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鋃鐺入獄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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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案似乎被禁了風聲,雖在乙區傳得沸沸揚揚,消息卻未走漏半點,時至午時,花魁大選第一場比試紅榜如期昭示,白箋、路九離、穆安等人盡數上榜。
    索魂樓其他人眾也上了倆,這二人一見紅榜,便興衝衝的去了甲區,意將大好消息告知白左使,哪知敲了半天門卻無人應,思忖著該是去了路九爺那邊,便一路尋到了乙區來,不料遠遠便瞧見一大堆官差在維持秩序,參賽之人都聚攏在了一起,一個個衣衫不整垂頭喪氣的慘淡光景。
    這二人年齡不大,卻算得上索魂樓的老顏色,一看便知是出事了,也不敢莽撞,遂兵分兩路,一人去場外打聽打聽,一人則進乙區探探口風。
    這進乙區探口風之人,姓李名戊,在索魂樓劉堂主底下做事,自身沒什麼武功,卻勝在膽大心細,八麵玲瓏。
    要探口風就得混進人流去,不過乙區走廊前皆是空空蕩蕩,就這麼大搖大擺走過去怕是不好過關,正暗自發愁間,卻觀得走廊乃一個整圈,參賽人員倒是差不多站滿了,但官差卻隻有三三兩兩,恰好左角處有一座假山遮擋,那裏沒有站人,官差就沒有留守。李戊左右觀察,離假山最近的官差也得有好幾米,若趁對方沒回頭之際,混入的把握至少有七成。
    說幹就幹,李戊貓下腰正要左移,卻被一個眼尖的官差一眼瞅著,“那邊那個!你!不要看了就是你!趕緊過來,小爺正安排差事呢就想溜,去,挨著房間一個一個搜,什麼花啊,香爐啊,統統別放過!
    李戊隻得放棄那至少有七成把握的計劃,苦著張臉開始加入了搜花隊伍,不過也逮著機會打聽起來。
    “唉,小生明明是來參賽的,咋一不留神就成了苦力呢,您說是吧,帥氣的小哥!”
    “是啊,不過也沒辦法,早點找出凶手,也別耽誤了比賽。”
    “凶……是啊,也不知得罪了誰,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噓……別說我告訴你的啊,聽說凶手是路九爺呢!沒想到長得儀表堂堂,竟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嘖嘖,聽說啊把屍首的半個腦袋都擰下來了!”
    ……
    半個時辰後,李戊隨手抱起一個夜壺摘了兩朵窗外的紅杏插上,就跟隨眾人一道去了案發現場。
    曹林見官差們滿載而歸,不由眉頭輕皺:“叫你們去找證據,你們這花花草草的是幾個意思?一群廢物!有用的留下來,其餘的統統給我扔掉!
    “砰砰砰”眾人不敢違命,紛紛將手頭上充數的東西摔了個幹淨,大多數人本就存著瞧熱鬧的心思,手上惦著的倒十有八九是隨手順來的。
    這樣一來,剩下的東西隻有四五樣了,竟全是形狀各異的香爐。
    白箋眉頭一皺,想起一事來,昨夜在路九離房內,似乎確實聞到過疑似香料的味道,當時本想發問,卻被穆安的鋪位吸引了注意,看那狗官如此信心滿滿,想必是有備而來,此事,恐怕有些棘手了。
    那曹林也不囉嗦,吩咐眾人將香爐挨個擺放於地,抬眼看向路九離道:“可認得這些香爐?”
    路九離仔細想了想,卻實在想不起來,這麼小的東西,誰又會去注意,遂搖頭道:“不認得,在下不記得房中何時有過這種東西。”
    “哼,不認得沒關係,本官會讓你再也忘不了它的。”言罷,衝著仵作招了招手,“你,過來辨認這其中可有火蛇花的香料。”
    仵作恭敬的應了一聲,端起左側的小爐在鼻端輕扇了下,判斷為普通的香料,直到查看到最後一口香爐,仵作才麵色劇變,一臉凝重道:“不出大人所料,爐中香料,確是那火蛇香。”
    曹林一聽並不意外,冷笑一聲道:“來人,告訴本官東西是在何處找到的?
    “回稟大人,是在乙十三號路九離房中找到的!”
    話音剛落,周圍便起一陣唏噓之聲,香爐的確是在路九離房間找到的,當時很多人在場,而曹林一開始讓參賽之人去找,也是存了留作人證的意思。
    “路九離,人證物證俱全,你可還有話說!”曹林見時候差不多了,遂指著路九離問起罪來,瞧那橫眉怒目的,若再配一塊兒驚堂木,倒也似模似樣。
    白箋剛要開口,卻被路九離製止,路九離也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太簡單,一咬牙衝著曹林抱拳道:“這其中怕是多有誤會,還望大人明察,後生路九離,乃內務大臣路正卿之子,不知大人能否行個方便,讓後生見見家父,這其中的誤會,後生會當麵告知家父,想必家父定會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還後生一個清白。”
    這路九離不提路正卿還好,一提就讓曹林恨得牙癢癢,當即大手一揮,一臉凜然之色:“即便抬出路正卿來壓本官,本官也是誓死不屈,人命關天,又豈能懼怕權勢,如今證據確鑿,即便說破了天,也沒人救得了你!來人,將嫌犯押至天牢候審,誰敢阻擾,就一並押了!”
    曹林倒是學了個聰明,白箋不好惹,便隻字不提白箋,隻要能將路九離辦了,那便是給了路老兒最沉重的一擊。
    白箋自不可能讓曹林如願,此事至此也算明了,有人設計陷害路九離,那穆安無故做了墊背鬼,不過想帶走路九離,還得問問他的劍答應不答應。
    路九離見曹林的反應,也算明白這曹林和自己老爹恐怕不對付,既然出了岔子,就別把老爹也連累了,反正天牢也沒進過,不如去瞧瞧是什麼情況。想及此,他便徑直繞過白箋走上前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路九離行的端坐得正,沒做那傷天害理之事,又何懼審問,既是要帶入大牢,那依你便是!”
    白箋一驚,卻不知這路九離唱的是哪一出,忙一把將他拽了回來,“九弟,別中人奸計!”
    路九離倒是眨巴著大眼笑了笑:“大哥,我意已決,不必再勸,還請大哥向家父說明此事。”
    白箋見路九離一臉堅定,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半晌方才無奈的歎口氣道:“罷了,既是如此,那大哥便陪你走上一遭。”
    路九離一聽,很是感動,卻連連擺手拒絕:“大哥不必如此,何況家父那邊……”
    未等路九離說完,白箋便出言打斷道:“路大人那邊,自有人去說,我既答應了樓主,就一定要護得九弟周全。”說完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門口,而李戊也衝他暗暗點了點頭,之後便趁眾人不意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路九離深知白箋脾性,沒再多說什麼,隻感激的望了其一眼,二人便一臉淡然的走至曹林跟前,而後者身前已護了幾個打著顫一臉不情願的官差。
    路九離笑嘻嘻的將臉湊過去,“不是說要去天牢嗎,前麵帶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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