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香港篇 第五張牌 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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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茶之後,又去把某仙那關注度NO。1的長發搭理了好了這一天也就算是完了。
從店裏出來,安諾不習慣地抓抓頭上的短發,滿口的抱怨:“誠誠,你們這裏都不束發的麼?”
高誠一挑眉,你頭發那長度束起來有效果麼?還是說要綁成古代棒子國宮廷婦女那樣的大盤牛糞狀?這種話高誠自然是不會說出來,隻簡明扼要的說明:“這樣方便,你不容易被絆倒。”
“又沒有絆倒很多次,七八次也老讓你惦記著。”安諾抓著頭發一個人小聲的嘀咕抱怨:“凡人真是沒有良心,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說剪就讓剪了,沒有良心,著實的沒有良心。”雖然香港在這七月天是絕對不會有什麼西北風可以涼快涼快的,但是安諾這個常年被包裹在濃密毛發下麵的家夥實在是受不了脖子直接遭遇暖風襲擊,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高誠剛要說話,就被一段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
高誠在杭州的熟人並不多,就連手機也是辦的當地的卡,本就是去渡假的他不想把太多的工作帶到假期中。所以遠古時代活了幾萬年的狼神仙現在看到這個可以千裏傳音的法器總還是捺不住好奇,努力的巴望。
跟之前的情況不同,本是風淡雲輕還隱隱有著笑意的高誠接到電話之後,臉色立馬就變了。本來約好的下場吃海鮮的行程也取消了,帶著安諾上了自己的車。
看到神色凝重的高誠,饒是二缺成安諾這樣的也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誠誠,出什麼事了?”
高誠回望了安諾一眼,這才想起,他並沒有告訴安諾自己家的情況:“本來說再晚一點,等你適應了這邊的生活再帶你回我家,可是現在看來怕是來不及了。”
“誠誠到底怎麼了?”這口氣聽的安諾有的發怵。
高誠安撫的笑笑,伸出一隻手摸摸安諾的頭:“別怕,隻是我家裏出了一些事情。我這段時間怕是沒空再回公寓,這才帶你一起。待會兒你什麼都不要說,跟著我就好。”
見安諾點點頭,高誠開始介紹自己的家庭狀況。
“我的祖父是孤兒,早年在香港的博彩界出了點名頭,但是博彩這個行當並不怎麼幹淨,早年的賭場基本上都是和黑道掛上勾的。到了我父親那一輩,家裏就開始經營賭場了,再後來我父母過世,賭場就交給了我大哥和姑姑管理。剛剛朋友打電話告訴我,我大哥過世了。”
安諾是在遠古時期生活了很多年的,就算是後來也隻是在貓族少君身邊跟著打雜,並沒有體會過太過於血腥的爾虞我詐。高誠一句簡單的過世裏的深意他並不能完全體會。
照高誠的年歲來看,大哥也不過壯年,這個年紀不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是最成熟最巔峰的,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過世了?連他這個做兄弟的都感覺很驚訝。
“凡人真的很脆弱啊。”這是安諾聽到這些話之後的第一個感覺,對於這些活了萬兒八千年的神仙來說,二三十年的生命說不定也就是打個盹就過了,卻沒想到是一個人的一生。而這一生卻包含了所有的酸甜苦辣,愛恨情仇。
一說到年齡,高誠就不經意有些扼腕,時間是他最耗不起的東西。自從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後,即便是心胸開闊如他也無法敞開心扉麵對這個問題。這個神蠢蠢的呆萌神仙,很有可能就在下一次醒來之後,就完全遺忘了他,而他也早已經被腐蝕的連灰都不存在了。
“所以才更應該珍惜眼前所擁有的,”高誠並不打算將心理所想的告訴安諾,隻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因為時間短,所以值得珍惜。”
“嗯,”安諾點點頭:“我最喜歡吃主上家的薏米果子,所以經常放著舍不得吃,但是等到想吃的時候,就已經不能吃了。”
好好一個哲學問題,就被吃貨扭轉到“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吃貨感悟上來了,高誠心理默默歎了一口氣:“怎麼什麼問題到了你那就變得好笑了?”
“討厭,人家這是特意在讓誠誠你開心點!別拿一副看逗比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