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電話響起來。
    南子辰接過電話，果然，那個信息出現了問題。
    他皺眉。常小霖究竟是什麼人？
    他所有關於這個人的信息，都是從這個人和這個人的兄長口中得知的，所知道的也都隻是一些像是玄幻故事一樣的背景，但事實上，恐怕遠不止於如此吧。
    這個人曾說自己隻是一個地獄裏普通的勾魂無常，普通究竟是有多普通呢？而這句話裏，究竟有含了多大的水分？
    他不是懷疑。
    隻是，這個人和他的故事太過神秘，硬生生地嵌入了他的生活之中，卻又什麼都不與他說。
    南子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那這些都幫我看看吧。”他說著，將他電腦轉了個方向，對著了常小霖。
    “好。”常小霖咧了咧嘴。屁顛屁顛地湊上去。
    “這些，究竟怎麼看出來的？”南子辰似是不經意地問道。
    常小霖動著鼠標將文件往下移，聞言，不由地嘿嘿一笑，“爺我天賦秉異，這種小事理所當然。”
    “……”南子辰覺得自己嘴角才抽搐，他就不該期望能從這二貨嘴裏得到什麼好答案。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還有些小地方，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讓你的人看一眼就能看出來。”常小霖一邊指著，一邊將錯誤說給南子辰聽。
    彼時的南子辰，穿著深色毛衣，手插在口袋裏，靠在左邊，靜靜地看著他。
    外套，搭在椅背上。
    屋子裏開著暖氣，很舒服。
    “差不多就這樣了。”常小霖一邊說著，一邊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至於企業計劃什麼的，我看不懂，也幫不上忙。”
    南子辰點頭。
    然後抬手，將他按回了座位上。
    常小霖有些莫名其妙。
    窗外，下起了雨，雨點飄打在玻璃上，綻開成一朵一朵。
    南子辰低頭，湊近他。
    男人伸手，指尖，觸上了他的衣領，然後停住，解開了他上衣的扣子。
    呼吸好似停滯了一半，隻聽到胸腔內，砰砰砰的心跳聲。
    那骨節分明的指尖，如紙張一樣幹淨漂亮的指尖，停在他的頸脖處，常小霖開始覺得整個腦中一片空白，就連最基礎的一加一都回答不上來。
    然後，薄唇微張。