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你青澀我也青澀的歲月 第十九章 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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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哈!”院子裏,精赤著上身的高壯少年騰空揮舞勁拳,落地式大力劈腿,震得全身骨頭關節也跟著發出噼裏啪啦的脆響,凡是周遭被拳風、腿風掃中的東西,完全被破壞性的粉碎,明明是物理性的力量,卻含有驚人的爆發力。
獨孤老爺子麵色紅潤地在一邊石凳上優哉遊哉的喝酒,不時捋著胡須點點頭,向場中的獨孤敗天吆喝上兩句指正他招式間的不足之處,祖孫倆一個看一個練,都十分認真。
自從司徒明月走後,獨孤敗天就似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不怎麼愛出門了,反而總喜歡窩在這寬敞的小院子裏,盡情地揮灑汗水練武,他這反常的勁頭,一開始全家人都跟著擔心著,但是獨孤老爺子看出了些門道,知道自家孫子是有了別的打算,說不得是想出去闖江湖。於是也不去勸,就這麼天天陪著獨孤敗天在家練武,他在一旁指導。
這時候,門房仆人匆匆跑來道:“太老爺,外邊來了一個人說要找小少爺!”
獨孤老爺子挑了挑眉,興致盎然地對場中揮汗如雨的獨孤敗天喊道:“敗天,外邊有人找你啊!你不去看看?”
“誰啊?”獨孤敗天動作未停,專心致誌地習練爺爺剛才指點的招式。
獨孤老爺子轉頭看著來報信的門房仆人。那人忙道:“外邊來的是一個少年,長得不大,自報家門說是叫慕遙之,來找小少爺…打架的。”最後三個字,是那門房原模原樣重複慕遙之的話——“他要問你我來幹嘛的,就說是來找他打架的好了!”
找自家孫子打架的?獨孤老爺子興致被挑起來了。他不相信,全鎮風傳的凶人獨孤敗天,竟然還有被人主動挑上門打架的一天。“敗天啊,人家慕遙之是來找你打架來了!”咦,怪哉,他老頭子似是在哪裏聽過慕遙之的名字…
場中獨孤敗天仍然在專注手上的動作,頭也未回。“誰是慕遙之,我不認識!”
汗…好像獨孤敗天都忘記問了珍寶閣老板的名字。
“啊,原來是那小夥子…”而一旁的獨孤老爺子卻是成功想了起來。他記起自家孫子好像經常去人家的珍寶閣晃悠,想來應該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吧,於是換了個說話:“敗天啊,人家珍寶閣老板找你打架來了!”
門房仆人聽得直想笑。怎麼聽得那麼別扭…
獨孤敗天一聽,腦中立刻閃過老板那雙琥珀色的杏眸,心中不知為何地湧上一股喜意。於是功也不練了,拉著門房仆人就朝門口大步飛奔,一溜煙就沒了影,徒留捋須笑嗬嗬的獨孤老爺子感歎:“年輕真好…”
“老板!你怎麼來了?”獨孤敗天趕到門口就見慕遙之正笑著看自己,一時驚喜,不由叫出聲來。
“混小子,這不是看你那麼多天沒去我那兒了,想你了唄!”慕遙之伸了個懶腰,煞有介事地說道。天知道他這是隨口說出來的理由!
沒想到這一句話卻讓獨孤敗天感動不已,他還赤著上身呢,就大步跨過來一把將慕遙之熊抱了。大力拍了拍,“老板,你居然能來看看我,真讓我感動啊!”
“去,小敗敗,我這不是聽街坊鄰居們說你小子不打架改練武了嘛,特地來看看你小子努力了幾天,成果怎麼樣。沒想到…”推開這下手不知輕重的小子,慕遙之瞥了一眼獨孤敗天完美的男性身材,心裏嫉妒,“就是外表壯實,內裏還是花架子嘛!”
“什麼花架子,老板你可別小看人!”獨孤敗天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揮舞了下拳,他信誓旦旦道:“我家老爺子都說了我是天生練武的好材料,這幾天的練習成果就等於是尋常人十年辛苦才能修來的呢!”說著,他蹭了蹭鼻子,一副甚為驕傲的樣子。
“嘁,你那不過是和普通大眾相比,有本事你和真正的天之驕子比去?遠了不說,嘿,我聽說你和那司徒家的幾個小子處得親密,你可有和他們過過幾招?人家是實打實的修為,你能打得過就怪了。”慕遙之轉過身去,嗤之以鼻道。
獨孤敗天受不得激,一聽慕遙之這麼說,哪還忍得住,當即豪氣衝天道:“誰說我打不過皓月他們!?我偏偏要敗給你看!要不我現在就去司徒家挑了他們!”說幹就幹是獨孤敗天一向的風格,也不管他現在滿頭大汗的模樣,就要向頭倔牛一樣朝對門司徒家闖過去。
慕遙之搖了搖頭,上前攔住。“你還是省省吧!說風就是雨,你怎麼也不看看自己一副什麼樣就去挑戰?穿上一件衣服再去也不遲啊。”
獨孤敗天擺擺手,雙目中騰然升起熊熊戰意:“不用不用,都是大老爺們,還怕露出什麼啊!他們知道我性子,才不會見怪呢。我說老板,你跟我一起去司徒府,我挑了他們讓你看看究竟我有沒有進步吧”反過來拉著慕遙之的手就去了,獨孤敗天的汗水順著發絲滴落下來,落在赤果的背上,卻是說不出的性感,竟叫慕遙之看花了眼,一時沒反應過來就任著他拉走了。
回過神來的慕遙之盯著獨孤敗天的背影不禁出了神。靠之,這小子長大了倒是越來越像那壞蛋了,一見他我就懵,這還了得?禍水啊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