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微小說——淺色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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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說——淺色天空》下
幾個同學的對話:“現在外麵很危險啊!經常有成百上千的大幫派打群架…”“對啊!你們知道洛希陽是其中一幫派的老大嗎?就是我們學校的那個。”“噓…別說太大聲了,小心被聽到。”…
隻要希陽不理她,她就親近別的男生,來者不拒!手機號,QQ都給,吃飯看電影都去,書什麼的先放著。那本《淺色天空》還沒拿回來…也應該還我了。
淩藝才不知道希陽的難處,不能拖累她的關懷隻能是默默的遠離…
她對他說:“把書還回來好嗎?”他說好,就一個字。淩藝氣憤的挽過一班裏常聯係的男同學手臂,親昵的問今天中午去哪裏吃,眼角餘光卻看向一旁的希陽,沒有任何反應,哼……
其實希陽手握拳骨骼作響,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給那男的一拳,但是還不行,現在跟著他太危險了。極力把醋意憋回去,還是別看了!他出去了。
心裏果然有別人了,我到底還在期望什麼?…淩藝苦笑。
淩藝把時間都花在和那些男生吃飯聊天了,最愛的書還是把她吸引住了,圖書館太多男生,她到外麵找了個安靜的書店站著看,手機一直振動卻不去理會,一定又是那些煩人的…而想要的顯示名希很久都沒出現了。
漆黑的街道處,希陽坐在樓梯口,手機的光芒照亮一部份黑暗,他氣得想捏碎手機:“臭丫頭,敢不接我電話…”突然的肚子巨痛,他一手按住肚子,鮮血染紅了手掌,冷汗浸濕了衣領…
夜深了,淩藝走在無人的街道,她記得…
在上高中的那天晚上,她背著行李走在黑夜的道路,遇上一群收保護費的混混,以為隻要把錢給他們就可以了,可是他們不僅隻要錢…僅隻要錢…是他,名為洛希陽的人幫了她,現在想起來好像經典的“英雄救美”的場景,很好笑~但是希陽一句話讓淩藝氣憤得想打人!
“現在的小混混眼光真是越來越低了~”
以前不覺得什麼,現在不是滋味…現在走在這無人的漆黑街道,像是在希望,期待…淩藝想遇到壞人。
(“宮淩藝…”)她好像聽見有人叫她,停下來看了看,沒人?再走…
“你敢走就死定了!”
真有人!還是…希!
一家大門前的樓梯上希陽倒在那,淩藝擔心的跑過去,手上剛買的書掉了…頓了一下沒去管它。
接近希陽才看清…血將他藍色的底衣染黑了,外套也是血,臉色蒼白…見淩藝震驚的盯著他捂住的傷口,希陽把外套蓋住,勉強笑著說:“深夜徘徊,你欲求不滿啊…”淩藝扶他的手用力捏他一下,捏完後悔了。
他明明傷得那麼重…
其實他已經痛得麻痹了,根本感覺不到。
“我帶你去醫院!”淩藝用力又不敢碰他的扶起他。
“不去醫院,到我租的公寓…”
“為什麼不去醫院?你傷得出那麼重!”“聽我的!”淩藝咬唇…“聽話!”“好…”
到了公寓,要爬樓梯,淩藝蹲下:“我背你上去比較快!”希陽苦笑,要真被女生背了這輩子就活到尾了。
“你是想展示你的力氣大是嗎?走,扶我上去就可以了…”淩藝知道他大男子主義,沒辦法!五樓!
終於到了五樓,打開房門,一張床,一張被單,一個枕頭,一張桌,一張椅,一本書,什麼都沒有了。
“桌子下有藥箱…”淩藝扶他坐下,拿出桌下的藥箱…自備藥箱,他是有多經常受傷。
“把衣服脫了。”淩藝拿出藥和繃帶棉花。他脫下外套,淩拿出剪刀說:“用剪的!別碰到傷口。”希陽隨便她碰…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淩藝忍不住哭了,邊哭邊用棉花輕輕擦拭血…
“你是嫉妒我身材好哭的?”
“人家擔心你…”她下意識的回答,希陽笑了。
“為什麼要擔心我?”
“人家喜歡——”淩藝話突然停了…她抬頭,臉微紅…美~
希陽再問:“你喜歡我?”淩開始纏繃帶,一圈一圈小心的纏繞他腰,就是不回答。
他單手將她抱緊阻止她繼續纏繞,先回答:“說你喜歡我?”她不敢掙開,怕碰到傷口,也不敢回答,怕被拒絕也怕他心中的人,怕他出去受傷,怕他突然不理她…愛你她怕。
他用腦袋蹭進她脖頸輕摩聞她身上獨特的淡淡的書香~“我喜歡你…回答要‘我也是’知道嗎?”他溫柔的說著。
不…不不!你不喜歡我!在我變漂亮之前心裏明明是別人!淩藝掙脫他的懷抱,站立後退。
“你明明不喜歡我…”“你怕我騙你?”“……”希陽感到了她的害怕,忍痛站起來走向她。
“我不會騙你。”他一手撐在牆上,淩藝背著牆壁逃不開…
“是因為這張臉嗎?你和他們一樣…”沒有表情的呢喃,眼角源源不斷流淚,構成淚流。
“你想錯了…我——”“不要!我不要聽!”不要聽你有多喜歡我,不要聽甜言蜜語,不要聽你從多久之前就愛上我了,這樣的你和他們一樣…好不真實…
他有點生氣了,伸手捏起她的下齶,對視!“宮淩藝!你聽著!我喜歡你!你不可以拒絕!”他吻上她的唇,輕噬咬。
她睜大雙瞳震驚中帶著恐懼,你是這樣的人嗎?這樣的…
她想推開他,卻害怕碰疼他的傷口…她…咬他!
希陽果然放開,絲絲血絲漫在唇口…淩藝蹲下(更像是癱軟),她抱起膝蓋埋起臉,看不到表情。
感到自己的強迫希陽坐在淩藝旁邊,輕輕將她懷抱,一遍遍的重複:“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淩藝一遍遍聽著。
到了淩晨兩點,昏昏欲睡的希陽還在說…淩藝終於說話了:“琳是誰?”
“哪個?”
“你上次喝醉時說的…說要她吃胖點,抱起來才舒服…”
希陽想了一下,大笑!抽動了傷口,又痛又笑~淩藝把臉抬起,不解?
他鎮定自若的平靜下來,一本正經的回答:“琳啊,是我十分深愛的女孩子!”他說完瞄看她的反應,淩藝眼神黯淡了…他很滿意她的反應~艱難的站起來,到桌上把那本《淺色天空》拿來,又坐回淩藝的身邊。
他說:“裏麵有一個叫淩的女孩…像你…”
淩藝接過書翻開第一麵,她用藍色水筆寫的一個字——淩。
她的習慣,太多書了每本都寫全名就太麻煩了…她意識到了,琳不是誰!是她啊!淩!
“為什麼不直接叫我淩?…”她問,把書本緊緊抱在懷裏…
希陽撓撓頭發,“就是…太親密了~說不出…”洛希陽也有害羞不敢做的事~“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也就扯你頭發那時吧,一天不扯就心癢癢,後來一沒見你就不是滋味…現在更是…”他把她摟過來,“…天天想~想你太瘦了對身體不好,擔心你因為看書忘了吃飯,害怕你被別人欺負…”
淩藝把頭枕在他肩上靜靜聽他描述……
第二天早上九點,淩藝從浴室打了一盆熱水,幫他一點一點清除凝固的血塊,他就像孩子一般熟睡。
還好是星期六,淩藝都決定一天留在他身邊照顧他。她手枕著頭睡在他床邊…幸福。
隨後…淩很小心的照顧他,但是這間房真是有夠簡單的,什麼都沒有,想煮個粥都不能,越來越難理解希陽怎麼在這裏活下去的?希陽靠著墊坐在床上重複翻看《淺色天空》,他真是愛死這本書了,讓淩那麼吃醋。
“哎喲呦…肚子疼…”希陽大叫,淩藝趕緊擔心的跑到他身邊一個勁問:“怎麼了?傷口又疼了?要不在上點止痛藥…”
希陽拉住她的手,把臉湊近說:“不用,親一個就不疼了~”
淩藝知道他在玩很不開心!但還是快速親了一下,紅著臉說:“這樣就可以了,不要再拿傷口嚇我…”“好~”他嘟起嘴說,“這邊親一個就不玩了“
淩臉就紅啊紅不敢動了~他順勢把她拉到床鋪,抱腰,低頭,來個法式長吻~
到星期一淩才離開希陽的公寓,途中也來過學校換洗,把食物帶給希陽吃。
希陽讓淩重新把眼鏡戴上,紮了馬尾。希陽看到久違的淩也蠻開心的,抱著她說:“兩種都好~還是簡單的你我更喜歡~”
希陽把自己的家世告訴了淩:他是一大戶人家的獨生子,但是卻也是私生子,在那個家是一種恥辱,一個禍害,一個不被允許生下的孩子。
他逃離了那個家去尋找他母親,當他找到之後,他得到的不是母愛,是母親的一句話:“如果沒有你該多好…”母親內心已經被摧殘得遍體磷傷。
他學會曠課逃學打架占地盤收手下…人人都怕他,都遠離他,忌諱他…但是淩不會,就算知道不能和他扯上關係還是坦然麵對,真誠對待…甚至去真心愛他,希陽覺得現在隻要有淩在他就可以——長命百歲!嗬嗬~
藍色天空下,鳥兒細語,安然建築,平凡的她抱著書從教室裏走出,仰望藍天,燕在天際盤旋,純白將天襯托。
今天也是好天氣。
一雙手從後將她擁抱。
“淺色天空下…他與她相遇相知相戀…這是那本書的內容…”他在她耳邊斯摩…良久……她驚呼:
“買錯書了…內容應該是教育人生的,同名書?”
他笑了…笑得很自然、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