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居然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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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府中------
寬大的房間安靜的似死水一般,孤傲的身影倒立於窗前,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著月亮旁最亮的那顆星星,目光越看越陰沉。
“鐵托,查到了嗎?”低沉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話語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稟王爺,屬下得知當年娘娘的死因卻有蹊蹺,隨嫁的丫鬟自娘娘過世後也銷聲匿跡,且幫娘娘診斷看病的孟太醫也借辜請辭回鄉,若找到孟太醫或許便可真相大白”鐵托一五一十的稟告所知信息。寧夜久久不語,故而用餘光瞄了一眼,他太了解此時寧夜的表情代表什麼。果不其然隨即房屋內響起一聲冷冽的聲音“把那個人解決了,做的幹淨點”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是!屬下這就去”寧夜自顧的斟了一杯烈酒,輕輕抿了幾口暗暗道‘這是你自找的’幽深的雙眸閃現一絲殺氣,五根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握在一起吱吱作響。
庭院中微風拂過,飄下一片青葉,寧夜自顧折下一片樹葉放下唇邊吹起悅耳的聲音,一位臉戴麵具的男子應聲而至。至於這張麵具下究竟是什麼樣的麵孔沒有人見過,就算見過也活不到翌日太陽升起。
“恕屬下無能尚未查出楊憶的身份,不過屬下得知一個值得質疑的消息:十八年前項淩雲從銀野回歸的路上帶回一個棄嬰,此事連皇上都不曾知曉”
“你的意思是項淩雲的女兒十八年前那場大病已故,現在的項晚晴可能是他從戰場上撿回來的棄嬰?”
“不排除這個可能”仁木幫他肯定了假設的猜測,一般情況下仁木不會稟告不著邊際的消息,雖然此次他說是猜測但應該有80%的可能性。
“仁木,這個消息務必保密,還有去將軍府把楊憶帶過來,不的驚動其他人”
“是!”寧夜臉上多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他一直想不明白當年銀野為什麼突然在兩軍交戰之際撤兵回朝還歲歲來攻。或許這個棄嬰將會給他更多的啟示。
仁木趁夜潛入湖心亭很快找到寒暄居,當他手觸及到依一的身體時感覺到一絲異樣,以常理一個正常男子的體態怎會輕如羽翼?就在仁木不經意碰到依一胸部時那種異樣感覺更加明顯,盡管束著束胸可單薄的衣衫任掩藏不住裏麵的春光,仁木雖然武功超群機智過人,可他也不是麵麵俱到,比如感情方麵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白癡。
“主公,人帶來了!”仁木趁月夜將依一悄悄帶到南王府遞給等候多時的寧夜,經過一路顛簸本來就有點鬆懈的束冠在碰到寧夜手臂時滑落下來,烏黑的青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柔軟的長發觸及肌膚的感覺那麼真切,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停頓了片刻。
“怎麼可能?”向來穩若泰山的仁木第一次如此驚訝,腦海不自覺浮現回程路上的那種異樣觸感。就連波瀾不驚的寧夜也露出詫異的目光,盯著懷中的人兒失了神,嬌小的身體柔軟無骨,飄逸的長發垂直腰間,白皙的臉龐那麼熟悉,櫻桃般的小嘴微微開啟,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他她是女子。跟隨寧夜多年的仁木豈會不知他此時的眼神代表什麼。
一覺睡到自然醒,難得婉兒沒有來吵自己,睜開眼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潔白的絲帛紗帳呈八字型展開,整個房間以灰色為主,黑白輔之,寬敞的客廳放著幾個簡單的木製桌椅,上麵刻著幾許圖案,基本上都未曾見過,圖案簡單大方不傷大雅。從心理學角度來推測此房間的主人應該是個性格極端的人。這是哪裏?為什麼會在此?這些都需要她去尋找答案。
玉指輕推開木格子窗,一股甜甜的香味夾雜著草香沁入鼻腔,遠眺一大片青葉紫花的是石竹爭相開放,青翠的花葉上點綴著幾顆晶瑩剔透的露珠,像顆顆閃動的精靈,推開門視野更開闊,一股清泉正環山而下,飛簷的閣樓如展翅的雄鷹,一副惟妙惟肖的江南水鄉圖呈現在眼前,令人流連忘返。此地的閑暇靜謐,與皇宮截然不同,若說皇宮是高貴華麗的白雪公主,那麼此地就是清秀質樸的灰姑娘。
欲出門,一位年約十五六歲的姑娘手捧幾件上等綢緞來到房間“項姑娘請更衣”語罷獨自離去,看來自己的身份已經被識破何須遮遮掩掩。
她楊依一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少頃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古銅鏡前,長長的青絲僅用一隻星月型簪子綰在腦後,合身的衣服襯托出她妙曼的身軀,沒有胸前的束縛輕鬆許多。
輕步走出沿著長長的走廊來到庭院,幾株盛開的滿天星正吐露芬芳,粉的,紅的,白的。一朵朵小花正仰著腦袋沐浴在晨光裏。俯身及腰的長發垂於身前,白皙的臉龐在晨光映襯下微顯粉色,平添幾分清秀淡雅,若說美依一根本算不上,但是她骨子裏的那份清純冷傲別具一格,站在不遠處的人停下了腳步,眼前的風景讓他移不開目光。明月裝飾了你,你卻裝飾了別人的夢,腳步放輕一步步走近,依一不經意對上那對明眸,手中的落葉自然下落,眼明手快的寧夜一把接住飄零的枯葉,湊近鼻子淡淡道“見到本王不必如此緊張!項晚晴”寧夜說時刻意加重了項晚晴三個字的讀音,依一下意識的垂下眼臉深深呼了口氣“謝謝王爺關心,甚好!”
“是嗎?那本王倒要看看如何個好法”寧夜沒由來的拽著依一就走。
“喂~!王爺請自重”依一警告對寧夜來說根本不起作用。強攻不行隻能略施計謀了,才出南王府不遠依一突然捂著肚子不走了。此招果真奏效,寧夜立馬停步不前,甩開寧夜的鉗製佯裝喊出幾聲“啊···”
“喂,項晚晴你沒事吧!”寧夜半信半疑的喊著她的名字,依一假裝聽不見不理會他關心。
“你們倆去請大夫過來”觀察入微的寧夜似乎看出她的把戲故意讓下人叫大夫去,依一心叫不好:若大夫一來那不就穿幫了?
“等一下,不用麻煩了,休息一會就好”依一蹲在地上用45度角斜視正俯身審視自己的寧夜尷尬道“不用麻煩了!難道王爺不知道女人每個月總有幾天不舒服嗎?”若不是迫不得已依一又怎會出此下策。此話一出寧夜立馬機械式的背過身不再追問,英俊的臉上浮現出兩朵紅雲,甚是好看。
依一趁機站起悄悄走近,向背對著自己的人身上輕輕一點,然後繞至寧夜前麵淡淡的說了一句“王爺,您的家仆已去請大夫,您在此稍等片刻,辛苦了!”寧夜無奈的目送依一離去,冷峻的臉布滿陰氣,仿佛能周圍的空氣凍結似的。心底氣憤的怒吼著:‘項晚晴你等著····!’依一知道此時的他有多恨她,但是這也是他逼的,她可沒有時間陪他耗,何況她也不欠他寧夜什麼,不管是今生還是來世她都不想與這個男人有任何瓜葛。
其實依一發現這個王爺除了冰冷了點,也沒有他們形容的那麼恐怖了,若不是他有著與宇冶漠一樣的麵孔依一或許真的能和他成為好朋友呢!因為依一可以看出他的冷漠都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也可以說的偽裝。不是每個人生下來都是那麼冷漠無情的,可能是他們經曆了什麼變故亦或者生長環境造就了他們的性格,孟母三遷正是最好的說明。
依一點的穴道對寧夜來說並不算什麼,隻是看到依一那得意開心的模樣覺得很可愛,這個可愛的小家夥真的以為她的功力能製服了他嗎?寧夜隻是不想戳穿她而已。
“王爺,屬下剛去了將軍府,並未見到楊憶,隻看到和碩公主和顏貝勒兩人,屬下四下打聽了一番,好像並沒有多少人了解楊憶的身份。派人查了下,將軍府確實有位私塾老師,但是並不稱作楊憶,而是周瑾字元修,香山人士”
“且罷,不用調查楊憶了,你派人留意便是”
“是~!”鐵托的有點搞不明白,主公到底怎麼了,一會讓他快馬加鞭去調查楊憶,一會說這個人不重要了不需要調查了。
他對這個小家夥越來越有興趣了,可能是從第一次的投懷送開始,可能是從第二次的匆忙相遇開始,也可能是從那夜拔劍相向開始。她的睿智,她的可愛,她的才華,她的倔強,她的一言一行都牽動著他的心,隻是某人自己不知而已。寧夜雖然是久經沙場但他也是男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