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 章 悲喜間得子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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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道這東西,本來就是存在的,無論是否有人覺察得到。如果,你感受到了它的存在,那麼道就像吃飯、讀書、睡覺這些每天均要做的事情一樣,沒有什麼可神秘的。
人必須得吃飯,這破玩藝兒說不上是誰研究的?真她娘的缺德,如果人不吃飯,得省多大麻煩?吃飯是很重要的事,如果被你忽略了,就會有饑餓時刻提醒你,使你立即醒悟,人必須得吃飯!
同樣的道理,沒有人可以不睡覺,精力是有限的,需要通過睡覺來恢複,直到有一天,一覺睡去,卻不再醒來,沒有機會見到清晨的太陽,整個人便嗝兒屁啦……
人出生之初,是蒙昧無知的,啟蒙、求知與探索,不斷地學習……這些普遍存在的現象,雖然很重要,卻平時很少有人在意,直至有人開始思考。終於,天地間有位叫鴻鈞的聖人領悟到了,原來有一種叫“道”的東西。
道行天地,道禦天而德載地,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
天地形成伊始,萬物處於蒙的狀態,順道者昌,逆道者亡!物競而天擇,億萬年過去,不知有多少生靈永遠地消失在天地間,其種族滅絕了,有的隻留下傳說,然而更多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竟如煙塵,狂風吹散,便無痕跡,永久地消失了……
鴻鈞傳道,道與魔巫之爭便開始,天地那時正處於洪荒時代,最後三皇治世、五帝建功,伏羲、女媧為首的仙道戰勝了魔尊、蚩尤統領的妖魔和巫師們,巫術和魔法由此衰落,從此道便統治了天地。
三皇治世之初,講的是道法自然,無為而治,以道行治理三界。時間一長,生靈們心性千差萬別,有著各種貪婪和欲望,為了利益互相爭鬥、殘殺,難以卒治。終於黃帝以道和德結合,形成教化,創立法、規章典,定立天條,作為治理三界的律法,天地始大治!
矇矓中,少年睜開雙眼,不由得驚呆了!床過竟然圍攏了六個人,容貌佰生,表情各異,有緊張,有驚詫,有恐慌。。
少年一時不知所措,複將眼睛閉上,努力地回想著以前事。不想則已,一想少年不由得激零零地打了個寒戰,他的臉色慘白,神情乍變!少年驚奇地發現,自己的頭腦一片空白,就連昨天的事也想不起來,他失去了對過往的一切記憶。
我是誰?我到底是怎麼啦?少年不知自己姓甚名誰,什麼也不記得了。他將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瞪得溜圓,望著床邊的人驚奇地問:“這裏是哪裏,你們是什麼人?”
少年一開口說話,頓時嚇跑了三,一個婆子、一個丫環還有一個小廝,隻餘下一個年過半百的員外,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姐、還有一個婆子。那員外、小姐還算鎮定,員外俯下身來,對著少年柔聲說道:“兒啊,這裏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天倫老父,這是你的姐姐。”
父親、姐姐,怎麼我會一點印象也沒有呢,感覺就像佰生人一樣?少年望著眼前的父女倆,一臉茫然。
“父親、姐姐,怎麼我會想不起來呢?”少年騰地坐起身來說道。
當少年掀起被子,臉色大變,當時臊得跟大紅布一樣!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掛,脫了個走油蠟大光杆兒!
原來,少年剛才光顧上吃驚了,沒有注意到,自己蓋得是嬰兒被,他的身量也不長,隻有十來歲的樣子,還是個孩童呢!
少年緊緊地裹著下半身,怯生生地對員外說道:“父,父親,快給我拿衣服來,有話等孩兒起來再說!”
“吾兒稍等。”說著老員外領著小姐、婆子走了房間,張羅著給少年找衣服。這家竟然沒有準備少年的衣服,還得現張羅,反正府大人多,剛好管家的孫子今年十多歲了,身量與少爺差不多,先將就著,再派人趕緊去請裁縫為少爺量體製做。
少年穿好衣服,梳洗完畢,方出見父親、姐姐。他來到老員外麵前雙膝跪倒,叩拜道:“兒參見爹爹,受兒叩拜!”
少年這一拜不要緊,劉老爺便感覺得頭昏目眩,天旋地轉,眼前發黑,氣血上湧,他的身子向前一搶,幾乎跌倒!天地生成,尊卑有序,雖是父親,卻受不得兒子一拜!劉甲急忙扶住少爺:“兒啊,不要拜了,免禮!今後就免了俗禮,不要拜我。”
少爺又給姐姐見禮,夢仙也和父親的感覺一樣,也禁受不得兄弟的一拜,她忙扶起弟弟:“小弟,快起來吧!”
少爺見爹爹係著孝帶,身著素服,姐姐全身重孝,仆人、丫環、婆子均著孝衣,心中不解,這表明家中有人去世了,到底是何人?再說隻見到父親、姐姐,如何不見母親呢?
“爹爹,你們這是怎麼啦?為何人舉喪,我娘呢?”
“兒啊,你的娘親昨夜為了生你,難產而死。她是拚了性命才生下你的!今天正要發喪。”
老員外長歎一聲,雙眼垂淚,長歎一聲,將少爺、小姐帶到密室中,將原委詳細地講述。
且說東晉哀帝時,在吳中姑熟的地方,有一富戶,劉甲員外,他到底有多富呢?那可是良田萬頃,大廈千間,店鋪百家,商隊數十支,手下聚集了當時商賈精英百餘人,家中的金銀財寶堆積如山,有百世享用不盡的財富,可謂是富甲一方,富可敵國!
司馬炎滅蜀滅吳統一中國,結束了三國鼎立的局麵,建立晉室基業。可是沒多久,朝野便大興奢靡之風,那些上層人物,無論是皇室宗親、當朝權貴、文武大臣,還是地方官吏、豪商巨賈均過著奢侈糜爛的生活。人們爭相浮誇攀比,炫富比富。天下以富為榮,以富為尊。劉甲便成人上人,倍受尊崇和羨慕。
劉員外雖是巨商豪富,產業巨大,財富之多,當不亞於前朝巨商石崇,家裏卻也為書香門第,祖上也做過官。隻是宦海浮沉,看不得官場黑暗,明爭暗鬥,相互算計,勾心鬥角,便棄官從商,幾世下來,便治下這偌大產業。
美中不足的是家中人丁寥落、香火不續,年過半百,夫妻二人膝下卻隻有一女名喚夢仙,因出生時夫人李氏作了一夢,夢見九天玄女對自己說:“今上天憐你夫妻仗義疏財,廣行善事,特遣我妹托生汝家。”
一夢醒來女已降生,故起名叫夢仙,長得玲瓏剔透,著實招人喜歡。今年已一十六載,如今夢仙已經出落成人,生得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窈窕無雙,夫妻二人視若掌上明珠!
自從劉甲夫妻成親以後,恩愛異常,可是直至夫人四十歲才給他生了夢仙,多年來夫妻兩個不斷地求神燒香,又還願又拜神,光那香火錢也不知花了多少,可是卻一直沒個兒子。夫人經常勸劉甲納房妾室,可是劉甲死活不同意。現在,劉甲夫婦均已經過了知天命之年,心中已經不再有奢求,也許是上天宿命,合該這對夫妻命中無子!
縱家有大廈千間,夜眠不過八尺;雖有良田萬頃,死後亦不過占居一穴;任你有金山銀山,亦當享用一世!劉甲有再多財富,生不帶來,死了也帶不走,卻無子嗣繼承,這遂成了夫婦兩人的心病。
偏偏劉甲夜見金光入宅,次日夫人便有了身孕,更為神奇的是,隻三日胎兒便已長成!結果,夫人生少爺時難產,折騰得死去活來,好不容易生下十六斤重的孩子,卻要了夫人李氏的老命,大出血不止,縱然仲景公七世玄孫神醫張芳在旁,亦是無能為力!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老來得子,無疑是上天的眷顧!然則對劉員外來說,因為此子出世,卻與愛妻遂成永別!
夫人生性寬仁,性格溫和,和藹可親,對每個人都很好,從來不以主人自居而虧待下人,她辛勤操持著偌大的家業,將全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深得全府人等的敬重。她的離去,每個人皆傷心難過。
劉甲想起夫妻二人成親以來,互敬互愛,相敬如賓,千般恩愛,同舟共濟幾十載,一旦永別豈不讓人肝腸寸斷,痛徹心肺?直哭得劉甲流幹了眼淚,哭啞了嗓子!欲哭卻再也無淚,再也無聲,成了幹嚎……
夢仙更是傷心欲絕,難以形容,那可是親娘啊!因悲慟過度,竟哭得幾次昏厥
丫環婆子家丁仆人勸了小姐勸老爺,亂成一團。
“老爺,夫人已經去了,您節哀吧。要保重身體呀!”
“老爺,快看看少爺吧,這孩子比常人大得多,有十六斤重呢!”
這一句提醒了劉甲,是啊,光悲傷了,還沒顧上看看孩子呢!這畢竟是夫人拚了性命給他家留下的一脈香火!也是充滿著神奇,謎一般的生命啊!
這孩子居然重有十六斤?可真夠大的!真是,僅僅才三天,長那麼大作甚,要是小點,夫人也不至於難產,能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