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能讓人迷了心智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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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段淇洛的電話號碼,瑾瑜試過從他的客戶那裏知道。但是他的客戶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瑾瑜想過像八卦記者那樣天天跟蹤,時時跟蹤。可是,他哪裏來這麼多的時間呢?手上的項目和狂瀾的工作幾乎是占據了他全部的時間。他甚至想過去找段淇慧。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段淇洛是個很難猜的人,他的想法,隻要他不願讓人知道,那別人就不可能知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以先緩緩再拿自己的小命,但是段淇慧就不一樣,段淇慧肯定會殺了自己。起先,瑾瑜還擔心在學校和段淇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幸的是,後來段淇慧被派出國了,還沒時間和自己鬧。
    多種方案實施之後,瑾瑜終於用了一種最狗血,最有用的辦法,雖然有點卑鄙。但是,自己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品行有多麼好的人。
    有些時候瑾瑜真的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瘋子。繞在一個要殺了自己的人的身邊,還自娛自樂。比瘋子還瘋,比傻子還傻。
    瑾瑜想盡辦法勾結自己的客戶,狼狽為奸。你知道的,這有多難,既要讓客戶被自己牽著鼻子走,又不能讓他知道,他和你正在做的事情是騙狂瀾的總裁。
    把段淇洛騙出來之後,又要尋思著怎麼把咖啡恰到好處的潑到他揣手機的地方。你說這樣愛一個人容易嗎?什麼手段都用盡了。
    終於,情節按著既定的方向走,段總裁的衣服濕了。在瑾助理的催促下到洗手間換下衣服。氣憤的段總裁也沒有在乎瑾助理怎麼這麼快的時間裏變了一套新的西服出來。趁著段總裁換衣服的時間,瑾助理很無恥的用段總裁的手機打了自己的電話,再刪除通話記錄。待到段總裁出來,再很狗腿的賠不是。
    瑾瑜覺得自己越來越像當年的瑾瑜了,甚至更卑鄙。你看,念,我連你的電話號碼都要這麼費盡心思,用盡手段。你心疼嗎?他是對以前的段淇念說的,怎麼會不心疼呢?“沒關係的”
    瑾瑜對自己說沒關係,對段淇念說沒關係的。“你總是說不清楚我有多愛你,現在算是清楚了吧?我是如此的愛你,也隻有你了。”那你為什麼還是那麼驕傲,為什麼就不肯低下頭來?
    當然,後來瑾瑜知道段淇洛越來越聰明了,現在瑾瑜都沒想清楚自己是哪裏被他發現了。於是自己的小伎倆就被段淇洛識破了。但是,還是偷到了電話號碼。那自己可不可以認為,段淇洛之所以知道自己的小伎倆,是因為彼此心有靈犀?
    瑾瑜總是愛幻想,總是愛自以為是的。就像最初被關押的時候,段淇洛就不理會自己。瑾瑜天真的以為,是段淇洛已經記起了,段淇洛正在花時間自責,段淇洛正在想怎麼和自己道歉。可是瑾瑜始終沒有想到,那不見就是五年,那一囚就是五年。
    這次段淇洛連質問都懶得做了。要質問,他在五年前就做了。如果質問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就不會囚著瑾瑜了。
    段淇洛隻是路過瑾瑜的時候,順便說“我不知道瑾助理是這麼熱愛工作,天天留下來。也不知道瑾助理這麼貪玩,拿個電話號碼還要做遊戲”他說這話的時候及其的玩味。瑾瑜不是聽不出話裏的嘲諷。他卻隻想到,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隻是不點破。而自己,仍然是個小醜。自娛自樂的同時讓他人看笑話。
    今天瑾瑜沒有帶食盒,也沒有在段淇洛辦公室門口候著。他隻是坐在狂瀾大門口的台階上。狂瀾的保安和瑾瑜已經熟悉得很了,保安第一次看見狂瀾除總裁以外的人晚上不出辦公室。也是因為瑾瑜沒有架子才讓保安們無所顧忌。
    也隻有這裏的保安知道,其實瑾瑜是特別怕高的,也不是恐高。他隻是不喜歡在這麼高的樓層裏。“說不出來是為什麼,隻是一到那種很高的樓層就很壓抑。”瑾瑜說。
    保安左右看了看,還是坐到瑾瑜身旁“那你現在的辦公室是在幾樓?”
    “34樓”瑾瑜說道。
    保安看了看瑾瑜,這個人,你絕對看不出來他已經29歲了。起先自己完全不知道他已經是快要30歲的人了。公司裏的人都在議論,為什麼總裁會這樣重視一個大學生。就是因為這種議論,總有人要刨根問底才行,後來才知道,這個人不是什麼大學生,隻是看著很像。
    保安越看著越不像,眼角若隱若現的淚痣,好像哭泣一樣。保安想不出什麼詞語來形容眼前這個人。這個人似乎太美好了,又太……脆弱了。“34樓?那你難受嗎?”
    “難受呀,怎麼不難受?”瑾瑜說的話顯得太淡然又太理所應該。就像有人邀請他去吃飯,問他去不去,他說:去呀,怎麼不去?“難受又怎麼樣?難受我也想在那裏”因為,那裏離他近一點。
    當然,後來的話是沒有說出來的。保安卻覺得自己聽出了話裏的無奈和落寞。又問道“今天怎麼出來了?”
    “我想看看星星,樓上看不見”於是,他們坐在台階上,看星星。繁華的都市,天上的星星依然被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代替,誰還會看星星。
    Abel的車停在瑾瑜看不見的地方,坐在車裏的Abel看著狂瀾門口的瑾瑜,不禁心疼。他穿的顯得那樣單薄。即使在狂瀾上班,瑾瑜也是沒有穿過一次正裝,他不喜歡裹在西服裏,像是被鎖在牢籠裏一樣。
    那時候Abel的名字叫秦桐,Windy叫瑾瑜。那時候的瑾瑜可能在十七八歲的樣子吧,瑾瑜一直不知道,秦桐見過他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在瑾瑜十八歲的時候。而不是二十二歲的時候。
    那時候瑾瑜坐在吧台,小心的看著周圍的人。像一個被丟失的小獸,警惕而怯懦,直到段淇念回到吧台的時候,他才安心。而秦桐就坐在旁邊,瑾瑜能看見卻沒注意到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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