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棲桐情定 第二十章 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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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幻魂雀在沒了妖陣的禁錮之後也沒有半分異動,白白小小的一團就那樣站在原地,眼睛半闔著,表現的像它剛出現時一樣的無害。
站立了片刻之後,那隻已然是鳳子硯妖寵的幻魂雀睜大了眼睛,額頭正中也隨之出現了一道印跡。那印跡由兩隻展開的翅膀拚成,玲瓏小巧,精致至極。
同一時刻,鳳子硯也感受到了自己右手指腹處傳來的熱度,攤開一看,那裏出現了一個和幻魂雀額間同樣的印跡。看到象征著契約完全簽訂的印跡出現後,鳳子硯滿意的彎起了眉眼:
“我的小妖寵,不知你打算如何與你的主子交流?”
話音剛落,鳳子硯麵前的妖寵就又化作了之前一米多高的模樣,潔白的兩翅開合後向著身前優雅的收攏,微垂下頭,恭敬的聲音響起:
“屬下修妖已久,可口吐人言,與主人交流絕無妨礙。”抬頭看了一眼興味滿滿的鳳子硯,“屬下知道主子定有很多話要詢問,隻是屬下懇請主子能允許我先處理一件事情,之後屬下將為您一一解惑。”
“嗯,去吧。”鳳子硯輕輕的一揮手,先處理的事情,會是什麼呢?
“謝主子。”幻魂雀邊回應邊打開雙翅,翅尖來回之間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奇特的陣形。
片刻之後,遠處傳來一聲震天的嚎叫,循聲看過去隻見叫聲傳來的地方一片塵土飛揚,還未待鳳子硯辨出其中是何物,就聽到身旁的男人一聲輕笑:
“之前沒殺那雙翼虎是怕髒了我的手,不過若有人代刀滅了這畏強棄主的東西,我還是非常樂意的,看來子硯的妖寵還真是深知我心啊。”
“它會去處理那隻雙翼虎是因為它容不得手下的背叛,倒是三皇子你年紀也不小了,分辨力應該還是有的,所以就不要總是自作多情了”
“那子硯覺得之前在湖中你渡氣相救之事我又該不該自作多情?”
“我早就說過,你是我從黑暗之森安全出去的助力,所以我才會盡力保障你的安全,隻是我沒有想到,蟠龍國三皇子的演技居然這般爐火純青。”鳳子硯說話間雙眼依舊盯著那團靠近的塵土,隻是眼中的明暗斑駁半刻也停歇。
自己以為在湖中之時這男人早就沒有了神智,卻沒想到他自始至終都知曉周圍發生的事情,能量那麼強大的血咒,男人在使用之後居然還能保持如此狀態,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他的實力啊。
不一會兒,那隻攪四周的塵土飛揚的雙翼虎就到了兩人一獸麵前。這隻雙翼虎此時的狀態可以說淋漓盡致的詮釋了‘狼狽’一詞。
那一身光白的皮毛被塵土沾染的無法辨別出本色,四肢因為想要抗拒靈魂力的召喚在地上磨的血肉模糊,一雙巨大的獸瞳裏此時隻剩下無盡的驚恐和絕望。
然而此時沒有人去欣賞它的表情,將它召喚回來的幻魂雀正在整理它被沾上了些許灰塵的羽毛,站在一旁的少年視線雖然在那雙翼虎的方向,卻是雙目放空,顯然不知神遊到了何處。而他身旁的男人,依舊是噙著笑將視線落在他身上,隻是雙拳緊握青筋凸現,仿佛在極力壓製著什麼。
突然,梳理完羽毛的幻魂雀飛身而起,向著剛站起身的雙翼虎襲去。
在幻魂雀動作的同時,本來神遊的少年雙眼就又迅速找回了焦距。維持著麵上的平靜,鳳子硯卻去不掉心中的驚異,自己居然會在這般危險的情況下走神,莫非那十七嗜睡散的毒要提前發作不成?
站在那裏的雙翼虎在麵對幻魂雀的襲擊之時沒有半分抗拒的表現,它瞪大的眼中滿是恐懼,全身瑟縮不停,如同一頭待宰的油彘獸。
“我派你出來時叫你不可傷了主子,你卻因為自己的情緒對他屢下殺手,違令之罪,當斷翅。”話一出口,一道純白色的靈力向著雙翼虎背上飛去,眨眼間一雙翅膀被削下。
“我落入險境之時你無動於衷,不試圖救主反而落荒而逃,背叛之罪,當剜眼。”語落雙翼虎眼中就飛出兩塊血肉,原本巨大的眼睛闔了起來,眼中流下兩道血淚。
“辜負我的信任。”左前蹄飛出,雙翼虎身子一個踉蹌。
“心思陰險狡詐。”右前蹄飛出,雙翼虎身體失衡匍匐在地。
“遇事畏強淩弱。”左後蹄飛出,雙翼虎麵上的痛苦更甚一分。
“最後出賣同伴。”右後蹄飛出,雙翼虎終於徹底暈了過去。
止住了雙翼虎所有湧血的傷口,幻魂雀喃喃開口:“你平日裏高傲,我就讓你卑微到土裏,背叛我,我會讓你的靈魂都刻上悔恨。”
一揮翅,移走了麵前殘破的雙翼虎,“你我主仆一場,此後你自生自滅,再與我無關。”
鳳子硯看著自己剛收的妖寵這一係列的行為,眼中的笑意大盛,有實力、果決、注重忠誠,又沒有真正的陰險心思,這樣的妖寵,實在是太和自己的口味了。
收拾完現場的幻魂雀重新回到了鳳子硯麵前,做了和之前一樣的抱翅禮:“屬下請主子賜名。”
“你之前說自己修妖已久,那你之前可有名字?”
“有”幻魂雀接口的聲音沙啞了許多,添了些滄桑的意味,似是在懷念什麼,“那是屬下的母親在臨死前為屬下取的名,琿,屬下以前叫琿。”
“琿,魂?美玉之稱,魂魄之音,真是個好名字,那就繼續用它吧。琿,以後你也可直接以名相稱,不必再自稱屬下了。”
“琿,謝主子。”
“那麼琿,讓我們開始好好談談吧,之前你在處理那隻雙翼虎之時提到不讓它傷了我,我在它們剛出來之時也確實為感到殺意,我想知道你為何會下這個命令?”
“主子的靈魂氣息是異於常人的,尋常的人或者妖獸可能還注意不到,可像我這種有攝魂之能的妖雀對此卻極為敏感。”
“有何不同?”鳳子硯的表情未起半分波瀾,依舊淡淡的問道。
“琿也無法確定,隻能隱約感到那不同之處對我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