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對不起辰月。”
    ……
    洛翩雁抱著手背靠著廊柱，看剛起的洛辰月練劍。
    手持的隻是一把很普通的精鋼劍，劍尾綴著紅色的吊墜。施展起洛家的劍法，倒也顯得挺好看的。
    歪著頭回憶著他和洛辰月相遇的過程，想到曾經洛辰月背著一把劍在他麵前炫劍法的模樣，倒也懷念。那時候的辰月是最為快樂的時候。無憂無慮……
    是個世家的公子，有很多但求同日死的好兄弟，有著江湖新一代俠少中最為高超的劍法和內功，也有著最為讓女子們迷戀的容顏。
    那時候的洛辰月大概便是無數人眼中的求不得了，多少人在夢裏和他相交相知。也有多人少為此黯然傷神，得不到，誰都得不到。
    結果有一天，求不得遇上了另一個求不得。
    自己卻隻能做旁觀者，幹著急，可是卻和他無關。他永遠都隻能做洛辰月身邊的那個路人甲，卻不能伸出自己的手，抱住洛辰月，和他認真的說一句：“我愛你啊。”……他沒機會說出口，洛辰月亦不愛他。
    真是兜兜轉轉，他們一直在開始，從未有過過程。
    在那裏練劍的洛辰月被洛翩晏盯得背後真真冷汗，隻能捏著袖子擦擦額頭上的汗，轉過身問洛翩雁是不是不舒服。
    看到辰月的幾根發絲又貼在額頭上，洛翩雁忍不住湊了過去，幫他把頭發都撩開。本想輕輕的摸一下洛辰月的臉，但是洛翩雁隻是停下手，食指輕點在洛辰月的額頭上。
    “我出去了一趟，見了夜祿賢。然後他說……他不希望你上京城。”
    “嗯。”
    因為準備好了要解釋的話，但是看著洛辰月不在意的神色，洛翩雁有些失望的問道：“你都知道了？”
    “是啊，所以認真的想了一下，乖乖回去和老二一起喝喝茶看看書練練劍教訓一下老三老四老五也挺好的。”
    “那……老六呢，你不打算去見了？”
    洛辰月隻是低著頭沉默的思考，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語氣低沉的說道；“我見他能做什麼？撿個便宜兒子？做個皇子遠比我的兒子，來得好多了吧。這麼一說，我倒是想把夜亦月還給夜祿賢了。”
    看著洛辰月故作逞強的模樣，洛翩雁心疼又無奈，但是隻能為了他的安全做妥協，畢竟洛辰月去了京城，不但洛辰月生命會受到威脅，還有夜亦辰，虞貴妃……知道真相的定然不止他們這幾個。
    既然如此……
    “走吧，我們回家吧。”洛翩雁下定了決定，堅定的說道。
    擦了擦臉側流下的汗水，洛辰月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緊接著的說自己要去洗澡。然後快速的結束了話題。
    直到上了馬車，兩個人也沒再說過任何的對話，洛辰月心中的結遠比他麵上看起來的大，洛翩雁知道自己的三言兩語也無法解掉洛辰月心中多年的結。隻能在心中暗歎，然後借著掀開窗簾看著外麵風景的間隙，思考著回京之後的布置。
    雖然洛辰月不用去京城了，但是他還得去。想了想自己回京之後大概又要升官，洛翩雁就對夜祿賢的用心感到棘手。
    一番捧殺，人心隻會更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