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咩毒,明策】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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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不知~
    蠍心,蛇影,還有飛濺的血液,詭刹雙目染紅的在數千狼牙君中殺出一條血路,硬生生像一台絞肉機
    “喲,苗疆人。”身邊這個笑的欠扁的新疆買買提,不好好的去賣他的烤羊肉串,來這裏幹嘛。
    “嗬,買買提。”詭刹回了一句,算是打了招呼。
    “等等,這個時候不是該叫我,異域人嗎?什麼是買買提啊。”陸言提起彎刀,又收割了一片狼牙軍,回頭抗議。
    “嗬,話真多。”詭刹抬手,藍色的圓形出現在腳下,方圓,清掃了個幹淨。
    “喂喂,我說小女娃不必那麼拚命吧,國仇家恨也輪不到你大苗疆啊。”他說道。
    “輪不到我苗疆,更輪不到你明教吧。”詭刹開口說道:“這安史之亂,若是少了你們明教的攙和,怕是也亂不起來。”
    “哪裏,哪裏,你們五毒才是火上澆油。”陸煙客套到。
    兩個人就這麼並肩,殺戮著,為了不屬於自己的國,沒有自己在內的家。
    後方傳來了了聲音。鳴金收兵。詭刹和陸言卻是又殺了一波,才戀戀不舍的後撤。
    “我原以為,兩個人結伴,你們會守規矩一點。結果···如此戀戰,怕是下一次就回不來了,入敵太深有多危險你們知不知道。”想來以正氣文明的浩氣少盟主,穆玄英開口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少盟主,你別擔心了,我下次保證不跑遠。”陸言立馬保證。
    “······”詭刹,抬頭看了看穆玄英沒有開口。
    “你,毛毛再和你說話。”莫雨似乎對詭刹的態度很是介意。
    “······”詭刹還沒說話。
    “要不是毛毛在意,你以為我願意管你。”莫雨嗤笑出聲:“不願聽話,就滾吧,我惡人穀帳下留不住你。”
    “屬下,知道了。”詭刹行了個禮,說:“以後不會了。”
    “哼。”莫雨冷哼一聲,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
    家國天下,這浩氣和惡人竟然也聯手了,他···若是看到了,應當很高心吧。
    “喂喂喂,小姑娘我實在不懂,你年紀小小怎麼便來投軍了,況且,你還不是大唐的子民。”陸言追了上來。
    “光問我,你又如何?”詭刹回身看他。
    “我嘛,嘿嘿···叔叔以前在洛陽謀生路的時候,總是遇到一個城管。嘿嘿,就是你們說的天策軍。隔三差五就來找叔叔的麻煩,其實叔叔也還算玉樹臨風,絕對不影響市容啊····,後來麼···後來他來了前線,打了兩戰就死球了。剛開始叔叔還是很懷念他的,後來麼,叔叔有些難過,想著他那樣刻板無趣的人,也就有我這樣一個朋友了,總得給他報報仇。”陸言說道後麵,卻有了三分淒婉之意,詭刹忍不住歎了聲氣。
    “好了,好了,小朋友,你呢?”陸言說:“你看上去不足十四歲,怎麼功夫這麼好,還來從軍。”
    “內功心法衝撞了經脈,變回了這個樣子,我二十了。”詭刹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
    “喂喂喂,小朋友,什麼心法衝撞了,等等,我是想問,你為什麼來參軍。”身後的人喋喋不休。
    但其實,有時候傷心不必表現在臉上,即使掩飾了,也還能看出陸言很傷心。
    為什麼會來參軍,真是很遙遠,很遙遠的故事了···
    那年,是烏蒙貴叛亂吧···
    揚州,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自是十分熱鬧。
    小樹林,坐著一個丫頭,一頭青絲散亂著,藍色的衣裳被什麼東西刮破,已經看不出繡的什麼圖案,隻是,不是中原人吧。苗疆?聽說五毒教內亂了,這麼小的孩子還真是可憐。
    不過,是五毒教啊,縱屍奪魂,蠱惑眾生,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丫頭看著遠處的茶館,吞吞口水,蜷縮著身體。耳邊還是刀劍碰撞的聲音,還有長老的話,:“要保護好自己啊,刹兒,等叛亂平定了就回苗疆。”自己這是到了哪?身上的銀飾都典當了,自己還有回去的一日麼?
    突然眼淚就流了出來,想用雙手去阻止,卻一發不可收拾,掩麵痛哭。
    “為什麼哭呢?”一個聲音從耳側傳來,什麼人坐在了旁邊。
    右手不動聲色的按住了自己的蠱囊,準備攻擊。
    一條白色的手帕卻出現在眼前,輕輕地擦去眼淚,“莫要哭了,小乞兒,要是不嫌棄的話,隨我回山吧。”
    淚水模糊了視野,但是依稀看得清,這個人一身白衣,手拿長劍,聽長老麼的描述,是純陽吧。
    那人收起了長劍,單手抱起了丫頭,“走吧,給你買一身新衣服,再買點吃的。”
    伏在他肩膀上的丫頭,哇的一聲就哭了,那人有些手足無措“怎麼哭了?!莫要哭啊。”
    丫頭一直在哭,眼淚鼻涕抹了他一身,真髒,而那個人,竟然一直隨著她。
    “丫頭你叫什麼名字?”那人問道
    “詭刹”丫頭哽咽著回答
    “詭者無相無形,機敏難測,刹者,剛勇,善戰。但是,我不喜歡,我叫你牽牽吧··執手相隨,定是受萬般寵愛。”那人沒說,詭刹此名,怕是命中帶著的偏執,難得安穩一生啊。
    “好。”詭刹喜歡眼前的這個人,白白的,幹幹淨淨的,還有一種使人安靜的味道。後來倒是在純陽住久了,知道是雪的味道,幹淨凜冽。
    後來在住久了,就知道是師父的味道
    再後來,師父教了牽牽純陽的功法,太虛劍意,梯雲縱,還有很多。再後來,師父帶牽牽去行俠仗義,殺了天一教,殺了山賊,殺了許多奸臣賊子。
    一起去看過洛道的殘月,一起去看過昆侖的寒冰千裏,一起去看,榮天嶺的蒲公英,靜靜的飄揚,師父拿出短笛,吹得認真,牽牽聽得卻不認真,那時候年少,哪裏靜得下來。一心想著殺了那幾個壞人,再去尋別的便是。
    師父有幾個至交好友,又是來了純陽,屋子裏便是拜了酒席,喝著酒,看著雪花,說些小孩子聽不懂的話。
    有的紅衣服的穿軍裝的女子,常常來。她來的時候,師父是最開心的,早早的便把酒溫著,來了依舊聊著聽不懂的話。
    有時聊著聊著,雪地裏就打起來了,劍來槍去,打的不亦樂乎,那個女將軍很厲害,牽牽卻還是看得出來的。
    那個女將軍不喜歡雪和冬天,有時候,師父就帶著牽牽和她去萬花穀拜訪墨先生,花開的熱熱鬧鬧的,墨先生和女將軍都很喜歡,可是牽牽還是喜歡純陽漫天的大雪,因為襯著師父的頭發,可好看了。
    後來,女將軍說,她不叫女將軍,她叫緋衣。
    對了,就像師父不叫師父,他叫淩子玄,但這個名字是牽牽叫不得的,是以下犯上,師父會不高興。
    淩子玄撿到牽牽那年她才12歲,確實也是年幼,倘若在大上一兩歲,淩子玄也不會覺得可憐的讓人不忍。若是在小上那麼幾歲,那麼她便什麼都不會記得,記得他的那日的衣著,記著他的容顏,記著他的味道,記著他的好。
    中原人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若是淩子玄,知道自己的丫頭,這麼惦記他,非得嚇死他不可,所以即使牽牽已經長大了,卻也沒有說過半個字。
    喜歡不喜歡,我自然是有膽說的,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可是你卻是萬萬聽不得的。淩子玄···師父,你們中原人真麻煩。
    牽牽是帶著苗疆人的匪氣的,即使她身在清心寡欲,終年積雪的純陽宮。
    師父,對人很好,可是對一個人特別好,那人便是緋衣。
    牽牽想師父是喜歡緋衣的,卻蠢笨的不會把心意說出來,難怪外麵的人要叫這裏是蠢羊宮,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
    她知都不知道,怎麼會回應你。
    東都之狼,配上名門正派的純陽,哪點不般配,哪點能惹人非議,哪點又艱難。
    當笨蛋師父,鼓起勇氣,帶著煤老板之心去找緋衣的時候,緋衣身邊已經站了一個豐神俊朗的少年,白衣描金,身後是兩柄劍,聽江湖裏的人說的,應該就是藏劍山莊了。
    傳說中最最有錢的門派,江湖人見到,都習慣稱之為“二少爺”。
    而牽牽後來看到的是,一個蠢蠢笨笨,唯唯諾諾的男子,在小心翼翼的討好緋衣,唯恐看到她一皺眉。
    那個看起來就很笨的二少爺,從來都打不贏緋衣。
    緋衣笑的很開心。
    最後,師父笑了笑,笑的雲淡風輕,牽著牽牽就離開了。
    隻在入山門的時候說了句:“牽牽,今天純陽有點冷。”
    純陽,每天都很冷啊,師父。
    淩子玄那個笨蛋,最終淪落的隻能呆在他的華山,蹲在他的蠢羊宮,看雪,看星星,和他的師姐師妹一起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他的蠢羊師妹裏有個和他一樣蠢的,比牽牽還要小的年齡,卻天天送飯,來幫淩子玄打掃房間。
    哦···不,師父。
    其實牽牽,還是喜歡叫他淩子玄,隻能悄悄地,在心裏叫,欺師滅祖,可是會被訓上一整晚。
    有一天,牽牽正在後山打雪兔的時候,有人踏著雪靠近。
    染藍的布,叮叮當當的銀飾,那人妖妖嬈嬈的走來,開口說:“阿詭,若是雪看夠了,也該回故鄉了,苗疆叛亂以平,長老等著你呢。”
    啊···已經結束了嗎。
    牽牽擺擺手,拎起她的雪兔,說:“···再等等吧。”
    還沒走到房子麵前,就聽到了達達的馬蹄,在往前了幾步,就看到了緋衣紅色的戰馬,還包裹了盔甲。
    是了,前些天聽說安祿山叛變了。
    既然身為東都之狼,少不得是要為國捐軀的,幸虧當日,淩子玄沒與她在一起,省的擔心,省的牽腸掛肚。
    到了房子跟前,還沒推門,就聽得裏麵緋衣爽朗的聲音,“今次一去,不知何時能在歸還,或者不能再歸還了。便來見你一麵,不枉我們朋友一場。”
    淩子玄,的茶杯穩穩的放在桌上的聲音,他說:“國有難,我當赴之。”
    緋衣笑得開心,她說:“哈哈哈哈,淩兄果然大丈夫,得此益友,死無憾矣。”
    牽牽推了門進去,卻發現淩子玄已經在收東西了,果然,戰事緊急,不能多留。
    淩子玄看到牽牽進來,手上的動作卻是一滯,開口:“牽牽,為師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師父,你說。”牽牽開口說道。
    “為師,要去前線了,大丈夫當保家衛國。”淩子玄開口說:“為師有些放心不下你,若是你要和我走,為師舍了性命也是要護住你的,你願意和我同去麼?”
    “你,為什麼不好好的修你的劍仙?”牽牽問道。
    “國有難···我當赴之。”淩子玄重複了一遍。
    國有難,君當赴之,心上之人有難,君當赴之。
    “今日,五仙教長老找到了我。”牽牽開口說了這一句。
    “五仙教長老,牽牽同去也無妨,五仙教教主有意相助我大唐平亂,是千真萬確的。”緋衣上前對我說。
    “師父,我五毒地處偏遠,本不歸大唐所管,於我,國無難。教主之言,是她欠了中原武林,而我終究隻欠了你一人,我不想於社稷有功。”牽牽開口說完,退了兩步,說:“中原終究不是久待之地,我該回去了。”
    “也好,去苗疆是比和我去前線安全。”淩子玄點點頭說:“牽牽,等我回來,便來找你。”
    “好。”牽牽點了點頭。
    “不要學,五毒的心法,你們的教主···總之牽牽不能學,記住。”淩子玄吩咐道,便離開了。
    “好。”牽牽說道:“我不逞凶鬥狠,不與人有爭執,我···等你回來接我回純陽。”
    說了不學五毒心法,便···不能回五毒了,那麼我等你回來,拜入你門下,淩子玄。
    家,國,天下,你在乎,我不在乎。
    你想為了你喜歡的人,去玩命,我不忿,但是我不能阻你,我等你回來。
    天策的一騎,師父···莫子玄的一騎,兩個人,揚鞭,馬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腳印,就消失了。
    “師父···”牽牽開口:“師父!你要好好的回來啊!”
    而那人,也不知道聽到沒聽到,隻是消失在了雪地裏。
    純陽下了三日大雪,牽牽聽到屋外麵有馬蹄聲,連忙起身,著了衣,挑了燈籠去看。雖然說,已經忘記了這是第幾次,聽見風吹草動就起身,總想著,要是真是淩子玄回來了,能第一個迎接他,也不錯。
    挑燈,光著腳走到了雪地裏,卻沒看見一個人,自嘲的笑了笑,轉身走了。
    剛走了不足三裏,突然聽到雪地裏有人的腳步聲,不重,但是純陽的夜很靜,所以,很明顯。
    抽了劍,便引了上去,槍碰到劍的火光,牽牽退了兩步,收了劍,說了句:“是你?”
    來人一襲紅衣,雖未曾著盔甲,卻是英姿颯爽,正是緋衣。
    牽牽左右張望了一下,卻沒看見淩子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半晌,才說:“你···回來了,···莫···師父,他···在哪?”
    緋衣隻是看著她,半晌也沒有說話。
    “師父,受了傷?怎麼可能···他覺得晚了,明天上山?還是···他去苗疆接我了?”牽牽故作鎮定的說道。
    “······”緋衣依然沒開口,隻是眉目淒然的看著她。
    “你···說話啊。”牽牽最後隻是笑著,輕輕的問。
    “半個月前,和狼牙軍的交戰,我受傷未愈,淩兄代我請纓···,中了敵人的圈套,全軍沒了。”緋衣看著牽牽說道。
    “······”牽牽還光著腳站在雪地裏,目光呆呆的,似乎在接受這個事實。
    “牽牽···”緋衣有些擔心的叫出聲。
    “沒了···你和我說淩子玄沒了···”牽牽抬頭看著緋衣麵目猙獰。
    “你帶他去打戰,你好好的,你回來和我說他沒了。”牽牽進了一步,咬牙切齒。
    “牽牽,節哀順便。”緋衣拍了拍牽牽的肩膀,說:“淩兄若是在世,一定不希望你為他那麼難過。”
    “節哀?”牽牽笑了,說:“哈哈哈哈哈,緋衣你讓我節哀,我怎麼節哀。”
    “淩兄是為國戰死,雖死猶榮。若是有那一日,我緋衣也願意為國捐軀,此生不悔。”緋衣開口說道。
    “緋衣,你信不信,我滅了你的國,我入南詔軍,殺盡你東都之狼。”牽牽厲聲說道。
    “牽牽!淩兄為國而死,你要覆了他的國?”緋衣開口說道。
    “我···我,我隻想要我師父。”牽牽開口說道。
    緋衣翻身上馬說:“或許我開始就不該來這裏找你···,若是大唐安定之時,我緋衣還活著,就給你師父償命吧。”
    “詭刹,你不是說,你永遠不會回五毒了嗎?”長老看著跪在聖教大殿台階上的女子問道。
    “求長老成全。”詭刹低頭,砰砰的磕了幾下。
    “罷了,回來也好,終究苗疆才是你的家,你的國,你的天下。”那長老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說:“既然要重歸我五毒,便是要學我五毒的心法,你身上的純陽心法我廢去便是。”
    “長老!”詭刹跪著,退了兩步,說:“求長老不要廢去我的純陽心法。”
    “你!你可知兩種心法混在一起會如何?”那長老怒去衝衝的甩袖說道。
    “自然,是知道的。”詭刹淒然說道。
    ”你若是···那個樣子,可就終生都是那個樣子,再也嫁不了人了,你當真要放棄一個女子最大的幸福。”長老問道。
    “當真。”詭刹開口說:“我也···沒想要嫁人了。”
    “好。”長老點點頭。
    ······
    再後來,不就是心法衝撞,變成這個樣子了。嗬嗬,可是,我是純陽淩子玄的徒弟,怎麼能不會純陽的心法呢···
    這樣···也好。
    ······································
    “想什麼,這麼入神?”陸言開口說道。
    “幹你何事?”詭刹起身,收了笛子,便走了。
    “喂喂喂,少盟主讓我通知你,出兵了。”他卻還是衝了上來,拍了拍詭刹的肩。
    “哼!”詭刹閃身躲過了,又往前了幾步。
    “嘿嘿。”身後的陸言笑笑,貼了上來。
    詭刹回身下了個迷心蠱,被躲過,陸言纏將上來,詭刹笛子橫推,兩人又過來幾招,陸言,彎刀使力,打飛了詭刹的笛子。
    “唰。”詭刹左手出劍,便是穩穩架在了陸言的脖子上。
    “喲,純陽的劍法···”陸言輕佻的說。
    “不想死的話,少來煩我。”
    “對了···今天不要太往前衝,莫少穀主領兵,昨兒有人不小心傷了毛少盟主的秀發····少穀主氣頭上呢。”陸言出言提醒。
    “嗚嗚~”鳴金收兵,詭刹和陸言卻距大軍足足有百餘米,卻是入敵太深。
    “哼哼,這等渣滓也想攔住我等?”詭刹笑了笑,揚起了手中的笛子,說:“爾等來戰!”
    “渣滓?”身後有人隱隱再笑,“那再加上我們呢?”
    周圍隱隱出現了四個人影,一人駕著一個弩,卻是···
    “唐門!”陸言,開口說道。再一看又何止唐門,明教,五毒···
    “單是中原武林單方麵屠戮士兵未免無聊,我們便來插一手了。”那唐門笑著說。
    “嘿嘿,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陸言笑道。
    “後不後悔入敵太深?”陸言和詭刹背靠著背,回頭問。
    “哼,我縱是死在這,也算是···殺了個夠本。”詭刹開口說道。
    撤去的大軍中,卻見停滯了一下,少穀主回頭,皺了皺眉,對旁邊說了些什麼,又抬起來右手,似乎吩咐了什麼。
    陣中衝出來個人影,卻是丐幫。
    丐幫輕功奇特,卻是能千軍萬馬中能把人一把帶走的存在,可是,此刻卻隻來了一個。詭刹皺了皺眉,身後的陸言正在奮力的砍殺。
    對陣的唐門,明教突然消失。
    陸言也跟著隱身了,詭刹成了活靶子。
    “唰唰唰!”詭刹麵前迎麵射來了無數的箭矢,卻是唐門的追命箭,奪魄箭。
    陸言隻得現了身形,擋去了這些箭矢,卻被突然現身的明教彎刀傷了,血色濺起。
    “陸言。”詭刹瞬間切了心法,冰蠶蠱試圖救起陸言。
    刀光,劍影,詭刹不停的醉舞,無法防守,進攻,卻是吊住了兩個人的命。
    詭刹從懷中摸出一顆蠱,顫抖著想要喂進陸言的口中,陸言卻側開頭不肯吃。
    “這是鳳凰蠱,吃吧,我快撐不住了。”詭刹開口說道。
    “詭刹,你隻是個孩子,不用管我,吃了它,走吧。”陸言開口說到:“今日陣裏隻跟了個丐幫,救不了兩個人的。”
    “我有二十了。”詭刹說到。
    “啪!”陸言一手拍了詭刹的手一下,鳳凰蠱就進了詭刹的口中。
    “你!”詭刹怒道。
    陸言伸手一掌把詭刹推到了天上,被衝過來的丐幫一把接住。
    “陸言!”詭刹嘶吼道
    “請讓我,和我最愛的人同眠在這塊土地上。”陸言笑著和詭刹道別。
    “陸言···,我其實也不想活著了,我是來報仇的,我也是為了···為了···我師父。”詭刹喃喃的說。
    “少穀主說,你救回來也是個廢人,又不聽指揮,軍中無你容身之處了。”丐幫放下懷中的血人,說到。
    終究,我是廢了,那殺了你的人,不知是不是被殺了,淩子玄,我連有沒有給你報仇都不知道。
    你的國,我也護不了了。
    五毒下了一場大雪,難得啊,五毒這樣的地方也會下雪。
    教徒正在掃雪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白衣束銀冠的道長,是純陽,便迎上去說了句:“道長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
    “我···想找一個叫牽牽,不,詭刹的女子。”來人說到,溫文爾雅。
    “詭···刹?我沒聽過。”那教徒開口說:“現在教中並無此人,亦或者···她是叛教者。”
    “她現在約莫二十三歲,應該也是長得亭亭玉立了,使得是純陽心法。”淩子玄開口描述著。
    “教中之人,修煉的都是五毒心法,那便更無此人了。”那教徒說到。
    “她···到底去了哪,我答應過她來尋她的。”淩子玄皺了皺眉。
    “道長···還有別的事麼?”那教徒開口問。
    “沒了···”淩子玄提起背後的葫蘆,正準備喝一口,卻又想起家中那人吩咐的:“不許喝酒。”終究是把葫蘆收起來了。
    淩子玄,悠悠的在雪地裏拖出一條足跡。
    “道長···從哪裏來?”身後突然有人叫住他,回頭看去卻是個小女孩,一身的衣裳襤褸,居然連臉上也有傷。
    在雪地裏瑟瑟發抖,還流了淚,看上去怪可憐的···像極了那年的牽牽。不···眉目似乎也是有些像的,真像。
    若不是個小女孩,真要以為她是牽牽了,牽牽現在該是大姑娘了吧。
    “我···雖是純陽出身,現在卻在揚州住著。”淩子玄靠著小乞丐坐了下來。
    “你來這,做什麼?”小乞丐問著。
    “來尋我的一個愛徒。”淩子玄。
    “道長····可否和我講講你的故事呢,小乞兒,在這五毒行乞了三年,最喜歡聽路過的旅人講故事了。”那小乞丐求道。
    “好···。”淩子玄開口說道:“那年,正是烏蒙貴叛亂······,後來我參了軍,又一場戰役,卻是全軍沒了。我留著一口氣,被一個路過遊玩的七秀救了。·····那姑娘純潔善良,我便娶了她,我來找牽牽,想著若是找著了,一家三個人在一起,牽牽也會喜歡她師娘的。”
    淩子玄,說完了,習慣性的拎起葫蘆,莫子玄才拎起葫蘆,又放下了。
    “你···為什麼不喝?”小乞丐問道。
    “我妻子她,不喜歡我喝酒。”淩子玄開口說到。
    “真好···”小乞丐突然哭了。
    “你怎麼了···”淩子玄驚詫的看著眼前的小乞丐。
    “我沒事···你快回去吧,我想你家中的妻子應該還在等你。”小乞丐說到。
    真好···淩子玄,我後來聽說緋衣成親了,我還怕你念念不忘。後來過盡千帆,你也有了心愛之人,相守之人。
    真好····淩子玄,你還活著。謝謝她救了你,我無怨無恨了,你們要好好的。
    “你···若是不嫌棄的話,便隨我離去吧,致知她知道了也會高興的。”那人說著,亦如當年,低頭來牽她。
    “我···”詭刹開口,卻說不出話。
    “我會,待你好的。”淩子玄開口說到。
    淩子玄,我好想答應,可是···那樣終有一日你會發現我不會長大的身體,發現我···有純陽心法和五毒心法,夠了吧,我不能擾了你的路。
    “我···才不去呢。”詭刹開口說,說完便咬住了唇,慢慢的起身,晃晃悠悠的離開。
    淩子玄搖了搖頭,離開。
    詭刹,猛然回頭看著淩子玄的背影,開口說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君不知···
    君···不知。
    (啦啦啦啦~如果文裏麵有什麼失誤,比如技能記錯了···各種神奇的穿越歡迎指出,這坑貨在大農村呆著被英語折磨的死去活來,已經不玩那個劍三起碼···好幾個月了~這篇的CP···好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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