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無覆,畫中仙  第四十六章:洞房花燭夜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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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端來了酒,從錦接過後便將丫鬟遣了下去。
    王連安正在趕來從錦房間的路上,不料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少爺,請留步。”
    王連安回頭看,發現是母親身邊的人,隻得停下來,“什麼事?”
    “少爺,夫人老毛病犯了,請您過去為她按摩。”
    王連安在心裏暗罵兩聲,跟著那小廝去了太守夫人那裏。
    從錦坐下後就先給自己倒了杯酒,接著才是司暮白。他舉起酒杯,對著司暮白說道“司公子,明日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了,在此,從錦我先敬你一杯。”說罷,便仰頭喝了酒。
    司暮白皺著眉,從錦還什麼東西都沒吃,空腹喝酒最容易醉的。他先前在晚宴之時見從錦不能吃辣,端來的幾樣小菜全是清淡的。他夾了一顆蝦仁進從錦的碗裏道“先吃些東西吧,否則明日早晨會頭疼的。”
    從錦喝了一杯酒之後就有些頭暈,不知是酒的緣故還是他自己的緣故。在他眼前的司暮白似乎成了重影了。
    他笑了笑,道“沒關係,我……今日不醉不歸。”說罷,他又到了一杯酒。
    司暮白搖了搖頭,歎口氣道“今日不該來找你的,若害得你明日身體不適,倒是我的不是了。”
    “暮白,你歎什麼氣啊?”從錦皺眉問道。
    司暮白沒有注意到從錦對他的稱謂,隻覺得這一切合該是這樣的,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從錦之前本就飲了酒,微醺了,此刻又喝了如此的烈酒,臉上的酡紅更甚,眼中也帶上了一絲的水汽。
    “我在歎,不知何時,能與你再見。不知為何,分明與你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卻覺得與你認識了許久,難道這就是相見恨晚?”司暮白看著從錦的醉顏自說自話。
    “怎麼會呢,你我……何止相識一個月?”從錦反駁司暮白,雙手撫上了司暮白的雙頰,癡癡的道“你……是暮白?”隨即,他突然清醒了一樣,腦中閃過無數的司暮白絕情的畫麵,“不,你不是暮白。嗬嗬,暮白早就離開我了,你……你怎麼會是暮白呢?”
    司暮白對他的話中之意皺眉,“我是司暮白。”他輕聲道。
    “才……才不是呢。你怎麼會是暮白。”從錦失神道。
    司暮白心裏揪了起來,難道從錦以前就認識自己?還是說,他口中的“暮白”其實另有其人?
    難道就是之前在花園中所說的,他愛的人嗎?
    會是擊斃方聞隱身在院牆外的那個人嗎?
    “他為什麼離開你?”司暮白試探的問道。
    從錦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他要離開我?我做錯什麼了他可以說啊?嗬嗬,權利大過了一切,我……我什麼都比不上,我……不過是他的一塊踏腳石而已。”說罷,從錦自嘲的笑了笑,倒了一杯酒,正要喝下去,卻被司暮白攔住,從他手中搶過了酒杯。
    從錦怒瞪他道“你幹嘛搶我的!還給我!”
    司暮白見從錦要搶回來,情急之下將酒倒入了口中。
    喝醉酒的從錦神誌不清,衝動之下,竟湊了上去,想把司暮白口中的酒搶出來,於是唇對上了唇,一個是溫暖的,一個是冷冽的。
    司暮白有些驚詫,急忙吞了口中的酒液。感受著從錦的味道。
    唇分,從錦迷,離的看著他,眼中有著濃重的水汽。這樣的從錦看起來格外的可愛。
    司暮白見了,側首吻了吻從錦的耳垂,見對方沒有任何反對,反而瑟縮了一下,臉更加的紅了。終於,司暮白打橫抱起了從錦,進了帷帳內。
    冷銀霜趕到的時候,房內還閃著燭光,她以為從錦和暮白在未明日的離開道別,於是連門都沒敲就徑直推開了門。
    當她推開門時,看見的卻不是司暮白與從錦挑燈夜談的情景。
    她瞪著眼,不可置信的望向帷帳的方向。淡黃色的帷帳在燭光內,映照出了兩人交疊起伏的身影。
    她雙手顫抖,指著帷帳,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跑出了從錦的房間。
    為什麼會這樣?
    從錦與暮白,竟是這種關係!
    難怪,難怪之前那麼袒護從錦,難怪從錦離開了會不顧一切的找他,原來,藏在底下的竟是如此的汙穢!
    冷銀霜感到一陣頭暈惡心,眼中有著抑製不住的恨意。他恨從錦,更恨司暮白!
    明明有了自己這個未婚妻,為何還要去招惹他人!招惹的若是個女子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個男子!
    這時,她想到了她出宮前,袁中丞對她說的話,默默的將手握成了拳。
    她狠瞪了從錦的房門一眼,悄悄的又潛了進去,在司暮白的衣服堆裏,找到了那塊玉牌。
    司暮白正在與從錦翻雲覆雨,自然沒有發現。
    第二日,首先醒來的是從錦,他神色複雜的望著司暮白柔和的睡顏,輕撫著他的臉,他的眼,昨夜的事他記得一些,但之後的卻有些模糊。不過他沒有後悔。
    最後,他不舍的親吻了一下司暮白的唇,才起身。一下床,他便感到腰酸背痛,他艱難的穿衣,然後收拾東西,默默的離開了。
    等司暮白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床邊的溫度已經降下去了。他失神的愣在被窩裏,最後拍了一下腦袋。從錦還是離開了。即使發生了這種事也要離開……難道他後悔了嗎?
    還是說,他去尋他所說的“暮白”去了?
    司暮白下床後也準備收拾東西然後回宮,誰知,在穿衣服時,卻發現自己的玉牌不見了。
    頓時,滔天的怒意席卷而來。
    從錦。
    從錦!
    好個從錦,原來意不在自己的性命,而在那塊禁衛軍令牌!難怪之前不顧一切的救自己,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王太守,下令,全城通緝從錦,務必要在他出城之前抓到他!”
    “是,下官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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