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但負如來不負卿 第一百七十九章,骨戒同心人不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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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四人之間,氣氛僵滯。
祁佑寒心下已是一片清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自古有情終是傷。為這一戒也不用再去深究一二,北野禦庭,你這辜負的心意,讓麵前這名女子情何以堪?她,怕是要痛到不能自已了。
“小朵,我就說了,你可以不來湊這熱鬧,如今還想去北野家見他嗎?”那男子柔聲問著。
“我見他同他救麵前這位公子本就是兩回事,再是如何,來都來了,就怕他已不願見我。”女子低聲說著,話裏極盡所能的保持著平靜。
此時林勝齊正想說隻要他祁佑寒一句話,那北野禦庭立馬就能出現在這……沒想祁佑寒已就著桌上的茶水堵了林勝齊的嘴,一臉微笑,“姑娘若想找他,不妨去錦陽皇城郊外二十裏處的紫幽小築。這裏,他到是不會來的。”
那女子站了起來,神情漸漸恢複成淡然,道,“多謝公子相告。”便想著要走。
葉謙則是欲言又止,終是狠狠瞪了祁佑寒一眼,也跟著起身,心中愈加後悔不應聽林勝齊來此一聚,這一回來瑞昌王朝是帶了些好奇,又聽聞北野家的一些動向便帶著掌門師傅的問候以及祝賀的意思來的,不想此事被師傅的女兒聽到,硬是要跟來,當年因北野禦庭留下的那些故去,小朵她是什麼心思自己不是不知道,但又能如何?人便是這樣,愛上了便沒有因由可循,旁人再是百般討好,也是一無是處,世間多的是傷心人罷了。
“姑娘,此戒我雖還不了你,但我這有一物相贈,你拿著它,便能在紫幽小築見著人。希望姑娘勿要顧及旁人,隻管自己心中所想,人生來不得幾次錯過,不是嗎?”祁佑寒遞過一塊玉玨,成色不佳卻是古物。
待那兩人離去,林勝齊差點被祁佑寒這一口突兀灌入的茶嗆死,“你需這樣堵我說話?”
“我自是怕你說些惹人猜忌的無心之語。”祁佑寒戲謔一笑。
林勝齊清了清喉嚨,嘀咕著,“不就是北野禦庭救了你,再是對你有些更甚常人的感情,你這樣隱瞞,可知也是一樁禍事。”
祁佑寒喃喃自語著,“這幾年,我也深思過以往那些對的錯的,不想同他人再有些什麼糾葛了。”
林勝齊忍不住一笑,“如此看來,其實你倒並未變呢!還不是濫好人一個,見不得有人,為情傷神,付諸東流啊。”
……
此處望去的碼頭水岸,自是熱鬧非凡,來道賀的人絡繹不絕的踏上岸堤,隻這會兒,他祁佑寒內心卻是寒涼,沒想這幾年,子賦你竟有了這許多的人脈和交際,難怪不再同我有半句“真話”了?可這些形形色色的人中,有多少是衝著北野家而來的,你又能掌握多少?祁佑寒擰著眉宇,麵色淡然,卻是添了些愁容。
林勝齊見這刻的安靜,管不住嘴,好奇的問,“子寒,當年你師弟家門一事,你到現在又有何打算?”
這一問下,祁佑寒心中本以為北野禦庭當年雖不是主謀卻也算從犯,必是當時內權一力所為,他或許身不由己。但凡今日借這手持的“白骨戒”一事,自己心中又升了一番其他情愫,這個藺瀾島嶼囚了自己兩年的人,無時無刻不在用各種極端的作為和方式“困住”自己,卻也是用情至深。原他北野禦庭是這種人,諱莫如深不說,壞人他做盡,好人他自又“不屑”,他同自己相持相殺兩年,又在此刻,坐到這處聽了這樣的一番心意之後,自是內心起伏。
然,那戒指果真是取不下啊,如同一個印記一般,他祁佑寒如今想的是,這一切是不是你極力所演的假戲?禦庭,這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