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散一千五百塊的心
    “啊啊，疼死我了！”
    韓躍大叫出來，陶略想給他一記手刀砍暈了
    死死地把他按在懷裏，一手抓著他的褲子，不讓他再脫了，夾著他往舞台下走。
    “喝多了，我去讓他醒醒酒。”
    表情僵硬的對著嚇住的客人解釋，這是一個禍害，必須馬上帶走。
    “他沒還沒給錢呢。放開，我去要錢！”
    韓躍還惦記著那客人的話，你脫我就給錢，掙紮著，蹦躂著，差一點就要掙脫開陶略的控製。
    陶略其實脾氣挺好的，不觸及底線他就算是生氣也頂多冷著臉，一般不會輕易動手，可這次，他真的火氣頂到腦門子，火大發了。
    跟教訓老兒子一樣，抬手一個大巴掌打在他的後背上，打的韓躍嗷嗚一聲。
    “再鬧還揍你。”
    韓躍從小被他哥韓齊打到大的，鬧得厲害打一頓他就老實了。這不，陶略這一巴掌，打得他低眉順眼，跟小狗子一樣。
    拎著他的後脖子就往樓上提，韓躍抱著樓梯扶手死活不上去。
    “我心情不好。”
    “上樓，穿件衣服。”
    還光著膀子呢，怎麼也要穿件衣服吧。
    韓躍抬頭看了他一眼，抽了下鼻子。委屈了。
    “你打我。”
    陶略腦瓜子疼，這一晚上鬧得，不是他就是他那個弟弟，誰都氣得他頭疼。
    “起來，上去。”
    “你拒絕我了，你可是我的初戀啊。”
    行了，找到病根了，他今天喝酒耍瘋，終於找到原因了。
    “你明天上不上班？”
    “明天巡邏，後天執勤。大後天休息。”
    這孩子老實，問啥說啥。
    “起來，穿件衣服我送你回去。”
    “我心情不好，我挺鬱悶的，我想自己走回去，散散心。”
    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摸了一下鼻子，稚氣得很。
    看一眼陶略也很哀怨。轉身就往外走。
    “哎，衣服，你這樣不成。”
    對酒保招手，就報趕緊把那件踩的髒了吧唧的紅色T恤給陶略。
    陶略心裏歎氣，成，誰讓根源在自己這裏，他維護警察的良好形象。這死小子還不拿著，還走。
    拉住了韓躍，把T恤給他套上皮帶也扣緊了，千萬千萬不要再脫了。
    “真不用我送你？”
    “我走走，散散心。”
    跟沒人要的小孩一樣，耷拉著腦袋走了。
    “左轉，一直走，就到地兒了。別迷路了。”
    陶略真的不省心，怕他走丟了，追了上去。
    韓躍抽著鼻子，可憐的樣子讓陶略心裏也不好受，哎，還是年紀太小啊。出了門，招手叫來一輛計程車，把他塞進去。
    “直接回去，知道嗎？”
    韓躍點點頭。乖巧的很。雖然剛才很癲狂，打了一巴掌之後就變得很乖，看樣子也沒有喝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從這裏到派出所，也就幾站路，直接走就到了，十塊錢用不了。這邊還沒有結束呢，他也不能離開太長時間，反正送上車了，還這麼近，出不了什麼事兒。
    陶略這才關了車門子。
    車子開動了，陶略長出一口氣。這是個活魔怔啊，腦子一抽了跟神經病差不多，看看今晚他幹的事兒。讓人哭笑不得，也無可奈何。
    傻乎乎一根筋，認準了就不回頭，拒絕不接受，心裏結了一個疙瘩他就作妖。
    怎麼就有這麼個鬧騰的人啊。
    陶理找他的事兒都忽略了，滿腦子都是這個活魔怔。
    點個煙的時間，咦，再找那輛計程車，拐彎了。
    不應該是直走嗎？哦，對，也許他回家了，沒有回所裏。
    隨他去吧，計程車會把他送到家裏的。
    他轉身回了酒吧。
    司機問著韓躍。
    “先生去那。”
    韓躍心裏堵得慌，他說了要散散心的。摸出一個皮夾子，丟給計程車司機。
    “我要散心，散這麼多錢的心。”
    司機一看那個劣質皮夾子裏漏出來的錢，銀行卡，還有十五張粉紅色毛爺爺，秉著業界良心，不能坑害消費者，要支持警察工作，聽警察的教育。司機方向盤一打，上高速了。
    他會帶著這位警察，散一千五百塊錢的心！
    喝大了的韓躍，已經在後車座，睡得不省人事了。
    陶略送走最後的客人，讓手下人打掃酒吧，這些人是以前就跟著他的，他離開陶家，一個人也沒有帶，等他回來，這些人又跟他幹，不再做哪些黑色交易，圖個安穩。
    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就睡了。這一天把他折騰的夠辛苦。
    對於開酒吧的人來說，日夜顛倒是太正常的，五點多再睡，八點有人給他打電話，這比殺人還痛苦。枕頭蓋住腦袋，就不接，估計又是他那個變態的弟弟打過來的。
    隨後門又被敲響了。砰砰砰的砸門，陶略頂著巨大的起床氣，隨便挑了一條牛仔褲就去開門。
    一開門，門口站了好幾個警察，那個眉目硬朗的二級警司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陶略掰住他的手腕狠狠一甩，掙脫開製約，可那警察隨後一腳橫掃過來，陶略後撤一步。
    “抓我有逮捕令嗎？無故私闖民宅就是你們經常幹的？”
    “韓躍呢。”
    陶略一愣，韓躍？他不是回去了嗎？
    “今早他沒來上班，打電話沒人接，去他家裏找他，他媽媽說他沒回去。昨晚他屁吱吱的去你那裏泡吧，那是他最後去的地方，從那之後，就消失了，你說，你把他弄哪去了？是不是覺得他是警察，你懷恨在心報複他？殺人滅口了？”
    “老K，冷靜點。”
    背後的老八拍拍警長的肩膀，擠進半拉身體。點著陶略的鼻子。
    “你大爺的把我兄弟分屍了是不是？麻痹的老子廢了你！都他媽別攔著我，老子抓了他！”
    讓別人冷靜地老八點火就著，如果門口不是被好幾個人堵著，他絕對跳出來了。
    “十二點我就送他走了，他喝多了，我親自送他上的計程車。不信你們去調查那一條街的監控攝像。”
    陶略心裏打了一個突，是不是陶理？陶理瘋了，昨天就一再的追問韓躍的情況，不會他把韓躍抓去了吧。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不然，我就有罪名抓你。”
    “你調查清楚最好當麵給我道歉，納稅人不是讓你隨意誣陷的。沒有搜查令，沒有逮捕令，請你們馬上離開我家！”
    老K盯著陶略陰沉的臉，看樣子沒有說謊。
    “走，找那小子去！”
    老八臨走點著陶略的鼻子，陶略一把甩上門，差點戳段老八的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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