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養育公寓的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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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始於唐朝初年,盛行於宋朝,至明清時,已與元旦齊名,成為中國的主要節日之一。受中華文化的影響,中秋節也是東南亞和東北亞一些國家尤其是生活在當地的華人華僑的傳統節日。自2008年起中秋節被列為國家法定節假日。國家非常重視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2006年5月20日,該節日經國務院批準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那天的中秋跟以往的天氣一樣,一片祥和,老爺爺在公寓空地擺上了幾張飯桌,桌上放著許多老爺爺和他的傭人一起做出來的菜肴,加上葡萄酒、各種月餅,這是老爺爺十多年來過的最熱鬧的一個中秋節,圍著桌子坐著老爺爺的朋友、認識的人和公寓裏邊的人,聊著天,老爺爺卻成了米妮和米梅的大燈泡。本來米梅和米妮都喜歡老爺爺,他對米妮一家子特別好,或許她們想多了,雷仁還是中立的。人在社會生活中互相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於是雷仁比較嫉妒老爺爺。以前,老爺爺是在政府裏做公務員,後來老爺爺做錯事,老爺爺也就被分配到其他部門,各種關係的調和下,老爺爺被分配到了川市初中當校長。
那時候的老爺爺是有家庭的,中秋節是個團圓的日子,老爺爺的兒子兒媳孫女回家來團聚實在是合情合理的事,雖然所有費用都由老爺爺一個人支付,但這一點他完全能夠想得通,讓他招待自己的“前妻”雖然離婚了但是孩子們還是跟他有血緣關係,既然團聚,就不在乎多一個人。雷仁學到了大筆的八卦,說道:“後來怎麼樣了?”米妮邊吃邊說道:“是啊,是啊”米梅微微一笑。老爺爺繼續說著以前的往事,晚宴開始了,“前妻”以女主人的身份坐在老爺爺身邊,孩子們坐在對麵,老爺爺對著“前妻”說道:“好好吃飯”聽到這裏就沒了,老爺爺就不想講下去了,米妮一家子歎氣失望繼續吃菜……
仰望天空,米妮也在期盼月亮的出現,已經很晚了,可是月亮卻遲遲沒有出現。難道嫦娥抱著玉兔去天宮赴宴了嗎?想到嫦娥衣炔飄飄穿行於雲端,米妮不禁啞然失笑,那隻是神話而已。
思緒隨著微風飄向海邊,飄向那個中秋明月夜。小小的米妮和雷仁在沙灘上“搶”月亮,飛奔的我們都認為月亮跟自己跑,可是米妮跑不過爸爸,不由得撅著嘴停下來。米梅把一個盆遞給米妮,米妮一下子扔一邊了,生氣地說:“我不撿鵝卵石,我要月亮。”那是出發時,爸爸帶的盆,爸爸要撿鵝卵石。“月亮,月亮,快到盆裏來。”米梅笑著說。米妮恍然大悟,拿起盆舀起半盆水,月亮果然到盆裏來了,水波輕輕地蕩漾,月亮在水裏看著米妮笑。海浪輕輕地湧來,一個不小心,米妮跪坐在水裏了。緊緊地抱著盆,米妮興奮地大喊:“月亮!爸爸快來看月亮,月亮在盆裏呢!”爸爸聞聲而來,米妮緊緊地抱著盆,生怕爸爸搶走。
盆的邊上有兩個小洞,可以用繩子把盆吊起來野炊。米妮央爸爸去找根繩子來,米妮要拉著月亮走。爸爸無奈沿著台階去車上拿繩子。很快爸爸就取來繩子,係住盆,米妮就鬆手了,盆浮在海麵上,米妮牽著盆小心翼翼地走,一邊走一邊說:“滿月,滿月,米妮有一個願望,請給米妮一個新衣服,米妮要給我的媽媽穿。”“哈哈,滿月,滿月,不要跟落湯雞走。”爸爸看著渾身濕透的米妮笑嘻嘻地說。米妮狠狠地瞪爸爸一眼:“滿月!滿月!我有一個願望!請給我一個癩蛤蟆,給我爸爸抱。”想想爸爸好像不怕癩蛤蟆,我趕緊說,“錯啦,錯啦,請給我一個大螃蟹,給我爸爸拿,讓大鉗子夾死爸爸的手!”爸爸不會捉螃蟹,經常被螃蟹夾的哇哇大叫。米妮忍不住得意地笑起來。
“隨便吧,你這個野丫頭就適合扔到野人穀!真有這個地方,我去過,你可沒去過。”爸爸故意神秘地說,“野人穀真的有野人!你把盆讓我拉著,我就告訴你野人什麼樣!”米妮半信半疑地把繩子遞給爸爸,爸爸拉著盆就跑,月亮從盆裏灑出來,在水麵蕩漾,遠遠地傳來爸爸的笑聲:“野人就是你啊。”浪花一陣陣湧來,把水裏的月亮扯碎了又扯圓了,蟋蟀突然奏起小夜曲,一陣微風吹來,米妮忍不住打個哆嗦。遙遠的天空月亮看著米妮掩嘴偷笑。落湯雞一樣的米妮,小辮子也散開了,著實狼狽。米妮被媽媽的大襯衫包裹起來,媽媽抱著米妮沿著台階向馬路走去,趴在媽媽的肩膀上,感覺好溫暖,米妮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嗬嗬,什麼時候再去海邊看明月呀。月亮仿佛也想起了海邊的米妮,從雲彩裏慢慢地悠閑地露出笑臉。“滿月滿月,你好嗎?米妮有一個願望,請你把米妮的祝福送給隔壁房間的老爺爺,祝他佳節快樂,永遠幸福!”
每到中秋節,米妮就很興奮,能一起吃月餅,賞月……可如今,老爺爺不是一家人,而是一個人……中秋節的前三天,米妮一直給老爺爺打電話,說中秋節快到了,快回來,我們等老爺爺吃月餅。每打完一次電話,就興奮不已。中秋節的前兩天,米妮一直給老爺爺發短信,說快回來,別忙了,我們還要讓你帶著我們去玩呢。中秋節的前一天,老爺爺給米妮打來電話說:“你還有事,可能趕不回來。”我聽了,自己安慰自己說,說不定你是在騙我。中秋節到了,學校也放假了,米妮給老爺爺打電話,可老爺爺說:“回不來了。事還沒忙完。”老爺爺在幹什麼,連中秋都不回來,米梅想你想得好幾夜沒睡覺,老爺爺就不回來,米妮生氣,跑到臥室痛哭起來!!!下午,米梅打電話說:“媽媽有事,要很晚回來。”米妮又哭了:“連一個團圓的中秋都不能過嗎?”米妮躺床上,好想好想有個人來陪米妮聊天……晚上,老爺爺打電話說:“祝我們中秋節快樂。”米妮哭了,說:“你都不能來,有什麼快樂!”米妮坐在椅子上,看著暗淡的天空,突然覺得好悲傷。米妮看著天說:“中秋,我的思念,老爺爺,回來吧!”晚上米妮躺在床上冷汗如下,米妮突然起身擦掉自己臉上的汗,說道:“這隻是一個夢嗎?好真實的感覺”米妮看著外邊的月亮,說道:“真的好圓,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