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但負如來不負卿 第一百二十七章,冰火兩重生死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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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是天際泛白,祁佑寒醒來時身體依然貼在霍天玄胸前,那人一手抓著自己腰際,一點都沒有放鬆的樣子,他歎氣,手肘撐起欲要起來,卻發現整個人從腰際往下竟然是酸軟到一點勁都使不不出來了。
然這一番細微的動作也驚醒了身側之人。祁佑寒別過臉不動神色的又安穩著躺下,霍天玄神清氣爽的坐了起來,伸手撈了中衣,嘴巴也沒停下,
“下了一夜的雪,景色肯定是一絕。這浮雲莊主昨晚不是說今日莊內會有煮酒論劍的英雄大會,朕也好去看看那些所謂的江湖高手。”
霍天玄一臉的興致勃勃,“朕已經很久沒有參與過這些盛會。也不知如今江湖上又興些什麼劍法刀法。”
自顧自說著話卻未見身後有何響動,不經轉身問道,“你不去?”
祁佑寒擰著眉,也不答話,也不見有任何起身的意欲,仍然直挺挺的躺著,霍天玄笑道,“今早,你是怎麼了?這些日子總見你第一個起的。”
人已俯身而下,一手撐在祁佑寒肩側,湊近了臉審視麵前這人,片刻見不出異樣,想了想,軟下口氣,
“好吧,昨晚朕唐突了。”也確實說道要封“侍君”這樣特殊的官階根本容不得他隨便一語就能定下,光是那幾個顧命老臣就難弄的很。不過麵前這人為此需要生一夜的氣來和他抗衡這些?
一手捏著祁佑寒的臉,密實的吻又落了下來,更是探到了祁佑寒的頸側,才看到那些泛起紫紅色的吻痕,露著淤青的樣子。
霍天玄癡癡一呆,隨即眼神鷙猛深邃,極盡柔情促狹著說,“原是你根本動不了。”
許是昨晚太盡興,對象也不是個女子,哪裏知道輕重,把這好端端的人弄到爬不起來,又見祁佑寒心思被他看穿,側頭轉向了內裏,
霍天玄也不生氣,“好吧,朕讓趙恒陪著去。”意思明了,唇邊得意。
祁佑寒見霍天玄出了院門,自己又沒有困意,當然也不想去那什麼論劍大會。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命人在隔室放了熱水,此刻水溫升騰間,思緒不經又開始自動過濾昨晚到今早的事。
情況已愈來愈不容人控製,主要還是來自於一路上太多的“相濡以沫”。
他那玩心太重的聖上在沒有宮規的束縛下對他極盡所能的使著出爾反爾的伎倆,對他這些“不軌”的行為,是不是表示著益加的執著和在意?
其實從被人挾上龍輦開始就不對勁了,隻是一直以為自己不過是一介男子,又能有何意料之外的事能發生?
這皇帝不過是好奇心,好勝心作祟,然所謂征服欲一過,也就索然無味了,誰知這人竟是食髓知味般的不知厭倦了。
雖自己不再年少,也不會再有驚世駭浪般的癡狂,但不等於他會放下那些未達成的事,勢必還是為了子賦。
而昨日席間北野禦庭那句話,就怕你已無心,也在內心倒騰起不小的波瀾,那又如何?
不過是因為這是朝廷,他翻不出天,也不是江湖,做不來快意恩仇的殺伐罷了。
對這個帝君,他,又能怎麼辦?
他知自己的冷淡並非天生,不過是令人能察言觀色,做到冷眼旁觀,能在一切所見所聞之後做到淺嚐輒止,不入迷而一味屈從心境。
但是對這皇帝,在裸呈相對的時候卻一點用處都沒有。多可笑,居然被這種基於最原始的人事打敗,更是因了這份冷淡裏直教那個好勝心的帝王當成了刻意的疏遠?無心?
冷情還有厭倦?他何德何能竟能被這個非親非故的人左右,卻從不得內心那身影一回眸的----溫柔?
水溫漸冷,人卻不知。他是太忽略霍天玄異於常人的心性,或者是因為君王的身份使然,原本事情是可以握住的,左右逢源抑或爾虞我詐,他祁佑寒本就比旁人更稱心應手,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