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鳳起翎瀾 第四章 因緣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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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就這樣去打探別人女兒,當真有些冒昧,應該怎麼辦呢?”這一日翎少行至終南山下,一月之期將近,一路上正為如何尋找蘇滄瀾而苦惱,眉頭緊鎖,手中折扇也被握的汗珠直落,盡管山中飛鳥成群,亦難減其哀。“敢問這位兄台要去哪裏?”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柔聲,輕語悅耳,不若黃鸝,幽寂小路,除翎少外別無旁人,他自知是在問他,隻因滿緒愁腸,也沒發覺冒昧,漫不經心道:“拜訪蘇風老前輩”,“哦?我也是要去,這麼說我們一路了?”那悅耳的聲音再度響起,“你也要去?”翎少聽到此話,不禁隨口說出,抬頭探看來人,隻見蘇紅流雲裙,腳踏暗紅小底靴,外裹朱雀帶衣領,一身紅裝,好不耀人,再看臉龐,當真…。隻言片語怎能訴請華容,縱使千言萬語也難表其姿容,世上任何華麗的詞在她麵前不若庸俗,頓時驚呆翎少,險些脫出“蘇滄瀾”三個字,翎少呆傻望著,不知過了多久…。
“你怎麼一直看著我呀,恩?”蘇滄瀾抬手支頭淺淺的笑道。她心裏默默想到“這個人是誰呢,怎麼這麼麵善,唔…。”
她姓蘇,名滄瀾,又名蘡薁,別名楓魘,每種名字代表一種心境,因此她性格可謂多重,但不知為何,對於麵前這位陌生男子,默默帶有好感,感由心發,似乎又說不上來。
“那個…這個…隻是…小可覺得姑娘姿容甚美,實乃人間絕色,不免…冒犯處,姑娘見諒才是。”翎少忽地反應過來,不知不覺間低下了頭,手中緊握折扇,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吞吞吐吐道。
“哪有,沒有啦,公子不必這麼誇讚我,話說,嘻嘻,怎麼覺得公子好呆萌呆萌的,好可愛的,嘻嘻”蘇滄瀾伏下頭,看著翎少,笑嘻嘻的說。
麵對著夢中伊人,數月苦尋,今天竟真的意外得見,一切是那麼的突然,有是那麼的順利,翎少不免按捺不住心裏激動之情,認天下誰可想到,聲威武林的夙夜公子,今天竟在這小路上像一隻受驚的貓咪,一直默默低下額頭。
“安啦,安啦,我不說了,你不是要去拜訪蘇風老前輩麼?我們現在就走吧,”蘇滄瀾蹦蹦跳跳向前奔去,好像一隻乖巧的小兔,可愛的羚羊,這看呆了身在後麵的翎少,眼內好不癡迷。
“哎~你怎麼還不走呀,天快黑了哦。我可不想露宿山林,我們比比誰跑的快,好不好呀!”蘇滄瀾見翎少一直呆望,又調皮一笑道,之後,不知是何身法,突如流雲之勢,又暗藏飛鳳一飛衝天之狀,忽左忽右,速度好不驚人。
“哦…哦…哦…我…我這就來了“,忽被驚醒,又是呆愣一下,猛地醒悟,急忙戳身前去,暗運天羅步法,躋身蘇滄瀾身前。
“嗬,好快的身法,不過我也不比你差哦,”晃身一閃,步若流星,轉身已到幾裏開外,翎少看後,不免大驚,“孟海神尼不知傳她什麼步法,怎竟如此之快,看來我北冥派找到敵手了,”暗運玄功。“踏”腳下一躍,朝蘇滄瀾追去,二人一前一後,相互追逐,竟相爭不下,一盞茶後,蘇滄瀾體力漸漸不支。不時慢了下來,翎少急忙跑到身前,一臉擔憂神色,輕語問道:“怎麼樣,你是不是累了,不然,我們休息一下,”蘇滄瀾劍眉微皺,一臉天真的訓斥道:“我哪裏累了,我還有力氣,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呀,哦~,是你了累了吧。想找個台階下,那你好壞哦,幹嘛貶低我”。蘇滄瀾也自知體力不支,但麵對這陌生男子,又怎可認輸,反嘲弄一番。
翎少聽後無奈攤手,他自看出蘇滄瀾的倔強脾氣,自己若再說,定當激起她的性子,又憐惜夢中伊人的香消玉體,隻好急忙道:“是啊,我好累呢,你停下來等等我好不好,我們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就一會兒。”
蘇滄瀾自少聰明伶俐,怎會聽不出話外之音,心中不禁流露陣陣暖意,心中暗想:“他…他是,他為什麼這麼關心我,我們不過陌路人,哦,也許他看我是女孩子吧。”盡管心裏這麼想,但仍舊有一絲絲的不確定,蘇滄瀾對翎少回頭一笑,慢步走到跟前,嬌聲道:“好啊,你看那裏有塊石頭,我們就去那裏吧,”蘇滄瀾單手指向右方,尋眼望去,果然看見一個巨石,二人攜步走去,翎少先到石前,提袖一拂,暗藏流雲飛袖,隻見巨石竟光滑無比,好不幹淨,對蘇滄瀾淺笑一下道:“請坐”。蘇滄瀾不知他是有意無意,不知是否在擺弄功夫,或者真是為自己著想,但見此態度,應該是後者,隨即坐下,抬頭對著翎少說:“你也坐啦,嗬嗬,沒想到你的功夫竟然這麼好,對了,我們認識一路了,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我叫蘇滄瀾,你呢?方不方便告訴我呀!”翎少也當下坐到石上,手中依舊玩兒弄折扇,如果說之前不敢肯定,這次她自報姓名,應該可以確定了,翎少臉上不禁洋溢著激動的神色,轉過頭對蘇滄瀾笑著說:“這有什麼方不方便的,我嘛,姓北冥,單名一個翎字,江湖上大多喜歡叫我翎少。
正是:幽路怎想逢伊人,世事因緣誰能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