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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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哥今天好奇怪啊!”子衡聽罷,忽然停了腳步,看著瑤瑤的眼睛深深凝視了一會兒,“在我心中,瑤瑤有時更加奇怪。”
說罷又習慣性地笑了笑,轉身走了,瑤瑤被他看得糊裏糊塗地,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沒有答案,再抬頭一看,才知道自己又慢了半拍,忙追上去,“子衡哥,等等我!”
是啊,女孩子的心對男孩兒來說就像謎,一旦陷入,置身其中就像走入一座迷宮,沒有方向,也看不到路標。除了要擔心天黑前回不了家外,還要勞神人有的三急在哪裏才能體麵地解決。
憑子衡的天驕資質本質本來用不著這麼慘,而不幸的是,他碰上了瑤瑤這個丟魂專家,什麼都用他操心不說,這真真假假的是非謎也讓他猜的頭痛。有時我會想,一旦有一天子衡崩潰了,會是什麼樣子,將會呈現出什麼樣的局麵……
上了初二之後,蘭蘭越發出落得美麗大方了。蘭蘭的服飾愛好與小小不同,與瑤瑤更是截然相反。蘭蘭喜歡淺色調,尤其喜歡有裝飾物的小衣服,衣角吊兩根衣帶啊,肩膀上縫著幾朵小布花啦。
而小小喜歡深色調的衣服,最喜歡紫色,服裝樣式則愛選擇較成人化的衣服。其實,小小的心理跟她的服飾一樣早早得就表現出成熟的氣質,小小真正意義上的童年,事實上是很短暫的。雖然小小從出生起生活上很順利,一路坦途,但她身體不是很好,得過幾次大病,而這也讓她小小的年齡就懂得了許多東西,諸如苦痛,諸如恐懼,諸如對人類生死觀的思考,自小愛看書讓小小的她經曆了許多許多事情,許多許多思想轉變和情感波折,別看表麵上她隻是個溫柔可人的小女孩兒,她的哲學頭腦可是發達得很呢!
這種表裏不一,這種與眾不同的思想情感隻能讓這個小姑娘內心更加孤獨,更加寂寞。她確實有許多追慕者,她與生俱來的美貌以及與眾不同的氣質吸引了許多人的關注,但他們的關注都是極有限的,小小清冷孤傲的性格把所有人拒之門外,他們隻能遠遠地觀望,甚至連叩門的勇氣都沒有。包括梓默在內也是一樣,他融不進小小的世界。
“蘇小小,你站住!”梓默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口吻,這麼憤怒地喊小小的名字。小小本無意停下,但這語調中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霸意,融著一種積聚已久的苦痛。
小小受到了感染,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彥梓默走到她身後,卻沒有再前進,或許他也感受到了那種強烈的距離感。
是的,小小的心扉從未向他敞開過。但這對梓默來說簡直是折磨,隨著年齡的增長,小小在他成長的心中,分量已越來越重。
說實話,梓默這孩子,雖表麵看來大大咧咧的,對什麼都不在乎,但這個小單身漢卻無福真正享受單身漢的快樂。他在乎小小勝過他自己。人往往是這樣,如果隻是關心自己,事情會很容易解決,因為自己的心,沒有誰比自己更了解,而關心別人就不一樣了。
要真正了解一顆完善異於你的身體的,甚至與你性格特點千差萬別的心又多麼難呐!我想任何一個數學家也無法計算出它的難度係數,因為相關因素太多了,而且也太隨意化和主觀化了。
而我們的梓默顯然已經沒心思去研究什麼難度係數了,他關心的是那顆日夜讓他魂牽夢縈,卻又百思不得其解的心現在究竟在想什麼。
“我真不明白,小時候我們玩得那麼開心,為什麼越長大越疏遠?到了現在,就連在一起說說話都是奢侈。為了你,我可以改變,可以變成一個完全不是自己的人。我可以變成一個很規矩的好學生。隻要你開口,我立刻變成你所希望的樣子。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躲著我?為了你,我可以犧牲一切,甚至自尊都可以不要,可是你的沉默卻讓我不知所措。我到底哪裏惹你生氣,哪裏錯了?難道,難道你另有喜歡的人了嗎?”
小小握緊拳頭,緊緊咬著嘴唇,淚水卻不由自主,不停地湧出眼眶。
梓默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鼓足勇氣,走到她麵前,小小把臉偏到一邊,而梓默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嬌容掛淚。見到小小的淚水,梓默的心立刻冷了大半,第一個念頭就是“我猜對了!”
自己心愛的女孩子因為愛上了別的人而在自己麵前哭泣,這對一個十七八歲即將成為男人的男孩子的心意意味著什麼,我想除了去問梓默以外,再不能從別處得到答案了。
男人的心可以不夠堅強,但絕不可以不寬容,即使被擊得支離破碎,被傷得慘不忍睹,也一定要保全麵子,即使是分手也要忍住那無限的痛心與不舍,用理智保住體麵,即使知道自己的心並沒有那麼堅強,並沒有那麼大的承受力,也要記住這種時候最重要的是男性的自尊。梓默他真的很愛小小,所以即使要分離,他也不想在小小頭腦中留下關於自己的令人不堪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