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坐到夜黎的對麵，然後看看自己的手表說：“你今天怎麼沒去上學？”
    夜黎揉揉凍得發僵的手，說：“我請假了。”
    “病假？”
    夜黎臉微微一紅，然後低下了頭，林序見此情況笑出了聲，說：“你也學會這一套了……都被那幾個混蛋帶壞了。”
    林序這樣一說，夜黎感覺自己的臉更紅了。
    林序笑了笑，說：“不打趣你了……這麼個大冷天的，你怎麼穿的這麼少，還一個人在路上亂逛。”
    夜黎沉默了一下，並沒有說話。林序看著眼前沉默的夜黎，微微搖頭……感情傷人啊！前幾次見到夜黎，夜黎都跟個小刺蝟似的，可是今天，就跟個被別人丟棄在門口的小狗似的，怎麼看怎麼可憐。
    林序將室內溫度再微微調高點，然後對依然坐在沙發上充當鴕鳥的某人說：“看你的樣子我也大致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夜黎這才抬起頭看林序，林序笑笑，往自己的茶杯裏加了點熱水，然後說：“你要嗎？”
    夜黎搖搖頭，說：“我不渴，何況杯子裏還有茶水。”
    林序笑了笑，將茶壺放回了原處，輕輕抿了一小口茶，然後說：“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是很明白的……你，為什麼喜歡蕭祈絕呢？是因為他的容貌？權勢？地位？錢財？”
    夜黎搖搖頭，說：“都不是。”
    “哦？”林序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說：“那是為什麼呢？”
    “是因為……”夜黎說到這裏，突然僵住了……對啊，他到底喜歡蕭祈絕什麼？為什麼說不上來？是因為蕭祈絕為他失去過生命？還是因為什麼？……
    夜黎在這個明明自己極其自信的問題上僵住了……
    林序見夜黎僵住了，笑了笑，說：“不知道是不是？”
    夜黎頗有些尷尬的點點頭。
    林序笑著說：“你也別太在意這個問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隻是你現在還不了解原因而已……不過這也很正常，如果今天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那麼我才要懷疑你的目的，或者說，我幾乎可以認定你和蕭祈絕不會長久。”
    夜黎聽到這句話之後，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說：“什麼意思？我沒有聽明白。”
    林序笑著說：“感情是在不斷地受傷和挫折之中變得堅定……隻有不斷地懷疑，不斷地後悔，不斷地經曆著一切的打擊……甚至失去之後，才會變得明了和清晰。”
    “失去……”夜黎喃喃自語。
    “對，失去……”林序笑著說：“但是這種失去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失去，打個比方，比如說，蕭祈絕為了你而死，這是失去，而這種失去會有前提條件，第一種，你直到蕭祈絕死去之時，你都沒有愛過蕭祈絕，那麼這種失去之後的愛，那不是愛，是後悔，是對曾經你擁有溫暖卻不知道珍惜的後悔……第二種，你和蕭祈絕相愛，直到他死去，……這在感情上稱之為遺憾，或者缺憾，也能說成是愛……這隻是感情之中的兩種可能，還有很多可能，我就不跟你一一列舉了，你現在想想，你是屬於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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