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年生死兩茫茫 第六十一章,客中一吻諳人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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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林勝齊走遠後,滄海逐風小心的抱怨著,“子寒,你和林大哥感情可真好。”祁佑寒挑眉看他,逐風複又解釋道,“嗯,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林大哥對你挺關心的。”
“你不也是嗎?”祁佑寒柔聲說道。
“我隻是,我隻是。”逐風答不上話,更是因祁佑寒此刻正過於溫柔的看他,更是慢慢紅了臉。
“你喜歡我?是吧。”祁佑寒平靜的看他,“山崖上想都不想,就那樣飛奔來救人。你不是喜歡我還能是什麼呢?”亦如自己對子賦,若那時墜崖的人是子賦,自己又當如何,不也是如此這般飛身而去。麵前這個少年隻是更直白的表達了自己,或許對外人來說顯得太過呆頭愣腦,又豈知這份純真的情感卻是世間難得的情真意切。
見逐風不說話,祁佑寒自歎道,“是不是因為我曾自詡過……”頓了下,“你也就無所忌憚的表達了對我的情感?”一絲難見的憂傷浮在祁佑寒眼底,蕩漾在逐風眼中的卻是和風細雨那般的溫潤卻孤寂。直看的逐風不停的搖頭,忘了說話。
“我在洛陽城外的別院幽居多年,現也是私自出的城,就想好好遊山玩水一番。你必也知我為何會被禁足多年的原因。你若喜歡我,我會很為難。懂嗎?”定了定,繼續說道,“這副容貌生在一介男子身上,委實諷刺的很,再來我這方麵並不會表達,也不知拿什麼心情來回應你的情感,你說喜歡,我想來覺得,終是會辜負的。”祁佑寒眸中星光閃爍,如漆黑的深壑,直把人深深吸了進去,然那張豁然放柔的麵容卻更令人離不開視線,泛出來的憂傷似乎極力想要收住那般。說話的時候更是表現著令人未曾見過的無措和難堪。隻是那些一閃而逝的狡黠,麵前這個單純的少年又能見到多少。
“不用,你什麼都不需要做!”逐風低吼,情不自禁的單膝跪在了地麵,與祁佑寒平視。雙手已搭在了祁佑寒的肩上,辯解道,“子寒,你什麼都不要做,隻要待我身邊就好了。你可願意,願意同我一起釀酒,對酌月下,臨風當歌。”
祁佑寒抬眼看他,抿了嘴,好似難以開口說下去,滿眼洶湧成風雨愁煞人世的樣貌,然那張令人無限動容的臉在日光下又過於俊逸柔美,如倨傲的蓮,如隔岸的仙。令人難以放開。
“我,我……”祁佑寒故作再也無法說下去的模樣,呼吸淩亂,竟令人心疼萬分,然逐風並沒有發現麵前這人眼中所聚的冷意,以及院外此刻已然走近的身影,步伐穩健,簌簌起風。這樣的麵容,似曆經滄桑那般,又似被世間遺落,隻想緊緊抓住,擁入懷裏,揉進心尖上。
忽然之間,麵前的少年就這樣擁吻而上,鉗箍住祁佑寒的肩膀,細密的生澀的吻便輕輕的覆了上去。書被翻落在地,耳邊的風輕輕拂過,祁佑寒故作震驚的眼越過逐風的肩,正興味著看著那個來人。滄海浮雲,你這兒子對我當真癡情。你可還忍的住。
這僅僅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卻告知了對方太多的情感傾訴。戳取了祁佑寒冰涼的唇瓣,根本不敢有任何更深入的逾越,然對彼此來說,這已經逾越著太多,在旁人眼中必定會是一場浩劫。逐風一寸寸,一點點用舌尖舔著祁佑寒冰涼的唇瓣,極力想溫暖那片冰冷之地,也不知這種動作在兩個男人間是那般不合適。
雲停住了,風在記錄。
滄海逐風隻是心念如此,第一眼見那個獨自在茶樓一隅喝茶的身影,一襲白衣,一片纖塵不染的身姿,更是那張冷淡疏離的麵容,舉手投足間自是有著清古俊秀。他便是被深深蠱惑了。然被吸引的卻並非是那人好看的容貌,而是那種孤獨無人親的姿態,仿若年華在側,他離群索居。似被拋棄的樣子,對,就是那種被拋棄的感覺。
如當年的自己,被爹拋棄那般,不管他生死,同整個江湖說著那些所謂的正義,那些絕不與邪教同流合汙的言辭。自己被擒在敵人手中又如何,那人竟真的就如此一點都不擔心,放任一切動搖不得的信念。道義,江湖和整個山莊才是爹百般看重的存在。而自己又是什麼?
當時自己孤立無援,做父親的表現出的是異常的冷漠。又想著幾日前自己偷跑出山莊,也是沒有人來尋他的。不禁黯然神傷,附著在祁佑寒嘴唇上的舌更是舔舐的極為溫暖,似極盡所能的在嗬護和熨燙,極盡所能的表現著自己不曾獲得過的關愛那般。然,不知為何那唇瓣卻依然是冰冷的,毫無熱度。近距離的對視下,滄海逐風發現他眼角下的那顆微小到幾乎看不清的淚痣,此刻泛起的是亙古久遠的未知,令人不自覺地想去觸摸,於是雙唇轉而攻向了那處,正當觸及上時,背後響起一陣嚴厲的呼聲,“滄海逐風!你在做什麼!”聲音渾厚更是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隨聲而止,滄海浮雲已到了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