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但負如來不負卿 第一百四十四章,何如薄幸錦衣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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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可好?”祁佑寒很想知道麵前這人的近況,從他神情裏泛出的滿足感,這人過得可是順風順水。
祁佑寒難得展露著微笑,一掃這些時日的沉鬱。坐到了桌幾對麵,這些年,為他生死瞬間,難得靜坐,又對視了片刻,實在是要感激上蒼。但是又不敢盯著魏都賦看太久,怕他亦如從前那般。然倒也不急著繼續說下去。
“師兄,如今該是由我來問你了,事成否?”魏都賦直入主題,問的冷硬且一點都不含糊。
“才半年不到,你我竟要這樣說話?”祁佑寒暗自歎氣。
“那依你,我要用什麼語氣來問?師兄。”魏都賦轉而又極為平靜的語氣下,竟似判若兩人。
“看來那北野慕待你不薄。更是給了你不少權和利。”
“這不及皇帝給你的恩寵。”魏都賦盯視著祁佑寒,那目光就似要揪住他再放一把火來燒。
這房屋內兩人正交談的嚴肅甚緊,絲毫不見愉悅,而屋外斜廊那裏,祁鳴一本是想遣個仆從來喊祁佑寒去前廳接手那些從洛陽別院林苑般來的書卷雜物。若不是那旨聖諭,何需連人帶物一應又都搬了回來。
也許是天冷,這處院落,連著屋外的斜廊竟然一個人影也不見,都躲起來取暖去了。祁鳴一無奈,在院前頓了頓,直是走到了密不透風的窗欄下,此時屋內傳來隅隅低語,卻也是那句,這不及皇帝給你的恩寵。祁鳴一整個人一怔,又想前些時日的風言風語,那祁鳴一渾身已不能再動一步,身子更是靠近了窗階,此時寒風冷冽,但他祁鳴一卻駐足就此聽了下去。
“子賦,都多少年了,你還同我較真這些有的沒的。”祁佑寒輕聲回了句。
“怎樣,你舍不得了?你同他不是早到了肌膚相親,不要告訴我,事卻是隻字未提!”魏都賦極為譏諷的嘲笑。
“你。”祁佑寒似被猜中了心事,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隻是人站了起來,猙然看著麵前這人。
“被說中了,還是我所言不假。他南巡一路,果然是帶著你去的!”看著祁佑寒不語,魏都賦堅定了語氣,“說什麼暗訪探查災情,不過是避人耳目,師兄,你我本都是聰明人,瞞的住旁人,你的心思,瞞不住我!”
祁佑寒低頭不語,神色哀戚。
“師兄,我今日來,隻想問你一句話。”魏都賦口氣變緩,“除去年少那些事跡,如今這番,你還剩幾分是為的我?”
祁佑寒猛然間抬眼看著麵前這人,他終於承認是為他了?他何時會說出這樣的話,即使麵目亦如當年,不過是多了些歲月的刮痕,但是這話何曾出現在他口中,這是十來年後第一次聽到的話,他祁佑寒如何不動容,又如何能再鎮靜。
不禁小心的求證,“你不再怪我當年的一意孤行?不恨我當初的步步緊逼,和那些所作所為了?”還是願意與我執手天涯?這話祁佑寒還是不敢說出口,或許是因為欣喜來的太突然,他怕這不過又是一場夢魘。
祁佑寒情不自禁伸出了手,就想上前摸一摸這人是不是真的站在自己麵前說的這句話。卻換來魏都賦向後退了一大步。硬生生使得祁佑寒那一手伸出卻是空茫一片的亙在了兩人之間。
躲在窗沿的祁鳴一聽到這處,心都在滴血,這就是他那兒子啊,那個十四歲大放厥詞的兒子,那個洛陽城當年鬧的滿城風雨的斷袖君,那個十來年放任別院林苑不去管束的孽子。還是他祁府唯一的長子,好一個斷袖君,好一個惑亂君主的逆子!如今這番語氣裏,活脫脫是那青樓妓院裏的小倌,似那嫵媚求歡的淫蕩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