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藺瀾島嶼之龍頭喉案 第五節,為愛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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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覺得我這樣斷定,肯定是沒有理由的。”
“除非你認定,我知道,他會死在湖心小島上,對不對?”
“可是你又怎麼知道,在這之前,我爹和少瑜說過的那些話,那些言辭啊。”
女子委屈不已,又難忍恨意。
“竟是說些朝廷的內幕和手段,如何掌權奪勢。”
“少瑜本就善良,哪裏肯遂著我爹的意思,明裏暗裏去彈劾誰誰誰,又要結黨營私,去親和誰誰誰誰。”
“我早前路過我爹的書房,聽了他們那些談話。”
“我爹說什麼少瑜,再不奪回親王之勢,秦家終要遭難,受牽連。”
“我當時在門外,聽的難以忍下,就推門進去,和我爹爭執了起來。”
“我說,少瑜是我夫君,不是爹的棋子,也不是讓爹爬上去的墊腳石。”
“爹若再逼他,我這女兒也不要活了。”
“總之,少瑜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便一同去了。”
“公子,那些日子,我一直知道少瑜他是不開心的,是不開心的。”女子哭的如同風中落葉。
“他,是不是,從娶我之後,就總這樣的呢?”
“我愛他,想他這樣溫潤如玉的男子,也要為了那些虛名,再去鬥爭麼?”
“是,皇上親政不久,近些日子朝中的局勢也很艱難,我雖是個女兒家,但也是懂的。”
“我常常見少瑜,看著湖心小築的湖麵發呆。”
“有時候,又自言自語,魂不守舍。”
“有一回,看著房頂橫梁發呆許久,都不自知。”
“公子,公子,你說,你說,這是不是意欲要輕身啊!他是不是早想死了啊?”
“公子,我不是要咬定少瑜這麼想自殺,是他夢裏還驚覺的說了一回。”
女子怒目著又是憂傷。
“我當下便告訴他,你若覺得活著沒意思,我隨你一同去了,了個幹淨。”
“他看著我,又溫情的輕撫我的肚子,畢竟我已有孕兩個月了。”
“孩子是他的牽念,他如此愛我和疼惜著我。”
女子一手順勢也摸上了自己的腹部,一臉的慈祥。
“能說說,你去湖心小築,又遇到了什麼情況。”祁佑寒提醒著她,繼續往下說。
“我那時,心裏已經是急的不行了,一怒下喝走了小廝,自個劃船過去了。”
“然後,然後我就,我就看見他,少瑜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了!”
“桌上和地上都是書頁紙張,亂七八糟。”
“我當時心裏空了,跪在了地上。”
“還有一首訣別的字,被一個瓷瓶壓著沒有吹走,這一看,已是生死無話了。”
說完,女子從懷裏顫顫巍巍摸出了紙,遞了出去,
上麵寫道,
“自出身便入煉獄,身不由已,命運愚人,世態炎涼。今已身心具累,不於人願,死不惜矣。”
“而那瓷瓶,那瓷瓶上麵寫的是鶴頂紅!”女子終於泣不成聲。
“事發後,你又為何不及時通知家眷下人,卻獨獨把人搬回內院去?”祁佑寒搜尋著信息,又問。
“公子,如今,你說我什麼都好,我就是不願意他離開我,我不相信他舍得離開我!”
“我就是想要和他一起,哪怕是死,也要!”
“我當時不該一怒將小廝喝走。”
“但是那刻,那刻我想的是這小廝怎麼就不看住人,不看住他!”
“後來,後來,我就想著回內院,回內院,一切都是好好的,什麼都沒發生。”
此時,女子說著說著,神情形似瘋癲,呢喃自語,
“他沒離開我,他不過是太困,睡一回,睡一回就沒事的。是不是,是不是呢。”
人,兀自又笑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