人傲氣淩人,全沒把我們放在眼裏,聽他說話的語氣倒是自信滿滿的!不過我見聖母表情嚴肅,憂心重重,又囑咐我們小心戒備,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姐妹長歎一聲回答道。
靈兒覺得心情沉重起來,她很擔心梨山安危,不想見到諸多姐妹有任何閃失,她決心保護梨山姐妹。
靈兒幾天來在太虛中修行,已經完成了前兩重功法的修練,在武學上也很有建樹。宮主姐姐說,以靈兒現在的修為,可以救護梨山了,因梨山處於危急之中,不能久待,便催促靈兒早早出了太虛。可是靈兒沒經曆過實戰,不知自己的能為如何,是否能戰勝妖魔,應付得了即將發生的危機,靈兒心中也沒有底,還是感到無比緊張!
靈兒決定到宮外去看看,不知道天真人是怎樣和妖魔交戰的,了解一下妖物的虛實,做到知己知彼,心中有數。
哪知剛到宮門口就被數名梨山弟子阻攔:“妹妹,你不能出宮,奉聖母法旨,任何人不得出宮半步!”
無奈,靈兒隻好回轉宮中,她心想:也好,既然如此,也不便讓守衛宮門的姐妹為難,還是在宮中靜等消息。
俗話說:“以不變應萬變。”遇到事情莫要亂了方寸,一定要思慮周全才是。於是她轉身退了回來,她在考慮如何才能保衛梨山。
到了傍晚,道天真人率領神兵回歸碧霄宮。
梨山聖母帶著門人迎到宮外,靈兒也混在人群之中,看著這百餘名道人進入宮門。猛然她就發現這百餘名神兵有二十多人與眾不同,渾身透著邪氣,神情閃爍,變毛變色地躁動不已!靈兒立時警覺起來,運神光定睛一看,這些人居然是重影的,仔細一看,在他們的身上分明附著灰色的精靈!
靈兒心中一驚,立時感到熱血沸騰,覺得一陣緊張,那些人背上趴著妖怪,分明被妖物附了體,看來梨山現在處境相當危險!靈兒有心衝上去除妖,但轉念一想,人妖難辨,冒然行事不但會打草驚蛇,而且會引起誤會,有誰會相信自己呢?如果引起道天真人的敵視,起了爭端反而會生出亂子,給聖母姐姐帶來麻煩。
靈兒穩定了心神,她決定平心定氣,沉住性子,靜下心來考慮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這靈兒雖然年幼,卻考慮事情很是周到。
聖母打揖手對道天真人道辛苦,將眾人接進玄德殿,落座以後便詢問今天的戰況。
道天真人很不耐煩地答道:“別提了,今天我們循著妖氣跑遍了整個梨山,腿都溜細了,連個妖怪影子也沒見到,這些小妖真夠狡猾的!定是見我們人多勢眾,法力高強,不敢交鋒,嚇得跑遠啦!”說著麵帶得意。
這道天真人從早晨開始,帶著人看見妖氣便追,被妖物牽著鼻子,象溜牲口一樣,在山中跑了一天,差點累屁了,竟連妖怪毛兒也沒看見,他還在自我感覺良好呢!
“道兄,據我所知當時在巫山也是這種情形,巫山老姆見到妖氣,便帶著眾門人下山探察,誰知並未發現妖怪的蹤跡,反而失蹤了數名弟子!這幫妖魔神通廣大,又很狡詐,不可不防啊!”
聖母想起當時巫山的遭遇,此時梨山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聖母覺得不寒而栗!
“巫山弟子法力低微,才慘遭滅頂之災的,而我教神兵久經戰陣,降妖除魔,個個手段高強,你看,我的神兵一個也沒失蹤吧?分明是妖魔不敢交戰,嚇得跑了!不過你放心,明日我兵分多路,務將妖物鏟除!”
靈兒在旁邊聽著,心中很是不滿,這道天真人自吹自擂,狂妄自大,那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卻不知百名神兵已經有人著了妖怪的道,被附了體!靈兒表麵不露聲色,可是心中暗自打定主意!
散了會,靈兒拉著聖母來到自己的房間。靈兒將門關好,四周無人,靈兒壓低聲音對聖母說道:“姐姐,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啊,這麼神秘?”聖母微笑著看著靈兒。
這小靈兒,表情嚴肅,神態一本正經,就好象有天大的秘密似的,生怕被外人聽見!
這小孩兒突然表現出了與其年齡不符的行為舉止,靈兒此時完全像個大人,看到她如此神情,一改往日天真頑皮,聖母心中暗暗稱奇。
靈兒真是個謎一般的小女孩兒!
“姐姐,我發現道天真人帶回的神兵,其中有二十一個人已經被妖魔附體啦!我能看到他們身上隱藏著模糊的精靈!”靈兒嚴肅地說。
“什麼?你能看到妖怪?真不可思異!那妖怪什麼樣子你能描述一下麼?”
聖母一聽,驚訝不已,她半信半疑,但是也警覺起來,忙問靈兒詳細的情形。
如果靈兒所言屬實,就不能等閑視之,情況就嚴重了,證明妖怪果真混進了碧霄宮,今晚梨山碧霄宮將危機重重,怕是要有大難臨頭!
“我開始看到那些人有點邪門,眼神閃爍,身形舉止有些異樣,略顯僵直。我就運神光定睛去看,終於看到他們身體是重影,有各種精靈附在上麵,顏色有黑的,有綠的,還有土黃色的和灰色的,若隱若現,樣子好象樹的枝幹,偶爾還有樹葉樣的形狀出現!”靈兒仔細地回憶著剛才看到的情形,並且向聖母描述道。
梨山聖母仔細地聽著,心中犯起嘀咕,不知靈兒的話是否屬實,突然她回想起在巫山古洞中,看到的打鬥時留下的滿地殘枝敗葉和樹皮,再聽靈兒描述,看來這夥妖魔與樹木好象有關聯。
聖母終於相信了靈兒的話,對靈兒更是刮目相看,因為靈兒有著超常的辨識能力,隻這點就已經超過了自己和道天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