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無覆,畫中仙 第二十六章:薑宮的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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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慕白見過父皇。”
“恩,這次去薑國,可有何收獲?”周帝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一麵看書,一麵若有所思的問道。
司慕白也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從懷中掏出了一份信函,直接呈到了周帝麵前。
周帝沒有絲毫猶豫的接過了信函,後,打開了信封,將裏麵的信紙拿了出來。
他隻是略掃了一眼,臉上的表情便從之前的漫不經心變為了怒不可遏。
“好,好一個袁丞相,竟瞞著孤做了這麼多事,你說孤是否該獎賞一下袁丞相呢。”周帝怒極反笑道。
“慕白自聽父皇做主。”司慕白臉上恭謹,心中卻覺得空落落的,他總覺得他忘了些什麼,可當他仔細一想,他的胸口便會傳來一陣揪心刺骨的痛楚。
那封信裏寫的自然都是袁丞相的罪證。其中有貪汙受賄的數目,有陷害朝中大臣的理由與人數,不僅如此,還有派去敵國的奸細。
這袁丞相也是膽大,居然瞞著周帝私自派奸細去別國,這不是明擺著不把皇帝放在眼裏嗎?
“你去把駱曛給孤叫來。”
司慕白朝他忘了一眼,“是,父皇。”司慕白退了下去。
他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一直都不是。
他的父親周帝隻有他母親一個妻子。而且他知道,周帝和母親是相愛的,隻是這愛到了何種程度就不得而知了。可是,在他十歲那年,一切都變了。
周帝出宮迅遊,回來時帶了一名女子,那女子是周國最有名的歌姬,周帝知道他的妻子喜歡聽江南小調,於是便將那名歌姬帶了回來。
然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司慕白恨,可年幼的他無能為力。
他恨那名歌姬勾。引他的父皇,使得母親整日以淚洗麵。他親眼所見的,那一日,那名歌姬將醉酒的父皇扶進了她的房間,他永遠記得,那名歌姬關上房門時,對他投來的得意的一瞥。
自那之後,父皇便再也沒有去過母親那裏。
母親思念父皇,日漸消瘦,最後鬱鬱而終,到死的那一刻,父皇都沒有見母親一麵。
後來在一次無意中司慕白發現,那名歌姬原來是袁丞相的表妹,這一切都不過是個陰謀。
司慕白將此事掩在了心上,因為他知道,即使告訴了他鳳凰,父皇也不會信他,直到駱曛找到了他。
“我們合作吧。”駱曛是這般跟他說的。
“合作?”司慕白冷哼一聲,連一眼都沒有施舍給駱曛便打算離開。
“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身後傳來駱曛不急不緩的聲音。
司慕白側目,發現對方正有限的倚在桃樹上,那樣子,雲淡風輕得像是在與對方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怎麼個合作法?”司慕白見他這般模樣問道。
“嗬嗬,這個嘛,等你有了權利與能力了再說。”說罷,他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大笑兩聲便離開了。
權利?
那種東西要來何用?
能力?
倒是個不錯的東西。
第二日,司慕白敲響了駱曛的房門。駱曛睡眼惺忪的開門,隻聽見對方說了一句“我答應你。”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駱曛望著那背影,一言不發。
司慕白並不打算親自去叫駱曛。隻是讓一名小廝去通知他,後便離開了皇宮。
離開的時候身上隻帶了一些必需品,還有就是他當上太子時,周帝一同給予他的,國都禁衛軍統領令牌。
接下來的一切,他都不打算管了,他已鋪好了路。其餘的,他就交給了駱曛。
他這麼做並不是為母親報仇,隻是心中的那些不快讓他似乎不這麼做就不會安寧。
司慕白總覺得自己的心裏空落落的,他要尋找什麼?他不知道。於是便四處遊走。
從錦一覺醒來,猛地睜開眼。他做了一個噩夢,夢中的他一個人被關在一個暗黑的屋子裏,除了他什麼也沒有。
連可視的光都沒有。
沒有慕白,沒有母親,連最常伴在他身邊的柳兒都沒有。他無助的想哭,但,當他哭出聲音的時候,那回聲空蕩蕩的回繞在他耳邊,讓他越發害怕了。於是,他連哭都不敢哭,隻能一個人蹲在那裏,無盡的黑暗和寂寞。
冷汗打濕了他的衣衫,他從床上坐起來。
平常這個時候柳兒都在,若自己醒了沒見到柳兒,柳兒聽到響動也會進來的。
他覺得有些不一樣了。
夢裏那種孤寂的感覺一瞬間席卷而來。
“柳兒,柳兒!”從錦穿上鞋子,順手從衣架上拿了披風披上。他環視了一下房間,桌上還擺著昨日插。的紫花,焉答答的沒有一點精神;盆架上沒有洗臉水,地上的灰塵也沒有掃,早膳也沒有準備好。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柳兒,柳兒!”從錦又叫了兩聲,推開了門。院子裏安靜的連初夏的蟬鳴都聽得見,清新卻彷徨。
一張紙飄到了他麵前。
他疑惑的撿起來看,那張紙上寫著輕飄飄的三個字,“對不起”
接著,還沒等從錦回過神來,便傳來了太監特有的尖細的嗓音,“聖旨到,十三皇子從錦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