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與蔣齊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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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拓寬的圈子,讓楚寒的日子也三三兩兩的過著,跟汪揚來幾天的溫柔纏綿,跟同寢兄弟打發兩天的嬉笑調侃,偶爾被肖祁丁昊喊著去操場上揮汗如雨,偶爾還有一個叫莫肖辰的去打擾兩人時的甜蜜時光,跟蔣齊稀稀疏疏的聯係也讓自己與他漸漸熟悉,學校裏的倒數第二個秋天晃眼便逝。
這幾日天漸漸隱現北方冬日的霸道氣候,溫度下降明顯,一大早楚寒還沒徹底醒過來的,便被搖醒了,“寒,寒,稍醒醒?”肖祁壓著嗓音喚著。
“嗯?怎麼了?這麼早就要去打球了嗎?”楚寒有些不願醒來的皺著眉頭嘟囔道。
肖祁笑笑,“嗯,約好了的。”說著將已經塞到他被窩裏的東西,朝他推了推,“這熱水袋充好電了,你放腰後麵暖著,今天降溫有點大,又沒課你就盡量別出去了,飯就讓睡著的那倆給你帶,我讓思楚買了些暖寶寶放你包裏了,要是出去記得用。走了,你睡吧!”看著那個略帶起床氣的趴著睡的人在被子裏動了動,想必是已經將熱水袋放腰上了,幫他塞了塞被口,說完話便出去了。
楚寒的腰受不了涼,按他的說法遇到降溫嚴重的時候,後麵總有那麼一處針紮般的痛,他的家人從來不關心他,這事也就隻有這個相處了十幾年的兄弟清楚,他自己對自己的身子一向不在意,其實性格也大大咧咧的,所以每年這種日子肖祁總會為他多考慮幾分,這習慣究竟從何時開始,兩人也都說不清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十一點多了,被肖祁的電話驚醒的,冬天一到,好像人也跟著有了些冬眠的傾向,“喂?寒!”
聽著這慵懶沙啞的嗓音,肖祁輕笑,“剛還在睡覺吧?!那倆家夥是不是也在冬眠呢?我在食堂,你中午想吃什麼,也問問他倆!”
“奧,昊、羽——醒醒,你們中午吃什麼?肖祁在食堂!”沒什麼精神的問著。
三人商量完畢,報告完畢,再等著那個四季不變完美生活作息的家夥將飯給帶回來已近十二點了,不過還是耗費了飯菜的香氣幹了回鬧鍾的活,楚寒下床時還是一臉的懵相,肖祁放好飯菜,直接從他包裏取出一片暖寶寶,撩起他的衣服給仔細的貼好,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肖祁的照顧,楚寒倒也沒多說什麼謝謝之類的。丁昊、江羽對這些更是不走心,肖祁這當媽的性格他們都習慣了,尤其是他對楚寒跟思楚,估計隻有什麼時候他不做這些關心了,兩人才會覺得奇怪。
沒課的時候,男生宿舍最常見景象就是聯機遊戲,楚寒不會,看著另三人玩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一時也沒了看書的心情,視頻也沒什麼興趣,正煩躁間,手機響起,迫切的拿起,竟是蔣齊,“喂?蔣齊?有事?”
泛著些苦笑的聲音,“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了?這兩天汪揚出差,你又沒事,要不要一起去看個展覽,台灣博物館館藏文物來大陸的瓷器展,相信我機會難得,很多可能這輩子就這麼幾天見見光!”
楚寒猶豫,說不想去是假的,可是自己就從沒能將蔣齊好好地定位,去了吧總覺得有點對汪揚不忠,正猶豫間,電話那頭響起促狹的話,“放心,沒什麼對不起汪揚的,不過一個展覽,那麼婆婆媽媽的幹嘛?我們好歹也算是朋友了!”
“呃——不是,好,什麼時候,去哪找你?”
“你現在來校門口吧,我在這!”
“好,你稍等!”說完便掛了電話,匆匆的換著衣服。
肖祁瞥了一眼問道,“要出去?這個天還要去那個公寓?”
“奧,不是,蔣齊說有個展覽,想去看看,正好打發打發時間!”
“嗯,穿暖和點,溫度很低!”肖祁手上忙活著,嘴上補充著。
“知道!”楚寒狠狠心直接找出自己最厚的外套套上,雖說春捂秋靠,這會子初冬還可以忍,但自己可沒那麼好的身子,被笑話就笑話吧!
肖祁,回頭一看,放心的繼續玩遊戲,沒再多言。
走出宿舍樓,楚寒真的是萬般慶幸自己的選擇,他這老腰可受不了這種天。
來到校門口,便在右側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走過去直接開門進去坐在副駕位子上,對方看他一眼,看著他係好安全帶,慢慢啟動,“你這麼怕冷?”說的很平靜,感受不到什麼取笑的成分。
“有點,這種天氣腰受不了!”
蔣齊皺眉,“受過傷?”邊說著,邊伸手加了加車內的溫度。
“啊?沒有,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是天生的吧!”
“去查過嗎?”眉間川字加深。
“嗯?!”楚寒笑笑“嗬,沒那麼嚴重!”
說完兩人沉默,都沒在說什麼。
展覽規模很大,整個省博物館的一樓展廳全部征用,而且看看外麵保衛的力度都讓人不自覺的嚴肅起來。
蔣齊從包裏取出兩張票入場,室內走廊燈光昏黃,每一件展品都立在各自的展台上,透明玻璃四封,專業白熾光照明,兩人沿著右側一點一點向前細品著。
其實楚寒不怎麼懂瓷器鑒賞,多得是感受那種氣氛,欣賞著這些瓷器毫不自我遮掩所展現的藝術魅力。
兩人的步調差不多,隻走到一處楚寒明顯的慢了一拍,回頭看了一眼,蔣齊微笑,回身解釋,“眼光不錯,這件瓷器出自七裏鎮窯,始於晚唐,盛於兩宋,終於元,是江西省目前發現的一處規模最大,燒紙時間最長的宋元古窯場,產品主要有青釉、白釉、影青釉和黑釉等品種,像這類黑瓷製品較複雜,有黑釉、醬紅釉、醬褐釉,茶青釉、黑釉窯變等,然而這麼烏黑發亮的黑釉實屬罕見,沒想到被運去了他鄉。”一邊說著,一邊入神的欣賞著眼前的高貴典雅的這件上等瓷器。
楚寒看著那隻有署名黑釉的標識牌,“你很懂瓷器?”
“嗬,沒有,不過是興趣而已,不過你若有疑問,我應該還可以給你比它們稍詳細點解釋!”隨手指了指那精簡到極點的標識牌。
說著兩人便向下一個展品走去,“類冰、類玉、天下第一——嗬,這陸羽對這越窯秘色瓷的評價到時一點不差,“越窯”名最早見於唐人陸龜蒙的詩中:九秋風露越窯開,奪得千峰翠色來。好向中宵盛沆瀣,共嵇中散鬥遺懷。遺產地在古越州而來……”
接下來的,沒有等楚寒問,便一個一個的作了解說,近百件展品,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難得住他的,確實讓楚寒萌生不盡的敬佩之心,有被折服的方麵就更容易背叛自己的抵觸心理,用了兩個多小時逛完這難得現世的精品,兩人便一起去了一家中餐廳解決掉晚飯,越來越熟悉,也越來越親近。
晚餐結束大約是晚上八點多,楚寒喝著清茶等候出去打電話的蔣齊,然後兩人便上車往回趕。
隻是這回程路開了十幾分鍾便結束了,突然地停車讓楚寒不自覺的疑惑的看向左側的蔣齊。
幫他解開安全帶,“下車,我已經約好了!”語氣清冷帶著不自覺的威嚴。
楚寒看看外麵霓虹的十字,不大確信的問,“跟我沒關係吧?”
“嗬,我覺得你猜對了。”說完徑自下去了。
完全沒有給自己商議的機會,楚寒猶豫卻也知道繼續坐在這不會有結果,遂也下了車去,“我不用,沒事的,這也太誇張了,改天我自己來查也行?!”不自覺的底氣越說越有點不足。
“都到這了,難道你這路癡還有別的選擇?還是打算自己打車回去?但那也得看看我準不準,醫生我已經約好了,權威的,管你是不是天生的,他總得給我個結果,不然我就把他這牌子給摘了!”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那個手足無措的人往醫院裏走。
“蔣齊,別這樣,我,我——”楚寒一邊提供著後退的力,一邊想回點什麼,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直接說自己討厭醫院吧!
“閉嘴,聽我安排就行了!”握住他對方手腕的力道十足十。
氣勢加威嚴已差不多讓楚寒完全臣服,都被拖到這了,除了隨他安排哪還有別的選擇。
整個過程拍片、化驗項目不少,但隻有在問及症狀時用了用楚寒的嘴,其餘的則全由蔣齊代言。
最後出來時,看著蔣齊皺著眉稍稍沉重的臉色,楚寒有些遲疑的問,“怎麼了嘛?有問題?”
“沒有,一切正常,隻是你以後天涼記得保暖就行!”蔣齊繼續一臉陰鬱的開著車。
“嗯,記得!”猶豫了一下,麵對這多金的人還是開口道,“呃,這體檢的錢是多少?我還你吧!”
蔣齊笑笑,“是我拉你來的,別管這些了。”
“可是——”
“我不缺錢,有關這東西話以後不用跟我提。”說完便不再說什麼。
楚寒歎口氣,麵對著這讓自己記得的好與還不了的東西,以後又該如何?
汪揚這次出差前跟楚寒交待過,時間有點緊,時差也不對,可能不方便聯係,有事的話留言或者回來再說。所以,晚點回宿舍後在被肖祁這當“媽”的稍作教育之後,就熬不過疲憊睡下了。
將人送至樓下,看著楚寒進了樓,蔣齊拿著剛開的單子的手攢了起來,換了部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我查查A大老師汪揚的研二學生楚寒的個人信息,全麵點!”說完便掛了電話,將資料隨手扔到一旁,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