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現身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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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嚴肅的唐翔希許瀟隻見過兩次,一次是當年他回本家質問老爺子,一次便是現在。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唐翔希如此的重視,許瀟也不打算過問太多,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件好事,“老大放心,包在我身上。”痛快的出聲應著,雖然不問,但許瀟也隱約覺得這事和老大的‘新馬子’有關。“嗯,行了,你回去吧。”得到了許瀟的回應,唐翔希隨後就把許瀟打發了,本來是想讓許瀟陪自己一宿的,但忽然想到的事情,讓唐翔希改變了主意。看著許瀟離開了酒吧,唐翔希掏出手機,撥下了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你認識溫振華麼?”
方致遠是個作息極為嚴謹的人,每天早上七點起床,晚上十一點睡覺,就連三餐的時間都不會差之分毫,準時的連鍾表都會汗顏,而對此,說好聽點叫規律,說不好聽就是惜命。方致遠是唐翔希見過的最惜命的人,絕對沒有之一,可惜就是一張嘴從來不留嘴德,用唐翔希的話來講,就你這張嘴,想長命,閻王都不會同意。而對於作息如此嚴謹的方致遠來講,過了淩晨十二點還騷擾自己清夢的,要麼是找死,要麼是活夠了,不過偶爾也會出現一兩例的意外,比如現在,就是個意外。
“喲,這大半夜的我以為是誰呢,唐老板啊,聽說你不是死了麼,你這不是生前有未了的心願給我托夢來了吧?”原本是在半夢半醒中,被擾了清夢窩了一肚子的氣,打算把打電話的人臭罵一頓,解了氣再滾回床上繼續睡,卻在聽清楚對方的聲音以後,便清醒了。心裏嘀咕了一句孽緣,電話也就不打算掛了,但是毒損的話卻一句不落,還特意加重了老板兩個字的發音。方致遠和唐翔希算是從小打到大的,而且是穿著一條褲子打到大的,彼此沒有所謂的顧忌,見麵唯一的目的就是看對方出糗,彼此交流的唯一目的也是為了取樂對方。盡管如此,唐翔希也曾經說過,方致遠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之一。在唐翔希的記憶裏最了解自己的有兩個人,隻是一直都想不起另一個人是誰而已。不過,方致遠在表達這層意思的時候就比唐翔希通俗多了,唐翔希就是老子肚子裏的腸子,老子吃啥他都知道。
而現在,聽著方致遠陰陽怪氣的語調,唐翔希在電話另一頭,就已經可以想象出對方此刻的表情是有多欠揍了,“你認識溫振華麼?”盡管如此,唐翔希依舊好脾氣的重複了問題,相處這麼多年,方致遠什麼德性唐翔希太清楚了,和他生氣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所以,對於方致遠的話,唐翔希素來不計較,也著實的計較不起。“你說什麼?”倒是方致遠對於唐翔希的這個問題略微露出了些許驚訝與疑惑,“溫振華。”隻是唐翔希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方致遠這細微的情感,隻是單純的以為對方沒有聽清楚的又將名字重複了一遍,“不認識。”隨後就聽見方致遠利落的回應,隨後唐翔希就意識到,方致遠在說謊。方致遠如果真的不知道至少也要先賣個關子讓自己求他說不知道,哪怕是神誌不清的時候。但是現在居然就這麼利落的回答了,分明就是在心虛,方致遠啊方致遠,你以為我唐翔希是誰呢?
“那就算了。”
拿著發出嘟音的電話,方致遠擰著眉許久沒動,直到被身後的人環進懷裏,“這麼晚了,是誰?”沉悶的帶著深深倦意的聲音問著,“普通朋友。”將手裏的話筒放回了電話上,隨後回身,“把你吵醒了麼?”“沒有,隻是翻身發現你不在就起來看看。”看著男人雖然帶著倦意卻依舊帥氣的臉龐,點著腳尖觸了觸男人的薄唇,“那去睡吧,笙嶽。”“嗯。”
掛了電話,唐翔希就又點了一杯‘晴天’,這家本身就叫‘晴天’的酒吧在自己沒有出事以前就常來,酒吧的酒保因為長時間的接觸都是認識自己的,有幾個也知道自己是混道上的,隻是這種身份在這種地方並不特別,所以也算是個平常的職業。而特意挑了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給方致遠打電話,也無非是不必再隱瞞自己還活著這件事情了,雖說是一直都在溫振華家裏養傷,卻也從來沒有懈怠過對周圍情況的了解,至少今天,嗯,也許應該說是昨天下午的時候唐翔希就已經察覺到自己可能已經被發現了,既然早晚都是暴漏行蹤,到不如自己主動一點,這裏又是最佳的場合,隻是可憐了許瀟被老頭子知道了少不了一頓罵。
“睡醒了,找方致遠好好談談吧。”將手裏的最後一杯酒喝完,唐翔希在酒吧樓上的賓館開了一間房,唐翔希現在考慮的事情隻有一個,如果溫振華是無辜的那麼自己就必須從他家離開,曹笙嶽是什麼人,自己太了解了,在他眼中,人隻分為兩種,一種活著的人,一種死去的人,有的時候唐翔希甚至會懷疑,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同胞弟弟麼?不過,他更有資格這麼質疑我吧?畢竟他才是正主。
躺在床上,直直的盯著發黑的天花板,黑暗中溫振華可以聽見自己細微的呼吸聲,睡不著,在床上翻轉了幾次以後,溫振華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不在就睡不著,有些諷刺的想著,明明他已經不在很多年了,自己也終於適應了,而今不過是來自己的生命做一個過客而已,明知道這一點又何必呢?就算是這麼安慰著自己,但是溫振華還是不得不承認,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爸比。”忽然屋外,女兒敲門的聲音讓溫振華驚了一下,慌忙起身下床打開房門,隻看見自己的小寶貝抱著懷裏的白色小羊,眼角泛著淚花委屈的看著自己。蹲下身,將女兒抱起來,“溫蒂怎麼了?”“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我可不可以和爸比一起睡?”“當然可以了。”對女兒溫和的笑了笑,就將溫蒂抱回了自己的房間,關好房門,隻不過是幾步的路,懷裏的女孩就已經睡過去了,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將女兒輕輕的安置到床上,伸手給女兒掖好被子,“好好睡吧,不會再有人把你搶走了。“低沉的聲音,喃喃的說著,如同夢語一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